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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形人》第14章 錢老的真相
  抵達錢老家中後,他家的保姆把我帶向客廳,錢老坐在面向門口的沙發位置上,翹著二郎腿,正抽著雪茄,吞雲吐霧呢,嗨,我還擱著擔心錢老的精神狀態呢!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我竟看到一個很熟悉的背影,正坐在錢老的對面,正在與錢老說著什麽。

  錢老看到是我的到來,連忙起身,把手中雪茄熄滅,笑哈哈地招呼道:“天兒來了,快來快來,哎呀,正說起你呢。”

  我笑著點點頭以示回應,這會兒那個背影也轉過身來,此人正是我的老爸:秦伯仁老先生!

  這倆人怎麽在一塊呢?要知道,他們倆平常說不了三句話就得開吵,而且還得“殃及池魚”。

  每次都是被夾在中間,一個要我:“不許跟他來往!”

  一個要我:“別聽他的,老頑固!”

  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有什麽事需要密謀的?

  錢老招呼我:“天兒,坐呀!”

  我的屁股剛一沾到沙發,老爸便起身要走,我是想坐還沒坐下,立即又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好了,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們聊。我走了!”

  我戰戰兢兢地回道:“您慢走~”

  我老爸本來都要背著手走出門去了,結果聽我這麽一說,扭過頭來瞪著眼說道:“怎麽?這是你家啊?”

  被他這麽一罵,反而心裡好受了許多。

  錢老趕緊打著哈哈說道:“我送送你,送送你,走!”

  送完老爸回來,錢老吩咐小何給我沏茶,然後又點燃了一支雪茄抽了起來,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老爸,老頑固,不許我抽煙,說他聞著嗆,嘿,我偏抽。”

  錢老是想以輕快的語氣掩蓋他們見面所說之事,怕我問起。我也索性不去幹涉,於是開口說道:“錢叔,您兒子的事......”

  我實際上還沒想好該怎麽跟錢老說,之所以過來一趟,一是怕電話裡說不清楚,二是決定去往大衛那邊“投誠”,不知會發生什麽變故。

  但沒想到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錢老打斷了,他說道:“其實,那天,那個裘隊長來找過我了。”

  我疑惑地問道:“哪天?”

  “就是我找你的前一天,哦,20號。”

  “20號?幾點?”

  “嗯...”錢老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下午的時候,我記得我剛午休醒來。”

  “裘隊長一個人來的嗎?”

  “不是,兩個人,還有一個外國人。”

  錢老口中的外國人肯定是指大衛,之所對我稱是裘隊長來找的他,我想還是大衛假扮成了老裘的手下。

  我趕緊追問道:“他們來是為了何事?”

  錢老砸吧了一口雪茄,歎了一聲氣,說道:“他們說他們是國際刑警隊的,是來調查林兒在國外參與了一個什麽什麽會,說他們是違反社會治安的。”說完,錢老又唉聲歎氣起來。

  “然後呢,我記得您說過,您的兒子是21號早上不見的,對嗎?”

  錢老吐了一口煙,望向天花板,我也不清楚他在考慮什麽,我只能焦急地等待著他開口,也不好催促。

  我記得錢老來我家中是21日當天早上,小何進屋打掃衛生的時候,看見一道藍光閃過,便失去了知覺,待錢老進來之時,錢之林就不見了蹤影。

  但,老裘說的是,廖婉婷的鄰居稱,在20日晚上,聽見了錢之林與廖婉婷在屋內發生了爭吵!那麽,

這其中,必然有人撒謊!  我快速地思索著,廖婉婷的鄰居沒有撒謊的理由,但她是怎麽確認與廖婉婷發生爭吵的就是錢之林呢?

  假設,錢老在撒謊,那麽聲稱小何所見到的藍色光影,只是錢老用接連發生的失蹤案件的特點來掩蓋事實真相!可他有什麽理由會這麽做呢?

  廖婉婷稱自己是21日去往的南市,在21號一早5、6點鍾的時候,老裘帶人前往後稱屋內空無一人!

  鄰居卻說,自20日十點以後就從未有人出去過!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而現在,錢老在我看來,他並不是十分擔憂錢之林的安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現在要想解開謎底,首先要聽聽錢老怎麽說?

