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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之遙》八十六.日昭
  屋內看上去很是明亮,尤其是那些鑽進屋內的光束,更是讓屋內看上去有些聖潔,但若是真正能了解這裡,這股聖潔感也許就會發生變化吧。

  畢竟這裡可不是尋常的地方。

  看似簡單的幾處草蒲上,已是坐滿了人。

  “(日昭語):我前些日子聽說吐斯開始募兵了,而且募兵的速度還挺誇張,若按探子回報的這個速度來分析,怕是不出三個月,吐斯定能在碭州以西的地方募出十五萬之數。”

  開口之人看上去較為魁梧,厚實的甲胄穿在他的身上毫不違和,就好似這身鹿角甲胄本就該屬於他的身體一樣。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他所講的話可是地地道道的日昭語,也就是說他本人是一位日昭人。

  鹿角甲胄...

  日昭方言...

  他不是一位幕府家臣,便是一位地域大名!

  “(日昭語):此事我也略知一二,聽說這次龍華和吐斯因為邊境的問題鬧得很凶,經過了好幾輪協商之後,雙方都不願意退讓一步,這才讓塔裡·伊本莫斯有了募兵的機會,不過這家夥卻是厲害,下決定可當真是果斷啊!”

  這一位的打扮看上去就和剛才的那位截然不同,寬松的大袍子下,隱約是能夠看到些許甲胄的,可是他並沒有選擇將身上的甲胄外穿,而是在其外面又披了一件衣衫,看上去還挺奇怪的。

  至於他的腰間,並不像剛才那人一樣別著一把小刀,而是別著一把扇子,扇面很大,兩側相互對應,扇面上還勾勒著屬於他們家族的族徽,只是這樣的族徽看起來多少有些好笑,因為它的樣式就好似喝醉酒的鳥兒,耷拉個腦袋,顯得很沒有精神。

  當然了,屋內的人可沒人敢小瞧這個族徽,畢竟它所代表的含義,對於整個日昭國來講都是非凡的。

  “(日昭語):我倒是覺得這是我們西進的最好時機,眼下龍華的注意力全部被吐斯給吸引到碭州了,如果我們能抓住這次機會,借著吐斯給龍華西境施壓,我們完全可以派船直接登錄慶山,打龍華個措手不及。”

  好家夥...

  這第三位竟是如此大膽啊!

  不過從他的裝扮來看,倒是對得起他所說出口的話,那一身精煉的腱子肉,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也許他早已不屑於甲胄所帶給自己的那份安全感了,最起碼在這屋裡,他是唯一的一位赤著膀子的人了。

  那一背脊的紋身,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極其不好惹的狠角色。

  “(日昭語):井川筱虎,你瘋了嗎?”

  原來這赤身大漢叫井川筱虎啊,不過有一說一,他的這幅形象倒是很對得起他的名字。

  都很虎!

  (砰的一聲,那是拳頭砸向木桌面的聲響)...

  “(日昭語):我瘋了?哼!我們井川家可不像在座的各位那樣,一個個早已沒了膽子!”

  至於井川筱虎說的是誰?

  那就要看誰先接他的這句話了。

  “(日昭語):井川大人莫生氣啊!”

  只是這架還沒吵起來呢,便已被另一個人給按住了。

  是一位書生打扮的人,更為準確地講,是文臣的模樣。

  “(日昭語):今川大人,只要咱能決定西進,我井川家願意打這個先鋒,有些人願意成孬種,我井川筱虎不願意!”

  說罷,他竟還挑釁似地看了屋內的大部分人。

  只不過他這一眼掃過去,

是觸碰了絕大多數人的雷區了。  (又是一聲手掌拍擊桌面的聲音)...

  “(日昭語):井川筱虎!”

  是那位頭戴鹿角甲盔的人!

  “(日昭語):莫要欺人太甚了!”

  看來他跟這位叫井川筱虎的人矛盾很大啊,最起碼從他那一副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樣來看,應該是這樣的。

  “(日昭語):原來是早景川正隆啊,你不說我都快把你忘了呢,我怎麽聽說淺政家的鐵炮隊還沒到姊山,你就帶人棄城了啊,叫我說你以後出門也別穿這身皮了,也不覺得丟人!”

  井川筱虎的這通言論可當真是殺人誅心,在座的有誰不曉得那場仗,若早景川正隆選擇了死守姊山城,指不定這會兒他的墳頭早就長滿了青草了。

  當然了,在場的諸位大人裡,也並非所有人都對井川筱虎的這通言論產生反感,最起碼淺政義山的臉色就看起來很是舒爽。

  “(日昭語):井川大人,話可不能這麽講啊,早景川大人可是拚死抵抗啊,只不過水平有限,讓我搶了個先機罷了...”

  不得不講,淺政義山這火上澆油的本事,那可是有些水準的。

  最少氣得早景川正隆的胸口不斷起伏。

  “(日昭語):淺政義山,你再別假惺惺的演了,若不是宇喜多齋助在背後一直幫著伱,你以為你...”

