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勒妮不敢置信，旁人更加不敢置信。尤其是之前大聲嘲笑勒妮的女貴族，更是尖叫道:“羅素閣下，弄虛作假可是很不好的行為！”

　　只有天選者中的佼佼者才能成為魔法師，這是公認都真理。勒妮公主連天選者都不是，怎麽可能施展魔法?！

　　一定是騙人！

　　對！

　　一定是他們聯合起來騙人！

　　女人的臉都扭曲了。

　　勒妮道:“是真是假，再試一遍不就行了?”

　　她能施展魔法！

　　她感覺到了魔法的力量！

　　說著，勒妮低下頭，閉上眼睛，打算再試一次。可是朱欽燁卻抽走了她手裡的紙。

　　“弗厄格！”

　　“洇墨了。我再畫一張給你。”

　　“洇墨?”

　　“就像這樣，本來就墨汁未乾，又打了水，墨汁不受控制地擴散，這樣的現象就叫做洇墨。洇墨的魔法陣等同於被毀。我再給你畫一張。”

　　說著，朱欽燁就迅速畫好又一張【凝聚水球】。

　　勒妮毫無意外地再度成功了。

　　在越來越響的掌聲中，朱欽燁滿意地看到新的系統提示:

　　【叮！成功傳授魔法技能*凝聚水球*，獎勵抽卡次數1，金幣100。】

　　【叮！開啟魔法技能*凝聚水球*熟練度。】

　　【叮！成功培養一名魔法學徒見習生，獎勵禮服青襟一套，抽卡次數10，金幣500。】

　　【叮！開啟學徒系統，獎勵技能*零級戲法·抄寫術*。】

　　“奧~！”

　　人群爆發出懊惱聲。

　　勒妮急道:“弗厄格，是我做的不對嗎?魔法陣又被我弄壞了。”

　　“沒事，【凝聚水球】本來就是這樣。”

　　“本來就是這樣?”

　　“是啊。你記不得記得，每次我清洗完餐具，那些水球也都是直接灑在地上?【凝聚水球】本來就是零級魔法。對了，零級魔法通常也被叫做零級戲法，非常單一，沒有多少攻擊性。”朱欽燁把另外一張魔法陣圖放到勒妮的手上，“來試試這個。”

　　勒妮道:“這，這不是【凝聚水球】。有個符號不一樣。”

　　“好眼光。這是【凝聚火球】。”

　　“【凝聚火球】?不，我不行的！”

　　朱欽燁道:“不，勒妮，你可以的。就跟剛才一樣就可以。”

　　“可是。”

　　“你難道不好奇嗎?既然水微粒和水微粒相遇就會凝聚，越凝聚就越重，當水微粒足夠大足夠重，就會變成雨滴降落。按照這個推理，這個世界應該無時無刻都在下雨才對。你不好奇為什麽嗎?”

　　“為什麽?難道是火微粒?”

　　“沒錯。其實水微粒和火微粒共存於這個世界。當水微粒不停地凝聚的時候，火微粒也在發揮作用，把水微粒分成兩半。這才是大多數日子裡，空氣濕潤卻不會下雨的原因。”

　　勒妮道:“那，那要怎麽做才能凝聚火微粒，不，是凝聚火球?”

　　“跟剛才一樣。”

　　“跟剛才一樣?”

　　“沒錯，讓你的精神力去帶起風，讓風去調和火微粒。勒妮，你可以自己先試著感受一下。”

　　勒妮托著魔法陣圖，低下頭，閉上眼睛。

　　四周的貴族們竊竊私語，有點人將信將疑，也有人根本就不信。比方說剛才開口的女貴族:“太荒謬了。水魔法和火魔法怎麽可能一樣?！騙人也要有個限度！”

　　話音未落，

只見魔法陣圖的中心騰起一團火焰。　　“真，真的成了！”

　　人們歡呼去來。

　　勒妮猶豫著睜開眼睛，看到魔法陣上方的火球，吃驚地張大了嘴:“我，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弗厄格！為什麽?！”

　　她不明白。

　　朱欽燁道:“無法靠自己領悟魔法的原因，永遠不會只有一個。”

　　“什麽?”

　　勒妮不明白。

　　“因為你親近水元素，也親近火元素。勒妮，這兩種元素屬性正好相反，所以正好互相抵消。”

　　“那，那我還能修習魔法嗎?”

　　“當然可以。不過，剛開始的時候，你需要魔法陣圖進行輔助。”

　　勒妮道:“弗厄格。”

　　“什麽事?”

　　“這，這種紙張，很貴吧?”

　　除了這種紙張外，她只知道絲綢可以用來製作魔法卷軸。所以絲綢是很重要的戰略物資。

　　這種可以用來繪製魔法陣的紙張，一定不便宜。

　　“不貴。玉版宣是常用書寫用紙。你不是見過嗎?我房間裡經常滿地紙團。”

　　話音未落，就聽得門口傳來弗朗索瓦的聲音:“既然如此，羅素閣下，我跟你買下這些書寫用紙，請問，你願意割愛嗎?”

　　“只要價錢合適，當然沒有問題。不知道國王殿下願意出什麽價錢?玉版宣沒張長138公分，寬69公分。一刀一百張。我手頭正好有六刀。”

　　抽獎抽出來的雜物，不同的紙裝在不同的櫃子裡，每個櫃子每天子時正刻刷出一刀四尺紙，每刀一百張，每張69*138，使用前需要自己裁開，非常麻煩。

　　反正他的包裹欄空著，只要沒拆過，整刀的紙張可以疊加，所以他會定時把櫃子裡刷出的紙張挪到包裹欄。

　　弗朗索瓦道:“包含你用的那種筆和墨水嗎?”

　　朱欽燁道:“您是說，毛筆和徽墨?”

　　“哦，是的。不介意我派人來學習吧?”

　　“當然不介意。”

　　弗朗索瓦道:“那麽利摩日城和附近三千法畝的土地都是你的。”

　　“成交。”

　　勒妮聽說朱欽燁要把玉版宣全部賣掉，當即就紅了眼，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等弗朗索瓦和朱欽燁的交易完成，她再也忍不住，衝出了君主大廳。

　　朱欽燁只能追出來。

　　“勒妮！”

　　“你出來幹什麽?”

　　勒妮已經明顯帶了哭腔。

　　她很委屈，想哭。

　　明明看到了希望，卻被硬生生地打碎，還不如不要給她希望呢。

　　“可是我還有其他紙張啊。”

　　什麽?

　　勒妮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抬起頭，傻傻地看著朱欽燁。

　　朱欽燁道:“小傻瓜，在我的故鄉有十大名紙，玉版宣只是其中之一。我現在就帶著十六種紙。你不想試試其他的紙張嗎?比方說，正好排在玉版宣之前的棉連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