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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定天下》四十七―各有心思
  退朝之後,上官大夫回到了府中。

  方才進宮之前盤旋於他頭上的疑惑又迎上心頭。

  他昭睢自己都說了,而且從剛剛熊槐的神情看得出來,即便沒有景舍那番分析,恐怕熊槐也不會放棄河西。兩線作戰的決定熊槐也不是做不出來。

  可是既然他昭睢都明白了這個事兒,按照昭睢的性格,怎麽可能會跟熊槐對著乾?難不成當上了巡撫司巡撫,腦子就抽抽了飄飄然了?要是昭睢是這樣的性格,那他也不可能坐上巡撫司統領這個位置。

  為國著想?怕熊槐選擇兩線作戰糧草不濟、士卒傷亡?那更不可能。說實話去河西幫助魏國,糧草軍資肯定是魏國出,壓根不用擔心糧草不濟的問題,他說糧草供應,都看的出來那也就是哄騙哄騙熊槐的話罷了。再者西禁軍是奴隸和國人為主體構成,死了根本不會心疼,還有大把的奴隸國人等著上。

  齊國要來打淮泗,肯定是東禁軍這種精銳頂上去。那河西對於淮泗的影響就不大,取決於齊國打不打。

  想到這,上官大夫更加斷定昭睢另有所圖,並且他還隱約覺得廷理靳尚也跟昭睢合謀著什麽。不然一向沉默寡人的靳尚怎麽可能會突然站出來,充當出頭鳥跟熊槐叫苦?

  忽然,上官大夫想到了方才靳尚說的一句話。

  “部分封君糧食沒有收上來。”

  這一句話,說小不小,說大很大。

  封君糧食收不上來,熊槐能不追究?但是這事兒就落在了他昭睢頭上,功勞簿又添一筆?

  所以自己沒有順著他的話說,退朝後沒有找自己也說的通了。因為自己的話根本就無關緊要,他提前告知自己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以免自己在朝中抓住這一點先他說出來。

  想到這,上官大夫對昭睢又有了些讚歎。上次他憑借鄂君被殺一事直接一朝鯉魚躍龍門,跳進了中樞,已經證明他極高的洞察力。那現在他借靳尚之口為自己找事做拿功勞,證明他還是一個心思奸詐的政治家。

  機會,是等來的。但是,更多的時候應該是自己創造的。

  上官大夫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準備進宮。

  此時,大司馬府上,景舍又同景邵在下棋。

  “河西,莊蹻還是太年輕了,只怕鎮不住龍賈這老匹夫啊。”景邵落下一枚黑子。

  景舍在黑子旁邊放下一粒白子,問道:“你想去?”

  “我已經不統兵了。”景邵捏住一枚黑子,遲疑許久才落了下去。

  景舍緩緩道:“樗裡疾善謀,公子華善戰,龍賈也不是隨意操控的善類,再者他手下還有翟章、魏錯,都是在我楚國手下吃過虧的。你去也懸。”

  “哈哈,”景邵笑道,“那看來,只有大司馬能去啊?”

  “我老了,河西太遠了,這天氣,也冷了些。”景舍苦笑道,言外之意就是確實想去。

  雖然景舍已經老了,但是,那眼睛裡面折射出來的雄心仿佛再說:我還能打。

  作為戎馬一生的男人,景舍不想晚年就在這郢都老去死去。

  誰不想建功立業?

  誰不想浴血沙場?

  誰不想揚名立萬?

  誰又甘心就這樣老死?

  “要是齊國打過來,淮泗我國國內作戰,大司馬倒是可以去,”景邵落下了那枚他猶豫很久的棋子,“只是齊國不會打過來。河西,只怕唯有令尹去合適了。”

  “不知道大王會做何想,怕是大王沒想到這一層。

”景舍跟著按下一粒棋子,“倒是昭睢,今日跳的好。”  景邵眉頭一皺,問道:“他昭睢真不怕封君報復?”

