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不是因為左邊躺著晴雯,也不是因為右邊躺著尤三姐,而只是簡單的睡不著。
於是,賈政輕輕的起身,想去外面轉轉,打發一些時間。
雖然動作很輕,但還是驚醒了尤三姐,只見她睜開眼,看著賈政,問道:“爺,你去哪呢?”
尤三姐其實也有點睡不著,這是她第一次躺在賈政身邊,雖然隔著一條被子,但為了做姨娘,她就什麽都沒有穿。
只要賈政起了心思,輕輕的掀開被子,就可以采摘她這朵美麗的鮮花。
“我想出去轉轉,你去不去?”賈政問道。
“額,”尤三姐為難的看了賈政一眼,她什麽都沒有穿,若要起身,不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思嘛,但她又很想去,因為,這是難得的和賈政獨處的機會。
於是,尤三姐對賈政說道:“爺,能不能在外面等等我,我還得穿衣服。”
賈政奇怪的看了尤三姐一眼,往常在書房的臥室裡的時候,尤三姐從來沒有避開過賈政,只是今日為何如此異樣?
“行,我在外面等你,”賈政回道,轉身就要出去。
“等等,”尤三姐突然喊住賈政。
賈政轉過頭,只見尤三姐咬著嘴唇,坐在床上,兩只是手緊緊的抓著蓋在身上的被子。
“你怎麽了?”賈政有點奇怪,尤三姐的表情有點奇怪,仿佛男女第一次歡愉一般,羞澀,躲避,又渴望再來一次。
“我···”尤三姐猶豫再三,還是說道:“沒事,你在外面等我吧。”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賈政笑著走到尤三姐的身邊,覺得尤三姐故意在被子裡藏著什麽東西,於是,他在尤三姐驚訝的目光中,掀開了被子。
沒有尖叫聲,也沒有呼吸聲,黑暗中,只有一雙緊閉的與一雙瞪大的眼睛。
“咕咚···”
良久,賈政咽了一下口水,才放下被子,站了起來,輕輕的咳嗽一聲,對尤三姐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夜色清涼如水,在船板上,更是如此。
尤三姐悄悄的走了出來,然後將房門關好,再走到賈政身邊,挽著賈政的手,笑著說:“爺,咱們去哪轉轉?”
“咱們去天上看看怎麽樣?”賈政說道。
賈政很早就想去天上看看,魂穿之前,每一個夏天的晚上,他都會搬一張竹床,放在院子裡,抬著頭,數著天上的星星,看著掛著的月亮,而當烏雲遮月的時候,他都有種將雲撥開的衝動。
現在,賈政有一朵彩雲,他想看看,在雲上賞月,是何種光景。
“好,”尤三姐應道。
於是,兩人就乘坐彩雲,緩緩的朝天上飄去。
風漸漸的大了,刮的衣袖獵獵作響,一股朦朧的濕氣撲面而來,賈政摸了一把臉,竟可以看見幾滴水滴。
但來都來了,總不可能就這麽下去吧?
於是,賈政朝尤三姐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尤三姐站起身來,朝遠處看去,說:“感覺爽爆了,啊···”
尤三姐朝遠處的群山喊著,心情是激動又澎湃。
人為什麽喜歡登高望遠呢?
大概是可以抒發自己的心情,畢竟,喊出來的那一瞬間,是真的爽。
濕氣越來越重,尤三姐的衣服已經濕透,賈政的衣服也差不多,擰一下衣袖,竟可以滴出水來。
“咕咚···”
賈政盯著尤三姐看了一會,
又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說道:“那裡有一個山頭,咱們去那裡看看怎麽樣?” “好,”尤三姐自然應道,她是來陪賈政出來轉轉的,賈政想去哪,她自然跟著去哪。
倆人來到山頭,找了一個背風處,生了一堆火,然後,脫下衣服,擰乾水,再掛在火堆的上方,進行烘烤。
“地上髒,要不,我抱著你?”賈政輕聲的朝尤三姐說道。
尤三姐低著頭,沒有說話。
“叮,你獲得一個福袋。”
“叮,你獲得一個福袋。”
“叮,你獲得法術:伏魔印。”
伏魔印是一種封印妖魔鬼怪的法術,一但被封印了,就會在印封印中,慢慢被煉化,直至煙消雲散。
第二天一早,賈政就起身準備去處理軍營的事情,晴雯則幫他穿衣服,尤三姐則躺在床上呼呼的睡著。
“起來,起來,爺都要去上班了,你還在這睡著,”晴雯拍了拍床,想叫尤三姐起床,她最討厭怠慢賈政的人了,不管是外人還是丫鬟,都應該精心的服侍賈政。
賈政連忙拉住晴雯的手,說:“她昨晚睡覺的拐了腳,疼了一晚上,就不要喊她了。”
“腳拐了?”晴雯愣了一下,說:“那倒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給她泡杯芙蓉茶,喝了就不會疼了。”
晴雯覺得尤三姐寧可自己疼一晚上,也不吵醒自己與賈政,可見是一個心善的女子,對於心善的女子,她一向舍得芙蓉茶。
隨後,賈政帶著晴雯來到辦公的地方,各路水軍將領已經遞上來了各種事情,這些事情寫成的折子,堆成山一樣高,讓賈政有一種重回高考的感覺。
“臥槽,這特麽什麽事嘛,”
賈政將一張折子丟在地上,氣憤的罵道:“一件小事也遞上來,這是沒事可說了嘛!”
