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前,趙寧還有些忐忑,但陳芳絲毫沒有要詢問他的意思。
道了一聲晚安,趙寧躲進自己房間,打開了電腦。
點擊新聞,他再次觀察起事發地點。
不得不說,新聞工作者速度很快,網絡上已經有了當時路段的監控視頻。
那樣的角度,應該是藥店門口的。
“這是什麽藥?”
李文文被他抓住的時候,懷裡的東西掉落在地,可惜當時的他只顧著震驚。
趙寧反覆觀看,一幀一幀截取放大。
“早早什麽?”
太過模糊,趙寧也只能看到這兩個字。
下一秒,他打開橙色小軟件,翻找起粉紅包裝的藥品。
“咳咳......”
趙寧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一口水嗆到。
目前已知李文文懷疑似懷孕,可她為什麽要偷驗孕棒?
李文文和李岩才搬過來沒有多久,趙寧對於他們的情況並不是很清楚,甚至記不大清楚兩人的臉。
懷著疑惑,趙寧進入夢鄉。
他又回到了爆炸現場,這一次他處於爆炸地點,被火活活燒死。
再一次,被掉落的混凝土塊砸死
被擁擠的人群踩踏,掉入旁邊的灌木叢,被鋒利的木叉扎死......
“時間停止的你......”
趙寧頭疼欲裂,拍掉了鬧鍾,蒙著頭試圖讓自己安靜。
可是太疼了,灼熱,黏連,撕裂,重擊......
趙寧一個翻身,鯉魚打挺的麻利穿上衣服。
甚至沒有洗漱,跑去了三樓。
“幹什麽?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紅秋衣男人敷著面膜,一出門就推搡起趙寧。
“幹什麽?我警告你,你以後再擾民,我就砸爛你的門。”
“你敢,我報警,讓警察小哥哥抓你!別以為我好惹,爺們可不怕你!”
兩人你來我往,吵起了架。
“給我放開。”
“我不,你先放開!”
不知道誰先動的手,兩人交纏到一塊,互相牽扯。
隔壁的人聽了動靜都過去看熱鬧。
“喲,一大早就這麽有精神?”
黃文揉著凌亂的頭髮,蹲在兩人身邊。
接著,一手一個,強硬的把兩人分開。
“叔,你幹什麽,我這可是在做好事!”
“打架鬥毆,還好事?給我回去。”
黃文接著對紅秋衣說道:“鍾先生,小孩子嗎,難免不懂事,鍾先生也不會計較的對不對?”
“屁小孩,你看看這和驢一樣大的人,敢說是小孩?我要報警,告這小子打人,這鄰居都是人證!”
鍾唐氣急敗壞,就要掏出手機。
“我記得鍾先生喜歡喝酒,改天我會帶著酒上門。”
這一句話,讓鍾唐撥打電話的手頓在原地。
“你到底想幹什麽?”
“鍾先生不給我們惹麻煩,我們也不會給鍾先生惹麻煩。”
黃文歪了歪頭,笑著:“祝你一路平安。”
這件事算是了結了,鍾唐扣上了門,黃文叫看熱鬧的散了。
“叔,他怎麽忽然不那麽囂張了?”
“你還記得樓下有一輛很顯眼的紅色車嗎?鍾唐就是車主人。”
“記得啊,最近沒看見了,這是什麽意思?”
“自己想。”
黃文還要去工作,穿戴整齊,匆匆的出了門。
“對了,你別那麽好奇,饞和在這種事情裡,對你不好。”
趙寧當然知道,但他咽不下這口氣。
殺人犯一定要被製裁。
另一頭,警局辦公室。
楚明德拿著新鮮出爐的屍檢報告,皺起了眉頭。
“李岩,四十三歲,死亡時間不超過二十四小時,頸部有勒痕,致命傷是後方心臟處被利器斜刺入,凶器不明,推斷為水果刀之類的東西......”
再翻看起另外一份。
“李文文,二十一歲,三根肋骨斷裂,內髒大出血死亡,已懷孕八周,下體撕裂,死亡前有過性行為,並未檢測到體液......”
楚明德也知道這兩起案件應該是有一定關聯,卻沒什麽頭緒。
“老大,可累死我倆了,你不知道,那大姐多熱情,一個勁的叫我留下吃飯。”
王雷長得很俊,五官分明,還很白,是挺招人喜歡的。
“別貧了,你們問到了些什麽?”
“李文文已經兩個月沒去上學了,據她的舍友反應,李文文在校期間也經常不回宿舍,脾氣不好,和眾人關系也不好,成績更是一塌糊塗,除了這些就問不出什麽東西了。”
“但是,多虧了我聰明,在學校門口擺攤的大姐嘴裡問到了關鍵信息,李文文她似乎經常和不同的男性在一起。”
楚明德表示知道了,看向朱紅皮。
“李岩以前呆過的車隊,都表示李岩是個很勤快的,很穩重,和周圍人關系也很好。對於他突然辭職, 車隊長還挽留過,可李岩態度很強烈。”
“此外,李岩的同事看到過一個女人糾纏他,也許這是一個很大的原因,但沒人認識那個女人。”
朱紅皮看過那段監控,是一個裝扮豔麗的女人,但是面容不清楚。
楚明德忽然想起李岩枕頭下的蕾絲內褲,這下到是知道了來源。
“王雷,你去查一查李文文兩個月經常出沒哪裡,都接觸過什麽人,朱紅皮,你盡力去找到和李岩交往過深的女人。”
根據刀傷表明凶手會比李岩矮一些,所以才會偏上刺入,這女人有很大嫌疑。
楚明德自己卻是再次前往了事發地點。
趙寧看著鄰居拚拚乓乓的安裝著監控,不僅的嘟囔著。
“媽,我們要不要也弄一個?”
“弄什麽,人要殺你,一個監控能幹什麽,也就只能讓人知道誰殺的你。”
趙寧沒想到他媽這麽淡定,又看看隔壁老太太收拾行李,感慨人和人心理素質確實不一樣。
目光所及,趙寧盯著那扇被封住的大門,瞥見一個陌生的男人走過去。
大概是180的身高,因為比趙寧這個‘180’高一些。
灰色夾克,黑色緊身褲,運動鞋。
“先生,你認識這家人?”
趙寧湊過去,想要了解一些情況。
“認識,我們是很親近的人。”
原來是親戚,趙寧勸他節哀。
“如果一切都是以前那樣多好,可惜,回不去了。”
男人點點頭,神情悲傷,沒聊兩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