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完了一下午的課程後,柯特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充滿了關於輕騎士的各種知識。
比如“在開闊地區遭遇職業為輕騎士的敵人該如何處理?”
答案是盡量避開,因為輕騎士在有馬匹坐騎的情況下,會使用'衝擊'天賦進行加速衝鋒攻擊,這一天賦附帶鎖定效果。
所以超凡者基本無法避開他們的衝鋒攻擊,只能硬抗,這種攻擊一般只有“重甲兵”等身穿重甲的防禦守護類職業才能抗住。
而他們旅者聖殿的超凡者大多隻穿輕甲,也沒有護盾相關天賦,所以被鎖定必定遭受重創。
又比如“輕騎士目前所有的職業流派共有多少種?”
實際上柯特從剛剛的課上知道,他們的流派種類非常繁多,柯特也隻記住了“懲戒騎士”,“守護騎士”,“美德騎士”這幾大類。
因為都是輕騎士,天賦技能都相同,所以這些流派是以不同的職業箴言和戰鬥方式、戰鬥技能進行劃分的。
例如“懲戒騎士”就是優先提升'當先'和'先鋒之騎'天賦,以主動出擊,追逐懲戒,掃除諸惡作為職業箴言。
戰鬥方式偏向主動戰鬥,以攻為守,這也與他們的戰鬥技能相關。
不過戰鬥技能是記錄在戰鬥技能書上,是由歷史上各個輕騎士開創的技能,屬於每個聖殿所獨有,互不共通的內容。
不過不同於四項天賦不用消化精神力,在滿足條件的情況幾乎可以無限使用,戰鬥技能是需要消耗精神力的。
但在戰鬥過程中,超凡者得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對於戰鬥情況的判斷和反應,以及維持著魔導器的魔力供應,這些都需要消耗精神力,因此在戰鬥時,精神力的消耗是極大的。
而初等超凡者的精神力總量並不多,幾乎只能維持這些戰鬥時的基本精神力消耗和兩三個常用的戰鬥技能,而再無多的部分。
因此,大部分初等超凡者並不會學習太多戰鬥技能,更多的是依靠天賦技能賦予的優勢進行戰鬥,以降低精神力消耗,來保持持續作戰能力。
柯特和特尼爾一起從授課室走出來,他感覺自己的大腦似乎被知識裝滿,但精神力如同一口完全乾涸的老井一樣,一滴也沒有了。
他就那樣,瞪著直直的眼睛,一邊走著,一邊無神地看著前方,就好像是一具失去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特尼爾也沒有好到哪去,路上有的人和他打招呼,都要等好一會才能等到他的回應。
但似乎是慶幸與他們兩個沒有多余的異常行為,不然聖殿的人可能會認為他們精神狀態不正常,把他們帶去靜修室內看護——
實際上柯特也不知道聖殿對於持續精神狀態異常的“持續”定義是怎樣的,精神異常的狀態維持多長時間才算持續,但現在的他根本沒有精力想到這點。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扶著走到了餐廳。
他們走進去的時候,柯特發現這裡坐的人比較少,但站的人挺多——有幾個穿著長袍的人站在餐廳的各個角落,手中還拿著繩子。
柯特剛進去的時候,差點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進了什麽盜賊幫派的老巢或者綁架現場了。
他又走出門去,看了看上面的門牌,確定上面的魯內斯於語寫的是“餐廳”之後,才又重新走了進去。
特尼爾抱著雙手站在餐廳裡面,看著他重新走進來。
“柯特,這是正常狀況。”
“晚上,
大家普遍精神力不足,容易出現問題。” “所以,聖殿安排了這些秩序維護者專門管控餐廳的情況。”
“他們,會把精神狀態異常的人帶去看護室。”
他每說一句話,就停頓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路。
柯特緩緩點了點頭。
隨後他們去打飯了。
兩人各自拿了一個蘋果,一杯牛奶和一些烘焙的蛋糕,放在鐵製餐盤上端了回來。
沒有多言,柯特和特尼爾吃起飯來。
吃完飯,他們又坐在座位上發呆了一會,茫然般的表情才慢慢消失。
“這頓飯,真香!”柯特吃完飯,坐在那裡感歎到。
“感謝旅者之神的恩賜,我們才能有這些美好的食物可以享用。”
特尼爾在胸前畫了一對羽翼的圖案,虔誠讚美到。
柯特看到這裡,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於是開口道:
“特尼爾,向旅者之神祈禱的符號就是你剛剛繪製的那個圖案嗎?”
