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壁畫讓我目不暇接,以前只是偶爾從歷史的書籍上面了解到劉發是西漢的一個大孝子,西漢是以“孝”作為立國之本的朝代,如果不孝順的話即使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不征用,所以那時候有一個叫“孝廉”的職稱,就是用來發掘品行優秀的人來當官,為朝廷效力。
我在這個房間裡晃悠了一圈,便決定離開這裡繼續前進,過了房間後是一條長長的地道,地道上是一級一級的台階,我沿著地道裡的台階向下走去。
這些台階踩下去的時候非常堅固,就像是剛剛鋪設上去的一般。
“以前先人的建造質量就是好啊,不像現在到處都是豆腐渣工程。”我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感歎道。
這一段路並不長,很快我就走出了地道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這裡長著各種植物,中間又是一個小小的湖泊,整個場景就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庭院,讓我恍惚之間還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個世外桃源。
我左顧右盼的來到了小湖泊的湖邊,用手拂起了湖水洗了把臉,那湖水十分冰涼,洗完以後整個人一下子精神了許多,整個人的精神狀態煥然一新。
水裡有一種像是水蛇一樣的物種,還有一點像鰻魚,我把手伸進湖水裡挑逗了一下那條水蛇,但是它似乎一點也不怕人,還主動向我的手掌心遊了過來。
“這小玩意還挺通人性嘛,等爺等下繼續走看能不能找到水桶,如果能找到的話就把你裝回去養在家裡。”我對著水蛇自言自語。
就在水蛇遊到我的手掌的時候,突然整條水蛇像繩子那樣纏繞在我的手臂上,我隻覺得全身受到一種巨力的拉拽,差點被眼前的這條水蛇整個人拉進水裡。
這時候的我才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連忙用出吃奶的力氣把那條水蛇往岸上拉,可是那條看起來纖細的水蛇的力量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們一人一蛇就這樣僵持在岸邊。
不過我作為人類的智商還是遠遠超出了這種低等生物的,我掏出了短刀,一把插進了岸邊的泥土上面,然後作為支撐點把水蛇往上一拽,整條水蛇就被我像釣魚那樣被整條釣了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更願意叫它“隻”。
原來剛才纏住我的,並不是什麽水蛇,那條“水蛇”竟然只是眼前這隻怪物的蛇頭,那舌頭足足有兩三米長,而那隻怪物長的有點像鱷魚,但是嘴巴卻是像食蟻獸那樣又長又尖。
“這到底是什麽怪物啊!”我心裡默默叫苦。
那怪物雖然被我拉出了水面,但是舌頭卻完全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反倒是越纏越緊,我的手掌上甚至已經開始泛起了紫青色。
“難道我的命今天是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剛打死一隻鬿雀,現在又來一隻完全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怪物。”
幸好那怪物被我拖出水後的力量並不算特別大,短時間內還能勉強堅持住,但是如果不趕緊想辦法的話被拖下水那是早晚的事情。
就在我全力跟怪物拉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腳踝的位置一緊,低頭一看,居然另一條舌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纏住了我的腳踝。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這一隻我都已經弄得焦頭爛額,現在又來了一隻,在兩隻怪物的合力之下,我被逐漸的往湖泊之中移動,小刀在泥土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不過看來被兩隻怪物糾纏已經是之後最理想的狀況,在我拖到湖邊的時候,水下又吐出好幾條“水蛇”分別纏住我的腰,
手臂跟另一隻腳。 這下真的完了,我閉著眼睛準備放棄抵抗準備接受死神的宣判。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繩子斷裂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我瞬間覺得全身一下子輕松了下來。
於是睜開眼一看,站在我面前不是什麽上帝跟天使,正是剛才被地下河的暗流衝走的迪諾。
只見他手持著一柄砍刀,地上是剛才那些怪物的舌頭,有些還沒有失去活性的還在條件反射一般的不停扭動。
“怎麽才沒見我一段時間,你就混成這副慘樣了。”迪諾微笑的看著我。
“你居然還沒死!”我一下子抓住了他拿著砍刀的手,有點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景象,還使勁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還好,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你很想我死嗎?”迪諾拿開了我的手,把砍刀插回了鑲嵌在背包上的刀鞘裡。
我們兩人遠離了湖面,那湖面上隱隱約約還能看到長舌怪物在繞著湖遊動的身影。
“這些到底是什麽怪物啊,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這些玩意。”我指了指湖面上不停遊動的怪物, 疑惑的問起了迪諾。
“這種叫做蛇鱷,專門蟄伏在水裡用自己的舌頭做出人畜無害的樣子吸引獵物上鉤,只要被它的舌頭纏住了,那那個人就離死不遠了。”
“還好你及時出現,不然我就真的要到閻王爺那裡報道了。話說你被暗流衝走了以後怎麽會到了這裡,正常的話不是因為是衝到上面的水潭的嗎。”我又指了指我下來的那條地道,示意這裡上面還有一個水潭。
“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這個岸上了。”迪諾轉過頭開始整理自己的裝備,隨即向我扔了一塊壓縮餅乾,接著自己打開壓縮餅乾的包裝開始啃了起來。
“既然你沒死,怎麽不走回去找我啊,讓我自責了一路。”
“這裡的通道四通八達,我如果走回去反而不容易找到你,等下就真的是葫蘆娃救爺爺—一個接一個送了。”
看他說的似乎也有道理,我也沒再深究下去,低下頭也撕開壓縮餅乾吃了起來。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走?這湖我看著也繞不過去,水底下都是那種蛇鱷,要遊過去就是找死,這裡也沒見到竹筏小船什麽的能過河的交通工具。”
迪諾不緊不慢一邊吃著壓縮餅乾,一邊用眼神向我指了指我的兩點鍾方向。
我循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只見湖上長著一些像荷葉一樣的植物,一直綿延到湖的對岸。
“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你是要我們踩著那荷葉過去對岸?”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盯著在一旁悠然吃著壓縮餅乾的迪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