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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歸途》第16章
  陸心源的案子還沒有結束,新的案子卻在不斷湧現出來,大家都有一種焦頭爛額的感覺,好在大家拚命工作,使之能夠一直有序開展,在聽了夏風轉述的情況後,小馬卻面露憂色。

  “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麽,這樣下去那孩子我怕有一天他也抑鬱了,出什麽事,再怎麽說也只是個孩子。”

  夏風看著小馬,心裡在思索著什麽,沒有說話。

  葉秋梅說:“小馬說的有道理,我們應該好好計劃一下,既能夠解救那孩子,還能夠推動咱們的案子。”

  “都別光說看法,說說有什麽意見?”

  短暫的沉默後,金幗說:“我覺得,可以約韓燕出來,我們這邊再帶上一個心理醫生,幫她解決心理問題還可以同時問一些案情相關的問題。”

  “嗯,是個辦法。”夏風回應。

  小馬想了想,說:“我覺得,金幗的說法很有道理,但是我覺得八年前的事情一定有蹊蹺在裡邊,只有解開心結才行。”

  “嗯,說的也有道理,秋梅有什麽想法?”

  葉秋梅說:“陸心源在幾次接觸過程中都沒有提到過韓燕這種情況,我們是不是可以再接觸一下他呢,他在韓燕變成了第二個人的時候,又怎麽做的,我們完全都不知道。”

  “嗯,想聽聽我的想法嗎?”夏風自問自答說:

  “我們一直沒有觸及到這件案子的核心,我們始終在邊緣徘徊,打蛇怎麽打?我們都知道要打七寸啊!我們現在別說打七寸了,我們都還沒有找到七寸。我也不是說大家乾得不好,我也知道這件案子一直在拖累大家的精力,這主要是因為我沒有把握好這件案子的方向。我覺得大家的發言中小馬說的比較關鍵,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走進了死胡同,該如何來破現在這個局。

  八年前到底有沒有發生過命案,誰殺了誰!那個叫花子到底和陸心源是個什麽關系!究竟是什麽事導致了韓燕的精神遭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夏風停頓下來,又繼續說:“到現在,我們還在原地踏步,我還沒有經歷過進展這樣緩慢的案子,當然這件案子有它的特殊性,我們平日裡做的都是偵破已經發生的案子,而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尋找一起不知道是否真的發生過的案子,甚至不知道是一件什麽樣的案子。我們一直在堅持著,但是沒有看到結果,甚至進步都沒有。

  我不是在批評大家,可能這件案子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什麽突破,但是我們始終不會放棄偵破它,即便僅有那麽一點點線索,我們不要猶豫,一把抓住它,把它連根拔起!

  可能我們正在經歷著從前我們沒有經歷過的事,這是好事,我們要學會放開自己的思維,不要還沒開始就已經被自己的思維所局限住了。

  說了一堆爛七八糟的東西,我也沒有局長那水平,你們要覺得我說得對就聽一聽,說的不對就當放了個什麽,大家去忙吧。”

  夏風很少對大家說這樣的話,這件案子確實讓他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難題,夏風的長篇大論中有一句話讓葉秋梅深有感觸:

  我們正在經歷著從前我們沒有經歷過的事,但這是一件好事。

  會後,夏風讓小馬留了下來。

  “最近遇到什麽事了嗎?”

  “沒有啊?我的工作做的不好嗎?”

  夏風笑了笑,說:“幹嘛老是懷疑自己呢?明明自己那麽優秀,那麽努力。”

  “勤能補拙唄”小馬笑著說。

  “你的表情要是再能豐富一點,就能把你的心事都寫出來了。咱們認識也快兩年了,這兩年我一直看著你的進步,我真的很欣慰。你知道成立這個特別小組的時候,我為什麽選了你?”

