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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源探案集》案卷4 四.一 詭異的靈異事件
  早晨,飛花城大學的女生公寓303房間,有一個年輕漂亮的未婚女大學生被發現死在了房間的浴缸裡,似乎是窒息而死,但是在死之前,她身體上的肝髒、心臟、肺髒和兩顆腎髒器官已經被人取走了。

  這種以血腥手段非法獲得他人器官的事情在飛花城並不罕見,人體器官的非法交易現在已經成為幾大黑幫發財的又一條捷徑,所以整個的飛花城人人自危,特別是那些住單身公寓的年輕男女更是讓家人牽掛,在飛花城內即使是白天也很少會看到單獨外出的年輕人,特別是那些在生物學指標數據庫裡有完整檔案的人。

  金翠大陸正在探討要不要廢除生物學指標數據庫,元首為此已經召開了多次的內閣會議,最後都以爭論不休而結束。

  但是在金翠大陸一流大學戒備森嚴的校園裡發生這種摘取器官的事情還是極其罕見的。

  金翠大陸對非法獲得他人身體器官的打擊力度是很大的,不僅是非法獲取器官的人會被處以極刑,就連被移植器官的人也要受到懲罰,被移植的器官將會被重新取出,被取出器官的人生死自負,懲罰不能說不嚴厲,但就是在這種情形下非法掠奪他人身體器官的事件依然屢屢發生。

  在金翠大陸,只有官方指定的幾家大型醫院可以進行器官移植的手術,而且所有器官的來源都非常清晰,手續完備且繁瑣。在飛花城就有一家官方指定的可以進行器官移植手術的大型醫院。

  對於超過兩億人口的飛花城來說,患者從正規渠道得到器官的等待時間太長,這就滋生了地下的器官買賣,以及從事秘密器官移植手術的機構。

  很明顯,死在浴室中的年輕女大學生就是因為地下器官買賣的受害者。

  但是沒有人想到,這位平時行事非常低調、死在單身公寓的女大學生身份不凡,她即將在明年大學畢業後成為城主冊吾雍的兒媳婦,而且女孩已經與冊吾雍的小兒子訂婚了。

  當冊吾雍得知自己的兒媳婦遇難的消息之後,非常地震怒,下令凡劍必須在三天之內破案,否則就讓他回家養老了。

  三天時間要破一個殺人案子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況且一大早已經有大學城的警察局提前介入了,凡劍只能跟大學城的警察局聯合破案。

  但是從現場傳回來的信息顯示,案發現場幾乎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線索,既沒有發現犯罪嫌疑人的指紋、腳印、頭髮、唾液、血跡、衣物等物證,也沒有發現嫌疑人的錄像,因為現場有3號致幻劑,導致帶去的警犬發揮不了什麽作用,就是想更換一隻耐受三號致幻劑的警犬也辦不到,因為它們都還沒有恢復狀態。

  凡劍已經向其他城市的警察局求援了。放眼整個全球,能不受三號致幻劑影響的警犬都非常的稀少,不是想培養就能培養出來的,完全要看機會。

  他詢問戚若蘭溫源何時能夠返回,戚若蘭告訴他短時間內就別指望了,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凡劍都準備親自到案發現場去督戰了,結果就在他準備上車去現場的時候,看到了剛從造船廠返回的溫源,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忙打電話讓戚若蘭返回警察局,安排溫源的工作。

  凡劍和戚若蘭找到溫源,讓她爭取能夠按時偵破女大學生的被害案。

  溫源因為前天晚上睡得太晚,再加上冊雅讓她第2天白天好好放松一天,所以,一直到今天早晨用過早餐之後才在冊雅的陪同下乘坐直升機一起返回了警察局。

  作為安全部的工作人員,冊雅要參與到造船廠接下來間諜案的偵破工作中,所以放下溫源之後直升機就直接離開了。

  當天上午,溫源與坤雷、桃彥青就與他們警局的另外三位此時正在破案的警察匯合了,他們警察局參與破案的三位警察兩男一女,談石、左相丞與百香,還帶著一隻警犬。

  在大學女子公寓的案發現場,溫源3人又見到了已經在現場的大學城警察局的兩位女警和兩位男警,其中女警劍海棠和藤蕊是飛花城大學城所在轄區內警察局的兩位刑事偵探,早晨接報警後,就是由她倆負責牽頭進行現場勘查、提取相關物證的。

