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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形人》第13章 視頻
  廖婉婷與小乾走後,只剩下我與胖子,他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於是在他的面前打了一個響指說道:“胖子,你之前說的小婷從舞會回來後,眼睛裡布滿了血絲,跟剛剛的模樣類似嗎?”

  胖子被我的響指指引了回來,眨了眨眼顫顫巍巍地說道:“不一樣,之前只是一種疲倦感,而剛才......是恐怖!”

  沒錯,是恐怖!是驚悚!是另一個人!

  難道是被“外星人”附體了?

  不自覺地搖起頭來,自我否定地心想: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一個好端端的人,就在我們面前,怎麽前後會有如此之大的反差呢?

  我看胖子的樣子,也不打算多跟他說什麽,隻交代他回去休息一下吧,不要去找小婷!

  不知為何,我擔心小婷會危害到胖子,跟剛剛那個你儂我儂的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樣!

  我很是認真地強調:“先不要去找小婷,等天亮了再說!”

  胖子懵懂無知地點點頭:“你呢?不回去睡會兒了嗎?”

  “不睡了,回去也睡不著,我在這裡坐一會兒就好了。”

  胖子提出要留下來陪我,被我拒絕了,因為我想到了一些線索,打算一個人靜下心來,好好地捋一捋。

  胖子走後,我也是驚神未定,對於廖婉婷前後不一致的表現我隱隱地覺得,其中必定是有什麽大的陰謀!

  於是我想起來老裘的性情也是發生了大的轉變,之前一直以為他是忌憚於大衛的勢力,現在看來,他們同為大衛做事,會不會是大衛在他們身上使用了什麽不為人知的手段?

  我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向後仰去,讓自己的身體處於完全放松的狀態,仔仔細細地回想了與老裘見面時的細節。

  老裘先是打了電話來說,需要我的協助,見面之後,又指引我去看那個奇怪的‘藍色物體’,來到我家後,便提出去書房,直接找出那本《神秘生物圖鑒》的古書來與我看。

  在整個過程中有一個疑點,那就是老裘的話不多,每一句都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之前我就覺察出哪裡不對,總感覺他像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卻怕被人竊聽似的?

  沒錯!竊聽!當時大衛就在他身邊,他是擔心被大衛聽去!當時大衛是以老裘的手下小魏的身份出現的,所以當時我的注意力也沒有在他的身上。

  現在反過來想想,老裘之所以支支吾吾不把事情說清楚,是因為,他是受大衛的掌控!

  那麽老裘他想對我說什麽呢?

  我想來想去,邊回想邊在腦中重演當天的情形。

  接著,老裘與我一起去往客廳後,大衛就‘消失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他想從我家中獲得某物?繼而借助老裘拖住我,那麽他們的到來目的僅限於此嗎?

  想來想去,想不出所以然來,於是我決定不再想下去,起身去拿那本《神秘生物圖鑒》的古書出來,想翻翻看還有什麽線索是被我忽略掉的。

  正當我把這本書從書架上抽出來之際,旁邊的另一本書被夾帶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一夜未睡的緣故,腦袋昏昏沉沉的,突然起身,有些搖晃不穩,年紀大了,經不起熬夜了......

  正在我胡亂地思索著,從地上撿起那本書時,一個黑色的像指甲蓋一般大小的東西掉了出來,我皺了皺眉心想,這不像是我屋內的東西。

  當我撿起來之際,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一台微型的攝像機!

  不過,

看它的樣子不像是開機狀態,那麽也就是說,這不是用來監視我用的,那麽......  老裘!是老裘放到這裡來的!在他拿這本古書時,趁機放在這裡的。

  這種攝像機是有儲存功能的,我趕緊把它連接上電源,將它投影到牆面上去!

  果然,在發出‘滴滴滴’的開機聲後,畫面停留在了一個靜止的黑色畫面上,過了大概5秒鍾後,系統提示我輸入密碼才可查看!

  我不禁苦笑道:“果然還是那個謹小慎微的裘大隊長!這麽關鍵的時刻,讓我上哪兒去想密碼去?”

  於是,我又隻好開始回想平時與老裘交往過程中所有的數字在大腦中過了一遍!不禁感歎:做刑警、還是國際刑警的朋友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分別試了老裘的生日,我的生日,與老裘相識的日子,與老裘相識的紀念日,老裘的警隊編號,乃至身高體重,就差三圍了……啊!!!都不對!