  小馬搖搖頭。

  “因為我知道你將是我們這個小組中,最像警察的一個人。”

  小馬看著夏風,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

  “老秦說你是努力中的天才,在我眼裡,你不是。你就是一個天才,我現在越來越確信這一點,你需要的是給自己一點肯定,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夠走上更高的崗位,你也一定會走上更高的崗位,這一點我深信不疑。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和你完全不一樣,就和那路邊的流氓沒什麽兩樣,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成了警察。”

  小馬真誠的看著夏風說:“你很睿智,你是我見過的人裡邊最深不可測的,在我看到了下一步的時候,你都看到終點了,在我看穿嫌疑人在說謊的時候,你已經知道謊話的背後是什麽了,梅姐也是,秦大哥也是,這也是我不敢肯定自己的原因。”

  夏風笑著說:“不管怎麽說,謝謝你對我的誇獎,你再讓我說一句話,現在的你和我們比確實差得多,但是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你把我甩出去十萬八千裡都不止,你和老秦差了二十歲啊,和我也差了十幾歲,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我相信你會把我們這些老家夥甩的遠遠地。”

  “所以!”夏風十分鄭重的說:“我和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要給你壓力,我看你這一段時間心事很重,我想和你說的是,好好把握自己,不管有什麽困難你都可以和我說,和老秦和你梅姐說,我們都會盡全力幫助你的,好嗎?”

  小馬點點頭,沒有說話,額頭上的眉毛擰的更厲害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隨著夕陽慢慢飄落,整座城市也變得冷卻了下來,映在昏黃的路燈下有些異樣的美感。葉秋梅站在路邊,片片雪花落在的身上,一種時光匆匆的感覺油然而生。

  在醫生的治療下,韓燕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一家人過回了原本的生活,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一切都重歸於平靜。

  葉秋梅很喜歡這種感覺,雖然她是一個外向而又時刻充滿激情的人,但是她同樣也會陶醉於這種平靜與安寧。下雪的夜晚尤其顯得寧靜,就連汽車的鳴笛聲也聽起來溫柔許多。人們腳步輕輕的走在雪地上,感受著腳下白雪反饋回來的觸感和聲音讓人感到輕松。

  只是人們並不知曉,在這樣美好而又恬靜的環境中,一場冒著濃煙的大火正熊熊燃燒起來!火焰的中心,是一個年僅八歲的孩子……

  當夏風和葉秋梅趕到醫院的時候,陸彤已經宣告死亡了,全身散發著被烤熟的一股焦糊味,整個身體都是焦炭一般,融化的衣服死死粘在身體上,從耳朵裡流出黃黑色粘稠的液體,整張臉因為高溫的灼燒已經無法辨認,那副景象,簡直是慘不忍睹,當班的護士已經換了兩批,現在在工作的是已經將肚子裡的酸水都已經吐乾淨了的。

  “怎麽搞的?”夏風問向蹲在一旁的交警。他的臉色通紅,嘴角上還沾著涎水,顯然也是吐過的。

  那名交警努力的咽了咽口水,仰起頭,仍舊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雙手捂著胃,說:“開車撞牆上了,發動機起火,司機跑出來了,這個小孩沒跑出來,給燒成這樣,也不知道是撞死的還是燒死的,真是太慘了。”

  葉秋梅愣在原地,雖然見了這幅景象不至於像其他人那樣反應強烈,可是明明前幾天還在活蹦亂跳的一個孩子,如今卻慘死到面目全非!心中不免十分的難過,而且小馬還曾經給他做過晚飯。

  她頓時想起了韓燕,那個只為了兒子而活的女人,在失去了孩子之後,她的生活該如何進行下去,她又能夠怎麽面對身體變成了這幅模樣的兒子呢!

  夏風繼續問:“現場怎麽樣?怎麽會撞牆上?”

