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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楚英雄傳》初入武道,少年北上
  烈日炎炎火燒大地,汗漬浸透了劉善的衣服,他已經在陽光下蹲了兩個時辰馬步,縱是劉善已被改造過身體,也開始恍惚起來。

  胡江見狀,伸出食指,指尖冒出一縷真氣。

  他輕彈真氣到劉善眉心,劉善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被刀割一般的疼痛,他咬緊牙關,強忍著,直到那股痛苦消失,他才敢睜開雙眼。

  劉善咬了咬牙,再次開始跪行馬步,不久後便已汗濕重衫,汗水沾染衣服,牢牢貼在肌膚上。

  “實話告訴你,我千面教中人,以藥毒、易容與輕功為獨門秘技,但因人而異卻是最大的教義,教中涉獵收藏亦紛雜。我見你骨骼粗壯,這是一套拳法,名為形意拳,是天下武學的入門功,待你先試試,將來再看作哪塊料子最為合適。“

  胡江說完便從懷中掏出一本羊皮卷丟給他。

  劉善接過,站在原地便不再理會其他,他如饑似渴的打開羊皮卷,裡面記載著拳術動作,隻覺每一式普通中暗藏玄妙。

  他坐在地上看了一遍又一遍,完全融入自己的世界,忘記周圍的環境。

  一晃十天過去過去了,在這十天中,劉善每日咬牙堅持蹲馬步和對著木樁拚命練拳後便是吃藥、藥浴和睡覺修複身體,軀乾健壯許多,不管是力量、速度,爆發,都遠勝未習武之前,他初次體會到力量的滋味。

  這期間胡驍同他在院中一塊修練,但胡驍卻是整日盤坐吐納。

  一開始劉善頗為不解,一問才知他是在學一門名為水天劍的精妙劍法,正學到第二層而到了一個瓶頸,須得大幅提升內力,不由得讓劉善一陣豔羨慚愧,暗暗鼓勁練功。

  這一天,劉善正在院子中揮舞拳頭練習,忽聽屋中傳來一陣故意的咳嗽聲,便知其意。

  劉善停下動作,推門走進屋子躬身行禮喊道“掌門喚弟子何事?”

  床上靠牆放置的桌案旁,胡江正端著木杯細細觀看茶沫,臉上露出陶醉之色,頭也不抬笑問:“免禮吧,你的功夫進步還不錯嘛!“

  劉善笑了笑,謙遜地說:“是藥力與功法精妙。”

  “你的刻苦我看在眼中,我深知你心中所想,但不管你想做什麽,都需要力量。從今天起,我教你一套內功修煉的方法,你亦不可怠慢。“胡江抬頭認真道。

  劉善趕忙點頭,恭敬聆聽教誨。

  胡江頓了頓道:“過來。”並從懷中摸出一本線裝的羊皮卷遞給劉善。

  胡江對劉善道:“此乃我教中基礎吐納法門,你且細細查看,須將它牢記,嚴加修習。“

  劉善翻開書冊,裡面果真是一些吐納的動作,但這吐納法卻並非他想象中的運氣方式,而以倒立的姿勢,去引導內力使其在體內運行周轉,主要集中在胸前。

  “掌門這……這樣真的行嗎?“劉善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胡江,一時不知如何用言語表達震驚。

  “莫急,聽我慢慢跟你解釋,你先且到床上。“胡江示意劉善先按他說的去做。

  劉善依言到床上一邊,按照他說的動作倒立起來,胡江則仔細跟他介紹吐納法。

  “你先將內力運轉全身,用心觀察自己體內內力的流動,你自會察覺特殊之處。“

  劉善凝神聚氣,閉目感受,胡江這時將手輕輕按在他的胸前。

  果然,內力隨著他的心意,被引導沿著一個固定的方向緩緩運行,漸漸地,內力在胸前仿佛找到了一扇大門,那裡有一個漩渦,

不斷吸納著內力,在他的胸前。  半晌後,劉善睜開眼睛,驚喜道:“這樣真的可以!“

  “這便是我們千面教的獨門秘籍,引天功第一層,這門法子你必須爛熟於心,且不得有半分泄露。近段時間每晚我都會為你護法指導。”胡江嚴肅道。

  “謝掌門,弟子明白。但弟子還有幾事不解,想請問掌門。”

