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你何故發笑?”
越兮老臉一黑,心裡很不高興。
“我笑你愚蠢,大漢朝廷早已腐朽不堪,黎民百姓受苦受難,皇帝老兒驕奢淫逸,我就是放著高官不做,也要推翻這昏暗朝廷!越雨孝,爾有武藝在身,何不與我一起推翻朝廷,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呢?”
“哈哈哈,薛禮呀,沒想到你還挺能說,你說什麽都沒用,你就是反賊,反叛朝廷罪不容誅!聖上如何作為自有道理,你別把自己說的那麽偉大,口口聲聲為老百姓,你不就是想坐一坐龍椅嘛?喝頹!憑你也配?你是那塊料嗎?你什麽出身?真是恬不知恥。”
“越兮!我敬你是條英雄好漢,這才想招攬於你,沒想到你如此冥頑不靈,真是叫人不讚同,看來你也不是什麽豪傑,只是朝廷的一條走狗。”
“薛仁貴你放屁!我這叫忠君愛國,越某還輪不到你個反賊說三道四,你他娘的有什麽能耐,你不就是仗著臉白嘛,你忽悠這個忽悠那個,越某不上當,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大膽越雨孝!今日薛某定與你見個高低上下!”
“哼哼,薛仁貴,你別覺得自己有兩下子,今天越某就教教你怎麽做人!”
“匹夫看戟!”
“吃吾一戟!”
倆人談崩了。
兩馬交錯之際。
薛禮一戟掃向越兮面門。
越兮用戟招架。
嘡?
一聲悅耳的脆響,火星四濺。
兩人純屬以力相拚,各自被震得雙臂發麻。
兩人又同時反手一戟。
嘡——
同樣的招數,兩人再次硬拚一擊。
一個回合結束。
兩人皆暗自心驚。
同時撥轉馬頭,再次殺到一處。
他倆一交手,可太精彩了。
兩杆方天畫戟,好似兩條蛟龍般,各自的招數十分精妙,每次揮動都勢大力沉,火星四射。
五十個回合過去,倆人不分勝負,打的難解難分。
後面觀戰的人們都看傻了,這才真正的叫兩虎相爭,太精彩了。
倆人打至八十回合,薛禮有點落入下風。
看得出來,薛禮打不過人家越兮!
越兮武藝太高了,一杆方天畫戟耍的風雨不透,已經穩穩佔據上風。
越兮是真有功夫啊,要不怎麽敢抗衡薛禮呢,既出大言,必有勇略。
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
不服高人有罪呀。
戰到一百個回合。
薛禮頂不住了。
鼻窪鬢角熱汗直流,張著大嘴呼呼直喘。
反觀人家越兮,只是有些微喘而已。
誰高誰低已見分曉。
後面觀戰的臧霸和太史慈看的清清楚楚,皆替薛禮捏了把汗。
“子義,一起上!”
臧霸喊了一聲,拍馬挺槍加入戰圈。
太史慈也拍馬掄戟殺入。
越兮見狀大驚,他雖然能夠戰勝薛禮,可打不過三個人合攻啊。
越兮趕緊虛晃兩戟,撥馬跳出圈外,一溜煙跑回本陣。
“薛仁貴!有越某在此,你休想進牟平,有本事就攻城,老子奉陪到底!”
