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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巫妖開始的真理之路》第32章 路上
  這一路上,獵人頭領伯德有些害怕。

  他已經掌握了本職業所有的秘傳奧秘,但是他還是有所畏懼。

  他本以為從老板艾克那邊接過了一個輕松的工作。

  那只不過是送一個被大地母神懲罰的海邦俘虜回派德城而已。

  而他現在知道,每當靠近大地神殿一步,那死亡的鍾聲就將更清晰一點。

  那位執法官,就是那個年輕的女執法官會殺了他們,沒有例外。

  他此刻和自己的同伴都在警惕,眼角的余光卻沒有離開麗法一下。

  他的同伴——第十二車廂的車夫——和他觀點一致。

  他們一行四人,外加三隻地龍和一隻奔鳥或許都這麽想。

  尤其是那位來歷不明的大祭司都成了她眼中的獵物,但是他也是他們唯一的救星。

  這個觀點是有實據的,因為利霍爾向來帶來死亡,隻對患病、衰老、瀕死之物感興趣。

  因為他是獸群的管理者,也是獵人們的導師。

  而現在祂的意志就在他們頭上懸著,每當他們嘗試使用狩獵的第二法則“尋骨意志”來警惕四周的時候,殺意就從那個女人身上傳來,就像他們兩個是將死的獵物一樣。

  在午飯時分,那個倒霉的年輕大祭司又在抱怨沒有燒烤時間,並在非常努力地在書頁上塗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吟遊詩人。

  “該死的,他怎麽還在抱怨沒有烤肉?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要被殺了嗎?”

  車夫幾欲抓狂。

  伯德搖搖頭。

  “不知道,他可能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但是我受不了了,這比當著我的面,花光我每一枚金幣都要命。”

  “她就是一個毫無榮譽的賤人,自己被野蠻人當奴隸關著,還去救一個野蠻人的小孩,甚至還在討好那些野蠻人。那野蠻人的祭司甚至都真以為她是一個什麽好東西了。這比那個和你母親眉來眼去的老實鄰居還惡心。”車夫不由地比了比脖子。

  “誰?”伯德反問。

  “咳,不是,我母親。”車夫把這口誤改了,但願是口誤吧。

  “……我去找他談談。”

  此刻,祭司和奔鳥一塊在大岩石上站著,他正在把書頁合上,一臉不善。

  雖然他平時就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但是他不高興起來更加恐怕。

  在伯德靠近之前,一把明晃晃的利劍指向了他。

  “哦,我還以為是麗法呢?怎麽了?”

  “您也在提防她?”

  “不是,主要是大嘴好像不喜歡她,有幾次差點被她害得翻車。”祭司捋順了奔鳥的羽毛。

  那奔鳥很聰明,羽毛很亮,是一匹好鳥。

  伯德搖了搖頭,思緒差點被引走,他也不想和祭司猜啞謎:“她想殺我們。”

  唐德伸出脖子,往那她的位置看去,就像是看一個石頭。

  祭司們都這樣,普遍看不起人。

  “我覺得還好吧,我之前救了她,而且說實話,解決她的速度,和大嘴吃掉一隻蟲子的速度差不多快。”

  “祭司大人,您知道利霍爾的意志嗎?我們獵人對死亡的訊息很是敏感。”

  祭司點點頭:“對,獵殺的法則眷顧殺人犯、屠夫、劊子手,還有亡命之徒。你們都乾這行了,沒乾過搶人獵物,殺人謀財,我都不信。”

  艾克手下的人起碼是一些好手,刀子很快,暗箭很準,但是底子不乾淨。

  “那您為什麽不相信我們?”這一瞬間,

伯德被戳破老底,都想給他跪下了。  “但是會不會是因為你們這點底兒被人發現,她想製裁你們呢?”

  “那她因為這個原因,會連您這個恩人,還有您的奔鳥、她自己的地龍也不放過嗎?”

  伯德反駁道,並把一隻沾血的匕首遞到祭司身前,

  最後,年輕祭司把匕首放在手心,用巨力握緊。

  那匕首在哀鳴,金屬扭曲的聲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祭司的手心滲出血,和匕首上的血混在一起。

  “那力氣就像他的決心一樣堅決。”

  事實上,伯德和那車夫隨時可以動手。但他們也不能毀掉自己工作的前路,最好的辦法也只是逃跑。

  即使是逃跑,祭司還有話事人都可以懲罰他們的不忠。他做得到,殺死一個大祭司的強者做得到。

  不知供奉哪一位晚神的祭司披著破爛似的長袍,捏著彎折的匕首,往那個女執法官的方向走去。

  唐德看著匕首的彎曲面。事實上,那匕首上只是沾了一點點血,卻是伯德和車夫的血。

  那獵人的血帶有某種隻對目標生效的詛咒,能幫他們謀殺敵人。

  他看向麗法,並看見她那靈體上的傷痕,她缺了一塊靈魂碎片,就像是磕碎一角的瓷器。

  唐德有理由懷疑這是某位神選者或者半神所為,甚至可能是某位神明化身的秘密謀劃。

  這才是唐德並不願意和麗法一同趕路的根本原因。

  “麗法,你想殺我,對吧?”

