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暴雨心奴離去的背影,古陵逝煙為此次布局甚為得意,緩緩說道。
“疏樓龍宿,一劍風徽,暴雨心奴這個難題將讓你們漏出破綻,自顧不暇。”
話剛說完,便聽到遠方傳來喊聲。
“不能開啟啊。”黃羽客高聲呼喊,兩人一狗姍姍來遲。場中也只剩下古陵逝煙了。
看著來遲的兩人,古陵逝煙嘲諷道。
“太遲了,暴雨臨世了!”
語畢,飄然離去。
“啊!?快攔下暴雨!”黃羽客神態癲狂道,立刻追趕而去。
然而熟悉的名字,讓最光陰腦海中閃過熟悉的畫面。
“暴雨?嗯。”北狗神態有異,隨後緊隨其後。
為攔截魔鬼出閘,北狗荒野急追,來到半途,卻是已失去暴雨氣息。
“嗯,好輕功!”北狗感歎道。
“但我為何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北狗敲了敲腦袋說道。
隨後黃羽客趕到,問道。
“人呢?”
“追丟了。”北狗無奈道。
“遭了!”黃羽客連道。
“你為什麽那麽在意那個叫暴雨的人?”北狗好奇問道。
“暴雨心奴,就是當初殺死九千勝的人。”黃羽客說道。
一聲沉吟,腦海中閃過曾經過往畫面,北狗冷笑不止。
“呵呵哈哈哈哈...腦海中這種殺人的感覺,原來就是暴雨心奴,哼!”北狗氣勢洶洶,轉身離去。
“我,找到殺人的理由了!”北狗消失於黃羽客面前,小蜜桃也緊隨其後。
三分春色內,擒下澹台無竹,用分身送完信件的葛清風,此刻正悠然座於涼亭之下。
連續六次補簽,運氣不錯出了張紫色稀有卡。
但看著卡片名稱,仙界製式捆仙繩和血色打神皮鞭套裝,葛清風陷入沉思。
嘴角扯了扯,最後捏碎了卡片,將這套裝備給留了下來,裝進縛索袋內。
將其余的直接兌換成了簽到點。
簽到點:65
現如今的簽到提示,只要葛清風自己不想聽,就不會天天叮一下的提示。
因為簽到提示會像彈窗一樣,停留在自己腦海,不會消失,而自己可以隨時進行補簽。
這倒是不錯,方便我以後閉關了。
不然天天叮個不停,誰受得了,葛清風心中給系統這個功能默默點讚。
“滴答滴答。”原本夕陽西下的天穹,此刻已然烏雲密布了。
抬頭望著天空,淅淅瀝瀝的雨開始點點滴滴的落下,皺了皺眉頭。
葛清風內心深處被鎮壓的心障開始躁動起來了。
“唉,一頁書啊一頁書,與你一戰,我之心障,隨時間已經有些難以遏製了啊,必須得想辦法排解。”
伸手接住了一滴雨水,帶著雨的風兒吹來,葛清風竟然從中聞到了瘋狂的味道。
“心礙不除,我狀態有異了。”葛清風話剛說完,抹茶色的發絲已然漸漸變黑。
原本拎著酒壇,想找葛清風喝酒的霽無瑕來到涼亭處,卻驚愕發現,在烏雲蔽日裡,雷光閃爍中,狂風暴雨下。
那個平日溫文爾雅的男子,此刻已然充滿了狂暴和詭異,滿頭黑絲滿天狂舞!氣質已然大變!
“清風,你!”霽無瑕面色大變,想要說什麽,卻被瞬息間出現在面前的黑發葛清風捂住了其紅唇。
“我還能壓製,只是需要釋放,今天不談其他,陪我喝酒!”聲音不同以往,
充滿了不容拒絕的霸氣。 霽無瑕不明所以,但還是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滿頭黑發,肆意飄揚的葛清風將手松開,拿起酒壇,打開瓶蓋,徑直往嘴裡灌去。
“咕咚,咕咚,咕咚,哈啊,爽快!”
