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早就看這家夥不爽了,王爺一發話,二話不說上前一按黎德興的肩膀就將他的胳膊給擰到了背後。
勁太大,脫臼了。
黎德興疼得嗷嗷直叫。
陳武可不管那些,拽開他腰上的布帶就將兩隻手給綁得死死的。
“王爺!王爺,您這是何意?”
黎德興哀嚎。
心道:“雖然咱倆都是一路貨色那你也不能出爾反爾吧?”
姑娘們以及這群打手見此紛紛大驚,但卻沒一個敢有絲毫舉動。
身份?武力?
哪個能跟這倆人叫叫板?
這不扯淡嘛。
李承九輕笑,隨即大步上前對著姑娘問道:“你們怕他嗎?”
指向指黎德興,姑娘們神情都有些惶恐,相互間看了看,時不時還瞄上一眼黎德興,誰也沒敢說話。
黎德興咬著牙,“誰要敢亂說一句小心老子扒了她的皮!”
“陳武,掌嘴。”李承九冷言。
陳武嘴角一撇,掄圓了胳膊照著黎德興的肥臉就是十個大嘴巴。
“啪啪啪啪……”
一下比一下脆。
好在他控制了力道,就這還抽得黎德興一顆牙都不剩了。
黎德興滿嘴淌血,嗚咽喃喃,“王……王爺,草民不懂,這……這到底是為什麽?”
妞也給了,錢也給了,難道這還不行嗎?
李承九微眯起眼。
四條人命你問我為什麽?等下我再讓你死個明白。
隨即轉過頭對著姑娘們還是那句話。
“你們怕他嗎?”
姑娘們見此,心裡別提多爽了,可再聽到此話時,心裡又是一哆嗦,最終全都默默的點了點頭。
李承九不以為意,再次問道:
“那你們怕我嗎?”
姑娘們又是一驚,怕……還是不怕?
見此李承九沒再多問,答案很明顯,輕笑著聳了聳肩說道:“既然連我也怕,那本王讓你們做個遊戲應該沒人不配合吧?”
沒人回話,他也不理,只是輕步來到一名打手面前。
這名打手下意識的退出一步,咽喉顫抖,“王……王爺!”
李承九耷著眼,一把便將他腰間的匕首給抽了出來。
這一抽,嚇得這名打手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連連求饒。
“慫貨。”
李承九撇了撇嘴,理都沒理他,只是來到裝有銀兩的木箱旁,用力在箱蓋上刻下了四個字,【衣冠禽獸】。
數了數,近四十筆,再算算人數,差點。
也無所謂,大不了最後幾筆自己補上就是了。
“你們將這四個字刻在這家夥的腦門上,一人一筆,一筆五百兩。”
話很簡單,一聽就能明白是什麽意思。
可這群姑娘們聽到耳中卻是膽怯的瑟瑟發抖。
平時給黎德興揉肩捏背,只要他不高興,勁稍微使大點都能遭來一頓毒打,現在讓我們去給他腦袋上刻字?
那我們早晚不得被打死?
黎德興聞聽頓時就慌了,“王爺!使不得啊王爺,您這是毀我呀!”
“毀你?對啊,你以為本王再幹嘛?難道要刻我腦袋上啊?”
“我知道了,是芸娘那個臭娘們對不對?王爺,為了個賤人您覺得值嗎?我們黎家好歹也是薑離首富,您要錢我們隨時都可以雙手奉上啊!王爺!”
“嘶……說的也是啊。”
李承九假意摸了摸下巴。
可正當此時,人群中一女子突然衝了出來喊道:“王爺我刻!”
聲音一出,所有人都將視線轉向了她。
“十七娘?!”
姑娘們異口同聲,可此女子卻是直接衝到李承九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道:
“王爺,民女願意第一個給這王八蛋刻上一刀!”
黎德興瞪大了雙眼突然瘋狂的喊道:“賤貨!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啊!”
李承九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
“黎德興,你看,不是本王不饒你,主要是話都說出去了,你也不能讓本王出爾反爾吧?”
黎德興聞聽心裡那叫一個罵啊。
先前你怎麽不這麽說?
可他一直都忘了,李承九壓根就沒答應過他任何要求。
將手中的匕首遞給女子,“只需往腦門上刻,千萬不要捅別的地方聽到沒有?”
女子咬著牙,“王爺放心,民女知道該怎麽做。”
“好,去吧。”
女子點頭起身,這才看到王爺刻在木箱上的四個字。
“衣冠禽獸!”
不再猶豫,提著匕首就來到了黎德興面前。
黎德興瘋狂的搖著頭,口中唾沫橫行,看到眼前之人恨不得上去就想咬她兩口。
“賤貨,你敢!”
女子鼻息急促,嘴唇已然被咬出了血痕,“黎德興,前些日你打死我妹妹的時候我就想給她報仇了,今日有王爺給了我這次機會,雖然不能捅死你,但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舉起匕首就要扎下去。
可黎德興卻玩命的搖著腦袋,根本就無從下手。
陳武見此直接伸出兩隻大手死死的扣住了他的下顎,黎德興滿嘴淌血,腦袋再也動不了分毫。
女子感激的點了點頭,這才狠狠的將匕首扎了上去。
這一刀, 再使點勁都能扎穿黎德興的腦骨了。
黎德興慘叫,可任由他如何辱罵也根本無濟於事。
女子扎的很慢,她沒有去刻衣字頭上那個點,而是直接橫向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鮮血順著眼眶一直流進嘴裡。
黎德興終於慌了。
“十七,十七!我錯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繞了我吧,是我混蛋,我畜生,但我可是最疼你的啊。”
女子根本就不聽他廢話,咬著牙一點點將匕首橫挪。
終於,“一”字刻完。
起身之際,她還在黎德興臉上狠狠的啐上一口。
“畜生!”
隨即轉身,這才重新回到王爺身前再次跪倒。
“多謝王爺給了民女報仇的機會,從今日起,民女任由王爺發落。”
你可拉倒吧。
啥就發落啊?我可不興這個。
忙喊停,李承九這才從木箱中摸出五百兩銀子遞過去說道:“拿著錢走吧,你自由了,今後不要再來這個地方了。”
女子詫異抬頭。
要知道,疆王與黎德興倆人可沒一個好東西,無非就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
難道疆王這麽做不是想把她們這些女子都強佔到自己手中嗎?
所以……他讓自己走是什麽意思?
心中不解,可李承九卻是微微一笑:
“走吧,放心,有本王在,黎德興不會再找你們麻煩了。”
女子喏喏的看著王爺的眼睛。
為什麽……
疆王殿下和傳聞的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