  “……”她的氣色倒是與之前相比好了少,與之前剛剛從牢籠出來之時相比,身上的衣服反而更合身,也更有精神,更有威脅了。

  她吃的確實不少,唐德的肉食基本被她消受了。

  唐德有一種奇奇怪怪的投喂野生動物的感覺。

  一陣詭異的沉默之後,她答道:“我暫時沒有施行武力的安排。”

  “敢問一下,為什麽呢?”那匕首上的血跡在話音剛落之時變幻,一道鋒利的光彩落在了執法官的臉上。

  亮黃的光影在她的前額秀發上停留,在她的前額落下一縷影子。

  “唐德先生,您是晚神信徒,而且是一個亡靈;

  “不論怎麽說,按照死亡之神的律法,應該把您驅散到地獄。

  “而我是律法之神的信徒,在法則生效的地方,就該順應至高的法則。律法即是法則,只有順應法則,凡人才能獲得安寧,不是嗎?”

  麗法的靈體上沒有展露恐懼的色彩。

  “律法即是法則……”唐德為這一句沉默,卻又冒出一個疑惑。

  “那你為什麽卻想殺他們?還有它們?”唐德指向身後兩人以及他們的坐騎。

  馱著麗法的那隻地龍已經快崩潰了,躲在草叢,也不吃,就縮在那裡。

  這反而讓麗法露出疑惑的神色:“沒有,我沒想過殺他們,沒有向導和馱獸,我不可能自己走回去。”

  唐德就像是面對學生錯題的老師一樣苦惱,心裡不由地抱怨:“法則的影響真是難以研究。”

  “但是,他們已經在懇求我來殺你了。”

  “……”她的眼神裡有迷茫,有煩惱,卻沒有憤怒。

  “我不清楚,怪不得長尾巴總是想把我摔下來。”

  看樣子,她學著唐德給自己的地龍起了名。

  殺人犯總會留下受害者的小部分東西作為紀念品,執法官會承襲犯人的愛好,大概如此。

  那匕首最終在怪力下迸裂,隨即散射成許多份,從麗法的臉上飛過。

  “對了,為什麽沒有這一安排,我記得敕令體系裡有抑製以及驅逐邪惡,我猜你已經準備好了。”

  唐德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可以交流的亡靈很稀有,而且你還未表達攻擊性,使用暴力往往是執行律法的最後一步。最重要的是,你的反應速度很快。”

  “我懂了,那叫什麽,額,緩期?”唐德想了想,真理之書裡的專有名詞並不好理解。

  而且在裴加納半島,律法和法律這兩個詞完全是同一個詞,和各個聖典裡的律法混淆,和真理之書的概念有不小的偏差。

  但無論怎麽說,律法能守護孩子們的成長,讓仇恨教派這種反人類的東西離得很遠,這是有文明的地方該有的東西。

  雖然希斯坦王國毀滅的時候,它們沒有派上用場,甚至變成幫凶。

  麗法則盡可能理解他的話,或許律法之神的律法裡沒有這麽曖昧的事物。

  她想了想:“這個可能是執行層面的事,畢竟要是見到一隻亡靈就將其消滅,背後的操控亡靈的人就抓不到了。”

  “但我是自由的。”唐德對此進行否認。

  “那我得想辦法解除我的狩獵標記才行, 否則我們到不了河間鎮。”麗法如此回答,就像是約定一頓烤肉。

  唐德點點頭。

  “問題解決了,夥計們,這只是神明的小小玩笑。”唐德轉身往余下兩人邊上走去,兩人如蒙大赦。

  為什麽那些治療對低階的自己並不好用,摧毀靈魂的地獄烈焰在自己面前如此容易被摧毀,而星辰祭司的中階咒語反而有不錯的效果?

  其實是因為自己那個光團,其他法則影響試圖直接以自己為目標時,效果會大大分散。

  但這一件事也說明了唐德的問題:單純靠禁忌知識和靈體洞察來掌握法則這種晦澀之物太過困難,尤其是自己的特殊性會干涉自己對法則的觀測。

  湊人湊錢,創立教派,統籌資源,開發研究,這一系列操作是必行之事了。

  艾克那種商人適合運作資金,唐德自己拿著《初中生物》當教主,就差人力物力的支持。

  如果可以選擇一位神明作為臨時合作對象的話,唐德會選擇律法之神,而不是仇恨之神。

  因為律法之神查肯的主張居然意外地和自己導師的主張契合,單單這一點就能讓唐德容忍祂的窺視。

  唐德看著匕首,它只剩下不規則的刀口以及把手:“雖然壞了一把匕首,但是又發現了一把匕首。”

  缺失了憤怒的這一塊靈魂碎片的人實在是一把好武器,是天生的仇恨對立面。

  而仇恨本就忤逆律法,除了血親仇殺、榮譽復仇、榮譽決鬥以外,律法之神的聖典基本不允許其他手段進行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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