  被害的女大學生名叫甜馨,食品營養專業的學生,平時學習非常用功,而且學習成績也非常的優秀。

  因為現在是大學的假期,甜馨之所以沒有回家,是想要利用假期修完一門功課。大學在每年的假期都會給學生開設不同的科目,可以讓他們在下一學期更輕松一些。

  飛花城大學這棟女生公寓只有單身的女性才可以居住,很少有男性被允許拜訪這裡的。

  溫源從百香、談石與左相丞那裡已經了解到了在甜馨的公寓內除了受害人之外,沒有留下任何其他人的指紋、腳印、頭髮、唾液、血跡、衣物等物證,所有DNA的檢測結果也都是甜馨的,但是她自己顯然不可能切除自己的器官,又把自己勒死,還要把自己泡在裝滿水的浴缸裡。

  溫源在甜馨的房間裡聞到了除了受害人和辦案警察之外的另一位中年男性的氣息,而且,這位男性留在房間裡的氣息時間並不太長,此前她在走廊裡也聞到了男人的兩道氣息,其中的一道離開的氣息伴隨著的就有裝著甜馨器官的容器,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牛皮箱所散發出來的氣息。

  因為要保留現場,所以房間裡三號致幻劑的氣息還沒有被處理,所有人都是戴著防護面具的,警犬只能留在303號公寓外面的走廊上。

  溫源不相信警犬就算聞不到走廊裡受害者器官的氣味,還聞不到用來裝載人體器官的容器和保持器官活性的營養液的氣味。

  而且即便屍體被裝在了裹屍袋中運出了公寓,警犬也是可以聞到受害人身體上傳出來的氣息,總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好像什麽也做不了似的。

  溫源問百香他們帶過來的警犬是否已經嗅探過了受害人身體的氣息,百香說大學城警察局的警犬確實已經嗅探過了,他們過來的時候,受害人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了,他們帶過來的警犬只能沿著裹屍袋的氣息進行追蹤,因此毫無意義。

  溫源問警犬除了沿著裹屍袋留下來的氣息追蹤,就沒有發現另外一道氣息嗎?

  百香幾人都搖了搖頭。

  看著現場被此前警探畫出來的標記,溫源沉默不語。

  因為在發現受害人屍體的浴室裡,溫源並沒有發現嫌疑男子留在這裡的氣息,特別是沒有嫌疑男子跟受害女子同步的氣息。

  浴室裡留下來最明顯的是受害女子的各種驚嚇、恐懼和絕望的氣息,而在浴室以外卻沒有這種氣息,說明浴室就是女子突然受到攻擊並且受害的第一現場,而那位男子嫌疑人並沒有進入到凶殺案的現場。

  溫源感覺到了甜馨的5個人體器官被分別裝在了5個加強器官活性的容器中。

  加強器官活性的容器是一種帶有動力裝置的器官保存容器,與器官的靜態保存相比,它可以有效地延長被保護器官的生物活性,特別是能夠適應長時間的運輸。

  很顯然,這起案件不是一個人所為的,而是團夥作案。

  溫源思考的是,為什麽現場沒有留下其他作案人的氣息呢?

  如果男子嫌疑人與同夥同時進入了甜馨的房間,如何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在甜馨神志清醒的狀態下摘取了她的5顆身體器官並最後又殘忍地將她滅口的?其他人又是如何隱藏自己的氣息的?

  這個作案團夥到底是幾人,她是不是因為戴著防護面具而忽略了什麽氣息?

