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九點半。
這個點,小學生們都跟父母分享完了自己在開學第一天裡發生的事情,統統窩在被子裡假裝睡覺,實則準備啟動偷藏著的手機,開把緊張刺激的農藥了。
而苦逼的高中牲駒月和莫凡,他們則因為學校非要搞點特殊在晚上給學生進行覺醒,不得不大晚上的不去嗨皮,而是去學校罰站。
莫家興臨時有事,把他們送到了學校附近就開車走了。
“我,不李姐。”
這是莫凡路上第幾次吐槽了?駒月也記不清了。
“真的想嘯,早不乾晚不乾,白天非要整那一堆大人物自我高潮的演講會。”
“晚上可好,他們吃香的喝辣的,我們還得累死累活的去學校覺醒?真是搞嘯。”
莫凡毫無顧忌的發泄著心中的不滿,走在他身前的駒月聽此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是住在偏遠的災後區,沒有人會比他更不情願在晚上出門了。
“艸。”
莫凡泄憤般的用力踢飛了腳邊的一顆石頭,仿佛踢得不是石頭,而是他們軟彈的蛋蛋。
那顆石頭在駒月的視線裡飛的很快,快的轉眼即逝,可當他特別注意到它正飛往哪裡時,那顆石頭又很慢,慢的如同蝸牛爬行。
他不再插兜,緩慢的伸出了左手,指節分明的無名指隔空朝著那顆石頭輕輕一按。
就在石子快要砸到文具店的玻璃,釀成一樁賠償五十塊的要命慘劇時,它似乎是憑空受到了某種巨物的無情碾壓。
石體瞬間碎化成了一陣齏粉,像飛灰一般輕撒在了那一片剔透之上,隨夜風消散。
“先別狗叫,我覺得你得v我50了,莫凡。”
駒月裝作一位剛開過槍的槍手,往那沒冒著煙的手指吹了口氣。
“啊?”
對於魔能異常敏銳的莫凡在周圍察覺到了一股魔法波動,聽駒月這麽一說注意到了他指尖一瞬即逝的白光,怎能不懂?
“我靠,奶奶的,你真變態啊。”
以前的他跟本無法想象不用工具,能以人力捏碎一顆堅硬的石甚至都不需要觸碰,現在也不是很能接受。
“覺醒三個月了才能釋放這麽一個技能,你跟我說變態?”
駒月早就忘了原著的細節了,隻記得莫凡才是個天才,他自己對此則並沒有清晰的界限。
“誒,有13也不是你這麽裝出來的啊!”
莫凡無力吐槽,擺了擺手,他也不清楚駒月是個什麽情況,老師上課提都沒提過空間系是什麽鬼。
“我早就想問了,你怎麽辦?”
連傻子都知道提前覺醒的含金量,莫凡會不知道?
更別提空間系表現出的種種讓他倆心裡都有了13數,那就是空間系絕不平凡,會引起的轟動也絕對不小。
“能怎麽辦,難不成你要我要像個深思熟慮的爽文男主一樣藏一下自己的天賦扮豬吃老虎?”
“不登記都沒學上了,那以後連飯都吃不起了,還吃老虎呢?”
駒月說到這個就止不住的想吐槽,還擱那成長起來的天才才是天才?求求先做個人吧!
起點穿越必備的系統沒有,天生雙系也沒有,權貴的家族背景也沒有,他能怎麽辦?
哪怕忘了具體的細節,他也記得空間系絕對是個人上人的系別,他更記得的,是這個世界中有個能剝奪他人天賦的賴皮禁法存在。
那鬼知道他是什麽天賦呢?但就說空間系,
他一個沒有背景的孤兒,真到用時不就他最好下手了嗎? 這種地方還是容他自大一點吧。
“不過,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你還真別說,我還真知道怎麽辦。”
駒月說此神秘一笑。
“嘖嘶,你小子調nm胃口呢?”