  “你說便是。”

  “這武學之道,如何劃分?那日凶手,又是何等境界?”劉善殷切發問。

  “你倒是心急,罷了,早早知曉亦無妨。這天下武學有內功與外功之分,內功便是內力,有九等到一等之別。

  事實上此等大境界只是個籠統,乃百年前兩位曠世奇才所定,而相同境界亦有差距,無確切定數。如要再細究些許,內力種類和用途亦有不同,雄渾、陰冷、綿悠、剛烈等千奇百怪,我引天功所修內力,便是綿悠之特色。內力法門天下寥寥無幾,常人根本不可修習到。至於外功,則是刀劍和身軀拳腳功夫,此種功夫不可劃分,因人而異。二者並不衝突,而是相輔相成。至於那日凶手領頭者,殺的只是身無寸功的百姓,內功我亦不可察出,但想來不高。外家練得是手上的功夫,”

  “內功有什麽作用?”

  “諸多用處因人而異,三等以上更是能外化為實形。”

  “掌門內功是何境界?”劉善好奇問。

  “說來慚愧,只是四品圓滿罷了。”

  “可我觀掌門卻可以真氣外現。”

  “我自有特殊法門,但如今看來卻是小道爾。”

  胡江搖頭苦笑道:“我千面教數百年來,僅有開宗的那位祖師爺,算如今境界,倒是稱得上為三品。我師父為了一女子,破了單代相傳的規矩,收了我跟我師弟兩個徒弟。到我這一代,我與我師弟皆是當世人傑,天賦奇高,自幼一齊修煉,三十歲便突破到四品,誰曾想這三品之境我與我師弟卡了三十年,每每觸到境界關卡,卻始終不得其進。”

  “為何?”

  “所修功法乃他人窠臼,常言道,欲反居其上倍難,可哪怕是達抵那相等境界,亦難如登天。半生所學隻如此,這道躋身一流高手的分水嶺,吾余生怕是再無可能進取,難,難,難。不過,說來可笑,我師弟倒是在前些日子突破了。”

  “既是同門,又多年相似,為何他便突破而掌門便沒有?”劉善已經下來盤坐疑惑問到。

  “因為他背叛了師門!我師父六月前仙逝,臨終前將掌門之位傳給我,我雖無心,可師長遺命卻是不得不聽,他心中便因此忿忿不平。我亦告訴他,三年後若他還有心,我便讓他做掌門,可誰知他表面答應私下卻包藏禍心!七日後那晚,他便以心中悲痛之名拉我喝酒,設法加料將我灌暈,偷走我所管鑰匙,帶著師門秘法和總部內庫珍寶,一並投入到當今那天楚國朝廷,甘願為其爪牙鷹犬,哼!他能突破境界,便是依仗那大內秘藥。”胡江臉上盡是戾氣和不甘。

  劉善此刻不敢出聲。只聽得胡江又繼續道:

  “事後,當我醒來,渾身已被天山雪蠶所吐之絲而製成的雪玉繩大綁著,這是我師父在三十歲那年賜予我之物,便困在囹圄之中了。”胡江淒然將茶一飲而盡後又繼續道:“那狗日的天楚皇帝聽說我醒了,便差人押我上那金殿,當著那一眾狗官的面作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樣,勸我也投入朝廷,還許下那高官厚祿,讓我做那什麽狗日的教頭總管,我自然是不肯答應,並怒斥那且不說有違吾志,就是我師父還有歷代祖師,都曾有命不得入仕,隻得做逍遙的江湖散人,雲遊四海傳天地自然大道。再說如今這天楚朝廷肮髒不堪,下面官府屍位素餐,想盡辦法魚肉百姓、貪贓枉法,上面朝堂縱容包庇、視而不見。平日裡還養了幫刀筆吏專門歌功頌德、粉飾太平,鼓吹這天下海晏河清,卻不管不顧眾生疾苦。我豈能事這等惡朝?可笑我那師弟,穿著一套下流的青色官服,沐猴而冠還沾沾自喜,可笑可笑,可笑至極!亦可笑我千面教,百年根基毀於一旦,吾死後,怕是無臉去見七代先人!”胡江動情拍案道。這番心思幾個月來他始終壓在心裡,今日為無邪的劉善疑惑開口而引,便如江水奔湧傾斜而出。

