大家又重新在村頭匯合,商量對策。
“我們的目的是討伐摩吒爾斯,不能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首先發話的是景旗,他原本的身份是所有人中最高貴的,是一位皇子,摩吒爾斯入侵大陸後他的國家被摩吒爾斯侵佔了,好在他當時作為使者出使他國,僥幸逃過此劫。後來,其他尚未淪陷的國家根據畫卷找到了他,他就這樣成了勇者的一員。
“你說什麽,你這個家夥!”遁天狂對他怒目而視,“這裡的村民不是人嗎?他們不見了啊!一個都不見了啊!發生這種事,我們怎麽能置之不理!”
“這件事根本就毫無頭緒,我們什麽情況都不了解,也什麽都不知道。在這種地方付出可能根本沒有回報的大量精力,我不同意。”景旗一邊說著,一邊直視著遁天狂充滿怒氣的雙眼,“直接離開才是最優解。”
“你這家夥簡直毫無人性!”
“別吵別吵……”風火弱弱地道。
“我是從團隊利益出發,我們不能意氣用事。難道一直停留在這裡?討伐摩吒爾斯的事怎麽辦?”
“我看你只是想快點復國!你們這些貴族從來不在意下層人民的死活!”
“好了!”眼看遁天狂越說越不著邊際,龍瀑水喝住了他:“我們時間確實有限,不能在這事上浪費太多時間,這樣,在這住上兩天,也權當休整一下,如果無事發生,我們就離開。”
遁天狂還要說些什麽,龍瀑水抬起手製止了他:“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要再提了。”
遁天狂隻得忿忿地閉上嘴。
“我和景旗去找個合適的院子住,你們再去看看仔細地找找有什麽線索。”龍瀑水說完,幾人紛紛行動起來。
“不好意思啊景旗,你也知道,天狂就是這個脾氣,你不要在意。”龍瀑水與景旗在村裡的胡同中走著。
“沒關系,我不在意。”景旗的臉上一直都很淡然,似乎真的並沒有在意。
“這些天我們一直風餐露宿,你…適應的還好嗎?”
這回景旗看了龍瀑水一眼,然後道:“只有快滅亡的王朝王公的生活才會驕奢淫逸,正常的王朝中大家也都很辛苦的,這種風餐露宿對我而言只是野外生存的基礎罷了。”
“這樣啊,能適應就好。”
兩人找到了一個大院,決定就在這兒落角。幾人陸陸續續地從七彎八繞的胡同回到村口,果然仍然一無所獲。隻好先去大院。
兩天過去,幾人幾乎把村子翻了個底朝天,仍然什麽也沒有發現,只有每個房子厚度略有不同的灰塵,推斷村民應該是一批一批失蹤的,其余並無收獲。
既然一無所獲,也不能總待在這裡,盡管心有不甘,幾人也隻好收拾行李出了村莊。
遁天狂有些難受,他一路上不說話,只是看著周圍的景物靠近,再遠離;靠近,再遠離。
村裡的房子,村口的房子,延伸出村子的土路,村子周圍的農田,農田裡勞作的村民……等等!好像有哪裡不對勁!村民?人!
不消他提醒,所有人都看到了。
龍瀑水遲疑了一下,按住已經十分激動的遁天狂,走進一塊農田向別人打招呼:“喂,老兄!”
那人抬起頭看了看龍瀑水:“外頭來的?”
“是,想問問老哥,這村莊是你們的嗎?”
“不是俺們的還是你的啊,這村子離這兒這麽近,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田裡的活這麽忙,你們晚上睡在地裡嗎?”
“你這小老弟真喜歡開玩笑,就算活再忙,也得回家睡啊,家裡還有老婆孩子呢!”
“謝謝老哥,我們幾人路過此地,能不能在村裡休息一下?”
“隨便你咯。”男人好像已經沒有耐心了,又低下頭開始拔草。
龍瀑水等人又回到了村子。村口有一顆柳樹,一群老人正圍在樹下看兩個老人下棋,“啪”“啪”聲音不時地響起;河邊有一排婦女“一”字排開浣洗衣服,不斷有離開和加入的人;再往裡看,一群孩童在村子裡嘻戲,隱約能聽見嘻嘻哈哈聲音;還有坐在村子各處的許多小老太太,嘰嘰喳喳。一片和諧歡樂的景象。
陽光明媚,幾人卻感受不到半分暖意,一股微風襲來,眾人不覺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