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村,位於秦市的天海區北!
距離天海區只有十多裡的路程。
按理說,這裡雖然是山區,但還算不上偏遠。
除此之外,其實除了出村的路口有些坑坑窪窪外。
實際上只要走出一兩裡路,那就有寬闊的柏油路,直通天海區。
也正是因為交通方便,所以中醫診所的生意,早在幾年前就開始一日不如一日。
哪怕樊修的爺爺,樊玉德老先生的醫術,確實不錯。
但也僅僅只是能勉強混個溫飽而已。
畢竟隻守著屁大點的村子,除了感冒高燒這些平常的病情以外。
很少還能遇見其他的病痛!
而像感冒發燒,普通的百姓倒也罷了,都會找樊玉德開一些湯藥回去喝。
可對於村子裡的一些年輕人,這湯藥的苦澀,就不如西藥吃著舒服了。
更何況,早年間的西醫治療感冒發燒,也都是以打針,輸液為主。
其治療速度,有一說一還真不比中醫慢,以至於中醫診所的生意也就越來越差。
要不是老人家醫術了得,治療過一些疑難雜症,將名聲擴展到了天海區。
恐怕中醫診所的生意,就真的是入不敷出了。
不過對此,老人就重來就沒有著急過。
倒是讓當時還在上小學的樊修急得不行,最後問爺爺,為什麽不急的原因。
結果也就是那一次,讓樊修知道了,什麽才是醫德,以及醫德二字的含義。
老人拿出來毛筆,當著樊修的面,大筆一揮寫了兩幅對聯。
上聯:任你窮困潦倒,只要行善,便可分文不取!
下聯:管你家財萬貫,一旦為惡,定會概不醫治!
另一個對聯!
上聯:雖無華扁醫之術,隻效岐黃心濟世!
下聯:寧願世間無百病,亦願架上藥生塵!
可見老人家,不僅僅是醫德無雙,還有著一顆嫉惡如仇的心。
簡單收拾過後,樊修走出了房門,隨即轉身向著房後喊道。
“雪姐,我有事出去一趟,要是有病人來,不著急的話,我晚上會出診,如果著急,那就讓他到區裡的醫院吧。”
樊修聲音剛剛落下不久,很快房後就走出來一道美麗的身影。
今天的雪姐上身是一件鼓鼓囊囊的白襯衣,下面則是一條緊身牛仔褲,勾勒出了完美的桃臀圓潤的側面曲線和纖細修長的雙腿,讓樊修雙眼微微發直,
所幸他早已經習慣了雪姐那勾魂攝魄的美,所以也僅僅只是一瞬間就恢復如常。
雪姐,原名陳雪,今年二十六歲!
時常總會冷著一張臉,以至於整整兩年的時間,樊修在她絕美的容顏上,也只是看到過五次以外的次笑容。
那一笑,真可謂是百花失色!
而雪姐的來歷,說起來也比較簡單!
是兩年前,樊修在寒假期間去後山玩的時候,從一個山澗內遇見的。
當時的陳雪不知是什麽原因,居然身受重傷倒在了山澗旁的小道上。
是他見到人太美,啊呸,是不忍於心,所以就給背了回來。
並在爺爺的醫治,樊修的照顧下恢復了過來。
也是自打那天以後,雪姐就留在了中醫診所,平常沒事就會和老爺子學習醫術。
久而久之,兩年時間下來的陳雪也從一個一竅不通的門外漢,變成了現在識得中草藥,以及人身上穴位的學徒。
並於一年前,被老爺子滿意的收為義孫女!
所以這兩年樊修不在家的時候,也幾乎都是陳雪在負責照料年歲不小的爺爺!
“去吧,自己出門注意安全!”
陳雪出現,只是淡淡的看了樊修一眼,便是看似隨意的囑咐了一句。
雖然面目依然冷淡,但樊修還是能感受到那微不可察的關心。
當即點點頭後,揮了揮手,向村外走去。
說實話,這年頭給人看病,幾乎就沒有上杆子的買賣,尤其是樊修還年歲不大,剛剛年滿二十三歲。
這樣年歲的中醫,甭說別人,就算是樊修叩心自問,有人上杆子說給自己看病。
他也會認為,這個人莫不是有什麽大病不成?
不過對此,樊修自己倒是信心滿滿!
不提本身就獲得了爺爺的一身醫術,就說剛剛獲得的望字術技能傳承,實際上就給了他莫大的自信。
就好比是剛剛雪姐出來的一瞬間,僅僅只是一眼。
樊修就在雪姐那只是略施粉黛,卻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看出了一副精氣神飽滿的背後,還有暗疾在身。
不過樊修倒是沒有詢問,首先就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秘密。
就好比是當初樊修將陳雪從後山背回來,就知道她不一般一樣。
一般人,怎麽會受那麽重的傷,還會在寒冷的冬季,倒在後山?
還有一點,那是因為雪姐的暗疾並不嚴重,否則憑借樊修以前的醫術早就看出來。
而不是等到現在,接受了傳承才看出來。
這也是他不著急的原因,否則已經將陳雪當做家人的樊修,無論如何都會捅破那一層膜,硬著也要為她治療。
樊氏中醫院建在金絲村外,往外走個一裡左右的路程,就是通往天海區的嶄新柏油路。
不過即使是走上柏油路,也同樣需要十多裡的路程才能抵達天海區!