越兮放了幾句狠話,直接領人回了城內,城門又緊緊的關閉,吊橋的掛了起來。
“唉……”
薛禮長歎一聲,喘著粗氣,看著城頭,沒有想到這牟平越兮如此了得,還是自己技不如人啊,
看來還需要苦練戟法才行。 “收兵回寨。”
薛禮無奈,隻得退回大寨。
來的時候有多神氣,回去的時候就有多喪氣,從上到下皆蔫頭耷腦,毫無士氣可言。
這沒辦法,鬥將失利,直接影響著所有的士卒。
薛禮回到帥帳一言不發,臧霸和太史慈也都保持沉默,誰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牟平糧食不多,可調集重兵圍城,困死越雨孝。”臧霸突然打破了沉寂,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不錯,宣高所言極是,強攻會有傷亡,圍困城池方為上策。”薛禮點頭同意,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牟平孤城一座,圍城不出三月必破,吾看此事可行。”太史慈也很讚同圍而不攻。
“那好,吾等這就調兵過來,四面圍定,若越兮肯投降最好,否則只能困死他。”薛禮到現在還幻想著越兮能夠歸順,這樣的猛將實在是太難得了,要是能輔佐自己,就是呂布來了也不怕。
薛禮馬上派快馬傳訊,調吳敦、孫觀、管亥,引軍三萬前來增援,尹禮負責糧草押運。
打算用四萬大軍圍困牟平。
越兮在牟平城內開始布防,他知道薛禮肯定不會放過這座城池,遂通過縣吏,把青壯百姓組織起來,往城頭上搬運滾木礌石,趁著現在薛家軍沒有圍城的空檔,派人出城拉石頭,砍伐樹木,捕海魚。
牟平縣青壯百姓也不多,一共九百多人,加上五百縣卒,三百多莊客,湊了不到兩千人。
越兮在縣衙府庫找了一副普通的鐵甲,套在了身上,充當臨時的首領。
縣城裡的人都願意聽他的,願意和城池共存亡。
他們不指望朝廷能派救兵,只希望靠自己的力量保住牟平,因為他們都很排外,不願意被外人接管。
這就叫民心可用啊。
越兮是信心滿滿,暗自決心,但凡自己一息尚存,就不讓薛禮踏進牟平縣城半步。
沒過幾天,大批的薛家軍來到了城下,黑壓壓的一大片,四萬大軍聲勢震天。
很快。
四門都被圍住。
一門一萬。
薛禮沒有攻城,只是圍困。
越兮明白,這是打算把自己給圍死、餓死。
可是沒有辦法呀,只能眼睜睜看著,能挺一天是一天,走一步看一步。
這越兮武藝高強,但是不會用兵,這方面照薛禮差遠了,他頂多只能算是猛將,人家薛禮可是帥才。
打仗不能全憑著匹夫之勇,還要靠戰略戰術,也就是兵法韜略,越兮不是沒學過,他也看過兵書,只不過自己壓根不是這塊料。
你讓他練武可以,讓他擺兵布陣不行,兵書裡說的話他也記不住,記住了也不會活學活用,反正就是一勇之夫,並且非常愚忠。
見不得別人辱罵皇帝,哪怕這個皇帝再昏庸,越兮也是敬若神明。
如果皇帝讓他自殺,他會毫不猶豫的自刎,他就是這樣的一根筋。
“哼,他娘的,哪來的這麽個越兮,困死這個王八羔子。”管亥罵罵咧咧的看著城頭,一臉的不服氣。
他聽說薛禮和太史慈都不是這個越兮的對手,可把管亥氣壞了。
心說話,這越兮純屬仨鼻子眼,多出這口氣。
你一個老百姓,作什麽妖,小豬羔子下水,你裝什麽大頭魚。
管亥很生氣。
大軍所過之地,無不望風歸降,唯獨這個牟平縣擱這裝逼。
武藝高強能怎麽滴,你還能殺光數萬大軍嗎。
一人一口大粘痰都能呼死你。
“都給我精神點,要是那個越兮敢出城突圍,給我亂箭竄死他!”管亥下達了命令,他負責圍困南門,如果有人真敢出城,直接就地整死。
他可不管猛將不猛將。
乾就完了。
北門大軍是吳敦負責,這小子也是不服不忿,別看吳敦武藝不怎地,但是他可不慫,還有點蠢蠢欲動的意思。
他也想露露臉,要是把這個越兮罵出來整死,那可是大功一件啊,那得多有面子啊。
“給我罵,啥難聽就罵啥。”吳敦組織士卒開始破口大罵,希望把越兮激出來,然後用弓箭射死。
他們在北門大罵,東門的孫觀也沒閑著,他也在罵陣,孫觀也想立功,並且也有相同的打算,想把越兮整出來弄死。
你越兮不是有能耐嘛,倒是出來呀,出來我就弄死你。
名義上是叫陣鬥將,實際上弓弩手早就準備好了。
西門的薛禮自然不知道,他也沒有再叫陣,打算就這樣困死越兮。
城裡的越兮得知北門和東門有人叫陣,不由得怒火中燒。
看來自己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哇,居然還有人要挑戰自己,這不是捋虎須嘛,這不是耍狗駝子嘛。
“再去看看,哪個門叫得最歡,吾非把他廢了不了!”越兮下令,自有士卒前去查看。
要說這越兮真是有勇無謀啊。
這就沉不住氣了。
想要出城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