“嘭”的一聲,酒壇落下,葛清風大呼過癮。
霽無瑕看到,也是絲毫不落後,玉手輕拍,壇蓋崩飛,也是仰頭就喝。
這一晚,兩人並肩坐在亭中,都喝的盡興,也都聊的開懷,從最初相識到如今相知,彼此都已將對方引為摯友。
但都默契的沒有探尋彼此內心最深處的秘密,互有心事的對方,並不想讓彼此擔憂。
雲收雨歇,天際微光慢慢浮現,從入夜聊到天明,霽無瑕這才發現,葛清風已然變回了原本模樣。
“酒似乎喝完了。”霽無瑕看著滿地酒壇,神色柔和的望向葛清風,語氣多了一絲溫柔。
“你知道我會推演,你清楚你的天命,但我不允許。”恢復正常的葛清風語氣十分堅定。
“果然瞞不住你,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霽無瑕不知道是因為醉意,還是因為釋然,竟然靠在葛清風的肩膀上,睡著了。
輕輕的將霽無瑕抱起,送入其臥室,為其蓋好被子,轉身背對霽無瑕輕輕說道。
“好好休息,我會想辦法,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行。”
霽無瑕眼瞼微微顫動,記憶中魔佛三體合一的畫面,在葛清風的話語中瞬間支離破碎。
輕輕關上門,葛清風轉身離去,手中紫薇命盤浮現,開始細細推演天命。
倏然間,命盤瘋狂旋轉,隨後迅速定格,葛清風啞然,原本是想算霽無瑕命軌的,結果居然算到了自己身上。
“居然是我身上的變數,雨?嗯,想起來了,暴雨心奴啊,差點把這個病嬌給忘了。
看來我收拾了澹台無竹,讓大宗師感到棘手了。
不過剛剛好,我即將壓抑不住的心礙,有了發泄的渠道。”
葛清風這才想到大宗師似乎還連著暴雨心奴這條線,看樣子古陵逝煙是想以此一箭雙雕。
利用暴雨心奴,不但可以試探三分春色的虛實,還可以對付一劍風徽。
“如此看來,大宗師你在冰元,澹台無竹和宮無後之間,已經做出了抉擇啊。”
半日後,葛清風掐準時間離開了三分春色。
在距離三分春色數十裡外,等候著病嬌上門。
暴雨心奴沿途殺了幾十個人,終於找到了前往三分春色的路,卻見道路之上,
一個手拿折扇,如同濁世佳公子一般的人物在此等候多時了。
“哦,你居然敢阻攔在心奴的面前?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我已經殺了三十七個人。
我向祆撒大神起誓,你排在第三十八個,呵呵呵哈哈哈。”
暴雨心奴低沉如魔鬼般笑聲傳出,似乎在期待眼前人害怕自己一般。
“你笑起來真難聽啊,和我殺過的豬玀似的,你願意當那個被我宰殺的豬玀嗎?”
葛清風聽到暴雨心奴要殺自己,絲毫不生氣,反而嘴角的笑意已經掩飾不住了。
前世看劇就特討厭這個死病嬌,現在有機會,可得好好收拾這家夥,也可以說適當讓自己的心礙發泄一下。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來我身邊...”
“啪!”的一聲,
暴雨心奴還沒來得急把話說全,就如同離弦之箭一樣,被葛清風一個大比鬥扇出去十幾米開外。
葛清風摸了摸手腕,望著十幾米開外,此刻五官都扭曲的暴雨心奴,那鮮紅色的掌印,讓葛清風莫名舒心。
手持鐮刀的暴雨心奴顫巍巍的站起。
葛清風收起手中掣風扇,臉上神色罕見的沒有了以往溫文爾雅的微笑,反而多了一絲滲人的寒意。
原本抹茶般的發色,隨著腳步抬動間,慢慢變成黑色,原本淡雅俊俏的面龐,此刻只有瘋狂,邪魅,病態,霸道和妖異。
舉手投足間的氣勢,如同狂風過境,卷起萬裡狂沙,掩蓋無垠草木。
向著手持鐮刀,兀自撫摸著臉上掌印,一臉不可思議的暴雨心奴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