  “小兔崽子,老是喜歡偷聽,慣出這個壞毛病!連你阿爺都親近不得?你爹娘在天上看著呢!”胡江朝外吼道,只見胡驍訕訕背手走了進來將頭低下。胡江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虧你還是劍宗弟子,行事作風鬼鬼祟祟,索性莫修那什麽么蛾子水天劍了,專心修我千面教功法,到時候讓你做掌門。”

  胡驍頂嘴道:“不成的,師爺要生氣的。師爺平日裡教導我們要似水一般,可柔可剛,百般變化模樣嘿嘿。”胡驍調皮道。

  “你就只顧得孫老頭脾氣,不管你爺爺是不是?我呸!那孫老頭除了內功和劍法,輕功藥功易容之術皆不如我,就是琴棋書畫也拍馬不及,就連他中意的女子當年也是傾心於我,如果不是你爹六歲那年非要學劍,我堂堂千面教第八代大弟子之獨子,何必轉入那劍宗門下?”胡驍賭氣道。

  胡驍臉上玩味更甚,轉頭卻是不答。胡江見狀冷哼一聲轉頭接著對劉善說道:“後來,那皇帝老兒大怒,將我又打入天牢,準備五日後在菜市口當眾問斬警告江湖各路英雄。第三日,我師弟假惺惺前來探望我,被我怒責一頓後離去。隻怨他狼子野心道貌岸然,數十年中,多次流露出看重名利財富之心,也隻當是幼年缺憾!第五日,我押在菜市口,我師弟早早布置場面為防我兒前來。我正要被押按跪下,讓劊子手用鬼頭刀取我項上人頭之時,變數發生,我兒和我兒媳出手殺了周遭的人,我兒師父,那劍宗大長老孫天隨後先是一吼顯露身份,然後現身用一把木劍揮出一道水天劍氣,在那行刑場正中間劃出一道一丈長三尺深的溝,將在場眾人悉數震懾住不敢動彈,讓我師弟布局頃刻作廢。我們就此便回到楚州劍宗山門下。”胡江又長歎道,話語中還夾帶著一絲欽佩。

  劉善聞言不由得一陣神往,胡驍自豪地對劉善開口道:“我師爺乃二品內功高手,自創的水天劍法更是獨步武林,在江湖中那可是一等一的人物。自打我師爺出關,就是那朝廷也不敢平白招惹我劍宗。”胡江聞言神色暗淡下去。胡驍又轉頭對胡江狡黠賠笑道:“當然,我爺爺也是當世響當當的通才,‘玉面仙君’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不過是被方淵那老賊暗算了,待我劍法大成,學了爺爺的輕功便去摘了他的狗頭,一振千面教威名。”胡江神色有異,看了一眼此時還在向往地劉善,擺手道:“不必再談。這天楚國不過區區一百多年國祚,豈可斷我千面教數百年傳承?兩天后我們便啟程離開楚州離開此國。驍兒,你回劍宗。”

  “那劉兄呢?你們要去哪?”

  “你回劍宗,到時候我們自會再相逢。”

  兩日後,胡氏鋪子門前,神色擔憂的胡川遞給劉善一個包袱,叮囑道:“裡面是十五兩碎銀、二兩黃金和兩套換洗衣服,乾糧在驍驍那裡。錢你身上揣一些不要都放在包裡,路上記得財不外露,跟著你掌門好好學武藝,他是老江湖了,出門在外多長個心眼,不要這麽老實,也不要去害人。能報了仇就報,報不了咱就找個地方好好活著,你爹娘也會希望你平安。在外面不管怎麽樣,想這裡了就回來,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只要你師爺不死,家裡的門就永遠為你敞開。還有...”胡川遲疑一下就接著對流淚的劉善說:“還有阿念,咱,咱”“放心吧師爺,我若是找不到她,報了仇我就回來。”劉善背著包裹向胡川行叩拜大禮,起身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只是化為一句:“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您多保重。”胡川老淚縱橫點頭答應,便催促他上馬趕路。仨人便騎上胡川買來不在一線的本縣軍馬匆匆向北趕去

