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最終沈飛暈過去了,可能他真的困了,畢竟發燒了,後來發生什麽他就更加不知道了,直至他醒過來的時候,那個傷口已經給醫用的繩子給縫上。
屋裡的燈,依然還是開著的,不過裡面沒有人,而頭頂的兩瓶點滴已經吊完。
屋外面也沒有人說話,就是安靜的有些嚇人,從一側的窗子,朝外面看,那天還是黑著的,不過他的額頭好像沒有那麽發燙了,應該是有些退燒了吧。
他再次認真的瞧了一眼那個傷口,完全給縫上了,此時枕頭邊上的小鬧鍾顯示,十二點了,沒有想到,自己就這樣睡了三個時辰,都有些佩服自己,取子彈都還能夠睡著,他也算是一個奇葩了。
不過這一覺,讓他沒有那麽發暈了。
他正要找衣服,結果發現不是他今天穿的那一套了,一套新的,就擺在桌子上面,應該是他那一套已經給血髒了,這衣服,應該是蘇景輝穿的,他這一套監獄裡面穿的衣服,也確實太過引人注目了,盡管披著一件偷來的外套。
很快,他就把這一套衣服給換下來了。
從裡面出來,才發現大廳裡面只有蘇景輝一個,難怪才沒有人說話。
“你醒了呢。”蘇景輝補充說道:“白靜雅去弄宵夜去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在無聊的玩著手機遊戲,沈飛的身材和他差不多,沒有想到這衣服正好合身。
“既然你是臥底警察,怎麽會搞成殺人犯,還要被槍斃?”蘇景輝明顯有些不理解起來,他帶著好奇。
“我自己都很驚訝,好端端的怎麽搞成這樣子,我就不應該接受這個任務,就算石志航跪下來求我,我當時也不應該答應他,可是誰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沈飛明顯有些後悔起來,可這時候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了。
“你被人出賣了?”
“他們懷疑胡東躍可能是去年813案子那搶劫犯的主謀,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充實的證據,所以就讓我潛到他的身邊去,好抓住他們的把柄,石志航他們認為,這群狗改不了的家夥,遲早還可能再次做案,他們很想抓一個正找,可他們必須要有個人給他們消息。”
“所以你就成為對象了。”
沈飛在他的對面坐下來,從前面的桌面要來了香煙,抽了一根出來,便點著了,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胡東躍從什麽時候就知道我的身份了,這該死的家夥,知道我的臥底警察身份,卻沒有選擇殺害我,竟然決定將計就計,他們擺弄金大生金鋪附近的地圖,讓我認為他們接下來要搶劫金大生。
“結果三月十五日,他讓我帶兩個人到金大生附近,讓我等著他的通知,我徹底的認為他們就是要搶劫金大生,便通知了警察,把我的懷疑告訴他們,那兩個跟著我的人後來收了手機,還關機了,當開車司機的我,在金大生附近蹲了一個多時辰,也沒有見他們行動。
“更沒有見到胡東躍的人影,我開始懷疑,這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結果,我看見也些躲在暗處的秘密警察,他們放棄了,離開了金大生,這時我從車內收音機裡面聽到有人搶劫了萬銀金鋪,才徹底的懷疑起來,他們原來是利用我的情報,把那些警察吸引到金大生來,好更無懼的搶劫萬銀金鋪,我徹底的明白了。
“那些埋伏在金大生附近的警察剛走,收音機一報道,兩個和我在一輛車裡面的家夥就想要殺了我,可我徹底的警惕上,
一腳把副駕駛那個要掏槍殺我的人踢翻在車外,後座的那個人開槍要殺我,我利用椅背躲開了他的搶,順手還奪走了他的搶,他急忙從車裡面跳出。 “而那個翻倒在地的,拔槍要殺我,我趕緊開車逃跑了,也不是逃跑,我要到萬銀去,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身後那兩個人已經不見,我只能到萬銀去,他們很可能還沒有逃跑,我可能還有機會幫助到那些警察。”
“可他們說你殺了女服務?”
瞬時沈飛就徹底的激動起來,嚷道:“一切都是故意的,那個家夥帶著頭套,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他肯定是帶著我的指紋,特意在殺了女服務,還脫去手套,碰了玻璃櫃,還讓攝像頭給拍到,這都是有意為之,他們一早就知道我的臥底身份,明顯是要順手嫁禍給我,只是胡東躍安排的那兩名殺手沒有把我殺掉而已。
“要不然現在誰都認為,我是主謀,而且還逃跑掉了,他們只是故意讓我成為替罪羊,然後把所有的都嫁禍給我這個死不見人的。”
“故意留下你的指紋?”
“當然是故意的,他們要采集我的指紋,實在太容易了,就是故意在殺人以後,留下我的指紋,要不然我從沒有去過的萬銀金鋪,怎麽會留下自己完整的指紋。”沈飛噴著煙,不住打得搖著頭,感覺越說就越窩囊了。
“可他們說抓了你一個現場。”
“他們徹底誤會了。”沈飛繼續解釋道:“我擺脫了那兩個人,也沒有想那麽多,就開著車子,飛快的趕到萬銀去,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些家夥運氣不太好,還是碰到了警察,他們正好在交戰,我當然要衝進去幫忙,不過我們的武器根本比不上他們的來複槍。
“還是擺脫了,可是後來上來的警察,卻認為我是落單的劫匪,只不過是把頭罩脫掉了,我沒有來得及逃跑,他們是徹底誤會我了。”
當時的蘇景輝驚呆了的看著對方。
“我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這群家夥,會在現場留下我的指紋。”
“但如果你真的是臥底警察,那麽一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這時候你被誤會, 他應該幫助你才對。”
“知道我身份的就只有刑偵科的科長石志航,我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嗑藥了,他竟然不相信我的話,我為他逮捕了那麽多犯人,這時候他選擇不相信我,倒是認為是我故意引開他們,好讓劫匪搶劫萬銀,最糟糕的是,他真的認為我就是個叛變了的警察。”沈飛有些理解不了的模樣,越說越加激動了。
“可你說的,主謀要是胡東躍的話,那些警察怎麽還沒有把他們給抓起來,你應該作證,幫助警察把他們給抓起來。”
沈飛才說:“我現在基本是空口無憑,憑他們之前擺弄過金大生附近的地圖?我就不知道誰搶劫了萬銀金鋪,又怎麽抓他們呢,只是我猜測應該就是他們,但我根本沒有看見他們,我就連那兩個被踢下車那兩個人的真名都不知。
“你憑什麽證明是他們搶劫了萬銀金鋪呢,你頂多就是把他們帶回來,查他們有沒有不在場證明,只要他們沒有的話,你很快就要把他們放了,姓胡的就是要陷害我,又怎麽可能讓我抓到他們搶劫萬銀金鋪的把柄。”
“可是那兩個開槍,要殺死你的人,不是他安排的嗎?”
“這也很容易解釋的,他說那兩個只不過是來酒店的客人,到底和我什麽關系他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衝突,他也不知道,反正是那兩個人讓我拉他們到金大生去,不是他安排的,只是我認為是他安排的,糟糕的是,我真不知道那兩個家夥的真名,只知道一個外號秤砣,另一個鼻涕蟲,更糟糕的是,你現在根本就找不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