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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泰安》上天城
  一股怪力將雨水斬斷,四周草簍炸裂,牆體崩開,一層水煙升起,隨之又被大雨衝散,少年放開遲月,向前查看。

  獨觴已不見蹤跡,望著獨觴離開時的方向,少年疑惑道“是上天城的方向”。

  這獨觴平時都躲著天子這會怎敢來凌國,還去上天城仿佛要辦什麽要緊的事,少年心想。

  “那個,剛才多謝你了。”遲月的聲音響起。

  無憂入鞘,少年扭過頭,一張清秀的臉映入眼簾,兩邊盤起的秀發,一身白色的素衣在雨中更是和嬌軀貼和,一抹肉色若隱若現,遲月臉頰瞬間泛紅,扭過頭去,郭少成笑著道“在下正巧路過,舉手之勞,不必言謝,敢問姑娘芳名”。

  遲月看著眼前這陽光般的少年,清秀的面容中顯出落寞的神態,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險中回過神“小女遲月”。

  “在下剛城郭家郭少成。”郭少成答道。

  遲月點了點頭,腦海裡還是剛才那副恐怖的景象。

  “遲月。”郭少成默念道,雲絲遮月。

  “陳伯,郭哥哥,快幫我看看陳伯”她想起陳伯剛才那恐怖的慘相,焦急的說道。

  雨沒有減弱的趨勢,屋內的兩人經過一番交流也算是對對方有了一番了解,郭少成來自剛城郭家,受父親之托去上天城找一位故人,半路感受到鬼氣便來查看遇到了被來找陳伯的遲月,便有了後面的事。

  雨太大了,兩人躲在了屋中,遲月在生火,郭少成則在一旁檢查陳伯的傷勢。

  被獨觴震碎了內髒,活下來是沒希望了,用文令還可以再保一時性命,但時間一過便必死無疑了。

  遲月生完火過來看到郭少成在檢查陳伯傷勢,問道“少成大哥,陳伯他怎麽樣了”。

  郭少成歎息道:“唉,被獨觴震碎了內髒,我現在可以保他一時性命,你若還有什麽交代的就都說了吧”。

  遲月聽後沉默了一下,默默點了點頭,“好”。

  郭少成便取出一張紙,用陳伯的血在紙上畫起文令。

  這文令是古代聖賢根據字的通人通神的性質演化而來的具有神奇特質的文字圖案,起初只有輕微功能,被當做民間戲術,未被重視,直至聖賢鍾蕭以絕頂令術闡儀,須臾戰劍豪。

  自此一戰,國家開始重視文令,言令並開始選拔人賢,研製高效文,言兩種令術,只是平常人根本沒法接觸,接觸者也要有極高天賦才可能練成,而郭少成則是那極少的有天賦的接觸者。

  只見一會功夫一張似經絡圖一般的圖紙便好了,與陳伯心脈相震,陳伯那原本已經近乎枯竭的心跳竟又活躍了起來。

  一會,陳伯氣息便通暢起來,微微睜開眼睛,遲月立馬上前,握住陳伯的手。

  “怎麽樣了,陳伯”。

  “鬼,有鬼,快跑。”陳伯低微的聲音非常急促,還處在剛才的景象中沒有回過神來。

  “沒有了,鬼被打跑了。”遲忙安慰道。

  陳伯緊眯著雙眼,似乎十分害怕,“鬼啊”。

  “我在這,我是遲月”。遲月握著陳伯的手說著。

  陳伯似乎有點回過神來,睜開眼睛看了看“遲月,有鬼,鬼呢”。

  想扭動頭向四周查看才發現連扭頭的力氣也已經沒有了,隨即自己定了一下,應該是清醒了,淡淡說道“我要死了嗎,丫頭”。

  遲月不作聲,豆大的淚滴滑落,似乎是得到遲月肯定的回復,陳伯歎了口氣,“可惜啊,

可惜不能似當年般,替天子,咳咳咳,替天子殺了那鬼”。  屋裡一片寂靜,郭少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唯有遲月淡淡哭聲,卻也很微弱。

  半響,陳伯咳嗽了兩聲,似乎在想什麽事,對著旁邊的遲月說“丫頭,你去天城吧,去找時家的任愫,那是你母家小姑,在那做個丫鬟謀條活路吧”。

  “把我側過身,側過來,讓我躺躺吧。”這聲音已經很微弱了。

  遲月把陳伯身體側過去,心中五味陳雜,看陳伯頭埋在牆角,那一會似乎在想什麽事情,想著,想著……

  郭少成過來拍了拍遲月,輕聲道“陳伯已經走了”。

  遲月雙手抱腿,蜷縮著,埋著頭說道,“我知道”。

  上天城,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只聽過大名卻從未去見過,遲月心中彷徨,失去了陳伯的照顧她不知之後該如何生活,如何吃飯,在哪住宿,這都是她一個姑娘搞不定的……

