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楓走過,挑釁似的看了一眼江望笙,搓著雙手,“雖然被宵小騷擾,但能與師明月小姐一度春宵,不枉此行。”
江望笙神色不變,道:“桑榆姑娘,你說這麽多,我也聽不懂啊。”
“是啊是啊,我們不習慣花裡胡哨的。”石晨陽附和。
“既然如此,我就一層一層都試試吧。”江望笙義正言詞道。
桑榆動作一滯,本以為他老實純真,沒想到暗藏禍心。
石晨陽也被這話嗆到了。
溫承楓登至八樓,已然氣喘籲籲,扶著柱子,抑製不住自己的狂喜,嘴角咧後腦杓,直勾勾地盯著靠在門上的女子。
“師明月姑娘?”溫承楓低聲叫了一下。
“公子,請。”
少女楚楚動人,氣吐幽蘭,披著鮮紅薄紗,映襯出迷人的線條,胸部更是若隱若現。
縱使溫承楓見過不少絕色美女,也忍不住流口水。
少女伸出纖纖玉手,抓住了溫承楓。
溫承楓忍不住呻吟一聲,好像抓在了他的心肝上。
門被少女輕輕推開,胳膊攔住了溫承楓的脖子,將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
溫承楓咽著口水,心花怒放,身子一挺,將少女抱在懷裡,邁入房中。
他將少女放在床上,望著她精致的臉頰,伸手輕輕撫弄。
“咻”
幾根銀針從後方襲來,齊齊落在他的背部。
溫承楓身子一頓,意識瞬間消散,還未倒地,一針緊隨而來,直入後腦。
“砰”
銀針穿過,釘入木牆,帶著淡淡的血意。
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出現,將他的屍體翻過來,臉色登時一變。
“殺錯人啦!”
......
江望笙的一大把碎銀子,就令第一層的姑娘鬥豔爭輝,搔首弄姿。
各色衣衫,暗香盈袖,掠過江望笙的身子,將他迷得神魂顛倒。
石晨陽面不改色,隻無語地看著和姑娘們談笑風生的江望笙。
江望笙抓著她們柔軟的玉手,笑眯眯地編了些闖蕩江湖,行俠仗義的事兒。
半晌,望笙才戀戀不舍地走出來,登上第二層。
石晨陽道:“朝天宮的飯菜可是一絕,要不......”
“我對這些身外之物不感興趣,第三層!”
石晨陽:......
“請公子上樓一敘!”第八層,有一男子高喊。
“是師明月小姐”
“吏部尚書的公子不是去了嗎?”
“怎麽回事?師明月小姐需要兩個人啊?”
“肯定是尚書公子身體虛”
“整日花天酒地,虛也是正常,不過,太丟人了吧。”
“哈哈哈哈”
江望笙疑惑地看向八樓。
桑榆姍姍來遲,“江公子,師明月小姐方才就是希望您能一敘,只不過,溫公子誤會了。”
“叫我?”
石晨陽道:“說不定是看上你了。”
“你...”江望笙頓了頓,“...看人真準。”
“桑榆小姐,這個兄弟的花費記到我的帳上。”
石晨陽本想推脫:“可是我......”
“別裝了,桑榆姑娘一說第七層的姑娘會耍刀,你的眼神就變了。都是男人,我懂得。”
江望笙一躍登樓,瀟灑至極。
眾人不禁讚歎:“好輕功。”
兩個少女立於門前,
一人猩紅薄紗,半掩酥胸,落於大腿,玉藕般的雙臂暴露無遺,輕輕撥弄,姿態誘人。 江望笙又看向另一少女,淡紫長裙,花容月貌,一對丹鳳眼一直在打量他。
紅衣少女奔向望笙,卻撲了個空。
望笙走向紫衣少女。
“師明月姑娘?”他試問。
紫衣少女雖然吃驚,但還是點了點頭,道:“這位是我的侍女,雨晴。”
雨晴已然收攏衣衫,恢復常態。
“請吧。”
江望笙步入其中,開門見山:“你為什麽要把我叫上來?”
“公子武藝超絕,氣質近仙,小女子心生敬佩,以故請公子上來一敘。”師明月欠身行禮。
“你......好眼光!”
雨晴玉手捏茶,幽香沁入,放入杯中,熱水澆灌。茶葉“滋滋”地舒展身軀,清氣中暗含少女體香,別有一番風味。
“公子,請。”師明月親手奉茶,媚眼如絲。
江望笙接過茶杯,師明月的手順勢攬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吊在他的身上。
望笙抿茶,讚不絕口。
“公子如此,可是害羞了?”師明月在江望笙的耳畔呢喃,溫熱的香氣在望笙的脖子處流淌。
雨晴眼波如水,可謂我見猶憐,“是奴家泡的茶不好喝嗎?”
“怎麽這樣說呢?”江望笙刮了一下雨晴的鼻子,托著她的下巴,欣賞她的風情萬種。
隨後,江望笙將杯中之茶一飲而盡。
二女同時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江望笙在二女身上揩油,她們只能任人玩弄,持續了一刻鍾。
雨晴和師明月對望。
怎回事?毒藥過期了?