  溫源離開浴室返回客廳,在這裡她發現了男子嫌疑人留下來的氣息是荷爾蒙有些蠢蠢欲動的氣息,並沒有行凶者或其同夥的那種殺氣、戾氣或亢奮之氣息,就算有同夥作案,留下這樣的氣息也是非常不合理的。

  除非對方是一位非常冷酷、冷血的人,把從自己同類的身體上摘取器官等同於從普通的動物身上采取器官一樣,但是荷爾蒙所放出來的氣息卻跟他該有的表現格格不入。

  就算是再冷血的人目睹或聽到同夥屠宰動物的時候也會有不一樣的氣息釋放出來,除非案發現場的男人是一個機器人,但是顯然他不是。

  溫源猜想就算是讓棠虎與漫山鋼這樣的高手也辦不到在短時間內就能把所有的事情做好,況且還需要高手都是熟悉人體器官摘除的專業人士。

  要從受害者的身體上摘除器官,通常情況下都是由多名醫務人員精密的配合,對摘除下來的器官做一些預先的處理工作,加入不同的器官活性保護液,以備更好地適應運輸。

  但是現場留下來的氣息明顯跟她想象的不同。

  溫源覺得303房間內的氣息太詭異,而詭異的氣息並不僅僅來源於那名男子嫌疑人。

  她轉過頭看著劍海棠和藤蕊,問她倆是什麽時間來到案發現場的,期間來過了幾次。

  聽到劍海棠與藤蕊的回答,溫源望向窗外燈火通明的大學校園,過了一會才問百香:“是否已經著手調查甜馨平時都與哪些男人有過來往?”

  百香回答道:“大學城的警察正在了解,但是從現在掌握到的情況看甜馨的行為應該是非常的檢點。因為她長得很漂亮,所以有很多男同學在追求她,但是問過的幾人都證實她並沒有跟任何一位男生有過過密的交往,包括她的老師。他們都不清楚甜馨與冊凌波是一對情侶這件事情,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冊凌波就是飛花城的城主冊吾雍的小兒子,今年26歲,3年前從飛花城大學材料學專業畢業,那個時候甜馨是大學一年級的學生。冊凌波目前正在落日城特殊材料研究所深造,而且正是因為冊凌波的報案才讓這起殺人案在第一時間就被發現了,因為他跟甜馨的手機能夠共享數據。”

  甜馨有一部非常昂貴的量子手機,量子手機的好處就是根本不擔心被其他人偷走或者是泄密,因為只要不是手機的本人,誰拿走了也無法使用,還很容易就會被定位。這部量子手機還是冊吾雍送給未來兒媳婦的見面禮。冊玉、冊雅、凱山、笳萬合、凡劍等人也都有這樣的量子手機。

  量子手機不僅可以接打電話、收發信息和定位那麽簡單,還可以時刻監測主人的血壓、脈搏、體溫、呼吸等健康情況。

  冊凌波在昨天晚上飛花城時間的10點還在跟甜馨聊天,因為時差的原因,甜馨讓冊凌波好好休息,然後兩個人就各自結束了聊天。

  冊凌波是在今天早晨起床的時候,通過與甜馨手機共享的數據,發現了甜馨身體數據的不正常,其中的血壓、脈搏和呼吸等顯示的數值都是0,他立刻打電話報警,同時也給救護中心打了電話。當時的冊凌波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甚至樂觀地估計是量子手機出了故障。

  現在的冊凌波已經乘飛機在回飛花城的途中,今天下午就應該到達。如果不是因為出現了凶殺案,許多人都不知道甜馨是冊凌波的未婚妻。

  溫源問百香:“所有的監控錄像裡沒有什麽可疑的發現嗎?”

  百香搖搖頭,“因為這棟公寓的監控系統昨天晚上恰巧出現了故障,今天早晨才修好。”

  溫源問道:“怎麽可能會這麽巧?已經對這棟公寓的值班和守衛人員進行隔離審查了嗎?”

  百香點了點頭,說道:“大學城的警察局已經將他們全部隔離了起來,目前正在審查中,但他們都說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早晨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溫源說道:“怎麽可能會沒有什麽異常?5顆器官要想從這裡帶出去必須要裝在器官專用的容器中,更別說還是同時失去了5個器官,有沒有跟容器非常象的箱子或者能夠裝得下5個容器的包裝物離開這棟大樓的?”

  百香說道:“這個是由大學城警察局負責的,藤蕊與劍海棠她們對這個事情應該了解的更多,詳細的情況你可以問她倆。”

  劍海棠說道:“除了有幾位無法確定身份的人之外,其他的人我們局裡都派出了警力全力搜集證據,而且幾隻警犬也參與了整個的調查過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對案件偵破能起到關鍵作用的信息。”

  溫源皺眉,問道:“警犬沒有發現異常?你們覺得這說得過去嗎?是對方將痕跡消除的太乾淨,還是我們自己的警犬出了問題?房間裡有3號致幻劑,但是電梯裡和各個出口應該沒有致幻劑吧?我覺得是不是你們遺漏了什麽地方?”

