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不是初哥,自然能夠輕易看出少女不光是嬌羞矜持,還有些意動。
他不禁自語:“不想,王某的魅力這麽大了。大家族的女子都主動投懷送抱!”
表面上,他則佯裝不明對方的暗示。
看向樓下的熱鬧拍賣會,隨著築基丹的登場,宴會已然進出了情緒高漲的階段。
耳畔不斷傳來:“一萬靈石、一萬五靈石、一萬八靈石……”
那些人口中喊出來的錢財,就像是一串數字,根本不值錢。
不消片刻,就有人一口喊出:“我青陽鎮魏家,出價兩萬五靈石!”
此言一出,當即打消了大部分人的念頭。
許多熱情的散修,都情緒低落,搖了搖頭。
他們還是勢單力薄,無法抗衡這些家族勢力呀。
不過,場中,仍然有人眼底閃過不甘!
兩萬五絕不會是最終價格,散修們忘記喊價,可不代表從附近趕來的其他仙鎮的勢力願意拱手相讓。
“哼,此丹,你魏家要的,我清水鎮高家同樣要的,三萬靈石!”
當然,此人站出來如此囂張,也是因為他手裡錢財並不富足。
想利用先聲奪人的氣勢嚇倒其余眾多虎視眈眈的勢力,畢竟,一口氣加價五千靈石,已經旗幟鮮明的表明了自身態度。
一句話,我高家看上的,遲早都會是高家的!
隨著高明遠這話一出,不少蠢蠢欲動之人,都計算起其中的得失。
一粒丹藥的價格,放在最稀缺時,也不過是賣到四萬靈石。
大部分都是在三萬多靈石成交,而高家報出的價格,顯然有所考量。
一般家族,若是隻提高些許靈石,那就意味著準備得罪他們。
屆時,能否得到築基丹還猶未可知,但平白的豎了一位敵人,便宜了交易所與丹師,這可是實打實的冤大頭。
他們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不是頭腦一熱,就莽上去的。
是矣,報價似乎陷入冷清之中。
高明遠得意一笑,道:“父親,怎麽樣,我此計還算可以吧。”
那廂房中,一位花白老者,不怒而威,道:“明遠,乾的漂亮!家族以後的事情,交給你,我放心。”
聞言,高明遠大喜。
……
張婉離還是見識太少,見得這般情況
不禁嬌聲道:“三哥,他們怎麽能這樣!”
張三鎮定自若,厲聲道:“婉離,稍安勿躁。你好生學著點,看看王兄,可是氣定神閑的很。”
王平眉頭一挑,暗道:關我何事?
反正他又拿不到屬於自己那份固定的收益,自然對築基丹的最終成交價格毫無一丁點兒興趣。
這枚丹藥的收益,可全部是歸流雲閣所有。此物是他煉製不假,可他也得了對方的丹方,又有藥材資助,豈能再分享築基丹的利益。
今日來此,全然是給足流雲閣的面子,看場熱鬧,也算對周圍的勢力有個基本了解。
不過,見這位掌櫃沒有過於急躁,他便明白,對方早有準備。
不出所料,場中出現了變化。
那主持人在敲下第二錘後,又有人喊價,且,這一次,直接加了六千靈石。
“三萬六千靈石,這枚築基丹,我清平鎮周家,要了!”
話音落地,掀起一陣波瀾。
眼見煮熟的鴨子飛了,高明遠頓時怒不可遏。
不過,漸漸平複心緒,
按捺住心頭的一絲不快。 沒辦法,築基丹於他,實在是太重要了。
出聲道:“周兄,給我高家一個面子,這枚築基丹讓給我們如何?半年後,還有兩枚築基丹出售,我高家保證不會來爭搶。”
他看向台上的女主持,沉聲道:“我出三萬六千一百靈石。”
周光在包廂內淡笑道:“要不這樣,半年後,我周家也不會對那兩枚築基丹產生任何覬覦之心。這一枚,你們讓於我周家怎樣?”
“實在不行,你大可以加價。我出三萬七千靈石!”
兩方打的火熱,台下眾人看的熱鬧。
隻覺得兩邊都是財大氣粗的冤大頭,這麽較勁下去,還不是虧大了。
高明遠便是覺得如此,越想越氣,憤憤不平。
咬牙切齒道:“別給臉不要臉!”
還是高老爺子淡定,雄渾的氣勢威壓整座閣樓。
“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夫高金澤,此丹三萬七千一百靈石,我要了!”
場間,許多散修苦苦支撐。
這無疑是一位築基高人出手,淡淡的威壓籠罩拍賣會現場,給予眾人莫大的壓力。
便是先前開口的周光,在築基高人面前,也沒了強硬的姿態。
寂靜中,女主持接連敲響錘子。
問道:“還有人加價嗎?”
她自然沒有絲毫怯場,這是流雲閣的地盤,築基高人,誰還沒有呢?
履行著本分與職責,她照例是詢問著。
不過她對現場氣氛感受直接與強烈,在高金澤的威勢下,已經沒人膽敢喊價了。
說不得,有命拍,沒命走呀!
然而,意外與明天,終究還是意外在前。
一間包廂內,傳來一道淡淡聲響。
“三萬七千一百五十靈石!”
猶如一顆石子沉入平靜的湖面,掀起驚濤駭浪。
高金澤怒目金剛,喝道:“好膽!”
卻沒有任何動作了,房內那兩人,已然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既然對方願意替他高家支付高昂的價格,他並不介意在臨死前,多沾染點鮮血。
最終,此丹以三萬七千一百五十的價格成交,落入了王平隔壁那間廂房的主人手裡。
……
曲終人散,王平喟歎道:“看來,在下要加緊了。不然,這猴年馬月,才能攢夠購買丹方的財富。”
他回身對著張三道:“今日,感謝兩位道友相陪,咱們改日再見。”
張婉離失望不已,他似乎已經婉言拒絕了自己。
沮喪間,又見得那男子湊了過來。
暗自忖道:他想通了?要答應與我張家聯姻嗎?
一顆心思高高懸起,期許著,等候著,盼望著。
僅僅一日間,她已經六神無主了。
王平悠然道:“喔,對啦,張兄,給我準備六份七轉材料吧,再來三份八轉的。”
聞言,少女黯然無光,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張三注意到族妹的神態,有些心疼。
可無奈呀,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
他總不能強扭吧?
眼下,還是不顧少女的情緒,澀聲道:“王兄一次性要拿走如此多的藥材,閣內存貨可不夠呀。要不這樣,我聯系分閣送來,改日給你送到家中如何?”
如此,王平只能答應。
灑脫的離開了流雲閣,趕往家中。
待得其離去後,張三這才安慰道:“好啦,婉離,別難過。你與王兄不過初次見面,談及婚姻之事,自然是操之過急。”
“以你容貌與身段,想來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的。這樣,三天后,你給王兄送去材料,多和他接觸接觸。”
而後,他淡笑道:“呀,笑一笑,男人嘛,哪裡喜歡愁眉苦臉的女子。還有,你得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不然,王兄可看不上花瓶。”
說話間,張三不由想到那日在王平家中見到的三位貌美如花的絕色婦人。
私下對比後,倒也覺得自己的族妹勝算不大。
可好在,少女嘛,總能激起男人的佔有欲。
畢竟,身為男人,他自然明白男人的專一,永遠喜歡十八歲的少女!
張婉離破涕為笑,說道:“那好,婉離謝過三哥啦。”
她鼓起自己的小籠包,暗自打氣著。
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的閨房中,思索著怎麽引起那男子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