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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燃的青春》第1章 磨難的開端
  “吳日華,116。”

  “萬大山,97分,還要加油。”

  “陳浩文,134分。”

  隨著班主任張思旭一聲聲唱分,一個個同學上前領取語文試卷。陳浩文起身走向講台,裝著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校花周小曼,看見周小曼一直低著頭,不由得心裡有一些失望,今天自己考得不錯,一點也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老師張思旭對陳浩文鼓勵說:“這次進步明顯,繼續努力。”

  正說話間,一陣摩托車的聲音由遠而近,在教室門口嘎然而止,師生們偏頭看向了教室外面。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在門前看了看班牌,神色著急的對著張思旭說:“老師好,請問晏子恆是不是在這個班。”

  坐在教室靠後第5排中間的晏子恆心中疑慮,望著門口,同排左側的周小曼側頭也看了一眼晏子恆。

  張思旭走下講台到教室外,對青年漢子說:“請問有什麽事?”

  青年漢子壓低了聲音說:“晏子恆父親出事了,現在在醫院搶救,是他家人讓我來接他的。”

  張思旭心中一驚,音量也降了下來,問道:“哦,出什麽事了?”

  青年漢子有點著急,說:“老師,一二句話說不清楚,晏師傅在酒廠被砸傷了,現在有生命危險,要他兒子快點到醫院。”

  張思旭心頭一顫,在門口對著晏子恆招了下手,喊道:“晏子恆,來。”

  晏子恆起身從座位上走了出去,同學位都詫異的看著這一幕,晏子恆出教室看了看老師和青年漢子。

  張思旭說:“子恆,你家裡出了點事,趕緊和他回去吧。”

  晏子恆心裡一緊,對青年漢子問道:“怎麽啦?”

  青年漢子拉著晏子恆,說:“先上車,路上說。”

  青年漢子開著摩托車把晏子恆接走了,張思旭心裡不是滋味。晏子恆是陳江中學畢業班尖子上,在23個畢業班1200余名學生中一直是前5的存在,與周小曼一直是班裡的前2名,如果家裡發生重大變故,將勢必影響他的學習,對這個學生他是抱著殷切期望並且十分喜愛的。

  同學們見班主任滿臉凝重的神色回到講台,結合剛才教室門口那一幕,猜測晏子恆可能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

  周小曼領取試卷返回了座位上,看著自己手中的試卷,上面是紅色且醒目的“145分”。同桌劉志紅豔羨地看著她試卷上的分數,可周小曼自己心裡卻似乎有了一絲隱憂,高興不起來。班主任張思旭也一樣,拿著晏子恆的試卷,看著上面紅色的“143.5分”,收緊了眉頭。

  晏忠明是陳江鎮人民酒廠的釀酒師傅,今天上午在單位上班,有運送酒糟的車輛撞倒了酒廠的貨架,貨架上的貨物狠狠地砸到了晏忠明的身上,頓時將他砸暈死過去了,流血不止。酒廠的人迅速用木板將晏忠明送到了陳江鎮人民醫院。

  陳江鎮人民醫院搶救室外,晏子恆的母親張蘭坐在一邊的長條椅上,把頭埋在兩膝之間,雙手捂臉,心中不停的祈禱,旁邊陪著的是她弟弟張永仁。酒廠廠辦主任王四和也一臉沉默,帶著一個工作人員正在一邊抽煙,其他護送的職工被王四和打發回酒廠上班去了。晏忠明送進搶救室已經超過了3個小時,還沒有結果。

  在青年漢子的帶領下,晏子恆來到了搶救室門口,在路上他已經知道了大概經過,現在隻感覺全身緊張,大腦一片空白,他看到了母親,想喊聲“媽”卻感覺一股說不明的壓抑在心頭,

最終沒有出聲。  張永仁輕輕推了推姐姐,張蘭仰頭見到了兒子,雙手將兒子攔腰抱著,把臉貼在兒子的胸口,心中默念道:“忠明,你可千萬不能拋下我們母子倆。”

  晏子恆剛才瞧見母親布滿血絲的雙眼,中間透露著的是焦慮、恐慌和悲戚,任由母親抱著,任何話都說不出口。

  張永仁對青年漢子說:“洪剛,謝謝。”

  青年漢子洪剛點點頭,示意了下,便離開了。

  下午2點半,搶救室門開了,晏忠明被推了出來,進了重症看護室觀察。

  主治醫生把張蘭叫了過去,對她說:“你家屬的情況不容樂觀,首先這一關是24小時內要醒過來。還有就是他胸部內髒受損,醒來後身體狀況要較長時間才能慢慢恢復,尤其是腰椎神經受到了重創,可能會導致下肢癱瘓,你要有心理準備。”

  張蘭隻覺得頭暈目眩,半響才緩過勁來,對醫生說:“醫生,請您一定要幫幫忠明,他這個年紀,如果┈┈。”

  醫生看著母親期盼的眼神,只能配合的點點頭。

  張永仁在醫院外小賣部買了些水果、麵包和餅乾回來,說:“姐,恆子,中午也沒有吃,吃點東西吧。”

  張蘭一點味口沒有,但看了看兒子,拿了塊麵包遞給兒子,自己拿了一塊餅,吃了兩口。

  張永仁猶豫了一會,對張蘭說:“姐,單位那邊還有點事,我先過去,明天再來。”

  張蘭望了弟弟一眼,說:“你去忙吧。”張永仁從口袋裡掏出三百元錢,說:“姐,這點錢你拿著急用。”

  張蘭也沒有拒絕,接過錢點了下頭。

  晏子恆看著舅舅離開,對母親說:“媽,爸爸他┈┈”

