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知道李三水的人紛紛朝著李淼這一邊看了過來,不知道李淼名字的人在這一些人的帶動之下朝這邊看了過來。
於是,整個大廳之中幾乎的人都朝這一邊看了過來。
然後,是嘩然聲。
“他就是那個李三水嗎?”
“沒錯,穿白色衣服的那個?”
“各位兄台,讓一讓,讓一讓,讓我看一下這李三水是不是有什麽三頭六臂,竟是這般的生猛!”
“......”
二樓走廊上的五人目光也都落在了李淼的身上,他們本以為此人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學子,不曾多瞧上一眼,卻是不曾想到這般的深藏不露。
楊浩衣袖下擺的拳頭已經在不經意之間握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輸給一個人這麽慘,人家那三首詩無論那一首都能碾壓於他。
這讓自詡在詩詞一道有很高造詣的他難以接受。
從李淼身上收回了目光,蘇俗的目光落在了長孫躍的那一首詩上,說道:“先不說那李三水,那位長孫躍又是誰?他的那一首荷花詩也是非常的驚豔,並不比李三水的那前兩首差上多少。”
說著,目光掃視著下方的人群,試圖找出那位叫長孫躍的才子。
“長孫躍,長孫躍,長孫躍……”
楊浩不斷地輕聲叨念著這個名字,然後露出了驚色來:“莫非是那位?”
其余四人都看向了他。
蘇松訝然地問道:“楊兄,莫不成你認識他?”
楊浩臉色頗為凝重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
……
“李三水,這三首詩肯定不是你作的!”
終於是回過神來的謝安宇忽然指著李淼大聲喊著。
於是,眾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謝安宇的身上。
只見,謝安宇這般指著李淼道:“以你的詩詞水平不可能做出此等驚豔的詩來,必定是你從哪個地方抄來的!”
眾人看向李淼的目光或多或少帶有懷疑之色。
確實,現在定下心神來細細一想,一炷香的時間,或許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寫出三首其他人或許究其一生都不能寫出來一首的詩來,這未免是不是有些妖孽過頭了,縱觀整個歷史的長河都不曾聽說過有這樣的人。
這一點確實是值得有待商榷。
李淼不慌不忙地道:“謝兄,你說我是從別的地方抄來的,那麽......謝兄,我請問你一句,我是從那裡抄來的?又是抄那一個人的?總不能這些詩詞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抄的吧?”
這三首詩確實是他抄來的,謝安宇說得一點也沒錯,但他從另一個世界直接搬來,有本事的話,謝安宇可以去那個世界找。
此時的李淼非但沒有心虛,反而是有那麽一點的‘囂張’。
這讓李淼不禁暗自鄙夷了一下自己,這種心態要不得,人要有廉恥之心。
“這......”
謝安宇頓時被噎住,他那裡知道李淼是從哪裡抄來,又是抄誰的......
稍稍整理了一下語言,他這般道:“李三水,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抄來的,但我敢肯定你絕對是抄來的!要是你有能力做出這般驚豔的詩來,那你為何在上一次靈州的鹿鳴宴上卻是輸給了我?”
“遙看......”
說著,謝安宇朗誦了一首詩來,然後繼續道:“諸位,這就是李三水他上一次在靈州鹿鳴宴上所作的桃花詩,
你們說能作出這種水平來的詩豈是能做出今日這三首驚豔無比的詩來?” 嘩!
頓時,人群之中響起了嘩然聲來。
“這一首桃花詩與今日的三首詩對比起來,簡直是一天一個地,根本沒法比,這確實是同一個人寫出來的?”
“所以說,那三首詩真的不是李三水所寫的,真的是他從某一個地方抄來的?”
“毫無疑問,這是顯然的事情,要不然這怎麽解釋?”
“真是羞於與這樣的人為伍。”
“......”
聽到周圍傳來這些越來越難聽的話,包子臉丫鬟忍不住了,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漲紅著臉道:“你們胡說八道,李公子那麽厲害,那麽有本事,絕對不是抄來的!”
眾人的目光移到了包子臉丫鬟的身上,先是一怔,然後在看出其底細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頭之後,便把目光給移去了,不搭理這小小的丫頭。
這下子,包子臉丫鬟的小臉漲得更紅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李淼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示意其先坐了下來,然後這才看向謝安宇,自誇自賣般地道:“我不可否認,我之前詩詞的水平確實是不怎麽樣,但在經歷過某一件事情之後,我就開始比以往更為努力地讀聖賢書。漸漸地......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讀較為多書的緣故,我發現我的腦海越來越靈活,簡單說就是開竅了,某些在以往困擾許久的問題一想便通,詩詞的水平在期間得到了飛速地進步。”
“我知道,這聽起來或許是一件多麽天方夜譚的事情,但它的確是一件事實,或許在這裡用上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最為合適不過了。”
一旁的包子臉丫鬟讚同地點了點頭,這段時間李公子確實在很努力讀聖賢書,每次去帳房看他的時候,手裡都捧著一本聖賢書呢。
這時,紀綱與張楓兩人也站了出來,為好友道:“沒錯, 三水兄他說的的確是真的。”
之前李淼給倆的回答是或許因為失憶的緣故,但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拆了好友的台。
對他倆感激地點了一下頭之後,李淼看向眾人,道:“我知道大家對我的這一說法,絕大部分人都是保持著懷疑與不相信的態度,這也正常。其實,要想證明我那三首詩是不是從別的地方抄來的,很簡單的。”
“首先,我們都不知道碧水閣此次的詩會會出什麽樣題目,我也不例外,等到從那小木箱拿出來的刹那方知曉,那麽請問我是如何提前得知會是以花作為題目,從而準備了這三首的詩呢?”
“當然,也有人會說,我這是走了狗屎運,不知道從哪裡得來了這三首詩,剛好此次的詩會的題目選到了花,便拿了出來。”
“那好,現在你們當場再出一個題目,以這裡的一事物作為一個題目來,我當場做出一首詩詞來,如果這首詩與那三首詩的水平相當,那麽謝兄你應該就可以無話可說了吧?總不能再說我又是抄了一首,走了狗屎運了吧?”
說著,目光移到了謝安宇的身上。
李淼難道就不擔心提出來的題目是他的腦海裡那一大堆詩詞之中沒有符合的嗎?
答案是自然擔憂,所以才特意加了這麽一個前提:以這裡的一事物做為題目。
他已經大致瀏覽過這裡所具備可以作為詩詞題目的東西,心底大致是有些數的。
謝安宇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好!我這就給你出一個題目!我就不信你還能做出這般驚豔的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