  胡川對面的老裁縫衝站在那望眼欲穿的胡川喊道:“嘿你個老木匠,就一個孫子了,你也舍得讓他出去冒險?”胡川嗚咽答道:“我老胡一生生三子都夭折了,那年遇上他爹之前,他師奶也染疾沒了,五十來歲的人一下就成了獨鰥。他爹那天一個人坐在鋪子門口不知道往哪去,大晚上的一個孩子啊!雖然那時候就沒有了宵禁,可一個孩子衣單體薄的,冷也給冷壞了。我問明原委便讓他爹在我那住一晚。結果大晚上聊了聊,我爺倆兩個可憐人同病相憐,我便收了他爹,這以後啊,他爹做事乾活勤快,每天也來給我噓寒問暖師父師父的喊,我還想等他完婚以後便把鋪子都給他家了。誰想哎,這就是老子的命。現在連這個孫子也要跟著多年不見的弟弟出去冒險,可那又怎麽樣?把年輕人困在我身邊,他不會甘心,我死也不會甘心。”胡川抬起袖子擦拭眼淚。老裁縫此刻也不出聲,聽完只是喊了句:“走,到王麻子那喝酒去,我請你。”“還是我請吧,你個老東西子女多又不孝順,還不給自己留棺材本?老子現在留著錢沒用,給自己留一副棺材就是。”“你個老東西給我也留一副不就行了?對我就摳摳搜搜的,要上好的,聽見沒有?我給你裁一套壽衣,包你做一個地府的土皇帝。”“去你丫的,你倒是會做生意。”

  趕路的三人沿著一跳名為楚江的大江向北方駛去,三天便跑出了千裡之外。一個中午,一個臉上兩條疤的老年人對身旁兩個年輕人說道:“一百二十裡外便是楚州最繁榮的城市——金玉城,是天楚國一位霸王所在之地,我需要進城找一些朋友,拿一些東西,驍驍便不用跟著了,人多眼雜你的身份敏感,以楚霸王的心思,怕是日日夜夜盯著你劍宗,你便再趕一日路回天劍山吧去吧。”胡驍撇嘴,直接衝了出去繞道而行。

  胡江又囑咐劉善道:“待會你跟著我身後不必多言,只須記得你是我孫子,我們是來金玉城走親戚的,是來為你叔叔的壽日,你叔叔是金玉城三胖酒鋪掌櫃王三胖,你叫王善。現在下馬。”劉善照做。

  胡江拿出兩把小刀分別飛入兩馬頭顱,馬兒受到傷害嘶吼了幾聲便應聲倒地,胡江兩腳把它們屍體踢入江中,隨即揮手示意劉善過來,鄭重其事道:“現在開始,你嘗試將內力從胸前引到腳下,然後先嘗試向前跑去,來現在試一試。”劉善依言向前跑去,胡江亦步亦趨負手跟在後面。十裡內劉善趕路與常人並無二異,胡江在身後不斷指點著他全身的動作,他每一步邁出身體的姿態,他身體運行的節奏和各處的發力。十裡後劉善初悟一些,腳下每一步都輕便而有力量,一炷香不到二人便行出二十裡。胡江見狀不免讚歎他心思之集中,正這麽想時劉善體內運氣一個停滯不順,便撲向前面摔得一身灰塵,胡江哭笑不得。

  劉善尷尬摸了摸鼻子,照著胡江所教繼續保持身體的形態姿勢繼續前行,不敢再濫用微薄的內力,一點一點積累。

  日掛山腰,二人來到金玉城外。胡江此時已經成了一個略駝腰的老頭,劉善扶著他緩緩走上前去。守衛士兵待二人上前來呵問道:“哪裡人士?姓甚名誰?行引交上來。”

