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楚逸己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個哈欠了。他的腦子昏昏沉沉的,還有些頭疼,隻想躺下睡覺。
以前他最多值半天夜,沒有覺得有多困。現在已經到了後半夜,楚逸站著也困得幾乎睜不開眼。好在村裡的晚上胡同裡寒風蕭瑟,讓他現在還沒有睡著。
啊,頭真疼啊,想睡覺。楚逸想。但是他不能睡,因為他有任務。楚逸看了看遁天狂和風火,他們倆也是哈欠連天,兩個人在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以防止自己睡著。
楚逸收回目光,強打起精神。“哈——”,他又打了一個哈欠。
“平安無事嘍。”更夫“咣”“咣”“咣”地敲著鑼。
楚逸向胡同口望去,隱約看到更夫的身影在巷子裡晃動。
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夫的影子長長短短地經過胡同。一晃,一晃……
奇怪?更夫在晃什麽?楚逸想看個仔細,注意著牆上的影子。高的,矮的,高的,矮的……
楚逸看著看著,突然臉色大變:這不是更夫的影子!這是許多的影子!是村民他們在街上走!
楚逸撿起一塊小石頭向遁天狂扔去,遁天狂轉頭看向楚逸,楚逸示意他向胡同口看去。遁天狂扭頭看去,最後一道影子一閃而過。遁天狂又回頭看向楚逸,露出疑惑的表情,剛要詢問,楚逸已經來不及解釋,連忙從胡同口擠了出去。
楚逸幾人與胡同口也有一段距離,等到楚逸出了胡同口進入村道,那群人已走得遠了,只能看到形形綽綽的人影。
“喂,你小子發什麽神經?”後面遁天狂和風火也追了上來。
楚逸的身體並不很健壯,這段路程已經夠他微微喘息了。他扶著腰,指了指那形形綽綽的人影:“那邊,有情況。”
“什麽?”遁天狂連忙向楚逸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那些人影,也不多說什麽,急忙跟了上去。
“喂,天狂,別跑那麽快,去通知瀑水啊!”風火剛跑出胡同,向著遁天狂喊道。
可惜從遁天狂的速度來看,他完會沒有聽到風火的喊叫。
楚逸和風火兩個人面面相覷,苦笑了起來。沒時間去通知所有人了,兩個人隻好行動起來,跟在遁天狂後面跑著。
遁天狂一直跟著那群人,心中暗暗吃驚。他們看上去好像是在走,可是自己一路跑下來,居然沒辦法將距離縮短太多,一直跑到了村外。
再往前走,就是那條從山上流下的河了,那群人在河邊停了下來。河水雖然不寬,但很深。遁天狂趁這個機會終於大幅拉近了雙方的距離。
眼看就要追上,河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艘船,所有人都上了船,到了河中央,船緩緩下沉,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目睹了一切的遁天狂目瞪口呆。他跑到河邊,向河裡望去,河裡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河面上反射的月光。遁天狂在河邊呆呆地站了一會兒,脫下上衣,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這下,輪到風火和楚逸目瞪口呆了。
“我沒有看錯吧?天狂他,他好像跳進河裡了?”
楚逸看了看風火,苦笑道:“沒錯,我也看到了。
兩人跑到河邊,站在岸邊向河裡看,許久也不見遁天狂上來。
“看來我們隻好跟上去了。”
“稍等,我先留個記號,免得瀑水找不到。”
遁天狂潛進水裡後,感覺到河裡的水流在流向不正常的方向,他順著水流的方向遊去,
發現是一個橫在河底的黑色漩渦,水流向裡面湧去。遁天狂想了一下,鑽了進去。 進入漩渦,遁天狂被卷來卷去,頭都快暈了,也不知道到底在哪裡,終於,直接被水流衝了出來。
“嘩啦!”遁天狂掉到了水裡。他費力地爬出池塘,趴在岸邊休息。縱然他身體素質異於常人,在水下這麽久沒呼吸,還是緩不過勁來。
說來奇怪,這裡並不很暗,到處都有熒熒星光,遠處更有一道光柱,遁天狂環視四周,居然看不到邊際。
正當他嘖嘖稱奇之時,忽然感覺腳踝一緊,好像什麽涼涼的東西纏上了他的腳。他還沒反應過來,“嗖”地一下自已已經被拽到了池塘裡。
遁天狂在水中來不急細看,手中大斧憑空出現,雙手用力向下掄去。只聽“噗嗤”一聲,腳踝上的拉力消失,他這才低頭看去,原來是一頭水中怪獸,一丈來長,渾身黝黑,八眼外張,血盆大口,狀如泥鰍而多觸手,身上布滿鱗片,向遁天狂撲過來。
即使是在水中遁天狂毫不畏懼,掄起斧子橫掃過去,刮掉了許多鱗片,惡獸吃痛,轉身一個擺尾,把遁天狂掃出老遠,隨即一個俯衝,繞到遁天狂後方,再次張嘴咬去。遁天狂借著衝擊之勢掄斧回旋,“嗤啦”,把惡獸的左邊嘴角劃開一道大口子。
這惡獸仍張嘴一咬,遁天狂左臂抬起,進行格擋,“哢嚓”一聲,惡獸咬進了遁天狂的左臂,遁天狂則用右手掄起斧子,自上而下地劈去,直接把惡獸的腦袋劈成了兩半。
解決掉這水中怪獸,遁天狂緩緩遊出水面爬上岸來,仰面朝天不斷喘息。
“嘩啦!”遁天狂身體一緊,扭頭一看,卻是兩個人影,正是楚逸與風火。
話說,當兩人跳入水中,楚逸看到風火在水中拈了個訣,而自己硬吃了許多水向河裡沉下去的時候,楚逸才明白,原來自己是不識水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