  很明顯,景舍景邵也捕捉到了靳尚的那句話。

  “有大王撐腰,他怕什麽。”頓了一下,景舍又說,“大王春秋正盛。”言外之意就是熊槐一時半會死不了,昭睢落不了吳起萬箭穿心的那個下場。

  “昭滑回來了,”景舍又道,“這大司馬,你又多一個對手。”

  “令尹是昭氏的,”景邵放下一粒棋子,“大司馬還能是他的?”

  景舍笑道:“明白就好。這昭睢自絕於封君,不知道昭陽知曉後會作何感想。”

  “昭陽也老了。”景邵忽的來了一句。

  景舍看向景邵,露出一種疑惑的目光。

  景邵笑了一下:“看大王怎麽選擇吧。”

  就在景邵和景舍對弈的時候,昭常府上,昭睢正與昭常、昭滑三人飲酒。

  昭滑有些懊惱,說道:“大王執意出兵河西,只怕你我之謀要落空了啊。”

  昭常笑道:“自然不會,正是大王執意攻河西,你我之謀,我看,必然會成!”

  “噢?如何說來?”

  “大王執意河西,這更加印證了大王之進取。”昭常放下酒杯,“若是滅越這天大的功勞擺在眼前,如此進取的大王,能不同意?”

  “別忘了,主力東禁軍十五萬還在郢都!”昭常又道。

  昭滑聞言一飲而盡杯中之酒,說:“真要滅越,有大司馬、令尹、上柱國三人在前,只怕輪不上我。”

  昭常笑道:“這你就多慮了,大司馬垂垂老矣,大王不會讓他統兵滅越的;若要滅越、齊國定然會插手,上柱國出身齊國,大王也不會讓他來;到時候,只有令尹,還有將軍你啊!將軍在越國為相多年,根基深厚,大王能不用你?”

  頓了頓,昭常又道:“大司馬活不了多少年了,他一死,這大司馬位子就空出來。田忌是外臣、景邵又打過敗仗、景鯉、景缺戍守在外回不來、莊蹻等人資歷淺,能爭一爭這位置了,只有將軍你了。”

  說著敬了一杯昭滑。

  昭滑聽完之後沒有回敬,只是淡淡說道:“叔父已是令尹,我若是擔任大司馬,大王豈能放心?行軍打仗,我不及上柱國, 軍中威望我不及景邵,這大司馬的位子給我坐,只怕會硌著我屁股。”

  昭常放下酒杯,又說道:“將軍為何如此頹廢?難不成你想看著我昭氏處處受他景氏壓製?前些日子,私通封君一事抓人,就景氏沒有人被抓,景氏獨大,將軍還看不出麽?”

  昭滑看向昭常,說道:“我同你謀滅越之事,乃是為國考慮。”

  昭常嗤笑一聲,道:“那為何將軍想爭一爭這主將之位麽?”

  “無非想建功立業罷了。”

  昭滑有些無奈。他在越國擔任相國的這幾年裡,楚國頻繁對外征戰,景鯉、景缺、景邵更是踩著軍功上去,就連田忌這外臣,也打出來了汶河大勝的名頭。而跟上面這些人同一起跑線的昭滑,卻是在越國籍籍無名的當個相國,每天就是應對那些破事。

  哪個男人不想建功立業?

  景舍想,昭滑也想,可以說昭滑比景舍更想!十分崇拜昭陽,想跟昭陽成為世人口中的名將!

  說吧,昭滑便告辭離去。

  一旁一言不發的昭睢見狀起身,看了一眼昭常,說道:“昭滑跟你不一樣。滅越一事,於國有利,我自然會幫你,但是日後你還是收起你那小心思的好。你鬥不贏景舍的,大司馬的位置,我昭氏是不要想了!”

  說吧,也離開。

  昭常冷哼一聲:“都走吧,離了昭氏,看你們能乾成什麽事!”

  (本章完)

  ps:我說的名將放一塊,是指把楚懷王這一時期前後不過10年的名將拿進來,不是關公大戰秦瓊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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