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紅毛小僵屍互換了一隻胳膊，兩人的胳膊都變得一隻瘦巴巴的一隻嫩白像蓮藕，所以抽血的時候，兩人借口冷，穿上了外套遮住胳膊。

　崽崽成功過關，到紅毛小僵屍的時候，抽血的醫生看著紅毛小僵屍小肉包似的小手有些驚訝。

　“喲！這孩子乍一眼嚴重營養不良，沒想到小手居然這麽胖乎。”

　旁邊另一個醫生也笑著點頭:“是呢，和前面那個小姑娘那白嫩嫩蓮藕般的小胳膊幾乎一模一樣。”

　孫老師安撫好幾個哇哇哭的小朋友過來，聽到醫生的話笑起來。

　“他們是兄妹，一樣也正常。”

　其中一個醫生搖頭:“那不是，這小男孩兒面色一看就營養不良，體重有三十嗎?小姑娘倒是扎實，瞧那肉呼呼的小體格，每個地方的小肉肉都可可愛愛，長得恰到好處。”

　崽崽一聽不妙，奶聲奶氣出聲。

　“醫生阿姨，小將哥哥好了嗎?崽崽還等著小將哥哥一起去玩呢。”

　本來想撩起紅毛小僵屍衣袖仔細檢查看看的醫生思緒被打斷，笑著逗了崽崽幾句，麻溜地消毒，抽血。

　崽崽一看，長舒口氣。

　孫老師看到紅毛小僵屍那和崽崽一模一樣的小手時也愣了愣。

　“小將，你的手……”

　崽崽忙湊過去拉起紅毛小僵屍的手，衝孫老師眨了眨眼。

　“孫老師，崽崽帶小將哥哥去玩了。”

　不哭不鬧特別乖巧可愛的奶團子誰不喜歡啊?

　孫老師當然喜歡，所以孫老師沒理由攔著，點點頭讓兩小隻去玩了。

　不過還是覺得奇怪，於是仔細盯著紅毛小僵屍另一隻手看了看。

　崽崽眼尖，見紅毛小僵屍剛要抬起另一隻手那旁邊的玩具，馬上側身擋住他那隻手。

　“先別玩了，孫老師一直在盯著你的手看，我們先去換手吧。”

　這要是被發現兩人兩隻手都不一樣，好像彼此的一隻手長在對方身上，會嚇壞老師的吧?

　這種事情不能發生，不然上不了幼兒園了。

　崽崽說什麽，紅毛小僵屍就聽什麽。

　剛要點頭時，崽崽又提醒他。

　“別點頭了，當心頭掉下來！”

　紅毛小僵屍:“……哦。”

　他弱弱地問:“崽崽，那我……能……要頭嗎?”

　崽崽否定:“在你的頭沒有徹底穩固前，還是別了，不然會嚇壞這些小朋友和老師們的。”

　紅毛小僵屍賊乖:“我……都聽……崽崽的。”

　崽崽非常滿意地點點頭:“聽話就對了，不然送你走。”

　紅毛小僵屍馬上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崽崽，我……乖，不……趕我……走。”

　崽崽聽著他磕磕巴巴的說話非常別扭，見又有小朋友抽血時哭了，孫老師去安撫那個小朋友去了，她拉著紅毛小僵屍的手馬上去了洗手間那邊，兩人麻溜地將手換了回來。

　換好手，兩人依然穿著長袖外套，崽崽見紅毛小僵屍還可憐巴巴地瞅著她，她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回應紅毛小僵屍。

　“只要你乖，不嚇到普通人，崽崽不會趕你走的。”

　紅毛小僵屍瞬間安心，然後崽崽又說了一個讓他扎心的問題。

　“小將，你生前是結巴嗎?”

　紅毛小僵屍生怕崽崽誤會，腦袋搖得快起飛。

　崽崽看他脖子和腦袋銜接處非常薄弱，剛要提醒他一聲，眼角余光看到有小朋友往這邊來，她隻好連忙一把抱住他腦袋。

　“不是說了乖，不嚇人的嗎?”

　紅毛小僵屍馬上僵住。

　完蛋了，他是不是要嚇到普通小朋友了?

　進來上廁所的小朋友看看他們兩個，揉了揉眼睛。

　“小將，你的脖子上……剛才是不是受傷了?”

　紅毛小僵屍下意識想搖頭，但被崽崽抱住了，也意識到不能搖頭。

　“沒，你……看錯了。”

　小朋友又揉揉眼睛，摸摸後腦杓，一臉疑惑地盯著紅毛小僵屍仔細看了看，為了確認，小朋友快步走進來，還伸手摸了摸紅毛小僵屍脖子。

　好在已經合上，而且小朋友才三四歲，摸不出什麽問題來。

　小朋友嘿嘿笑:“原來真的是我看錯了啊，我還以為你脖子受了傷呢，好大一個紅口子。”

　紅毛小僵屍:“沒。”

　說完他下意識看向崽崽，崽崽已經松開他腦袋，他生怕崽崽生氣，到時候讓他走。

　還沒說話呢，進來上廁所的小朋友又說話了。

　“小將，難怪你覺得冷，你脖子好涼啊，剛才摸著還硬硬的，像冰箱裡硬硬的冰激凌。”

　紅毛小僵屍更害怕了，他是不是要暴露了?

　紅毛小僵屍惴惴不安地看向崽崽，覺得離被崽崽趕走更近一步。

　“崽崽，我……”

　崽崽不太會說謊，但這個話題顯然不能繼續下去。

　大眼睛一轉，崽崽有了主意，她直接吹起了口哨。

　學著地府居民哄孩子上廁所那樣吹。

　節奏把握的非常好。

　進來上廁所的小朋友在家裡習慣了爺爺奶奶吹口哨上廁所，身體跟著失控，褲子馬上濕了。

　與此同時，地上很快出現一片淺黃色的水，一點點往崽崽和紅毛小僵屍這邊蔓延。

　崽崽:“……”

　紅毛小僵屍:“……”

　崽崽連忙道歉:“對不起，崽崽不是故意讓你尿褲子的。

　”尿褲子的小朋友終於反應過來，嗷的一嗓子嚎開了。

　“哇哇哇……媽媽說我再尿褲子就不讓我回家了，嗚嗚嗚……我回不了家了，嗚嗚嗚……”

　崽崽:“……”

　……

　上幼兒園第三天，崽崽被叫了家長。

　已經三天沒回家的霍沉令匆匆而來。

　孫老師擔心上次那樣的情況再發生，第一時間將兩個小朋友帶去了自己辦公室，在辦公室等著兩個小朋友家長。

　這原本是件小事，而且崽崽第一時間道歉，但尿褲子的小朋友媽媽得知孩子在幼兒園因為別的小朋友吹口哨尿褲子後非常堅持雙方家長見面溝通。

　孫老師一再解釋都無奈，隻好給霍沉令打電話。

　霍沉令一進來，就看到垂頭耷腦坐在小凳子上的寶貝女兒，寶貝女兒旁邊還坐著個一頭紅毛的小孩兒。

　“崽崽！”

　尿褲子小朋友叫王子豪，王子豪媽媽聽到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跟著抬頭，看到霍沉令第一眼就愣住了。

　聲音都在顫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透著隱隱的歡喜。

　“沉……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