  “車是不是駕駛員的,我們已經找著車主了,這個家夥應該是個新手,地面上沒有一點刹車的痕跡,八成是油門當刹車踩了。”

  接到電話後老秦迅速向車禍地點趕去,而此時現場已經一片狼藉,趕來的消防隊用高壓水槍撲滅了所有的熱源,被熏黑的鋼筋混凝土牆旁邊只看得到一個漆黑的車架,老秦和他帶來的人迅速接管了這裡,交警方面也留下了兩名經驗豐富的交通警,各類檢查迅速展開。

  事故車輛是一台將近十年的老爺車了,電路極度老化,油路也不暢通,撞擊造成發動機破損,瞬間造成的火花引燃了泄露出來的汽油,借助風勢迅速燃燒起來。等到消防隊趕到的時候基本已經沒什麽救火的必要了。

  “你是最先趕來的?”老秦問向一旁的交警。

  “不是,我們接的警是消防隊報的。”交警回答。

  “消防隊?”老秦有些疑惑,“誰叫的消防隊?”

  小馬帶著當時出勤的消防員匆匆趕來,向老秦介紹到:

  “秦哥,這是當時出警的兄弟,這是我們刑警隊的。”

  “叫我老秦就行了!”二人握握手,老秦繼續說:“真是對不住兄弟了,大半夜的剛出完勤又被我叫過來了。”

  “哪兒的話,叫我小劉就行,大半夜的你們不是也沒休息,這有啥的!”

  老秦注意到握手的時候小劉的手冰涼,臉色有些發白,製服上還有大塊是濕的,想必是剛脫下防護服就被拉到這兒來了。

  “咱們車上說吧!”又對小馬說“你叫上那兩個弟兄。”

  小馬叫上一旁的兩名交警,五人上了一台依維柯。

  “師傅,麻煩把暖風開大點。”小馬坐在副駕駛,對司機說道。消防員小劉衝他點點頭。

  “對不住兄弟們了,大半夜的留大家在這兒,咱們速戰速決,小劉,你是幾點接的警?”

  小劉歪著頭,仔細回想著,說:“具體時間記不清了,但是我們的接線員那有記錄,我們是聽見警鈴響就出勤。”

  “接警時間是八點十分,我已經找消防隊核實過了,陸心源當晚就打出了這一個號碼。交警隊和120是在八點三十先後接到的電話,電話就是小劉兄弟打的。”小馬在副駕駛說。

  車內的溫度在暖風的作用下漸漸升高,消防員小劉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

  老秦點點頭,繼續問:“你過來的時候現場是什麽情況?”

  “這個火特別快,我們來的時候基本車就剩個架子了,車旁邊地上趴著個人,我有個小兄弟給他做了緊急救護,然後我報的警。”

  “那個人當時情況怎麽樣?”

  “腦袋撞方向盤上了,這個車沒有氣囊,但是人沒事兒就是有點昏迷,我那小兄弟給他做救護的時候他就一直說‘救人’、‘救人’的,後來我一看,副駕駛上還有一個人,燒的都看不出來人樣了,都出味兒了。”

  聽到這裡小馬的心裡不禁有些難受,那個已經被燒焦的人應該就是陸彤無疑了,一個活蹦亂跳還在上小學的孩子,竟然變成了一具焦屍。如此巨大的落差讓小馬的心中十分難過。

  “就是說你們來的時候,那個成年的男性還是有意識的,有行動能力嗎?”老秦向對方確認。

  “這個,應該是有的,他都能給我們打電話報火警應該能動。而且我們的人說他受的傷應該不重,當時我那小兄弟還特意和我說了,說這個人命大。”消防員小劉思忖後說。

  老秦聽後說:“我知道了,真的是麻煩你了,就這兩句話還麻煩你跑過來,一會兒麻煩你給我們小馬指一下那個駕駛員當時在現場的位置,咱們留個聯系方式吧!”

  “大哥你別這麽說,這沒啥,我是個黨員,黨員就應該衝在第一線。有啥要問的你就給我打電話,啥時候都行。要是不接那可能是在出警,我看見了就給你回過去。”

  小馬給他安排了一輛小車,將他送了回去。

  “你們勘察的情況怎麽樣?”老秦向兩名交警問道。

  其中的一個年長一些的開口說道:“按照我們的經驗看,把車撞成這個樣子,車速怎也有六七十碼以上了,那個駕駛員肯定是系了安全帶的,那個副駕駛的小孩兒應該沒系。當時120大夫來的時候那個孩子都粘在前邊了,就跟糊鍋了一樣,哎!”

