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來到警察廳,叫警察都集合起來,對他們說:“你們都挺能耐啊,我想辦法給你們好找銀子處讓你們專心辦事你們給我掉鏈子,都有人到我這裡舉報你們了。”
底下的人聞言一驚,說實話最近這段時間分紅到手日子都過得不錯,見我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他們也不知道是哪惹我不高興了。
冷場了一會兒終於有人說:“廳長有話直說,兄弟們最近做事也都勤勤懇懇,不知道是哪裡做得不對惹惱了您。”
有人回話就好,我大聲說:“我聽說你們都往坊市跑,之前給你們劃分的職責區都不去了,街上鬧起來了都沒人管,這是叫勤勤懇懇嗎?”
這一說許多人都想起最近確實沒怎麽管過職責區,於是都縮起腦袋不敢發聲。
看到這些人都不作反駁我就知道事情就是林老講的那樣,“這次算是第一次我也不多說你們,接下來你們要把自己丟掉的職責區重新撿起來,先說好,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偷奸耍滑給我滾蛋,不想乾有的是人乾,入股的錢我也會退給你。”
見我說的嚴重他們下來後也都重新巡邏,再也不敢偷懶。
就這樣平平安安過了段時間,治安上不用我操心,為了分紅手底下都認真巡邏,有人冒頭鬧事都抓了起來,於是我將重心轉移到太行基地上。
為了避免以後的空中威脅,我本來準備讓何雙他們打造了一個洞穴作為兵工廠的基地,可他們到了以後發現了幾個隱蔽的溶洞,於是我讓他們探索一下選擇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作為基地。
後來陸陸續續送了一些流民和物資過去,為了便於管理順便雇了一些劉雲樵的弟子作為那裡的安保人員,得知魏勇也在那裡,劉雲樵還偶爾過去找他喝酒、切磋。
就這樣那裡的兵工廠逐漸建立起來,但由於轉移到太行又為了保密,原材料一直跟不上,槍支生產都是斷斷續續的,於是我弄了幾挺馬克沁重機槍和迫擊炮讓何雙跟工程師們研究改造仿製版本,殺傷不追求,但一定要成本低廉,經久耐用。
時間慢慢來到夏季,這幾天北平一直都是大雨綿延,很多人都說是難得一見的天氣,一些文人墨客還借此寫了一些抒情散文發表。
這天我打著傘來到林府,林玉燕看見我眼睛一亮:“陳大哥來了呀,跟我去下棋唄,這些天下雨一直都出不去,在家好無聊。”
我收起傘放到一邊,對她說:“改天吧,今天我找林老有事。”
見我有事玉燕也就不拉我去下棋了,讓我先到書房她去通知父親。
在書房坐了一會兒林老來了,對我說:“小陳這下雨天還過來做什麽,有什麽事兒不能等雨停了來。”
我苦笑道:“這都幾天了,要是能停我也不會在下雨的時候來。”
等坐在了座位上林老才問:“那你冒雨上門是有什麽事?最近也沒聽說北平有什麽動蕩啊。”
我回答道:“動蕩倒沒有,只是這雨一直在下,一些人家的房子都被摧垮了,我找人問了,這雨怕還有一段時間,汛期也要到了,我擔心這雨勢引起洪水,想問問林老知不知道這沿河的堤防情況如何。”
林老思索了下發現確實不曾了解,便說道:“這老夫也不清楚,你不是警察廳長麽,怎麽不直接去問同僚?”
說道這我就來氣,“我上門找過,一個個的都說我杞人憂天瞎操心,又不是沒下過大雨,可這些年征戰不止,又有幾人勘察加固堤壩,
現在江淮兩岸到處都是大雨,若是不管不顧萬一引起洪水事態嚴重啊。” 聽到這兒林老也重視了起來,於是對我說:“我這就去發電報詢問,有了消息就通知你。”
看著林老這就準備出門我實在是等不及就跟林老一起出去了。
在林老的催促之下電報很快回了過來,沿河的堤壩確實是沒有得到修繕,而江淮兩地的降雨量已經達到了近年來歷史記錄最高,得知情況,林老讓朋友注意江淮水位,讓他派人巡查堤壩,預防洪水。
回到林府,林老面色凝重說:“如此看來確實可能引發洪水,就是不知道到時候堤壩能不能防住。”
我見林老還寄希望堤壩預防直言道:“堤壩大部分都處於年久失修的情況,今年的降雨又這麽多還不見停止,我看我們要做好最壞打算。”
我說的也十分符合實際情況,林老無奈說道:“就算要發洪水這時也為時已晚,人力又怎擋天時。”
“現在加固堤防確實晚了但也不是一點用沒有,我們可以做好預案萬一發了洪水怎麽民眾怎麽撤離,洪水怎麽疏導,如何加固現有堤壩爭取時間。”
林老聽到我這麽說也不再慌亂,思路也打開說:“可以讓沿河當地的官員派人關注水位,到達警戒線讓人撤離,設置臨時安置點,提前準備物資。”
“還有決不可讓人為了本地安全隨意泄洪,不然水勢積累之下可以摧毀一切。”我提出我的建議。
討論一番後林老匆匆發電文希望得到上面重視派人去做預防,接來下也只有祈禱不發洪水。
也不知道是沒人留意還是為時已晚,連日大雨下,長江、珠江、黃河、淮河等都爆發了洪水。
江淮大地遭遇百年罕見的特大水災,災區涉及湖北、AH等八個省區,其受災總人口計五千多萬,有四十多萬人死亡,受災農田近一億五千萬畝,廣東、廣西、福建、雲南、貴州、四川、陝西、河北也受到水災。
水災爆發後才有人提出重視修林造堤之各種水利工程,但目前的頭等大事仍是如何處理救災事宜。
為了應對這場全國性的水患,南方要求今年惟一農耕正常的東北運糧賑災,並趕製冬衣,全國性征求破舊衣服和鞋,經消毒後運發各地,下令災區不可宰殺耕牛。
這次水災,受難災民已達七八千萬人,佔中國總人口數的六分之一,僅江淮水災所波及八省經濟損失就高達二十二億,而此時國家財政收入,以其中的大宗來說,關、鹽兩稅當年總計才四億多元,賑濟款項的缺口十分大,隻得希冀社會自發性的民間救助。
為求生路,許多人攜老扶幼離開家鄉成為流民,北平此時來到的流民也越來越多。
再次在林府跟林老見面,此時林老顯得十分焦慮,見到我就說:“後悔當時沒有及早發現問題,造成這麽嚴重的後果,老夫有罪呀。”
我寬慰林老:“這也不是您的責任,堤防年久失修,報告交上去得不到重視,要說有罪他們那些人更有罪。”
“這不是誰有罪的問題,災民這麽多,國家救濟困難,若是能避免這次災難,我願罪都歸於己身。”
見林老自己走不出來,我對他大聲吼道:“您若為災民著想此時就該想辦法如何救災而不是在這自怨自憐。”
林老情緒這才穩定下來,對我說:“這次災民這麽多我就算散盡家財也救不了多少人啊。”
我對林老出主意到:“您可以想辦法號召一些社會人物捐款捐物救濟災民,災民的實惠,人物得名聲兩全其美,其實現在最要緊的是糧食,若飯都吃不飽,多少人得化身惡魔,您可以借著您的關系籌措糧食。”
林老連聲應道:“嗯,小陳說的對,我現在就去聯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