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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釋京畿》第一章:荒唐世子蕭禦南
  “世子出巡,速速讓道!!”

  一匹快馬在永寧城大街上極速而行,馬上一官軍邊走邊喊,時不時的還撞翻幾個攤位,沒一會兒又過來一人,將手裡的銀子遞給那些被撞壞的攤位的攤主,那些個攤主臉上卻沒有半點兒不悅,一個個好似得了什麽天大的好處一般。

  隨著那快馬慢慢跑遠,後面過來一支隊伍,最前頭一白衣勝雪的絕世公子,便是方才那官軍口中的世子,也是這永寧城裡的一霸。

  永寧城,大周南境重鎮,與南越隔江相望,三十萬永寧鐵騎固若金湯,守衛著大周南境安寧。

  雖說是極南邊境,但永寧城在大周唯一異姓王蕭紀的統治之下,卻未見一絲邊境的荒涼,土木極盛,往來腳商不斷,更因為其子蕭禦南而得了一個“風月之城”的稱號。

  作為馬上將軍定南王蕭紀的獨子,蕭禦南不喜弓馬,不愛武勢,生平隻好風月,更因為在及冠那天一夜禦女二十八而被天下皆知,人稱:“荒唐世子”。

  永寧城與上京城相隔遙遙,自己的父親又是一方諸侯,這樣的家世底氣,讓蕭禦南自小就在城中就無法無天,帶著玄甲軍招搖過市是常有的事情,但有一點,就算平日裡再胡作非為,可他蕭禦南欺負的,永遠都是那些有錢有勢的當地富戶,二十年來,他從未對普通百姓下過手,反而幾次三番救助與民,所以就算他是個荒唐世子,卻在永寧城百姓當中口碑不錯,畢竟,一個有著這樣顯赫家世的人,從未對他們下手,在他們看來,已經算是一種仁慈了。

  隨著蕭禦南縱馬而來,其身後的百十余騎玄甲軍悉數亮相,他們是永寧鐵騎裡最特殊的存在,據傳他們身上的玄甲是特製的,上面附著著道家特有的符咒,一般的刀劍都難以近身,當年玄甲軍統領固超帶著三百玄甲軍長驅直入,面對三萬南越大軍如入無人之境,在重重包圍之中陣斬南越大將呂莽,給這支隊伍更加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帶著這樣一支隊伍的蕭禦南,自然有可以在永寧城胡作非為的底氣,而看著他縱馬踏街而過,邊上看熱鬧的百姓則開始了議論。

  “不知道哪家大戶又得罪了咱們世子,估計有得苦頭吃嘍。”

  “我聽說是因為雙豔樓的菲兒姑娘,城東高家老太爺七十大壽,請了菲兒姑娘去獻唱,這菲兒姑娘是什麽人物?是咱們世子殿下看中的,哪能給他們獻唱的,也好,這高家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總得有人治治。”

  “哎,這普天之下,就也這點兒褲襠裡的事情,才能激起這位荒唐世子的興趣嘍。”

  邊上有人附和了一句。

  “那可不,去年老王爺大壽,咱們這位荒唐世子,把雙豔樓的徐媽媽弄去獻給老王爺,被老王爺拿著鳳頭刀追了四條街,滿城皆知,這全天下的世子,也就只有這麽一位了。”

  百姓在議論,蕭禦南全當沒聽到,騎馬來到一攤位旁,指著攤位上的一個蘿卜問攤主:

  “脆嗎?”

  “當然當然!!”

  那攤主連連點頭。

  “拿一個過來!”

  蕭禦南伸手,那攤主遞上一個,蕭禦南咬了一口,連連點頭:

  “嗯,不錯,脆甜,當賞。”

  邊上護衛立馬扔過去一錠銀子,那攤主高興的連連說道:

  “那是自然,這蘿卜,都是自家糞水澆的……”

  “噗!!”

  這話說的蕭禦南直接將嘴裡的蘿卜吐了出來,

連啐幾口唾沫,指著那攤主說道:  “快,把他攤位給我拆了,本世子懷疑他是故意的!!!”

  鬧完一通,銀子分發的差不多了,蕭禦南帶著人馬離開,卻是並沒有去什麽城東高家,而是帶著人,圍住了雙豔樓。

  雙豔樓門口,蕭禦南下馬走了進去,後面跟著他的貼身護衛計書,計書的身後,跟著十余玄甲軍。

  “哎喲,殿下今兒是什麽雅興,居然這麽早就來了,不過來的不巧,菲兒她不在,要不,我讓東兒來陪殿下喝酒?”

  雙豔樓之所以叫雙豔樓,自然是因為它有兩個頭牌,一個叫陳菲兒,一個叫林東兒,兩人才貌雙絕,是永寧城風月場裡數得著的人物,而眼前這位畫著濃妝極力掩蓋自己那張已經被歲月跟水粉侵蝕的老臉的女人,正是雙豔樓的老鴇——徐媽媽,她扭著那乾癟的屁股,慢慢走了下來,手裡,還拿著一方白色絲巾,看到蕭禦南後,滿面堆笑的朝著他說道。

  蕭禦南沒有回答,只是找了張桌子坐下,身後的計書很是及時的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之後,現出一隻精致的玉製酒杯,放在蕭禦南面前,從桌上拿起一壺酒,倒了小半杯,蕭禦南拿起聞了一下,一飲而盡,雙豔樓的酒與別家不同,這裡的酒是從上京城來的上好五疊釀,而雙豔樓,也是唯一一家可以從上京城拿酒的妓館了,喝了口酒,蕭禦南看著那老鴇,朝著她說道:

  “徐媽媽,本世子這次來,可不是來尋歡作樂的,今日接到密報,有當年反賊余孽混入了永寧城,現如今,正藏在這雙豔樓當中,我想知道,這事兒,徐媽媽,可知一二?”