師明月伸手握住另一隻茶杯,正欲品茶,江望笙直接抓住了她的玉手,“姑娘,你們朝天宮一共有多少花魁?”
師明月嫣然一笑,“公子是想盡數拿下?”
“真有此意,不知一夜,可能完成?”
師明月抱住他,“那公子可是自不量力了。”
“你在小瞧我?”江望笙直接按住師明月,將她壓在身下。
“公子,莫要著急!”雨晴焦急道。
“是啊,在這長椅上,難免會不盡興。”師明月為雨晴打圓場。
“我懂,移步,移步。”
江望笙起身。
師明月摸向自己的長袖,拿出一根銀針,起手式成,彈出。
“咻”
江望笙彎腰,拿起一包茶,問:“這茶水清香四溢,不知是什麽?我回頭也買些入府。”
“百年大紅袍,產自南唐。”雨晴忙道,隨即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牆上的銀針。
江望笙歎了口氣。
師明月一邊取針,一邊含笑問:“公子為何歎息?”
“大紅袍固然好,可少了這美人親泡,自然是少了些味道。”
江望笙背過身。
師明月再度出針。
江望笙再度彎腰,摟住了雨晴。
雨晴張皇無措,師明月給了一個眼神,讓她按兵不動。
江望笙把誘人的雨晴扔在床上,回身握住了師明月不乖的雙手,將她按在牆上。
師明月擠出一抹笑容,“公子如此急切嗎?”
“當然急啊,一個誘人的蘋果,一個高貴的葡萄,我正值血氣之年,怎麽忍?”
江望笙的手指劃過她柔順長發。
師明月柳眉緊蹙,腹誹:“他的內力怎麽這麽強,我居然掙脫不了。”
雨晴的手悄悄靠近玉枕,緩緩抽出一把短劍,眼神變得凶戾,饒是師明月怎麽以眼神製止,都奈何不了。
“啪”
江望笙讓師明月面朝牆壁背對著他,單手掣製,另一隻手抓住了雨晴的手,製住短劍。
徹底撕破臉皮,再無保留,雨晴接連十幾招,拳腳劍腿交加,望笙巍然不動,單手製之。
翻手一掌,內力澎湃,將其打在牆上。
江望笙把師明月扔在床上,問:“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二女相視一眼,其中盡是無奈。
“不說?不說我也能猜到。”望笙的手按在了師明月背部,逐漸下移。
師明月無助地閉上雙眼。
“北離有一女子,九品武功,內力超絕,以短劍之術和飛針之道躋身於群英榜,是你們師父吧。”
兩女身子一顫,驚恐地望著眼前的青年。
江望笙一邊享受著手上的柔軟與溫熱,一邊道:“北離刺客暗藏天望城,你覺得你們的下場是什麽?”
“雖說全面開戰,西楚打不過北離,但弄死你們兩個還是易如反掌。”
江望笙奪過短劍,在她們的臉上輕輕劃過,“凌遲三千刀,你們說會是怎麽個滋味?”
“休要危言聳聽!陳邦舟丞相在十幾年前就取消了西楚的極刑,唯一的死刑便是服毒,你難道不知道嗎?”雨晴叫囂。
“那是對我們西楚自己人,兩個北離絕色女子,雙手縛住,丟入軍營,一日後,會有什麽樣的下場?”江望笙在她們的耳畔低語。
“齷齪!卑鄙!你不得好死!”雨晴呐喊。
“北離九品武者的兩個親傳弟子變成殘花敗柳,在陣前凌遲祭旗,嘖嘖”
“留著最後一刀,讓你看著北離軍隊被我西楚大破,你說說這。”
師明月憤懣:“江望笙,你這個惡魔!”
“呦,認識我。”
江望笙道:“能讓你們這種身份來殺人,應該是宮裡人吧。”
“叫我猜猜啊,大皇子優柔寡斷,有先皇之仁義, 不是他。”
“三皇子犬色聲馬,毫無大志,也不會是他。”
“四皇子愛好習武,堂堂正正,更不會是他。”
“那就只有二皇子了,手段狠辣,殺伐果斷。”
江望笙出手迅猛如雷,內息破體,點在她們的穴道上,讓她們無法動彈分毫。
二女眼神大驚。
江望笙將手伸入她們的嘴裡,看是否藏有毒藥,果真掏出兩個黑色小丸。
“刺殺失敗,以二皇子的性格,肯定要殺你們滅口。”江望笙低聲道。
“那也總好過幫你吧?”師明月盯著他,道:“我們畢竟是天榜高手的弟子,殺了我們,就意味著多一個天榜九品的敵人,他,不是傻子。”
“你承認是二皇子了?”
“我什麽時候承認了?”
師明月冷笑,“你們這些世家子,總是看似輕佻,實際上潔身自好,慈悲為懷,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又有什麽意思呢?”
“你說得對。”江望笙看了一眼旁邊的雨晴,繼續道:“但我和他們不太一樣。”
“我從小在蜀地長大,沒見過世面。”
“朝天宮的規矩是有緣見花魁,便可享魚水之歡。若是他日,有人發現你仍是處子之身,對我的威名,豈不是很不利?”
江望笙咧嘴一笑。
雨晴和師明月俱是臉色一變。
大意了!
沒有閃!
接下來嘛......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