  像是回想起了當時的慘狀,他將頭低下,扭向一邊,繼續說:“沒有車印子,肯定是沒有刹車,這現場我一看就知道,我幹了二十年交警了,車禍現場也見了幾百個了,這個事故肯定沒刹車,這個車也不行了,我要是看著它都不能讓這車上路,太害人了!”

  老秦問:“車輛的信息你們掌握了嗎?”

  “哦!這個車的信息剛給我傳過來了,車主叫李佔山,我查了一下就是陸心源的那個叫老李的工友,這個車已經有七年沒有審過了。”小馬拉開副駕駛的門,一邊坐好,一邊說。

  “老哥你這弟兄真不錯,真麻利!”一旁的交警說。

  老秦又問:“那依照你的經驗,這種程度的撞車會起火嗎?”

  “這個不好說,車和車也不一樣,這個車可能性還是比較高的,老爺車一撞就漏油了。”

  “行,那辛苦二位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二人離開,車內陷入沉寂,只有暖風的風扇聲一直在響。老秦還好,小馬的情緒十分低落,畢竟他和陸彤有過那麽親密的接觸。

  老秦對小馬說:“你在車上休息一會兒吧!我去看看怎樣了。”

  醫院內,一名醫生走到夏風身前:“已經醒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他怎麽樣?”夏風問道。

  “腦震蕩,肋骨斷了兩根,別的沒啥問題。”

  夏風糾正道:“我是問他的精神狀態怎麽樣?”

  醫生快速眨著眼睛,說:“我看還行,沒哭沒鬧,挺穩定的。”

  夏風輕輕推開房門,陸心源十分端正的仰臥在床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二人走進身前,發現陸心源睜著眼睛,直直的盯在天花板上,目光沒有焦點,眼神灰暗空洞。

  病房內只有他一個人,十分安靜。夏風拉出床頭的椅子,坐在床邊,葉秋梅站在一旁。

  “沒有什麽要問的嗎?”夏風輕輕的說。

  陸心源的眼淚隨著落下的話音從眼角流了出來……

  葉秋梅也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倒是夏風一如平常,看不出有什麽情緒波動。

  “你怎麽知道,他死了?”夏風又問。

  等了一會,仍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

  “你還沒告訴你妻子吧?”

  像是觸到了要點,明顯看到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相較悲痛而言,臉上流露出的更多的是驚慌和恐懼。

  夏風注意到了陸心源奇怪的反應,心中充滿疑慮,想了想,又問道:“要我們幫你通知嗎?”

  陸心源仍然沒有回應,但看得出那種驚慌、害怕的神情更加的明顯了,以至於藏在被中的手都看得出正在顫抖。這讓夏風心中的疑慮更加深重,自己的兒子剛剛慘死在自己的身邊,而在他的身上卻少有悲傷和自責,這本就極不尋常,然而卻流露出了其它的感情,在夏風的試探下,明顯和韓燕相關。

  夏風看向葉秋梅,二人走出病房。

  站在走廊內,夏風對葉秋梅說:“先別通知韓燕了,等醫院的遺體整容結束吧!另外,通知秦法醫準備一下馬上過來。”

  “你覺得這不是一場事故?”葉秋梅問。

  “你覺得這是一場意外嗎?”夏風長出一口氣,凝重的說:“他為什麽首先給消防隊打的電話?打完電話就什麽都不做了,他在等什麽?”