  不過氣歸氣,早景川正隆還是有啥說啥,最起碼他覺得自己在姊山一戰輸得很冤。

  可不等他把自己的話講完,有人就掐斷了他的思路。

  還是那位今川大人...

  如今掌控著日昭國絕大多數土地的第一大名,今川秀長!

  “(日昭語):一個個地都少說兩句吧...”

  瞪了一眼井川筱虎,待後者也識趣地閉上了嘴,他這才繼續說道:

  “(日昭語):今日請各位大人前來,其目的是為了討論咱們是不是要借著吐斯出兵龍華的時候西進慶山,去年的澇災,相信各位大人今年的日子都不好過,民生的問題不應該是我們所要考慮的首要問題嗎?”

  一邊說著,今川秀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後,那是一幅日昭國的地圖。

  “(日昭語):我不明白各位大人為什麽還要糾結曾經的矛盾呢?眼下因為一場澇災讓全國的糧食陷入緊缺,就算是我今川家,如今糧庫裡的存量也很難讓我再堅持多久,而我堅信各位大人的日子也一定比我還難熬,所以我認為眼下我們最大的問題,就只有糧食這一個問題,而絕非是一城一隅這個方向上問題。”

  難怪今川秀長能擁有日昭國絕大多數的土地,因為他的遠見是別的大名所不具備的。

  “(日昭語):想要解決民生問題,就現在來看無外乎也就兩個辦法,一個是我們自給自足,借著眼下還能有些許的好日子,該種糧地就種糧,該捕撈的就捕撈,確保在下一次災情爆發之前,把各家糧食的缺口給補上。”

  說到這裡,今川秀長吞咽了一下口水,看來他講得有些口幹了。

  “(日昭語):只不過這個辦法需要時間,如果我們沒能趕在冬季台風來臨的時候有所收獲,那麽這個糧食的缺口只會越來越大,直至把各位大人逐步拖垮。”

  聽著今川秀長的話,這才曉得日昭國的真實情況。

  作為一處四面環海的島國,台風和地震還真的是他們所要考慮的問題。

  “(日昭語):靠我們自己種植,時間戰線拉得太長了,說句不怕大家笑話的事兒,我伊達家的余量,就快見底了。”

  說此話的人叫伊達雜市,是當今伊賀的家主,也是宇喜多齋助的死對頭,畢竟這倆人可都是忍法大師,而伊達雜市的伊賀與宇喜多齋助的齋賀,更是被今川秀長視為日昭國的左膀右臂。

  雖說二者都是以忍法為主,可二者之間也並非完全一樣,伊賀的忍者更專注於正面對抗的技法,而齋賀的忍者對隱匿戰局的把控更感興趣。

  換句通俗易懂的話來講,伊賀的忍者喜歡跟敵人剛正面,而齋賀的忍者則更喜歡搞刺殺!

  也正因今川秀長手握這兩支家族,才能為他拚回日昭國第一大名的地位。

  當然了,這兩家本身也瞧不起對方,而這也是今川秀長有意而為之的。

  “(日昭語):伊達大人,我清楚你的處境,去年的澇災你伊達家受災最重,受災區域也是最廣的,是這樣吧,待會兒你隨我去一趟兵糧庫,我想辦法給你勻一些吧。”

  伊達雜市所說的並非謊言, 就如今川秀長所講,去年的那場澇災可謂讓伊達家差點兒覆滅,若不是今川秀長出手,說不定這會兒日昭國的忍法就隻留存宇喜多一家了。

  “(日昭語):那實在是太感謝了!”

  急忙朝今川秀長施禮,伊達雜市表情真摯。

  “(日昭語):今川大人...”

  而就在這時,另一位開口了。

  正是伊達雜市的老對手,宇喜多齋助!

  “(日昭語):宇喜多大人...”

  若有所思地瞥了眼伊達雜市,今川秀長輕聲詢問。

  “(日昭語):西進一事對於咱們來講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我也同意井川大人的看法,如今龍華因吐斯的牽製,其國內的視線肯定都會聚焦在碭州,所以眼下正是咱們西進奪取慶山的好時機,一旦我們拿下慶山,便可以此為根據,逐步蠶食龍華疆域...”

  一邊說著,宇喜多齋助一邊用手指著慶山的位置,繼續說道:

  “(日昭語):而且慶山地貌廣闊,除個別地方外,絕大部分的地勢都是平原沃土,如果我們能趁著龍華與吐斯的戰爭而趁勢拿下這裡,那麽隻此一地所產出的糧食便可以解決整個日昭的缺口問題。”

  不得不講,宇喜多齋助對於時局的分析當真獨到。

  “(日昭語):眼下雖說剛開年,但是在座的又有誰敢打包票說今年刮台風的時候不會再有澇災?”

  情緒激昂!

  “(日昭語):唯有西進拿下慶山,才能解開當前困擾我們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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