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月嘴中的口吻說出肯定的句式,貞德心動了。艾莉絲特對於曲月的忌憚卻是加深。
或許注意到了艾莉絲特的目光,曲月指了指自己肩膀。
“唉,這個世界的人發了瘋,我拔槍的速度可不如以前,戰鬥降了幾分,還希望法蘭西聖女和艾莉絲特行者多多照顧我這個老弱病殘。”
貞德嘴上答應著,實際上她在想什麽只有她自己清楚。
“行動時間。”艾莉絲特沒有興趣陪曲月玩遊戲。
“晚上七點。”曲月正色的回應著。
“行動地點。”艾莉絲特接著問。
“你我在博物館見面的地點。”曲月毫不猶豫的將艾莉絲特給賣了,貞德左右看了一眼艾莉絲特和曲月。
“再見。”艾莉絲特起身離開賓館大廳,曲月這隻狐狸。
“走好,走好,有傷在身我就不送了。我還要聖女閣下多交流一下感情。”
艾莉絲特不在乎曲月陰陽的語氣,但貞德她就不清楚了。老狐狸開口和閉嘴完全就是倆碼事,她體會了為什麽張嵐直接開槍打面前這個胖子的原因了。艾莉絲特身影遠離在眾人的視線中。
曲月訕笑著轉頭對貞德張開了嘴。
“聖女閣下,我們要不要商談下,接下來的合作意向。”
貞德深思了半天后,點頭表示答應。
回到賓館的艾莉絲特將發生的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了賈清哲,她在想賈清哲的腦子裡面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貞德不會信他,也不會信你,如果這是他的目地,他達成了。”
艾莉絲特點著頭,對於不信任的家夥,艾莉絲特不會將自己的後背放心的交給那個人,貞德是,曲月是,賈清哲也是。
“所以你可以去和他看看,畢竟明天才是慶典的開始的時間。”
艾莉絲特點著頭。
“明天早上我就會回來。”
賈清哲微笑著,嗯了一聲表示回應。
“明天,明天啊,看來會有一出好戲,不知道我到底是扮演活著的男主角,還是死了的男主角,真希望導演給我劇本順便給我加點台詞,加點戲。”
艾莉絲特靜靜的聽著賈清哲嘴中說著的胡話,導演,演員,聯合政府確實有電視劇和電影這種東西,可對於行者們來講,所有的奢侈品都只在幻光鏡內見過。不幸的行者,這輩子的靈魂只能在詭書幻光鏡裡面遊蕩著。窮極一生的信仰責任,只不過是爛命一條罷了。
大約下午的時間,許海峰背著大包小包回到了警局,張嵐沒有問為什麽這個家夥回來的時間會這麽晚,也許他比許海峰還要清楚,許海峰到底想要什麽,在這個各懷鬼胎的世界裡面,張嵐能做的也許是讓賈清哲走的時候體面一點,具體有多體面張嵐也不清楚,不變成碎肉就是對賈宇最大的回報。
“老弟啊,來根雪茄嗎?”張嵐找到賈清哲扔給他一根雪茄,賈清哲接過雪茄沒有抽收藏好,轉頭拿出自己的華子。
“慶典是什麽?”賈清哲問道。
“紀念狼煙鎮重生,紀念神靈。”張嵐說到。
“真可悲啊,紅色之地,還有信仰妖魔鬼怪的地方。”賈清哲無比感歎,似乎對這個年代出現這種情況極為不滿。
“祂做到了,所以狼煙鎮信仰祂,你也知道,共和國不信仰沒有作用的神。”
賈清哲聽見這句話笑了,他不知道這是來狼煙鎮笑得第幾次。
“那這個得神的作用挺大的。
” 張嵐點著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麽。賈清哲也不去問,亦不想猜,因為廢腦子。
“待在這裡,我活你活,我死你死,我盡量讓你走的體面。”
賈清哲拿煙的手頓了一下。
“這可不是一個硬漢該說的話。”
張嵐嘿嘿一笑,大口抽著雪茄,似乎這能將警察局內騷臭的味道給驅散,可這味道已經進入到張嵐的心中,驅散不了,也無法驅散。
夜色降臨,艾莉絲特如約來到博物館,在這裡曲月,貞德早就在這裡等候多時,那群貞德的追隨者們也如影而隨,生怕自己的主子拋棄自己,艾莉絲特不清楚這群人是否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麽。彼此陪葬,黃泉路上倒也多一個作伴的。至少不會那麽孤獨。
曲月率先走進博物館,遺民們拿著長槍短槍跟隨在曲月的身後,其次是艾莉絲特和貞德。騎士們在警戒著,叮當的鐵片敲擊聲在寂靜的博物館異常醒耳。
遺民作為送死鬼最先進入坑洞下,曲月在一旁客客氣氣的對著每一個下去替他們送死的遺民表示著祝福。
祝福他們死的慢點,死後能夠下得了地獄,上的了天堂。
“你不下去?”貞德持著旗幟,問向曲月,曲月狡猾的露出微笑。
“我這個體型,礙事。”
貞德將旗幟對準曲月的下顎,三色旗旗幟的槍尖抵在他的皮膚上,冰冷的觸感讓曲月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真是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身為行者,為人類犧牲也是應該的。”
曲月一邊說,一邊奪過一個遺民手中的鐵鍬,試圖將坑口給挖大一些。
艾莉絲特手指微微一動,坑口瞬間擴大了一倍。
貞德瞄了一眼艾莉絲特。
“嘖。”對於這個耀武揚威的女人她異常的討厭。
“不用謝。”艾莉絲特對曲月說道。
曲月乾笑著,他不會這麽愚蠢的道謝,下去不下去,對他的意義都不大。但還是跳了下去。
艾莉絲特跟著在曲月身後,貞德吩咐著自己身邊的騎士。
“留下幾個人。”
為首的人點著頭。點了幾個遺民和騎士留在上面,被點名的遺民如釋重負,來到幻光鏡內大家都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可是能晚點去世,誰又會選擇現在去死?
通道的入口下面是一道長長的坑洞,隨著上面一個有一個跳下來的人,坑道內激起了灰塵,前後倆邊的道路,貞德望向了曲月。
“東西是哪裡拿到的?”
“前面。”曲月指著前面的道路,一名遺民帶著火把,領著另外的幾個向前探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