  “在等什麽……”葉秋梅默念著,忽然想到什麽,眼睛瞪圓,難以置信的看向夏風,說:“你是說,他在等著……這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這是個瘋狂世界,發生什麽都有可能,不要限制自己的思維,錯了就錯了,大不了重新來,只要還沒宣判就都來得及。”

  葉秋梅走出醫院,昏暗的天空讓院內的燈光變得渺小,像插在地上的一根根即將燃燒殆盡的火柴。她還是不相信,不相信一個平日裡對兒子疼愛有加的父親會傷害自己的兒子,甚至殘忍的看著他死去。自己也經歷過各種殘忍的案子,甚至是兄弟相殘,子女弑父,但是卻沒有聽說過父母處心積慮的的殺害自己的孩子。

  曾在閑書上看過,中國有一段盜墓猖獗的時代,盜墓賊多為兩人一夥,垂直的盜洞打下去十幾米甚至二三十米。這個時候往往需要二人配合,一個在洞裡挖土,另一個在洞口提桶出土。但是這種工藝十分危險,經常會有坍塌的情況發生。而且在盜得金銀寶物之後,也會經由盜洞送上去。這是一個比盜洞坍塌還要危險的的環節,上面的人很可能會在寶物到手後丟下洞裡的人獨自離去,甚至毀掉盜洞,下面的人就會被活埋致死。

  到了中後期,盜墓的組合多為父子,而且必須子在下,父在上,這樣即便有了情況父親也絕不會丟下兒子獨吞財物,更不會棄兒子的安危而不顧。

  葉秋梅讀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很受觸動,可見父親對孩子的愛是多麽的無私和可靠。夏風的推斷實在讓她難以接受,雖然她已經按照夏風的有罪推論開始了這方面的推演但是在她的內心當中,始終的十分抗拒的。

  在通知了秦法醫後葉秋梅決定驅車趕往車禍現場,她要去現場親眼看一看!到底是怎樣的現場釀成了這樣的人間慘劇。

  另一邊,夏風看了看時間,猶豫過後仍然撥通了齊教授的電話。他不要推斷,他不要可能,他要實實在在的證據,真真切切的結果。盡管那些拗口的結論不被自己理解,但是只要它真實可靠,他就可以接受。雖然自己的年紀大了一些,但絕不是那種難以接受變革,拒絕接受新鮮事物的人。

  看見葉秋梅的車緩緩駛近,小馬迎了過去。

  “怎麽樣了?”見小馬過來,葉秋梅問道。

  小馬遞過去自己做的記錄,說:“消防和交警的情況已經摸清楚了,現場的勘察也差不多了。你不是和夏組長在醫院?怎麽也來了這邊了。”

  “那邊沒什麽事了,我就想過來看看。”

  “那個, 梅姐。”小馬有些不忍心的問:“那個孩子怎麽樣?”

  葉秋梅看向小馬心裡有些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看見老秦帶著一群人圍在被燒毀的車架邊,便向其走過去。

  小馬愣在原地,其實他已經知道答案,但是他還是想再問一問,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做的原因。

  葉秋梅走向老秦,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說:“快結束了吧,怎麽樣?”

  “嗯!現場勘察的情況和給那兩個交警推斷的情況基本一致,根據棘輪的磨損情況來看,開車的司機是系了安全帶的,那個孩子坐在副駕駛沒系安全帶。撞擊導致發動機破損,油路也裂開了,瞬間起火!車身副駕駛的那邊變形嚴重,車門也打不開了,消防員把門破開120才把那孩子拉走。司機倒是跑出去了,在旁邊打的電話。孩子應該在120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拉回去就是走個過場。”

  葉秋梅點點頭,說:“是意外嗎?”

  “地上一丁點刹車的痕跡都沒有,這種全憑主觀意識做的事,沒法判斷,疑則從無唄!開車那男的怎麽樣?”老秦問。

  “斷了兩根肋骨,腦震蕩,別的沒啥問題”

  “哼!真他媽命大!”

  從老秦的語氣中,她感到了其中包含的憤恨。

  “你也不相信這是一場車禍嗎?”

  “這有啥信不信的,查嘛!經得住查就是車禍,查出問題來就交給法院!”

  在這個漆黑而又寒冷的夜裡,他們站在這個剛剛吞噬了生命的地方,內心和身體一樣感受到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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