特尼爾點頭道:“是的,這是旅行之翼,代表了自由、進步、和平,是旅者聖殿的祈禱標志。”
柯特默默將這點記在心中。
當他們正準備離開時,在不遠處的一個桌位上,一名正在吃飯的學員突然暴躁起來。
“我要吃肉!吃很多肉!吃大塊的!”那位學員站起來咆哮到。
管控那片區域的淡黃衣長袍人見此情形,身形一閃,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位學員,有什麽問題嗎?”
見到長袍人靠近,那位學員倒也不慌,而是開口說到:
“我今年十五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些蛋糕和水果根本不能滿足我的需要,我要吃肉,很多很多肉。”
“那你為什麽要在這裡大聲叫嚷呢?”
“因為我多次向學院投訴過這個問題了,但是現狀還是沒有改善,我們每天吃的肉仍然很少。”
淡黃色衣服的長袍人沉默了,衣袍下提著繩子的手也垂了下去,他過了一會才繼續說到。
“你說的很有道理,你的精神狀態沒有問題,你提出的問題我們會解決的,最近的確物資緊缺,現在請你先吃飯。”
那位學員坐了下去,餐廳又恢復了平靜,大家都安靜有序的吃著飯,只是時不時還是有突然暴躁起來的人在交談後被帶走。
他們大部分被長袍人帶了出去,少部分才被用繩子綁住手腳,用抗的方式帶了出去,那些被綁住的人大多都行為暴躁、手腳亂舞,像是陷入了癲狂狀態。
“看來還是能夠講道理的,並不是只要行為異常就肯定會被綁住手帶走。”柯特看到剛才的事情,這樣想到。
他又注意了一下那些被綁住手離開的學員的情況,發現這種管控制度整體還比較合理——
如果失控者是女孩, 就由女性長袍人帶出去;如果是男孩,則由男性長袍人帶出去。
在這種隨時可能面臨精神力不足,類似精神崩潰的狀況下,行為異常,反應遲鈍,意識消沉比較嚴重的情況下,學員可能會因為肢體動作不小心傷害到自己或者遭遇意外。
只不過,這種看著情況不對就把人綁起來扛走的做法,怎麽有點像精神病院的感覺?
柯特甩了甩腦袋,把這種直視感拋到腦後。
“如果不是我經常冥想,經常錘煉自己的精神力,換做其他人,在上午那麽高強度的充魔斬擊,反覆壓榨精神力的魔力攝入訓練下,現在可能已經瘋掉了。
這感覺就和從來不跑步不鍛煉的人突然跑去參加全程馬拉松差不多,不猝死也得半殘廢,身體根本扛不住。”柯特暗暗想到。
他們吃完飯,放好餐盤後,便走出了餐廳。
兩人踏上樓梯後,柯特接著右轉,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但一旁的特尼爾卻直直向左轉去:
“柯特,我還沒帶你參觀圖書館,跟我到這邊來。”
特尼爾轉頭看了忽然停住腳步不動的柯特一眼,又說到。
“話說,你現在是想回去休息了嗎?”
“啊,沒有,沒有,怎麽會呢。”
柯特一邊說著,一邊又向自己的房間門口靠近了幾步。
“柯特,你走錯方向了,來這邊,我帶你認識一下聖殿的圖書館。”特尼爾走到他邊上,一下把他拽了過來,拖著他向走廊左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