  “我問你,昨天到今天早晨,有沒有男子進入過女生公寓,或者是帶著旅行箱或手提箱之類的離開公寓的?”

  劍海棠回答道:“我們從現場值班的保安人員那裡得知,今天凌晨2點左右的時候確實有一位男子進入過公寓,說是來取東西的,拿了就走。而且,他們還見到了下來接男子的女學生,他們就沒有多問,那個男子過了不到20分鍾就獨自從地下停車場帶著行李離開了,當時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懷疑,所以值班人員也沒有上前檢查和盤問,值班人員只是說他坐著一輛車離開的,去哪裡了他們也不知道。”

  “因為案發現場這裡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物證與那名男子有關,所以我們只是進行了一般的追蹤,並沒有把他當成重點。”

  溫源問道:“帶著大旅行箱離開的人,沒有被當成嫌疑人,我不知道你們是出於什麽考慮的。進入女生公寓有大廳,為什麽他要從地下停車場離開?”

  劍海棠說道:“畢竟是女生公寓,凡是來公寓的男生都是從地下停車場進出的,就是為了避免碰到其他的女生。因為並沒有多少女生願意使用通向停車場的帶有怪味的電梯。”

  溫源問道:“裝有受害人屍體的裹屍袋是不是也是從地下停車場離開的?”

  劍海棠點了點頭,“是的,因為只有到地下停車場的電梯才能夠裝得下救援裝備。”

  “因為監控出了問題,我們當時之所以把他排除在重要嫌疑人之外,就是因為他從進入女生公寓到離開也就不到半個小時,如果是他一個人做案,完全沒有足夠的作案時間,只能作為一般的嫌疑人。”

  溫源問道:“你就那麽肯定,這個案件是一個人所為嗎?你是如何判斷的?”

  劍海棠沒有回答。

  百香看著溫源,問道:“你是懷疑有男子潛入了女生宿舍作案的嗎?”

  溫源點了點頭,說道:“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這樣吧,劍海棠,我跟百香、左相丞、談石、坤雷和桃彥青根據氣息尋找一下犯罪嫌疑人的蹤跡,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你們大學城警局繼續尋找其他的線索。三天時間要完成任務確實很難,咱們盡力吧。”

  劍海棠說道:“溫警探,畢竟是聯合辦案,所以最好我和藤蕊能有一個人跟你們在一起,這樣方便我們雙方及時溝通案情。”

  溫源說道:“聯合辦案也是要有分工的,而且我們已經有六個人了,你們只有四位。”

  劍海棠說道:“那你們可以留下一到兩位,我們有一人加入到你們的隊伍中。”

  坤雷說道:“溫警探辦案有她自己的思路,你們遵照執行就可以了,哪來的那麽多建議。”

  藤蕊說道:“我認為海棠姐說得很有道理,為什麽要分開辦案,難道你們覺得我們不配跟你們在一起辦案麽?早就聽聞溫警探的大名了,我還想親眼體會一下溫警探的神異功能,不如就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桃彥青冷著臉,看著藤蕊,說道:“這裡哪有你討價還價的份兒?在案發現場,連我們凡局長都得聽溫神探的意見,你又算老幾?你就是個女的,如果是你們局長在這兒,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們溫神探說話,我就會讓他在床上最少躺半個月。”

  藤蕊氣哼哼地說道:“桃彥青,我知道你能打,但我們這都是為了按時破案,不是來打架的。就算溫警探再厲害,她才工作了幾天,你們就要這樣維護她,就不怕毀了她的大好前程嗎?”

