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馳仰脖看向頭頂處,緊接著露出懷疑的眼神朝自己望來。
玖菊老頭不由失笑出聲,然後老神在在嘬了兩口煙鬥吐出煙圈:“別看了,你是看不見的,我說的不是人,尋常人怎麽可能看得見。”
“什麽叫不是人……”
左馳本想再問,忽然一頓……
眼睛不由圓睜,暗道:“不是人……莫非是什麽超自然的存在,也就是說眼前這老頭,該不會是模擬場景內擁有特殊能力的那群人吧?!!”
嗡!
思及此處,左馳不由心頭火熱,自己前前後後在這模擬場景內遭了多少罪,挨了多少打。
總歸而言不就是想著在現實中,應對幾日後發生在他身上的詭異事件嗎?
更主要的是,當初遭遇詭異,因為喝高了都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個啥?
對於東瀛而言,自古以來傳說鬼可分為兩類。
一類可歸為怨靈或是亡靈,這類手段詭譎怪誕,常常不按常理出牌,且來無影去無蹤。
還有一類多是喜歡食人血肉,性情殘暴,但卻是擁有實體的存在。
依照左馳的觀點,他認為後者倒有點像佛經中記載的羅刹或是夜叉之類的妖魔。
若是遇到似羅刹夜叉之類戰力極高的鬼類,左馳倒也不怕。
畢竟這一類且不管它擁有怎樣怪異的手段,但肉身被毀也是活不了。
以他如今的戰力,大不了真刀真槍碰一碰,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可怕就怕遇到亡靈怨魂之類的!
這類你看不清摸不著,就算拿把加特林突突半天,對方也是屁事沒有。
人家還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搞死你。
詭譎莫名,左馳最怕的就是這看不見摸不著的!
即便他掌握的物理手段再高超,再精妙,遇到這種靈幻莫測之輩,到頭來也就兩字─白給!
於是按耐不住自己一顆求生的心,左馳剛要把自己經歷的詭異事件告訴這老頭,卻發現開不了口,似被某種模擬機制所禁止。
旋即想了想辦法,重新組織語言,無中生友到:“那個玖菊大人,在下有個朋友,情況有點危急,我看你好似並非普通人,我就替我那朋友問問,你看他這情況怎麽辦?”
見左馳抿出不同尋常的味道,玖菊也不意外,他倒是好奇左馳有何事要詢問於自己。
“不對,是我老頭子找他問事,怎麽反過來是這年輕人跑過來問我了?”
玖菊暗道一聲,但還是耐著性子講到:“你說吧是什麽事,看我有什麽可以幫你這朋友的。”
“是這樣的,我這朋友有一天和一群人去了料理店…不是應該是居酒屋,然後喝高了去茅廁……”
左馳將自己經歷的詭異事件,經過簡短加工後說了一遍。
然後極為迫切到:“玖菊大人,你看我這朋友到底遭遇了怎樣的存在,還有您有什麽辦法幫幫他嗎?”
玖菊蒼老的臉上不動聲色,瞧不出什麽情緒,他只是在那平靜的嘬著煙鬥。
一雙渾濁卻也深沉的雙眸,朝左馳頭頂方向瞄了一眼。
緊接著本是如古井般波瀾不驚的雙眼,忽然閃過一絲凝重。
暗自嘀咕一句:“沒想到是真的……”
隨後歎息一聲:“你那朋友因為喝酒沒看清到底是何物來找他索命,說實話我也無法得知是什麽東西要殘害於他!”
一聽此話,左馳疑惑:“不是那個玖菊大人,
您老人家看樣子應該是精於此道,為何會不清楚這害人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 “年輕人,你可能有所不知,自我玖菊家代代相傳的家學所述。
這世間萬物皆靈,物久成精,山林、湖泊、田野無處不存在鬼神,最起碼有八百萬。
且每個鬼怪性格、秉性、習慣皆有不同,任其手段殘忍也罷,詭詐也好,甚至是捉弄都不足為奇。
你叫我如何在這麽多的靈怪之中找出對應之物,除非你將他帶到我這裡,說不定我可以請人幫幫忙。”
左馳聞言心中一沉,但還是不死心到:“那個玖菊大人,我是說假如,假如我那朋友在你這,你會用什麽辦法救我這朋友。”
“不瞞你說,依照你朋友那情況,我只能請我們家代代相傳的守護靈幫忙。
年輕時我也遇到過一些怪事,都是我這老朋友替我解決的?”
“那他是怎麽解決的?”
“吃啊!”
“呃……不應該是什麽符咒術法之類的嗎?”
“哪有什麽符咒和術法, 我年輕時也遇到過家中不寧托人尋我救助,可去了後多是些靈體作祟。
他們這些靈體一個個弱不禁風,最多就是弄倒家中小物件,或是在夢中讓人無法安睡,且大多數過個幾載便煙消雲散。”
“不對啊,你看玖菊大人,就拿那個安倍晴明來說,他不就是能召喚式神,用於降妖除魔什麽的嗎?”
玖菊搖了搖頭:“安倍並非人類,或者說只能是半個人類,他也不是立志於除魔衛道。
他所做之事其實是為了創立一個可以人妖共處的世道,只可惜啊,到頭來失敗了……”
左馳聞言,愈發好奇:“那個關於安倍這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當然是聽我們玖菊家守護靈所言,要不然平安時代之事,我這把年紀上哪知道去。”
聽到此話,左馳下意識朝頭頂看去,自然看了個寂寞。
“別看了,他這會不在你頭上,正臥在盆爐邊睡覺呢。”玖菊老人一臉平靜到。
聽到此話左馳看了一眼盆爐,最後只能歎息,依舊是什麽都看不到。
此刻玖菊老人卻開口道:“年輕人該到我問你了,我家這隻守護靈非常好奇,他說他看不見你身上有活人氣息,可你明明還活著,能不能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左馳上哪知道去,恐怕這是模擬器搞得貓膩,你讓他解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聳了聳肩:“不瞞玖菊大人您,連你家守護靈都搞不明白,更不要說我區區凡人能清楚了。
這裡面到底有何玄機,我看只有老天他老人家能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