折子上寫著:某兵,因吃太飽,訓練時肚子疼,請假兩天,特望政公批準。
一個小兵請假,都要他批準,那他幹嘛不在上廁所的時候,也遞一個折子過來?
“爺,”晴雯撿起地上的折子,看了一會,說:“事無巨細,事必躬親,爺只需打個勾便是,又不太麻煩。”
“我不是嫌麻煩,而是嫌太枯燥了啊,”賈政歎道。
魂穿之前,他是自由自在的人,想上網就上網,想睡覺就睡覺,魂穿之後,事情都交給了秦可卿,李紈,他依舊是想去哪,就去哪,日子是過的自由自在,哪裡像這幾天,過的一點都不舒服。
“那爺,咱倆下五子棋好不,下五子棋就不無聊了,”晴雯興致衝衝的說道,連忙從一旁拿出棋盤,再拿出黑白兩盒棋子。
賈政拿起黑色的子,放在棋盤上,說道:“咱倆下棋,這折子誰處理?”
“交給賈雨村啊,”晴雯回道:“爺,咱們上次剿滅倭寇的時候,不就是賈雨村在處理這些事情嘛,將他喊來,不就行了。”
“這倒也是,”賈政說著,又落了一子,隨後,就讓人喊賈雨村過來。
兩天后,賈雨村坐著馬車,來到水軍大營。
“下官見過政公,”賈雨村朝賈政行禮道。
他早就聽說賈政要伐扶桑之事,心裡也暗自思量過如何討伐扶桑。
“坐,”賈政讓晴雯給賈雨村搬了一條凳子,待賈雨村坐下後,才說道:“我欲滅扶桑,不知賈大人有何高見?”
“不知政公要滅到何種程度?”賈雨村問道。
“當滅其國,”賈政一臉嚴肅的說道。
賈雨村聽了,卻一點都不驚訝,畢竟賈政去年對待倭寇也是挺狠的,於是,他說道:“若滅扶桑,下官有上中下三策,不知大人願不願聽!”
“說···”
“上策是招扶桑之民為大夏之民,頒發戶籍,分發田地,扶桑之民,將盡數歸順,十年之內,忘記扶桑,百年之內,盡為大夏之民,如此,扶桑滅矣。”
不要小看古代皇朝在周圍屬國的威望,不管是扶桑,還是匈奴,或者是南越,其實都是想加入大夏的。
比如說著名的外交官王玄策,就是依靠大唐帝國的名頭,橫掃印度半島。
但賈政並不同意這個做法,便搖頭說道:“扶桑,畜生也,焉能玷汙大夏這兩個字?”
賈雨村心中了然, 知道賈政的意思,於是又說道:“中策則是毀其史,滅其廟,百年之後,自會滅忘。”
毀其史,扶桑之民就不會對扶桑產生認同感,滅其廟,則是打斷他們的信仰,沒有認同感,又沒有信仰,自然會相互產生矛盾,從而犯罪率不斷提升,最後互相殘殺而死。
“下策呢?”
“下策則是興王師,招賊寇,扶桑雖有百萬之眾,但各自為政,政公只需遠交近攻,個個擊破即可,”賈雨村回道。
這是最笨,卻又最簡單的辦法,只要一個個殺死,那麽,扶桑島上沒有扶桑人,那麽,扶桑就被滅了。
“若我采取下策,該怎麽做呢?”賈政問道。
都說穿清不造反,**套電鑽,你都來到古代了,不欺負欺負小鬼子,有點說不過去啊。
“分三步,”賈雨村說道:“扶桑島嶼眾多,躲進山裡根本找不到人,但如果我們能騙取他們的信任,待一統島國後,再坑殺之,那麽扶桑之民,將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第一步:獲取信任。
第二步:一統島國。
第三步:盡數坑殺。
這是賈雨村提出的策略。
賈政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說道:“這件事,交給你辦如何?”
賈雨村是一個狠人,賈政相信他能將這事辦好,甚至更絕。
“謝政公,”賈雨村半跪地行禮道。
這可是一個大政績,只要這仗打的漂亮,到時候,別人一談起他賈雨村,就會說:賈雨村,某年某月某日,滅扶桑一國,收復大夏最大的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