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家燈火陪闌珊,孤心逐人煙飄零。
駒月久違的走在這條熟悉的街市上,買了自己最愛的糍耙正一臉滿足的吃著。
嘴中含糊不清的同莫凡邊走邊說起那風騷一晚後的事情。
“那天一覺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陌生的天花板,而在我的旁邊,居然站著個怪笑的老爺子在看著我笑?!”
“我當時就腿間一涼,給嚇壞了,是生怕從他口中聽到一句……”
“你醒啦?手術很成功,已經是可愛的女孩子啦~”
“……”
莫凡被乾沉默了。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居然是明珠大學的校長。”
“啊,稍等。”
駒月說著語氣一頓,把還冒著熱氣的糍粑遞給了莫凡,雖然突然,但他還是面露疑惑的接了過去。
而駒月則把右手臂上掛著的幾個袋子匆忙取了下來,準備找個不髒的地方放下去,但最終他也只是換了隻手拿著罷了。
上下甩了甩變得空閑的右手,緩解了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帶來的僵硬。
隨後,他就像一位蓄勢待發的拳擊手,抬起了握緊的拳頭,最終,像瞄準了目標一樣,帶著一抹白光的瞬影,重重揮了下去。
“哇哦,手感不錯哦。”
駒月感受著這到肉的一拳,挑著眉吹了聲口哨,不過癮似的又是一記上勾拳打了上去。
“臥槽,tm鬧鬼啊!”
被隔空打了兩拳的小偷鼻青臉腫的大罵一句,左看右看,楞是沒發現那個不講武德偷襲他的小逼崽子,他哪能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呢?
他乾脆破罐子破摔,也不管這聲罵娘有多吸引人注意,眼疾手快的趁著所有人反應的期間一把強奪了婦人的錢包,撒腿就跑。
他才不管什麽情況,這包他是偷定了,晚上的豬腳飯他也吃定了!豬豬俠來了都沒用!
“小偷啊!”
婦人一看包沒了,急得跺腳大叫了起來。
“怎麽一遇到你事情就這麽多呢?建議入典了啊!”
近在咫尺的尖叫以及狂飆的小偷,終於讓莫凡搞懂了駒月好像中邪了一樣突然打拳的原因。
他把只剩著一點的糍粑整個強塞到嘴裡一口吃掉,然後撒丫子追了出去。
哪怕不能像駒月一樣釋放魔法,他也絕不會讓自己只是看著!他在魔法師之前,可先是個人。
“吔洗嘞你,莫灰凡……”
駒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糍耙被莫凡吃掉,想伸出手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他跟本什麽都做不到!
他只能扭曲著五官看著莫凡的口舌緩緩的吞舔了他嫩軟的糍粑,噢!痛,太痛了!
喔西海帶喔,西海帶喔~
“店都關門了啊,你真該洗啊!”
駒月反手捂住了心臟,被氣的快昏厥了,但是在那之前,他一定要給自己的糍粑報仇!
“一大米喔抗幾樓!”
“一袋米喔抗二樓!”
“一袋米我給多嘞!”
駒月憤怒的在右掌間匯聚了一股強大的魔能,周遭的空氣都被那道濃縮的灰色漩渦不斷吞入其中,好似星辰風暴。
而在恐怖的威能之下,他卻精準的留下了余地讓這一擊不至於致死。
周遭的路人因為這沉重的壓迫感,都發現了看起來好像在施法的駒月,頓時驚呼四起。
而不看熱鬧的人們則害怕的快步遠離了些,生怕走慢了點就會被波及一樣,
魔法師,他們可惹不起。 “洗內!”
眼看就要成功逃離的小偷,隔著八百裡開外被駒月一拳轟離了地面三尺之高後短暫滯空了,而後又被一股巨力拍的瞬間往左邊的垃圾推倒飛了出去。
簡直是米田共都被打碎在了腸子裡,洗(稀)了。
他甚至沒有一點的反應時間就被正正打進了滂臭的垃圾桶裡,不省人事,再起不能。
那從他手中脫落的錢包則被駒月隔空丟給了正跑去的莫凡,被他牢牢接到的手中。
“好球。”
駒月略微紅臉喘氣,對於自己的精準則是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他。
兩個月內被強製帶著訓練,讓駒月適應了魔能在一瞬間的劇烈消耗,讓他不至於脫力昏厥了。
一眼老婦,鑒定為小鎮編劇家。憑借過來人的經驗駒,駒月連忙把被老婦纏著的莫凡拉走了
而警察也總是如同電視劇裡一樣遲來,但不留名的兩人已經走了,隻留受害者的婦人被帶回去做筆錄。
“有說叫什麽名字嗎?”
他們期待的小眼神已經因為老婦人的一問三不知而變囧了。難得有魔法師見義勇為,他們本想趁此大肆宣傳一下,給孩子們立個榜樣的。
“知道知道,你總算問了個我知道的了。”
對於細節一概不知的老婦被警官問得都快找不到北了,聽到這唯一一句人話是當即拍手叫好。
“哎呦,那帥小夥子喲,把錢包還給我,我是感激的不行。”
“我一看他那面向,這可不得了,那是和我閨女八字相合的不行不行的啦,那我肯定得問問他名字呐,方便以後好撮合嘛。”
“欸,我跟你們說,我家閨女今年………那可是………”
老婦難得有個發揮的場合,那是把簡簡單單一件事硬說散成了一部大合家歡。
“啊好好好,那他叫什麽?”
警官看起來也是個懂哥,見縫插針的,一針正確的,搶在老婦繼續嘰嘰喳喳前奪回了話題。
“矮油~年輕人,莫急啊,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嘛?我閨女啊,可是好人啊!”
老婦拍了拍大腿,一副這小子,搞什麽飛機的樣子,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還想接著介紹下。
“我老婆生二胎了。”
面對典中典的反擊,警官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平淡的說了下去。
“他朋友把他拉走了,說叫駒駒波。”
老婦頓時翻了白眼,剛才興致滿滿的樣子現在看上去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牲口啊,一胎都要死要活的了還生二胎?她可不舍得自己的寶貝閨女因為男人遭這種罪。
“呵呵,駒駒波?你說他叫駒駒波?”
警官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應的臉,終於是被這則自己任勞任怨打聽出的消息整破防了,用手捂住了露出黑身殘一樣笑容的臉。
“為什麽?為什麽他不叫小駒佩奇?”
身為佩奇真愛粉的警官呐喊完,終於是忍耐不住靠在了自己兄弟的肩膀上,抽動起了身子。
有時候壓倒一個成年人的不是一根稻草,更是一隻啃棒棒糖的緊身紅皮豬。
“我,我不造啊。”
老婦瞧這情況,也是被整的三七81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