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水鎮後面還有一座廢棄的黑水鎮?!”
瑪希對柏格他們在黑水鎮所發現的事情表示震驚,畢竟這個發現讓黑水鎮的真相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了。
賽莉娜她們誰也沒想到一副畫竟然會與神話時代有關。
雖然之前每次尋找一些封印物或多或少都會因為神秘而有危險,但是像這次一樣充滿迷霧的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因為到現在的所有故事都沒有明確的說出和【潮汐】的關聯,那個【少女與畫】的故事也是。
也並沒有出現【潮汐】的線索,因為少女和製作了【潮汐】的女巫出現的時間是不一樣的。
作為一個歷史學者的柏格一直都清楚,有些時候的歷史故事並不一定有意義,但絕對是因為某一事件的發生才會出現的。
廢棄的時間是在蒸汽時代之前,是饑荒導致的遷徙嗎?
那這個【風暴中的英雄】又是怎麽一回事?
或許故事是虛假的,不然也不需要遷徙了。
假設只有一部分是真實的故事,那故事是在掩飾什麽事情?
在饑荒的同時,發生了某一件比饑荒更加嚴重的事情才需要遷徙的。
那這個事情會不會與女巫的出現有關,可是時間對不上。
從已知的線索可以知道女巫是在機械時代才出現的,可女巫是怎麽出現的?
女巫又在黑水鎮中扮演著怎麽樣的角色,【潮汐】又在哪裡?
還有英雄,既然在故事中與鎮長有關,代表就算內容是虛假的。
但肯定也可以從鎮長那邊獲得一些所不知道的事情。
柏格將所有的線索和腦中假設的問題記錄在本子上,發現問題都指向著女巫,或者說女巫對於黑水鎮來說是什麽。
“我記得梅林夫人的故事中說過英雄是鎮長的弟弟,那說不定鎮長會知道些什麽。”
在一旁的賽莉娜這時候也說出了現在的突破點,那個故事中所出現的英雄。
雖然時代遙遠但是鎮長那裡肯定是會有部分記錄的,畢竟對於這裡的人來說血脈是極為重要的。
經過決定後,賽莉娜打算明天讓班和柏格去鎮長那裡詢問關於英雄的事。
她和瑪希繼續去梅林夫人那裡希望可以了解到更多的關於黑水鎮的故事。
時間來到了夜晚,在旅館簡單的吃了些麵包和燉菜後,班帶著柏格來到了旅館旁的酒館中。
按照他的說法,他並不是來喝酒的,而是來看看能不能了解到線索的,可惜他臉上的表情和上下滑動的喉結出賣了他。
“帕薩頌,你來了,等下可別再睡著了。”
巨大的喊聲從喧鬧的酒館中傳出,一下子將酒館嘈雜的聲音都給蓋了下去,將到門口的柏格和班嚇了一跳。
隨後柏格和班看著一位長著大草莓鼻,眼睛浮腫,身穿衛兵服的中年人朝著酒館內大喊:
“夏魯巴,你今天竟然這麽早就來了。你才是,等下可別說早來的要早回去。”
來到酒館內,一位身材肥胖圓臉,身穿開衫短襯的漁夫,頂著大肚子拿著一個大木杯的酒朝著衛兵走去。
衛兵看到後直接接過酒杯直接就噸噸噸的下肚。
一旁的柏格和班也各自點了兩杯麥酒在一旁坐著,表情熱切像是在聊著什麽,實際上在認真的聽著周圍酒客們的談話。
從誰家抓了條大魚,到家裡不省心的孩子,甚至還有關於酒館老板的緋聞,
直到深夜柏格和班準備回去的時候。 一位頭戴白色頭巾的水手來到衛兵旁邊,說了個開頭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又改口說道:
“帕薩頌,最近......風暴的時間又要到了,鎮長大人那邊有沒有說什麽時候準備啟程。”
“鎮長大人的事情我怎麽會知道,不過人選已經選好了。”
“哈哈哈,人選我們都清楚,不過那兩個老家夥......”
衛兵他們的話說到這裡就停止了,不過臉上不耐煩的神色暴露了他們此時的心情並不算好,看起來是想到了什麽。
一旁的柏格和班在聽完衛兵和水手的談話後就離開回到了旅館內。
回到房間的柏格平躺在木板床上,看著窗外,思考著衛兵和水手所說的話。
打定在明天去鎮長家裡了解情況後,再去看看所謂的風暴之神。
一位全身被白色長袍看不清面容的人正對著面前的黑袍人。
“維賈伊·卡特曼,別以為繼承了死神就可以擅自行動。”
黑袍人聽完後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隨後尖銳帶著狂躁的聲音從黑袍內傳出:“畫家,我隻遵從了祂的指示,都是白袍主教,你可沒有對我指手畫腳的權利。
你需要注意才是,聽說最近外面還有你流傳下來的第十三副畫,可別因為你那卑微的過往影響到我們這次的行動。”
“這都是那些愚者的自語而已。”
畫家看著黑袍人的回答後轉身離去,平淡的聲音從白袍內傳出,
“繪製第十三副畫?畫板顏料可都還沒有準備好,貧瘠之所可無法提供我想要的色彩。”
無盡的黑霧將船長室籠罩,將曾經那位黑水鎮的英雄所覆蓋,痛苦的哀嚎和高聲謾罵從船長室內傳出。
在黑霧中的埃爾頓額頭青筋暴露, 雙眼睜大布滿血絲,臉上的血管湧現。
“啊!!果然那個時候就應該直接將你殺死,你這個惡魔,墮落者。”
聽完埃爾頓說的話後,勒斯面露譏笑地看著對方。
“墮落者?!可笑的埃爾頓·福斯,你不妨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深綠色的上衣破碎,露出的並不是人類的身體,而是布滿了詭異黑色物質粘液。
男人臉上的胡渣也仿佛變成粘液,順著下巴在緩慢的滴落。
過了一段時間後,黑霧中的埃爾頓停止了謾罵,船長室中陷入沉默,四周的黑霧也逐漸驅散。
勒斯合上手中的黑皮書,從門口看著裡面的埃爾頓緩慢地說著。
“這些都是被你們所汙蔑的亡靈所需要承受痛苦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說吧,上次的儀式中發生了什麽,查爾頓那個老家夥去哪裡了。”
埃爾頓似乎想到了什麽,坐在船長室中低著頭,看著那張破舊腐朽的木桌。
用著低沉平淡的聲音,像是一位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緩緩地對著勒斯說著。
“你所為的......是復仇嗎。真相......在你找到我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了。”
“......”
勒斯聽完後陷入沉寂,他越來越厭惡這個連同心靈也墮落了的家夥。
明明他也知道了真相,卻選擇在這裡欺騙自我的躲藏起來。
而隨著四周的黑霧消散,埃爾頓身上的深綠色大衣在不知什麽時候也恢復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