  再想下去,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愛上老裘了?搞得好像我跟他之間有什麽曖昧似的!

  數字、數字,我用手胡亂地抓了抓腦袋,目光停留在了那本書上,沒錯!當時老裘翻看的頁數是183!

  我趕緊試了一下1、8、3、1、8、3,屏幕上顯示轉圈圈,加載中......啊!我不禁都要喊出來了,密碼正確!

  畫面出來後,只見老裘先是調整著角度,然後坐在了一張沙發上,他身著一身警服,警帽也戴的端端正正的,他正襟危坐的樣子,搞得我現在也很是緊張,我屏住呼吸也跟著他端正地坐好。

  老裘緩緩地開口說道:“秦,在你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可能已經不再是我了。”

  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再是我了?由於視頻中老裘的語氣相當緩慢,還時而出現停頓。他大概也在思索,該如何表達才能讓我明白吧?

  然後老裘就開始了長長的停頓,然後他猛地一抬頭,我看到他的雙眼同樣布滿了血絲!這是?

  我與他在公寓樓裡見到之時的神態就是如此,很驚恐於我的到來一樣,一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瞪向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樣。

  現在看來,這應該是拍攝於在與我通電話之前,因為老裘,他感受到了危險!所以,這是他向我發出的求救信號嗎?

  我帶著疑問繼續看下去,他瞪了幾秒鍾的時間,頭又耷拉了下去,像是在平複內心的焦躁,又緩緩開口道:“聽著,不要插手此事!以你個人的力量,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想要......想要控制我,我感覺我的主觀意識正在消退!”

  “如果,如果到時候我去找到了你,並與你達成了什麽協議的話,請一定一定不要去照做!因為,那不是我本人的意願!”

  說到這裡,我想起老裘當時來找我時,我當時還在心裡責怪他不把話講清楚!

  現在想想,老裘當時真是良苦用心啊,他一定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極力想壓製住他口中提到的‘他們’。

  他隻提到了要我協助,可並沒有說清楚實際要協助之事,這也就是說,老裘,他確確實實是不想我參合進來的。

  視頻中有提到什麽協議,估計也是被脅迫要求他做的,而老裘也沒有提出來此要求,可見老裘他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想法!

  可是話說回來,‘他們’究竟是誰?為什麽可以做到控制老裘的主觀意識?難道是他口中的‘外來生物’?

  我想著繼續看下去,看看老裘對其有沒有什麽描述?結果畫面開始出現雪花狀的閃爍,正當我心急,擔心畫面消失的時候,畫面恢復了正常。

  老裘歎了歎氣,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後,接著說道:“聽著,不要嘗試著聯系我,記住!不要通過電子產品聯系我!切記!切記!”

  畫面到這裡就完全沒有了,我等了五分鍾,十分鍾,十五分鍾,半個小時,畫面截止了。

  而當我想重新看一遍時,攝像機啟動了銷毀指令,又在‘滴滴滴’聲中冒了煙......

  我還愣在原處沒有理出任何頭緒來,就......什麽也沒有了?!

  我開始努力回想老裘說過的每一段話,最後他要求我“不要嘗試著聯系他”,強調“不要使用電子產品去聯系他”,難道電子產品,手機之類的通訊工具都已經被監聽了?

  那麽,等同於與老裘失去了任何聯絡!除非......親自去找到他!向他問清楚是怎麽回事!

  我得去救他,不管成功與否。

  雖然,老裘一再強調讓我不要插手此事,但我怎麽可以袖手旁觀?眼看著老裘被‘他們’控制至完全失去自我嗎?!

  要想找到老裘,需得與大衛聯絡上,那麽,現在正好有一個現成的理由,那就是去找廖婉婷,投誠!

  我當下就做好了決定,去!不管他們在哪兒,找到老裘,找到錢之林!

  既然決定了要趟這趟渾水,那麽等到天一亮先去看望一下錢老,再去看一下老爸。

  老爸他家稱自己不喜歡城市內的喧囂,所以一直以來都居住在偏遠的郊區,要趕過去的話,路程則要花費上大半天的時間,所以看完錢老再去看他吧。

  此行生死禍福尚且未知,所以打算不帶著小乾與胖子兩人,於是寫下字條:“思索良久,感恩大衛知遇之恩,遂願與之一同前往!待我回來,方可見他!見字如唔,秦昊天留定於××地點見。”留給廖婉婷,從門縫底下塞進去,然後出發前往錢老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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