  張蘭說:“你爸不會有事的。”

  半夜的醫院比較陰冷,空氣中似乎都透著涼氣。母子倆都雙手抱懷坐在長條木椅上休息,晏子恆覺得口喝肚子餓,起身來到了衛生間,低頭在水籠頭喝了幾口的自來水。

  清冷的感覺讓晏子恆清醒不少,他想著母親比平時要冷峻的壓抑表情,又擔心父親的情況,不由得一陣悲痛,幾乎要哭出聲來,眼眶的眼淚轉了幾圈,好一會才收了回去。

  他來到服務台,對值班護士說:“護士你好,能不能給我一杯熱水。”

  護士小姐本來不太情願,但看到是個十七八歲的俊朗青少年,拒絕的話便說不出來,說了聲“等下”,轉身倒了一杯熱水給他。

  晏子恆右手端著瓷缸水杯,往觀察室等候區走去。在過道處的門比較緊,他用左手推了兩下沒有推開。透過門上的玻璃,他看見母親雙肩聳動,低頭抹臉,明顯就在抽泣。他再也控制不住,雙眼淚流不止,瓷缸水杯裡的熱水灑落一地。

  張永仁下班回到家裡,妻子李曉菊問說:“你姐夫情況怎麽樣?”

  張永仁說:“不太好,據醫生判斷可能會癱瘓。”

  李曉菊說:“這麽嚴重,那你姐和你外甥將來的生活怎辦?”

  張永仁說:“你想遠了,現在隻盼姐夫能好起來。”

  “我可告訴你,我們家的情況也就這樣,你哪邊不能太顧著了。”李曉菊說。

  “那是我姐,況且姐姐、姐夫對我們一直不錯,我們結婚都是他們張羅的┈┈”張永仁說。

  “那都什麽時候的事了,現在我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小華也馬上初中了,到處都要用錢。”李曉菊說。“對了,你大哥那邊還有姐夫那邊的親戚今天有沒有來的?”

  張永仁嘀咕了一聲,說:“其他親戚都離得遠,可能明後天才會得到消息過來。”

  第二天清晨,晏忠明醒了,待醫生檢查後,轉入康復病房。

  母子倆見到了包扎得似粽子的晏忠明,心裡都松了一開氣。

  晏忠明對兒子說:“恆子,你下午回學校去,畢業班現在是關鍵時期,可不能把學習落下了。”

  晏子恆說:“爸,幾天時間不打緊的,而且現在課本的學習內容快學完了,不影響,我想等你┈┈”

  晏忠明打斷說:“等什麽等,什麽事也沒有你學習重要,爸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考個好大學,這是你一輩子的事情。”

  張蘭說:“恆子,聽你爸的,這邊有媽呢。”

  晏子恆見父母意願堅決,心中雖然擔心和不舍,但只能點頭同意。

  半個月後,張蘭、張永仁和晏忠明的徒弟周學明接晏忠明回到了酒廠職工家舍。

  從一樓到三樓,張永仁、周學明累得滿頭大汗,終於將晏忠明抬到家裡,擱在了床上,張蘭將兩個枕頭都墊在了丈夫背後。

  晏忠明自從醒來過後,慢慢覺察身體不對了,他自己知自己事,話語明顯少了,加之躺著養傷和打針吃藥,有種病態的浮腫,這段時間身體虛胖了不少。

  晏忠明不願意自己這個樣子落在徒弟眼裡,對周學明說:“學明,你去忙你的事吧,不要耽誤了工作,現在酒廠正是忙的時候。”

  周學明剛學說什麽:“師父,┈┈”

  晏忠明眼一瞪,喝道:“去吧。”

  周學明剛出門不久,廠辦主任王四和進來了,說:“晏師傅回來了,本來李廠長是要去接你的,但今天臨時有上級檢查,讓我過來和你說一聲。”

  晏忠明說:“不要緊,領導事情多,我這樣子接不接的,也無所謂了。”王四和有點尷尬地訕笑了一下。

  張蘭對王四和說:“王主任,你看能不能協調一下廠裡,我們家想搬到一樓, 這樣以後方便點。”

  王四和說:“現在廠裡的住房都住滿了,樓下已經沒有空房了。要住到一樓,就要和他們對調,住一樓的都是老職工,住得年頭久,雜七雜八的東西多,協調起來可能有些困難。我先來過問下,不能保證別人會同意。”

  王四和咳嗽了一下,接著說:“晏師傅,今天你們兩口子都在。是這樣,這次晏師傅是在廠區裡受的傷,領導研究決定,在住院期間的治療費用由廠裡全部負責,另外還按標準批準了補貼1200元,會和工資一起下發。”

  一聽這話,晏忠明、張蘭、張永仁幾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張永仁哼道:“這個標準是那裡的標準,1200連半年的工資都沒有,廠裡這是什麽意思?”

  張蘭說:“老晏雖然現在出院了,但每天都要用藥調理身體,現在工資連支付買藥的錢都不夠,這藥錢是不是廠裡給報銷?”

  王永和尷尬地說:“這個領導沒有表態,我也不好辦,沒辦法,廠裡效益不好,這都是領導的意思。”

  “領導的意思,是哪個領導意思,這還不是李同海說了算,我們找他去。”張永仁憤怒地說道。

  王永和頓了頓,又說:“還有,從下個月開始,晏師傅的工資和津貼待遇就按一般工人的發放。”

  聽到這裡,晏忠明激動得不停咳嗽,張蘭也氣得雙手發抖。

  張永仁忍不住叫罵道:“他媽的,不帶這麽欺負人的。”氣衝衝地要動手揍他,張蘭伸手拉住了弟弟,王四和完成了領導交待的任務,趕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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