  “老朽半譚縣人士,這是俺孫,俺們是來這裡探親的。”說罷他一邊打開手中那個包裹,從中拿出一個紙折子遞過去,士兵檢查後蓋了個戳便交還給胡江,交還的時候胡江不露聲色遞給一塊碎銀,士兵卻擺手不肯收,只是低語說道:“吾王有令不得在關卡處收錢。”胡江執意要給,士兵見四下只有自己跟另一個士兵,便伸手接過,態度愈發緩和,引二人入城。

  劉善目睹了全程便低下頭跟著後面。二人進城後,劉善一路上發現金玉城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雖是酉時過半反倒更為熱鬧,夢山縣平日此時卻早已是家家閉戶黑燈瞎火。二人來到一處酒鋪前,一位收拾門外的夥計連忙招呼著二人進屋,胡江率先大步走了進去喊道:“王三胖,你四叔來看你來了。”櫃台上一個胖子聞言一驚,二人故作叔侄親切交談起來。劉善站在街道上正要進去,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夾帶著呼喊聲朝劉善這邊面前襲來,三丈外一個黑衣蒙面女子叫道:“快閃開!”劉善已來不及躲閃,半個呼吸間一匹紅馬已衝至劉善身前,情急之下劉善本能向前打出一拳恰好擊在馬脖子上,他自己由於慣性先摔了出去,而紅馬劇烈掙扎著向前失蹄,女子亦摔了下來。

  胡江與王三胖聽到動靜連忙出來查看,王三胖看見女子不由得一陣扶額心想這下麻煩了,在胡江耳邊嘀咕著,胡江聽著敘說,臉色漸漸凝重。

  果不其然,一身黑衣的女子迅速站起身,抓起手中掉落的鞭子上前檢查馬的情況,只見馬側躺在地上口中吐出血沫,已是垂死之兆。女子勃然大怒,朝著剛起身的劉善揮起鞭子便打,劉善舉臂擋住臉部,手臂上卻是被抽出一道血痕,怒道:“你乾甚麽打人?”

  “我的馬被你打死了,這是北方銀風國進貢的紅馬,一日可奔千裡,你賠我!”

  “你這女子好不講理,是你縱馬狂奔幾欲踩死我,我的命便不是命嗎?”

  女子臉上愧疚之色一閃而過, 用一副蠻橫的語氣繼續道:“土佬,你知道我是誰嗎?本郡主給你一個教訓那是你的福分,滾出金玉城,趁現在還未到戌時,快滾!”

  劉善氣極,還未開口便被上前的胡江拉住,胡江沉下臉說道:“阿善,不要說話,我們現在離開金玉城。”隨即不等劉善開口,拉住劉善便走。

  “碧心郡主,碧心郡主,你怎麽了?圍住在場所有人!一個也不準走!”不遠處一個年輕男子聲音傳來,還有一隊馬蹄聲。胡江暗道不好,還未走脫便被幾個騎馬士兵圍住,暗暗盤算著是否要現在強行突出去。身後一位身著錦袍扮飾華麗的男子便對著黑衣女子關切詢問道,男子手下已有人在周遭打聽事情經過。

  黑衣女不耐煩回道:“無事,就不勞二皇子擔憂了,讓人回府吧。”

  男子笑著開口:“誒,有人頂撞了楚王府大小姐,怎可就此罷休?是哪個不開眼的打死了郡主的馬,倒是一副硬的賤骨頭!是你嗎小子,你好大膽!”男子囂張的朝胡江他們走來。宋碧心見狀連忙叫道:“二皇子要到我楚州金玉城來耍威風嗎?欺壓百姓這種事怕是輪不到你吧。”男子聞言停住腳步,回頭微笑道:“這是貢馬,是當今聖上差我等前來賞賜給楚王,怕是由不得郡主任性了。再說此馬神駿,常人哪打得死,怕是民間潛藏的武人吧?來人,把他們押回府中。”幾個手下上前伸手欲扣住胡江二人,胡江連連叫苦,心中此刻決斷,準備出手扣住眼前這個皇子,王三胖站在一旁亦準備動手脫身。目前局勢的變化,恰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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