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練氣六層的雜靈根之人,值得你如此拉攏嗎?”
安靜的房間內,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沐清音沒有應答,立在原地,久久的思索著。
無形之中,她生出了緊迫感。
自己的情況自己了解,羅刹教主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收起了一切的魅惑與風情,轉而湧現出一股難以言說的不甘。
“顧長老可別忘了,你自己是怎麽成為築基高人的。”
那人忽然語塞,沉默半宿後,說道:“可他還是不符合要求,僅僅能煉製出四道丹紋練氣丹的中品丹師,遠遠達不到標準!”
女子悠然自語,如岸芷汀蘭。
“可我們還有其余的中品丹師嗎?五年、十年,也算是可以看得到希望不是嗎?”
死馬當做活馬醫,總比春池嫣韻來的要好。
顧長豐在隔壁徹底沒了話語,不由長籲短歎。
千方百計成為築基又如何?於金丹真人的眼中,還不是稍微大點兒的螞蟻罷了!
碾死他們,易如反掌。
……
殘陽落山,雲霧悄然升起。
坊市的夜晚算得上熱鬧非凡,許多街邊的店鋪都還在開著,燈如白熾。
王平出了浮夢樓,馬不停蹄的趕往家中。
走的時候,他幾乎是挨著生意興隆的鋪子路過,借著路燈,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月亮斜掛在夜幕中,露出月牙的模樣,勉強有幾顆零星拱衛,倒也不顯得十分單調。
院落裡,陳韻容與駱冰筠雙手撐著,目光注視門口,眉宇間還有淡淡的愁思。
豐腴的美婦人松了松酸痛的手腕,問道:“妹妹,夫君一大早便出去了,怎麽還不回來。”
縹緲的孤鴻仙子,聲音空靈而婉轉。
清冷間又仿若多了幾分煙火氣息,冰寒中帶有火熱的情感。
幽幽歎道:“是呀,姐姐。要說往常這個時候,夫君可是已經動靜結合,行雲布雨,大鬧天宮了。”
旋即,她玉容不自覺的嬌羞起來。
陳韻容亦是詫異不已,這妹妹初進門時,可冷淡如霜雪,孤傲若寒梅。對男女之情更是不甚在意,卻是不知為何。
自從那晚整出非常大的動靜後,一下子放開了心性,變得如此大膽起來。
她納悶道:“怎麽,妹妹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駱冰筠似乎被她調侃的一下子沒了言語,臉頰通紅,羞了櫻桃,紅如朝霞。
進而輕聲道:“姐姐,你莫笑話我。你敢說,自己沒有準備好夾道相迎嗎?”
彼此調笑間,互相羞煞。
片刻後,卻又異口同聲的浮現憂思,擔心的說道:“夫君他,該不會……”
適時,一豐神如玉的男子,龍行虎步,驟然出現在她們面前。
說道:“夫君怎麽了?”
王平一手攬住身材曼妙,軟糯酥媚的嫂嫂,一手扣住纖腰束素,玉肌冰骨的美人,同時靠在懷裡。
自然,和諧。
“呀,夫君。”
吳儂軟語搭配清脆欲滴,兩種芳情,各有千秋。
還是嫂嫂得體一點,趴在他身上,柔柔道:“夫君餓了吧,妾身這就去熱飯。”
說罷,提起寬大的袖袍,邁著渾圓的步伐,輕搖慢晃而去。
不過是幾丈路的距離,偏是可以綽約多姿,窈窕出塵。
斜長的影子在月光下,呈現出一個鮮嫩多汁的“梨”來。
娉婷嫋娜,
風物不及佳人也! 聽得話語,那冰美人才反應過來。
連忙掙脫束縛,鶯聲嬌柔道:“妾,妾身也去幫姐姐。”
左手突兀少了一分軟嫩、半點溫熱,王平哪裡還能再少去一半冰山美人的羞赧。
正好將空閑出來的手從駱冰筠的後背穿過香肩,攏起飄著馥鬱香氣的秀發,而後正好落在美人若隱若現的鎖骨之處。
輕輕一按,將佳人的嬌軀換了個姿儀。
院子中間的石桌處於中央,距離房間不是很遠。
王平則是在某人憤恨的目光注視下,悄無聲息的將另一手輕而易舉的由環扣,轉為了抬起一雙勻稱玲瓏的玉腿的支點。
“冰筠,你不是逼不得已了嗎?”
……
長夜漫漫,好在是無心睡眠。
洞若觀火,一時間徹夜運轉。
卻是在後半夜。
雲銷雨霽,彩徹初明。
清晨,陳韻容還在酣睡著,慵懶悠閑如同一隻可愛的貓咪,只是略有不同的是。
哪有人歲月靜好,不過是在負重前行罷了。
修行的方式多種多樣,即便是枯燥乏味的修煉,王平亦是可以玩出花來。
夜晚的雙修是正經的行為,那麽白天的煉丹,吐氣納息則是正式的標準。
照例是脫離了枕上余溫,他在冰美式冰冰涼涼的小手服侍下,穿戴好衣物起床。
還別說, 出了被褥後,本是有些燥熱。
忽然來了一陣清涼,刺激著神經,最是提神醒腦。
“溫柔鄉,英雄塚啊!”
王平不自覺感慨起來,世俗皆的君王不喜歡早朝,留戀佳麗三千,也算是人之常情。
便是他這般意志堅定,向往憧憬著仙途的修士,仍然沉醉藕花深處,不知歸路。
旋即,他又愛憐的抓起那雙柔荑,欣慰道。
“好在,夫君還有冰筠此寶,可以時刻帶來涼意,一片冰心在玉壺,可以提醒為夫切勿懈怠。”
駱冰筠嬌羞,本就是沉默寡語的她,哪裡經得起如此挑逗。
緋紅入面,晚霞輝映著白雪皚皚,眉目間,多了兩分春情。
鶯聲細語,聲若蚊蠅道:“夫君,真討厭。就知道欺負妾身,把姐姐累倒了還不滿足,偏要來打趣人家。”
“夫人這是哪裡的話,為夫愛你還來不及,每次都要與你做幾億的交易,生怕你不滿足。你不說好好報答我,便是如此傷我的心?”
佳人將腦袋一扭,白皙修長的脖頸露出。
淡綠色的羽衣披在身上,包裹著她的嬌軀,顯露出曲線起伏不定,前凸後翹。
再加上早晨的寒氣逼人,增添了三分冷豔。
熹微的晨光透過小軒窗,照射在她的身上,驀然多了仙子入凡塵的柔和。
“夫君,妾身說不過你。”
旋即,忽然氣惱的坐在了床榻邊。
王平見此,腦海裡自然浮現出,若是早起之日,兩位妻子在旁,那是何等幸福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