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三個月!”
來回踱步的明珠學府副校長嘴中不敢置信的叨嘮了半天終於是認清現實,拉過了椅子坐了下去。
“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
“三個月是個什麽概念?你懂嗎?跟她同城的那個罕見天才穆寧雪都用了八個月!?”
副校長左手豎起了三跟手指,右手用力拍起桌子,以一副失態的樣子說起了駒月的事情。
背對著光,校長不急不滿的喝了口茶,不亮的環境與杯中漂出的霧氣正好掩飾住了他嘴角的壞笑。
開玩笑,身為校長的他都驚訝過了,你這個剛回來的副校長不驚訝一下合適嗎?
不得不說,平時不苟言笑的小老頭大小眼瞪出來的模樣,還挺搞笑的。
校長強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伸出手指了指那剛燒開的水壺。
“沸了?我不信,黑教廷那幫傻缺有這種實力?狗聽了都搖頭啊。”
副校長搖了搖頭,他並不認為修煉到校長這種境界的人還能得老人癡呆症,這比他自己一覺醒來有老婆了還荒謬。
而一個真正的天才被這種人物認成廢物,只有是黑教廷一種可能,但他也不認為縮頭縮尾的黑教廷有這種能力。
“不,是開了。”
校長搖搖頭,把桌上堆著的資料推給了副校長。
副校長不明所以的拿起了最上面的一份看起,不由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而只因多看這了一眼,他就爆炸了。
馬上就看完了一份,他又立馬抽出了一份,一份,又一份,很快就全程合不攏嘴的看完了這堆事無巨細記載了駒月生平往歷的資料。
他伸出手想再拿一份,左摸右摸,卻發現桌上的資料不知何時就全部被自己拿到了手中,木質的桌上已經一張不剩了。
“臥,臥槽!”
這下,他不由驚訝的抬起頭看著校長,嘴巴想穩重的說些什麽,最終只是簡樸的道出了心聲。
一眼萬年,校長終於是忍不住笑出了鵝叫。
校長笑完,起身慢步走到副校長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半截身子骨都入土了,文明一點。”
“格局呢,也要打開一點。”
“國家軍費不充足的偏遠軍部,世界上無數貧困的家庭,無數以希望為名建起的學校……”
“無數被病痛折磨卻治不了的病人,無數被老天撕毀了幸福,卻還依靠點點努力救治的人………”
“無數,無數需要幫助的人……
“這麽一個盡全力幫助被這些被不公平折磨的人們彌補那些無能為力,還一點回報不求的英雄!”
“且不說君子論跡不論心,但如果這樣一人也是黑教廷精心計劃出來的……”
“那我們的世界,也是徹底沒救了。”
“所以啊……”
副校長聽此抬頭,看見了校長那張布滿皺紋的臉。
那好似被凍住的滄桑中久違的有了一道充滿希翼的笑容,那雙以往灰暗不變的眼神中,現在竟是如此明亮,就好像注視著什麽溫暖的光一樣……
“就讓我這疑心重的老頭子,信上那麽一回吧!”
烏雲密閉的天空被擦去了沉重的灰色,那抹蔚藍收藏著人們的向往,帶著暖和陽光塗滿了天邊。
其中的些許散進了那間昏暗的屋內,使交談的兩人頓時被明媚包圍,就像回應著什麽一樣……
……
又是一個月過去,
一個學期快結束了。 把世界各地弄得熱火朝天的駒月,正和平時一樣帶著莫凡與張小侯邁著媽見打的步伐,來到了學校食堂準備吃香的喝辣的。
而綠茶男和他的小跟班卻好像個固定npc一樣的突然冒了出來。
駒月見他們這來勢洶洶的樣子,挑了挑眉,略感意外,他是沒想到自己威名遠揚的現在,穆白居然還敢來找茬。
不錯,有骨氣!他認可這兩人作為反派的職業操守了。
“駒,駒哥,來,請,這是學校賣的最火的炒麵包,免費的,我請,一人一個。”
正當駒月這麽想時,穆白就低頭哈腰的把放在背後桌子的面便畢恭畢敬的拿到了他們的手上。
他尊敬的眼神在看到莫凡和張小侯立馬變得嫌棄無比,在他心眼裡,對這兩個與他同樣修煉了快半年卻連他進度一半都沒有的廢物是打一萬個看不起。
只是因為駒月這尊大人物在這,他才會把自己的位置放的這麽低。
“我說,你不嘴臭了是好,但你那屎一樣的家族,就是教人這麽自卑的?”