剛剛走出幾百米,眼看著柏油路就近在眼前,不想遠遠的一輛寶馬車就緩緩行駛了過來。
“咂咂咂,真是想不到,就金絲村這屁大點的地方,也有這麽好的車過來!”
心中感歎一聲,倒不是他沒有見過世面,畢竟他讀的醫學院就坐落在國際都市,魔都。
所以別說寶馬,就是更豪華的車,他也見過。
別看天海區這個名字一副高大上的模樣,與魔都的名字也相差無幾。
實際上,15年的天海區人均收入也不過剛剛破了三千大關!
所以平時向寶馬這樣的車雖然天海區也有一些,但在金絲村這塊卻是真的少見,就更別提是來金絲村的車了。
寶馬車開的不快,在樊修的注視下,直至片刻後才在他身前十多米外停下。
緊接著車門打開,下來了一行三人。
為首的是一位富態中年男人,看到樊修,又看了看他的身後,直到確認他就是從金絲村出來的。
才扯著嗓門道:“小兄弟,你知道金絲村的樊老醫生在家沒?”
樊修詫異的看了來人一眼,搖搖頭:“走了。”
“走了?”中年男人皺眉,身後的人更是叫嚷道:“老張啊,你來之前就應該先打個電話問問,人都不在家,你看看這不是白跑一趟嘛!”
“哎,早知道這樣,咱們就應該去市裡好了。”
三個人都是男的,年紀都在四十多歲的模樣,而且一個比一個圓潤。
身上衣服都是名牌,一看就知道幾人的身家不菲。
“小兄弟,那你知不知道,樊老醫生去哪裡了?什麽時候走的?什麽時候回來?”中年男人皺眉詢問,同時也打斷了樊修使用的望字術。
原來就在剛剛,幾人向他打聽爺爺的下落時,樊修就已經用望字術看向了三人的面色。
聞言,樊修收回技能的同時,也下意識的指了指後山:“就埋在後山,前兩天剛過的頭七!”
“啊,剛過頭七?”
三人一聽,有點傻眼。
好半天,為首男人才道:“樊老醫生,他…離世了?”
樊修的臉上帶著悲色:“爺爺已經八十九了,本就是年老體弱,加上年輕的時候抗戰還受過傷,致使這兩年氣血衰敗的嚴重,所以在幾天前就已經離世了。”
樊修點點頭,如實的向幾人解釋道。
看他們的樣子,其實他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因為三位中年男人中,其中一人的面色,明顯有命門火衰,兼之面色萎黃,神疲乏力的症狀!
加之在望字術的查看下,此人還兼具了精神不悅,肝鬱不舒。
這樣的症狀,基本上都指向一個病情,用西醫的話就是堅挺障礙!
用中醫的話說,那就是陽而不舉!
簡而言之,就是神雞萎靡不振!
這三人樊修並沒有見過,可見是最近幾年自己在醫學院上學的時候,才成了爺爺的患者。
至於他們今天來找爺爺,用樊修的猜測,十有八九就是知道爺爺能治療這方面的病吧。
這種事倒也常見,因為這種病,在西醫那裡確實沒有特別好的治療方法。
反而是中醫能夠幫助患有障礙的病人痊愈!
眼見三人神情有些鬱鬱寡歡,樊修便知道這是他們抱著希望而來,現在要失望而歸造成的。
突然間樊修的心中就是一動,眼珠滴溜溜一轉,來了主意。
正愁著沒有病人,這眼下不就是現成的嘛?
雖然只有一人,但……誰說就不能是三個人?
目光隱晦的看了看另外兩人的臉色,樊修暗丟丟的在心中一笑。
“三位,你們找我爺爺,可是因為這位大哥的身體情況?”
樊修伸手指了指被他斷定有神雞不振的家夥道!
“我觀這位大哥,神色鬱結,命門火衰,兼之面色萎黃,神疲乏力,可見是有功能障礙……”
樊修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落在幾人的耳中,都像是雷霆一樣轟然炸響。
漸漸地,三人看向他的目光也出現了變化。
可能他們聽不懂那些中醫的名詞,但顯然那一句功能有障礙,他們還是聽得懂的。
三人也是先被嚇了一跳,但緊接著就變成了驚喜,又從驚喜變成了振奮。
三人自知,徐冶的病情確實有些不太好聽,所以迄今為止也沒向外人說過。
就算是這次來找樊玉德老中醫看病,也是直接開車前來,提前並沒有告知。
這也是他們不知道老人家已經離世的消息。
三人相視一眼,徐冶的臉上更是帶著驚喜和振奮,連忙點頭確認道:“小兄弟你說的太對了,真不愧是老先生的孫子,請問我這個病情,你是不是也能治療?”
“當然沒有問題,”
樊修的心中同樣振奮!
看看,這就是望字術的強大了。
只要打眼一看,甚至都不用切脈就能知道一個人的病情,這樣一來,以後遇見病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樊修自信笑道:“你這種病情再中醫中並不少見,至於引起病情的原因,實際上也不外乎就是那幾種。”
“只要您配合治療,那治好您的病,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