  劍海棠也幫腔,“本來說好了的是雙方合作,怎麽現在變成了兩組同時進行了,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坤雷冷笑著說道:“怎麽,你們現在不會連這個調查是由誰來牽頭都分不清吧?讓你們幹什麽就幹什麽,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看見劍海棠和藤蕊還有不依不饒的架勢,跟她倆一起來的另兩位男警急忙上來勸架,把情緒激動的兩位女同伴勸了回來。本來都是為了工作,根本沒必要翻臉。

  溫源帶著坤雷、桃彥青、百香、談石與左相丞還有一隻警犬離開了303公寓,跟著甜馨器官的氣息從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在這裡,甜馨的器官和男子的氣息確實進入了一輛轎車中。

  從受害人並沒有被侵犯,說明帶走甜馨器官的男子目標非常明確,就是甜馨的器官,但是甜馨身上的器官真的是男子摘下來的嗎?溫源顯然是根本不信的!

  溫源看著五位同伴,說道:“我覺得在這一起的案件中,藤蕊與劍海棠的行為非常的可疑。百香,給戚司長打電話,讓她派人監視藤蕊與劍海棠,特別是監聽她們所有的通信內容。”

  百香一驚,說道:“溫警探,你懷疑她們倆涉案?可是,這個案件一開始就是由她倆負責的,而且我們三個與和她倆合作時並沒有發現她倆有什麽異常,所有的處置她們都做得非常嚴謹規范。”

  溫源知道,百香沒說出口的是,偵破案件的過程中最忌諱的就是同伴之間的相互猜忌,特別還牽涉到兩個互不隸屬的警察局。他們所在的警察局只是對飛花城其他的警察局有指導業務的義務,並沒有管轄權。如果兩個警察局因為破案的事情鬧僵了,對將來的合作並沒有好處。

  談石與左相丞也一臉疑惑地看著溫源,說他們可以為百香作證,她並沒有說謊。

  溫源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作證,她從百香的氣息當中知道她所說的都是她的心裡話。

  溫源笑著說道:“我當然希望我的感覺是錯的,但是現在不是糾錯的時候。如果事實證明我冤枉了她倆,我會給她們倆當面道歉的。”

  見溫源這麽說,百香與談石、左相丞就不好再多說什麽。

  根據溫源的要求,談石牽著警犬根據嗅探到的氣息,開始追蹤受害人移動的氣息。

  警犬開始朝著一個方向奔跑,溫源讓談石把警犬牽回來,然後讓它朝著另一個方向尋找新的氣息。

  警犬很快就找到了溫源想讓它找的那道氣息,然後一路向前奔跑起來。

  而警犬現在奔跑的方向正是帶有甜馨器官的男子乘車離開的方向。

  溫源對百香和左相丞說道:“我們的警犬能夠找到嫌疑人氣息乘車離開的方向,而他們的幾隻警犬卻隻發現了拉著受害人裹屍袋的那輛車離開的方向,你們覺得這很正常嗎?”

  溫源讓談石把警犬喊回來, 然後兩輛車根據她給出的方向,一路追蹤來到了飛花城機場。

  嫌疑男子和受害人器官的氣息果然又重新出現了。

  談石判斷,嫌疑人乘坐的車上面極有可能留下帶有男人生物學特征的手印或頭髮之類的物證。

  所以,他們6人商量後決定兵分兩路,一路是溫源、坤雷與桃彥青一組進入機場尋找,另一路是帶有警犬的百香、談石與左相丞一組負責那輛車上物證的尋找。

  溫源先在地上做好了記號,然後讓百香幾人先去調看機場的監控錄像,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將拉著嫌疑人的車輛鎖定。她則跟坤雷與桃彥青繼續追蹤男子的去向。

  百香他們通過機場的監控錄像,發現了在溫源畫出記號的地方停過的所有車輛,其中符合特征的車輛共有五輛,因為現場的錄像太模糊了,看不清車號,但這對於他們來說顯然不是什麽問題。

  他們開始通過監控系統追蹤這5輛車通過的路口錄像,很快就發現了它們的車號,有了車號就可以很容易地找到這5輛車,最終確定到底是哪一輛車搭載過嫌疑人男子。

  另一邊,溫源發現嫌疑人與甜馨器官的氣息最後消失在了一處登機口。

  他們拿到了當天所有從該登記口離開的航班以及飛機上的人員名單,下一個就是逐個排查。

  溫源從航空公司得到了乘客留下來的所有登機憑證副本,結果所有的憑證當中都沒有發現帶有嫌疑人氣息的憑證。

  桃彥青靈機一動,這才發現他們忽略了另一群人,那就是飛機的機組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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