  但是蕭禦南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衝著那雙豔而來的,他這話問的直白,倒是一下子讓徐媽媽有些不知所措,愣了一下之後才回道:

  “瞧瞧世子殿下說的,我們這裡是風月場,過來的,都是尋歡的恩客,哪裡會有什麽反賊余孽?您一定是弄錯了。”

  蕭禦南笑了笑,示意徐媽媽在坐在自己跟前,然後看了看四周,問道:

  “徐媽媽這雙豔樓,已經開了有二十年了吧?”

  “是啊,得有二十年了。”

  徐媽媽回了一句,這臉上的笑意,卻是從未消失過。

  “我記得父親說過,我出生沒多久,這雙豔樓便開了,現在還記得記事起第一眼看到徐媽媽時,徐媽媽還是個風姿綽約的絕代佳人,沒想到這一晃,已經十幾年過去了。”

  聽到蕭禦南這麽說,徐媽媽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她長歎一聲,說道:

  “是啊,十幾年了,我也從當年的雙豔樓的頭牌變成了如今人老珠黃的徐媽媽了,而殿下,也從當年那小毛孩子,變成了天下盡知的風流世子。”

  蕭禦南聽到這裡,擺了擺手,示意邊上的人都退下,然後給了計書一個眼神,計書立馬明白,直接將所有的客人都趕了出去,讓所有的姑娘跟龜奴們都上了樓,這樓下,只剩下蕭禦南跟徐媽媽兩人,蕭禦南一隻手靠在桌上,身體前傾靠近徐媽媽,壓低聲音說道:

  “這二十年,難為徐媽媽了,從上京城跑到這南境的苦寒之地,除了每日提心吊膽的打探消息之外,還要想著法子瞞過定南王府的眼線,把這些消息送出永寧城,可徐媽媽到底是忘了,這裡是永寧城,是我定南王府的立府之地,也是三十萬永寧鐵騎之所在,徐媽媽真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這也太小看定南王府了吧?”

  蕭禦南這話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他定南王府可以立府鎮守一方,自然是因為得到當今皇上的器重,而現在,蕭禦南說她送消息出城,不管她把消息送去哪裡的,給她定個叛國罪是綽綽有余的。

  “哎喲,世子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我哪裡敢做喲!”

  這樣的重罪,徐媽媽自然不可能會認的,這要是認了,那可就是死路一條了,最重要的是,她的事情,壓根說不清楚,因為沒法說,真要是東窗事發,也只能以死斷了這條線了,但是死這個字,對於一個過慣了安逸奢侈生活的人來說,哪裡是這麽容易可以接受的。

  蕭禦南笑了笑,繼續說道:

  “徐媽媽一直往外送消息的龜奴,叫冬生吧?如果本世子沒記錯的話,今日,應該是他失蹤的第七天了?徐媽媽猜一猜,他現在在哪兒?您再猜一猜,我定南王府的手段,夠撬開他的嘴嗎?”

  聽到這裡,徐媽媽臉色驟變,這些天來她一直著人在找冬生的下落,沒想到,這人居然落在定南王府手裡了,而定南王府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冬生怕是經不住那般折磨。

  “徐媽媽不用擔心,這事兒,現在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事情會不會傳出去,會不會傳入上京城那位的耳朵裡,要看徐媽媽的表現了。”

  蕭禦南臉上掛著笑意,這笑,是平日裡徐媽媽最喜歡看到的,可現在的她看到這笑容,卻是心裡發毛,這個整天在風月場裡一擲千金的世子殿下,如今卻給她一種完全看不透的感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徐媽媽也隻得臉色一沉,低著頭,好似在祈求一般的回道:

  “殿下,想要奴家做什麽?”

  “把那三個人交給我,一女兩男,上京城來的,來這裡四天了,他們來永寧城,是衝著我們家老爺子來的,所以,不管怎麽樣,這人,我都得帶走。”

  蕭禦南說的直白,而且說的話已經很直接的告訴徐媽媽,永寧城的一切,他們都掌握的非常清楚,再裝傻充愣,已經沒有意義了。

  “在後面的香溢閣。”

  沒有任何辦法,徐媽媽只能認了,她有些不甘心,自己混跡江湖三十余年,沒想到今日被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給拿捏的死死的,這種感覺,實在太讓她不能接受了,最主要的是,她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在別人眼裡,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一般,被人觀摩著。

  聽到這裡,蕭禦南擺了擺手,後面的計書立馬帶著人衝進了後院,將那香溢閣給圍了起來,而後,蕭禦南起身,徐媽媽趕緊站起來,蕭禦南走到她邊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今日之事,就多謝徐媽媽了,對了,忘了跟徐媽媽說了,那個叫冬生的,嘴挺嚴的,他啊,什麽都沒說,被抓之時就直接咬舌自盡了,哦,還有,徐媽媽下次往上京城送消息的時候,替我向魏公公請好,替我謝謝他,這麽些年來一直盯著本世子,倒是難為他了。”

  蕭禦南說完一擺手,朝著身後的玄甲兵喊道:

  “走,咱們去會會,這上京城來的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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