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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娛那年十八》七十九、陸恆不乾淨了
  李曉冉拿著電話跑到門口,就看到周曉歐捧著一大束花,和一個包裝精致的蛋糕,另外還有個盒子。

  之前他倆就見過面,周曉歐連忙大聲道:

  “不是我送你啊,是陸ル托我送的,生日快樂!”

  說完又補充道:“這句也是我替他說的。”

  李曉冉本來驚喜不已,現在又被逗樂了:“敢情你就是個跑腿兒的是吧。”

  “對頭!”周曉歐咧嘴學了個方言。

  陸恆在電話裡喊道:“歐哥!”

  周曉歐一愣,隨即沒好氣道:

  “下次你來,這差事打死我都不來了,走一路被看一路,跟耍猴兒似的!”

  “哈哈哈哈~”李曉冉笑得快直不起腰了。

  陸恆也忍俊不禁:“謝啦,回去了我一定給你的單飛之行整幾首好歌!”

  “這才像話!”周曉歐極為滿意,然後幫李曉冉把東西拿進去。

  進去的時候,周曉歐避嫌似的見人就道:

  “不是我啊,我只是幫人送的。”

  有認識李曉冉的同事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也讓李曉冉極不好意思。

  雖然周曉歐戴著墨鏡,但也有人疑惑的看著他:“你是零點的那個主唱嗎?”

  “不是,我不是,我哪認識那個主唱啊!”周曉歐連忙否認。

  他確實不是,現在人家都單飛了,而原樂隊還沒找到主唱,他當然不認識。

  雖然李曉冉挽留周曉歐一塊兒吃蛋糕,但他逃也似的跑了:“我還有事,回頭等陸ル回來了再聚。”

  李曉冉哭笑不得,隻好把他送出去。

  送完周曉歐回去的路上,李曉冉對電話裡嗔道:“你送花和蛋糕不就行了,還另外花錢幹什麽呀?”

  “花和蛋糕只是儀式,那個才是生日禮物。”陸恆道。

  雖然李曉冉不想讓陸恆多花錢,但被重視的感覺,讓她心裡甜如蜜,好奇道:

  “是什麽?”

  “你自己拆開不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呀你!”李曉冉笑道。

  回去後,李曉冉在一眾同事的期待下,拆開盒子,發現竟然是一件連衣裙。

  “好漂亮~”

  “呀,竟然是愛馬仕的!”有人驚呼道。

  “還是最新款,我前幾天才在雜志上看到過,就是這個。”

  “那得多少錢啊?”

  “好像七八千吧?”

  “嘶~這麽貴?”

  “肯定啊,那可是愛馬仕。”

  “對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看這做工這裁剪,還有領標的細致程度……嗨,人家發票都在裡面放著,王府飯店的店,真的!”

  “曉冉,你男朋友做什麽的啊,對你也太好了吧?”

  “就是,你男朋友還有朋友嗎?介紹給我一個吧?”

  李曉冉心裡高興,忽然想起剛剛的周曉鷗:“剛剛那個不就是他朋友,要不介紹給你?”

  “額……那還是算了吧,我帶回去個光頭,我媽絕對會把我打死!”

  “那我就沒辦法了。”李曉冉歎了口氣,心道歐哥,不是我不幫你介紹。

  ……

  因為陳郝和黃薇的戲份少,不可能讓她們一直耗在這裡。

  所以關於她們的戲,都在前面幾天集中拍攝,而不是按照劇情的脈絡。

  陳郝的出場,是從在稻田裡打農藥開始的。

  在原版的小說裡,這個侗族姑娘是在菜地裡鋤草。

  初夏,

正是需要殺蟲的時候。  此時她有模有樣的在稻田裡噴灑著水霧——當然不是真的農藥。

  前段陸恆他們適應生活對詞,而台詞很少的陳郝,則主要在學兩樣,一個是跳侗族舞,再一個就是打藥。

  戲裡她的身份是侗族姑娘,而跳舞對她來說不在話下,難就難在打藥,準確說是下田。

  水田裡本來就不好走,又光著腿,稻葉刺拉著腿、劃著臉和胳膊,時不時還有蚊子等小蟲叮咬。

  一會兒的功夫,細嫩的小腿上就出現一條條劃出來的血痕,還有紅包,又癢又麻又難受。

  這也就算了,最讓她難以忍受的,還是螞蟥。

  當她從水裡出來,看到腿上沾著那玩意兒的時候,嚇得花容失色,當時就一邊叫一邊跳起來。

  最終還是陸恆用煙頭燙,讓螞蟥自己吃痛松口掉下去。

  同時陸恆告誡陳郝:“這東西不能硬拽,一旦扯斷了,吸盤留在傷口就容易感染發炎。”

  而這時的陳郝,崩潰得大哭,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回家!

  在她抽抽噎噎的說了想法後,陸恆先是安慰了她一會兒,等她緩過勁兒來之後,才說道:

  “如果你熱愛這一行,就要學著適應它,因為以後可能會有比這條件更艱苦,更折磨人的地方,畢竟我們演員,演的是別人的人生,什麽情況都可能發生。滕老師上次說他之前拍《紅高粱》,大夏天在寧省的戈壁灘上, 那滋味你覺得呢?更不要說以前的《西遊記》拍攝情況,但那些經典,現在看來受什麽樣的苦都值得。”

  看到陳郝怔在那裡,陸恆繼續道:“如果你覺得自己不適合,現在退出也來得及,以後不要接這樣的戲,光演都市麗人就行了。”

  這就是故意激將了。

  偏偏陳郝就吃這套,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你看不起誰呀,不就是下田嗎,人家都行我為什麽不行!”

  說完,她就再次下田了。

  她一邊崩潰著堅持著,一邊在陸恆的安慰中慢慢調整過來。

  其實,螞蟥主要是心理介意,克服了這點也沒什麽大事,比蜈蚣強多了,前兩天陸恆晚上睡覺的時候,半夜還被蜈蚣咬了一口。

  陸恆跟沒事人似的,從牆角的蛛網上抓了隻小蜘蛛放在傷口,那蜘蛛撅著屁股吸了半天,傷口疼癢麻的感覺很快就沒了。

  事後他們從滕汝駿嘴裡知道這件事,看向陸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是個狠人!陳郝和黃薇見到陸恆更是躲遠遠的,像是陸恆已經不乾淨了。

  此時的陳郝,戴著鬥笠,穿著花布短衫,在稻田間噴灑農藥,清麗脫俗的樣子,像是跟青山綠田融為一起,天然的生態美。

  不過陸恆此時卻在想另外一件事,以前奶奶家的果樹成熟了都是一大片,吃都吃不完。但後來再回去,奶奶說不打藥根本長不住,沒等成熟就快掉完了。

  所有的農作物,包括糧食都打藥……長期這麽吃,人們癌症越來越多,好像也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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