駒月無語的接過了麵包,隨後絲毫不顧所謂的人情世故辱罵道。
這所學校的人誰都知道穆白背靠哪個大家族,而自從駒月強硬的出現在大眾視野後,稍微打聽一下都能知道他兄弟莫凡家和穆家之間的仇恨。
所以旁坐的他們只能是假裝沒聽到這句辱罵,畢竟誰也不想惹禍上身,他們只是想偷偷吃瓜罷了。
“我不跟你講大道理,你穆白除了姓穆和牆頭草,其他的也不差,沒必要。”
“朋友,我們可以做,但你想要的,我給不了。”
駒月撕開麵包的包裝吃了起來,不再說些什麽,與低著頭的穆白錯身離開。
“哼。”
莫凡也沒有拒絕,但他臨走前從褲包裡掏出了一張破舊的二十放到了桌子上,這才一同離開。
二十塊不多,但能買三份麵包還剩著點。
“欸,凡哥,月哥,等等我啊!”
“錢就不用找了。”
眼看大哥們都突然走了,張小侯也只能留下句話後就匆忙追了上去。
獨留穆白一人沉默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麽。
平時對他阿諛奉承的趙坤三,那巴結的目光還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沒有一刻離開過。
不理會那邊的情況,三人很快就買好了午飯,找好了位子坐在了一起。
“你妹啊,又是我付錢。”
莫凡看著自己老舊的錢包一臉心疼。
“誒呀二十塊錢,灑灑水而已啦,這頓飯我都請了。”
駒月一臉不屑,自從在明珠那拿了獎金後,他反正是負擔的起吃穿住自由了。
“哎呦,暴發戶!”
張小侯模仿著東北的口音說笑道,人已經如同餓虎撲食般吃了起來。
“欸對對對,你說的對!暴發戶,就得有個暴發戶的樣!到時候放假,哥帶你們去帝都瀟灑一圈!”
聽到張小侯的形容,駒月像撥雲見日般一拍大腿。
他終於是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他花錢始終是太畏手畏腳了!
自從自己的天賦公布於世,各大學校為了爭取他都開出了各種異常豐富的條件。
而他在這迷了眼的天降餡餅中,偏偏選擇了明珠學府,其中福利的優越程度可想而知是有多離譜。
最重要的,是這筆在魔法領域中憑自身實力掙到的錢與以往靠藝術性複雜的音樂不同,在其中沒有任何他不想被玷汙的理念摻雜。
這次,不僅是別人,他也允許了自己隨意支配這筆巨額財產。
而另一筆龐大到難以數清的資金在他的設置下,則是一直無休止的增加又無休止的自動捐出。
可以說,只要世界上還有人願意送出自己那份微不足道的美好,那這點渺小的希望就會連同他人的一起,構成團團焰火。
那些溫暖的火焰,會照亮世界上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某個不知名的家庭,某個將要變得美好的美好。
“啊,這麽草率?真的嗎?”
家裡勉強還過得去的張小侯聞言不由抬頭看著駒月, 他這輩子還沒去過人人向往的帝都。
“嘖,你小子,我這麽一個人人聞名的明星能騙你不成?”
駒月插走了張小侯碗裡的一坨叉燒肉作為懲罰。
“哦對噢,月哥你還是個大明星來著,哎呦我老是會下意識忘記,變得太突然了,我還沒適應呢。”
張小侯這才想起駒月已經今時不同往日了,煩躁的抓了抓腦袋。
“變?我除了和以前一樣是個大名人之外,還有什麽變了的?”
駒月正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聽此漫不經心的回了句。
張小侯聽他這麽一說,頓時眉頭直皺,連飯都不吃了,陷入了沉思。
“傻*,變得有馬尼了啊。”
儒雅少年莫凡吃的滿嘴流油,嘴中含糊不清的說道。
“馬尼是什麽?”
張小侯本就不好使的腦子變得更懵了。
“你說的還真是,我確實更有錢了。”
駒月聽到莫凡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原來是錢啊,那確實,欸,別突然彪鳥語啊,米的硬哥立屎不good你們是konw的。”
張小侯弄清後當即就展示出了自己身為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的厚實功底。
駒月聽到他的工地鳥語,一口飯在嘴裡沒蚌住笑噴了出來。
“你是懂硬哥立屎的,哈哈。”
駒月笑著擦起嘴,豎起了大拇指以示鼓勵。
…………
日子就在這樣的玩鬧與修煉中過去,很快他們的第一學期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