身為儒雅少年的莫凡當即跑上前去摟住了駒月,對他使用了撓癢癢的酷刑。
兩人嬉鬧在行人來來往往的路上,旁人沒有被他們的肆意打擾,玩笑般的快樂與心間無法像玩笑那樣笑笑就會過去的困擾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不知不覺就到學校了。
剛從後門進到班裡,綠茶男好像一直在等待他們一樣,迫不急待的刷起了存在感。
“喲,這不咱們的後門哥嗎?走一次後門不夠,還再走了一次呢?呵呵。”
穆白坐在座位,斜著眼睛大聲嘲笑著,生怕班裡有人沒聽見似的。
“嘖,綠茶男你嘴臭就自己閉著,別擱這惡心人。”
張小侯聽到有人詆毀自己老大,當即就忍不住拍桌而起。
“喲,急了,戳到某人痛楚就急了~”
作為穆白的小弟,嘴臭,他趙坤三也是當仁不讓的。
“哎,聽到你們那一點金子都沒有的嘲諷,我反而安心了許多。”
駒月並沒有受到垃圾話的影響,走上前拍了拍穆白的臉,也不顧他那想要殺人的目光,瀟灑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而莫凡則從頭到尾一點搭理的心思都沒有,直直無視了他。
班裡的人都才剛認識不久,這火藥味十足的一幕讓剛才聊的熱火朝天的大家都不怎麽敢說話了。
得不到想要的反應讓穆白心裡火冒三丈,區區一個仆人的兒子,還敢這麽對他?
還有這個姓駒的,仗著政府援助不好動他,真是可惡啊。
呵,不過沒關系,想必他們很快就會哭著鼻子找自己窩囊的爸爸了。
想到兩人中的某個學渣覺醒失敗的場面,穆白在心裡忍不住得陣陣譏笑。
“喂,你為什麽來這麽晚?”
一名清秀的女生看到駒月的到來,立馬動身走到了他的桌前問話,搞得他們很熟一樣。
“額?我倆是遲到了嗎?”
駒月抬頭困惑的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女生,他尋思也沒惹到她吧,都還不認識。
哦~穆白的小迷妹啊。
意識到這一點的駒月露出了些許壞笑。
“沒,沒有。”
女生不自在的把目光從駒月的臉上移開了,剛才的理直氣壯也因他不移的注視而變得羞澀無比。
莫凡坐在駒月後面看著這一幕,搖了搖頭,心中自歎又是一個膚淺的女人。
在全班女生偷偷摸摸的羨慕窺視下,駒月悠然自得的和穆白的小迷妹談論著風花。
氣死你,氣死你,駒月心中想著,臉上笑著,冠絕的笑顏讓女生們心動無比。
莫凡和張小侯對視了一眼,各自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羨……哦不,是看破後的寂寞。
被最後一個進到班裡的駒月拉閉的滑門突然又被推開了。
“咳咳,各位同學,大家晚上好。”
班主任的薛木生穿著一身得體的衣服站在了講台上。
“老~師……
同學門齊聲的喊應被突然起身走向講台的駒月打斷了,眾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駒月同學,你是有什麽事情想和老師說的嘛?”
薛木生臉上和藹的笑著,面對著魔法成績全省較較有名的駒月,他給予了一些額外的寬容與禮貌。
“老師,請問那件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
駒月逗近了些可能是自己未來三年的魔法導師,悄聲細語的說著待會要告人的秘密。
“哦,這件事校長同意了,咱們這不不在班裡覺醒,改成去露天的操場了嗎,這樣方便拍攝些,我正要帶你們去呢。”
駒月早就推斷校長不可能拒絕的了,得到答案後點了點頭,隨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幾名學生好奇的把頭轉向後邊靠窗的駒月,看到的是那如沐浴春風般的笑臉。
而後班主任又孜孜不倦的說起了注意事項,但沉浸在自己心思裡的駒月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欸,月哥,你和老師說啥呢?”
終於等到了要在外面排隊集合的時候,張小侯像隻猴子一樣蹦著就圍住了駒月。
“到時候你就懂了,走走走,別在這擋著。”
駒月推著張小侯離開了教室,莫凡黑著臉緊隨其後。
再讓他堵在門口,後面等著出去的人怕是得在暗地裡問候他們祖宗十八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