  於是我一股腦把所有的疑問倒了出來,對於錢老,我還是可以毫無保留的,雖說,老爸與他是死對頭,冤家,但錢老對我來說,猶如親人一般,他待我也是如此。

  我說完以後長籲了一口氣,只見錢老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我就知道瞞不了你。”

  於是錢老開始從老裘找上門來開始講起,據他所說,老裘上門,意在威脅錢老,想帶走錢之林要求他配合警察的工作。但他忽略了錢老在A市的影響力!

  當下,錢老便發了怒威拍桌子道:“我看今天誰敢動一下林兒。”

  當然,當時的錢之林在房中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這也就是他為何要逃走的原因!

  在老裘他們離開後,他便決定去找廖婉婷,也是不想給自己老爸添麻煩。

  他走時給錢老留下了字條,上面寫道,讓錢老不要擔心自己,他要去找他信任的朋友,自己會很安全!但要報警稱自己失蹤了!

  我不緊想要苦笑起來,找他信任的人,卻歪打正著地找到了大衛的人,一語成讖!想要“假失蹤”結果卻成了“真失蹤”了。

  不過,看錢老的樣子,他目前還以為錢之林很安全,去找到了他信任的人了。

  錢老看我不言語,以為我是生氣他利用我造勢的事,原來這才是錢老找我的真正原因,他知道我在警察內有多位好友,結友面廣,以此把錢之林失蹤的事傳播出去!

  所以,趕緊賠不是道:“侄兒啊,叔也是實屬無奈之舉啊,但我在第二天立即給你打了電話,電話裡你答應一定要查清楚此事,便徑自掛了電話了。後來我隻好又去到你家中想跟你說清楚的,結果,白管家說你去南市了。我也不敢給你打電話,怕不安全。所以,就給耽擱了。”

  我隻好說道:“那麽您是怎麽確認錢之林現在跟他口中信任的人在一起的呢?”

  錢老哈哈笑了起來,說道:“那是位姑娘,來看過我了,說是林兒讓來的。讓我不要擔心他,目前先不要聯系他,他需要暫時在她那裡躲一陣子。讓我......讓我繼續演下去林兒失蹤的事......”

  說著錢老不好意思起來:“可是我思來想去,不能再繼續欺騙最親最近的人,於是,我就跟你們攤牌了。”

  你們?難道還包含我老爸?

  “這麽說,我老爸來這裡也是為了此事?他也知道真相了”

  “你別看你老爸平常在我面前威風的,他啊,是來勸我不要太傷心的,說他啊,同意你幫我找兒子的事了。”說完錢老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錢老口中的女孩應該就是廖婉婷,看來暫時是不可以把錢之林的現狀告知錢老了。

  人就是這麽奇怪的生物,總是不希望別人對自己有所欺瞞,但到自己需要瞞著別人的時候,又會覺得‘隱瞞’有時候是為了別人好。

  依照錢老所說的,錢之林在20號晚上的確去到了廖婉婷的住處,那麽鄰居聽到了爭吵聲也的確是錢之林與廖婉婷發出的,具體事由應該是廖婉婷勸說錢之林為大衛做事,錢之林不願。

  所以情急之下,廖婉婷只能通知大衛他們,天還未亮就前去帶走了錢之林!至於他們是如何瞞天過海讓鄰居覺得從未有人出過門,對於老裘他們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了。

  然後,謊稱是追查訊號查到了此處,又引我前來,目的前面已經說過了,一是大衛想從我的家中獲得某種東西,二是,老裘偷偷放了微型攝像機在我書房內!

  那麽,鄰居說是聽到了多人在爭吵,也許是廖婉婷慣用的伎倆,想偽造出這是多人聚會,(就如在南市的那樣)如果有一天事情敗露的話,也可以掩蓋的住錢之林為何會好端端地在她家住失蹤之事!

  廖婉婷想要錢之林為大衛工作,所指的究竟是什麽內容呢?錢之林為何表示反抗呢?而反抗的後果最終會怎樣呢?

  既然廖婉婷說錢之林暫時沒什麽危險,也就是說,還是存有危險的可能,!

  我實在是太好奇大衛在其中,到底充當的是個什麽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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