  像是看穿了遲月心思,郭少成上前詢問“你以後打算怎麽生活”。

  “我沒有親人,這麽多年來都是陳伯在照顧我,之後也只能上那上天城找到時家,運氣好能能被收入做個丫鬟。”遲月低微的聲音響起。

  “可是,上天城在哪我都不知道”。

  郭少成一笑“我知道啊,我便是正要去上天城的”。

  遲月抬頭,應付般的淡淡一笑,便又低下頭去。

  看她心情低落郭少成也不想打擾她了,自己拿著無憂走到一邊,在火堆邊借火光擦拭劍身。

  藍色的劍身在燈光下散發著陣陣柔光,上面還沾著粒粒雨水,郭少成用粗布擦拭雨水,布過之處的劍身錚亮,倒映著郭少成乾淨的面容,他用清朗的聲音說著“無憂啊無憂,我這幾天可沒少憂啊。”

  從剛城趕來的這幾天他便收到了家裡的傳書,家裡水災澇災莊稼的收成少了有一半,父親對百姓們減少收租,家裡的儲糧比往年少了許多。

  但百姓們仍有許多餓死家中的,父親想幫助但終究只是少數,災情是持續的,救了一個又餓死十個,骸骨在家中腐爛,城中更是一片荒涼景象,書信中的內容只會比現實中更殘酷。

  臨走那晚郭少成走進父親房中“父親,您喚我?”

  其父郭沐頭髮白了三分,坐在正座上端著茶飲著,油燈下的父親只是在淡淡的品著茶,茶蓋翻擋在茶氣上,他看了眼郭少成,問道“少成,你母親怎麽樣了。”

  “剛剛已經看望過了,身子好多了。”

  郭沐點了點頭“那就好,你母親身體不好,心裡柔軟,幸好有你這個體貼心細的兒子,她能少吃許多苦。”

  郭少成聽了這話心裡有些不舒服“怎麽會吃苦,我母親跟了父親又什麽時候吃過苦”。

  “我說的不是過去,是以後,以後啊,人們可有的是苦。”

  郭少成心頭一緊“怎麽了,父親”。

  郭沐抿了一口茶,繞開這個話題平淡的說到“我讓你學的文令,可都會了。”

  見父親不願意說郭少成即使心中有堵也不好再問,“都已看過一遍了。”

  “我問的是你都會用了嗎。”郭沐聲音有些提高。

  郭少成低下了頭說道“兒子愚鈍,文令深奧,我確實不能運用。”

  他盯了郭少成一會,隨後歎了口氣,說著“我讓你習文你愛武,要明白只是練武不可能登頂,槍聖馮凱,刀狂龐德文令言令都是精通的,你喜歡練武,可文令言令一樣重要。”

  郭少成點了點頭,郭沐看著這個俊朗英氣的兒子也是氣不起來。

  一個厚重的手掌拍在郭少成的肩膀上,他已經站了起來,眼神中帶著慈愛的看著郭少成“為父只是希望你無憂無慮,少有所成,所以你名叫少成,你那把劍名叫無憂,現在你也不小了,我也老了,今夜叫你來是讓你明天開始獨自去一趟上天城。”

  “去做什麽。”

  郭沐淡淡的說:“見天子,向剛城求取災糧。”

  郭少成心裡一驚,“災糧,城中災禍真的這麽嚴重了嗎,要想天朝索要糧草。”

  一聲重重的歎氣聲,郭沐低沉的說道“水澇不斷,土地貧瘠,為父一向不喜勞煩朝廷,這次卻不得不勞煩了,沒有糧食城中會死很多人,此前我已向朝中上書過了,一直沒有回信,這次我想讓你親自去,當面問問天上能不能向剛城發放些糧草賑災。”

  看著面色凝重的父親,郭少成雖然也不願意這麽說, 這麽想,可還是問道“您已經不是剛城都督了,為何還這麽關心城中的人,若是隻管我們郭家不需要如此操心。”

  郭沐聽到這話也沒生氣,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兒子“當前的都督你也知道,若是讓他來關心百姓百姓們都得餓死,朝中的糧草要是經過他們手再發下來只能剩幾根草了,他們寧願自己屯家裡屯爛了也不關心百姓死活,百姓自己都是知道的。

  我能坐到現在的位置都靠當年的好政績,百姓誇讚我我才會被提拔,現在百姓有難官員不管他們他們便指著我,我現在只顧自家的話以後在百姓口中還能好嗎,這官途又怎麽會順呢”。

  “父親關心百姓,操勞天下事,我是真心佩服。”郭少成真心的說。

  但他又疑惑起來“那為什麽是我去呢,您是當朝文相,此次更是要覲見天子,讓我這個兒子去不會有失禮數嗎”。

  郭沐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聲音突然嚴厲起來“你也不小了,該去歷練歷練,這次你就說我身體有恙,讓你代我自己到了天子那裡切記不可亂說惹怒了天上。”

  郭少成又不是傻肯定知道父親這次讓他去找天子不可能就是歷練那麽簡單,可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麽原因,想著想著,到了現在發現事情越來越雜亂了,現在獨觴竟然主動跑到凌國作亂,更是大膽的去往上天城,件件事情如同縷縷纏絲繞在郭少成心間。

  無憂反著藍光,遲月在旁邊響著輕微的鼾聲,屋外的雨水響著聲音,陣陣冷風穿過門縫,吹動一旁泛著黃光的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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