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番追問之下確定我確實沒有其他想法之後陸振河才收下這筆軍火,錢延麟還找我抱怨師兄氣量太小,又不是害他這麽小心翼翼,我勸道:“陸兄也是不想被人抓住把柄,不然以後做事都有掣肘。”
陸振河收完軍火之後就去SJZ了,我問錢延麟之後是準備留在中央還是任地方,他說覺得最近中央鬥爭日益激烈,還是到地方任一清閑職位好了。
我推薦他還是到重慶去,畢竟我記得前面戰火一直都未波及重慶,再說重慶那邊還有生意和工廠,要是錢延麟在我也放心幾分。
軍火轉交完畢之後何雙問我現在全國統一,要不要停止製造軍火,我知道這份安穩很快就會被打斷,於是讓他繼續建造,而且多帶學徒,拉攏高級技工加入,何雙不解但還是繼續製造,並聯系以前的同學詢問是否願意加入,還真又加入了幾位。
他們都是清廷當年留學生計劃派出的學子,但現在已經是南方當家,沒有門路一身才學無人所用,何雙找上門後來有幾位生活窘迫的一聽就加入了,其他的不是聯系不上就是滿意現在的生活不願加入,見此何雙也就不再強求。
軍火製造的如火如荼,我也在思考在哪建立一個基地,接下來的戰爭將會更大、更激烈也更殘忍,基地不能也放在重慶,太遠不便於支援,我還想保護林家自己也不會退到重慶。
想來想去想到了太行山,太行山脈自古就是交通要道,有著名的“太行八陘”,連接四方,林密山高又有水源,古時還有張燕藏百萬黃巾,一個基地,簡簡單單。
於是我動身前往太行山,又知道自己體力不行,路上馬賊橫行,除了護院還請劉雲樵帶上弟子隨行,將以往藏起來的槍支分發給他們一些,至於治安,讓手下抓幾個典型,再讓林老以名譽顧問的身份盯著,想必也沒人不長眼。
劉雲樵這次來了客客氣氣的:“恭喜陳先生成為警察廳長,這次喊我們來有什麽事?”
我拍了拍劉雲樵的肩膀,“這麽見外幹什麽,當初請你打日本人可沒這麽講禮。”
劉雲樵也不好意思道:“這不你都是廳長了,我和弟子們都在你治下討生活呢,不講究一下還怕你責怪。”
“我又不是窮講究的人,只要遵紀守法不會找你麻煩的,這麽久沒見過得怎麽樣?”
說道這劉雲樵大吐苦水:“現在道上越來越亂,盜匪、潰兵橫行,沒有槍支榜手路上鏢都不敢走了,現在只能開武館收收徒弟。”
“這次我去太行,槍支給你們了,你們保我和我的人一路安全,回來之後再給你們犒賞費。”
“這,”劉雲樵小心翼翼的道:“要不先給一部分,沒誰能保證沒有損傷,給我一點我也好給弟子們交代。”
我都笑了,本想指責他一頓,可望著他們一身樸素,現在還願意冒著危險陪我走這麽遠,算了,“好,我就先給你一部分,不過要是路上發現你們消極怠工可別怪我不顧我倆交情。”
劉雲樵喜笑顏開,連連說道:“知道知道,一定保護好你們。”
跟劉雲樵談妥之後我讓他招個騾馬隊帶上物資就出發了。
一路奔波來到太行山下,路上也路過不少的村落,貧窮是常態,補充口糧基本只能在大的鎮子進行,村子根本沒有多余的口糧出售,遇見的地主仗著三五支抬槍、鳥銃甚至還想對我們出手,若不是提前準備了槍支還真可能被他們得手。
雖然一行人順利到達目的的,
但路上的馬匪也讓不少人受傷,幸好一路過沒有傷亡。 來到太行,劉雲樵松了一口氣,“這世道是越來越來亂了,就這麽段路大大小小盜匪數不勝數,我們這麽多人馬都還有人衝上來打劫。”
聽到劉雲樵歎息,我問他:“不是說南方都一統了麽,北洋軍閥也都沒了,怎麽還是這麽亂。”
“說是一統,也只是把反對勢力掃除一空,北洋頭頭是沒了,但打散的隊伍不知道多少,加上之前軍閥苛捐雜稅也有不少人受不了乾脆落土為寇怎麽可能不亂。”
事實還真就這樣,雖然南方一統,但光頭急於鞏固權利正在跟實權派爭鋒相對,對於地方上的賊寇一直抽不出手清理,再說對於民生顯然軍事上的事情更令光頭上心。
看劉雲樵心情低落我也只有轉移話題,讓他把隊伍都召集起來。
人都齊了之後劉雲樵問我:“這都到了太行了,陳兄到底有什麽章程也該說說吧?”
具體的謀劃肯定不能說,說了他們也不理解,想了想便對劉雲樵道:“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廳長,現在上方計劃在太行一代建立軍事基地,派我先行勘察地形。”
我這麽一說劉雲樵倒是感到責任重大,但又怕自己一行做不好,便直接跟我說:“這勘察地形就派你一人和我們這些武夫哇,你說的這些我們可乾不來。”
見到劉雲樵沒有懷疑我放下心來,對他說:“這只是初步勘察,你以前不是在走鏢嘛,現在只要帶我進去熟悉地形,保護我的安全就行,繪畫地圖什麽的是我的任務不用你擔心。 ”
“既然是這樣那還簡單,跟以往走鏢也沒多大區別,先修整一下,明天再進山。”劉雲樵拍拍胸脯大包大攬。
接下來隊伍就安靜下來開始扎營,轉眼到了第二天劉雲樵帶上幾人就跟我進山了。
此時太行山未被開發,植被茂密,還時不時聽到虎嘯,這下我開始慶幸帶上劉雲樵他們了,要是自己貿貿然的跑來說不定就交代在這了。
一路上草比人高,沒走多久一群人就氣喘籲籲,我自己也是滿頭大汗,沒辦法,本身自己就沒怎麽鍛煉,來到這兒也一直待在城裡,這突然伐山開路我是真吃不消。
見隊伍中的人都累得不行,劉雲樵隻好停下腳步,將周圍的雜草灌木收拾一下整理一個平地出來供大家休息。
都開始坐下喝水休憩後,劉雲樵來到身邊:“陳先生這麽走不行啊,太行山東西山脈綿延幾百裡,這個走法一天都不到三十裡,還要勘察山脈地形,這要是走完要花好幾個月。”
我也發現是我想簡單了,就我這體力根本不可能跟他們一起跋山涉水走完全程,想了想問:“那你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麽人對太行熟悉的嗎?”
“我們一路走來也沒遇見什麽村落,估計只有好運遇見山中的獵戶或者采藥匠才會比較清楚。”
出師不利,看來只有先出去在想辦法了。
跟劉雲樵他們出來後四處尋找終於找到一個村落,本來村裡對我們一行人都頗為警惕,但在我的金錢攻勢下,很快就通過對村裡獵戶的詢問得到了太行的大致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