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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周隋之際》三十四 剖明心跡
  淮南戰事有韋孝寬掛帥,進展順利,八月底出兵,才十一月二十一日,南征大軍即接連攻克壽陽、黃城(武漢黃陂區)、廣陵。

  南陳眼見無力守衛江北,便遷民眾渡江,北周於十二月初八盡取淮南之地,自此與南陳劃江而治。

  然而長安城中又出了么蛾子,這一次倒不是外戚爭權。

  北周定製,宗室命婦需定期入宮,本是常例,但偏偏天元皇帝宇文贇是個色膽包天的人物,周武帝屍骨未寒,他便敢逼淫亡父妃嬪,此番命婦上朝,也終於出了亂子。

  渭水書院,才放課,崔澈正要與楊玄感去習練騎射,二人連同裴秀卻被竇威拉回了宿舍。

  竇威小心閉好了門窗,才與他們低聲道:

  “你們可知道昨日命婦入宮可發生了什麽大事?”

  三人一聽便知道婦人入宮拜謁,說破了天,也就天元皇帝褲襠裡的那點爛事。

  但偏偏宮廷穢聞,最是惹人好奇,更何況又事關命婦清譽,就連楊玄感都豎起了耳朵要聽個究竟。

  “昨夜天元皇帝灌醉了一命婦,將其奸汙,你們可知道那是哪家的婦人?”

  崔澈急著與楊玄感走馬射箭,受不得竇威這神秘兮兮的模樣,本想代他說出答案,但還是閉了嘴,只是催促道:

  “快些說,莫要吊人胃口。”

  “正是,快些一口氣說完。”

  楊玄感與裴秀也出言抱怨。

  “好了,好了,我說還不成麽,那婦人是西陽郡公之妻。”

  竇威話一出口,楊玄感便訝然道:

  “你說什麽!杞國公領軍在外,天元皇帝居然奸淫其兒媳?!”

  “宮裡傳出來的消息,千真萬確。”

  得到竇威的肯定答覆,裴秀驚歎道:

  “這是要出大亂子的呀!”

  西陽郡公宇文溫正是杞國公宇文亮之子,而宇文亮跟隨行軍元帥韋孝寬奪取淮南後,正在回師長安的途中。

  宇文亮在前線為國家奮勇作戰,開疆拓土,天元皇帝卻在後方淫辱其兒媳,但凡有點骨氣,都咽不下這口氣。

  三人都在唾棄皇帝行事荒唐,崔澈一如既往的充當聽眾。

  果然如裴秀所言,大象二年(580年),三月,大軍行至河南豫州,宇文亮得知消息,又氣又怒,既恨且怕,便與心腹密謀襲殺韋孝寬,奪取兵權,再揮師西進,直向長安。

  卻被僚屬告密,當宇文亮領百騎夜襲時,韋孝寬早有準備,將之擒殺。

  宇文亮叛亂一事傳回長安,其膝下諸子盡皆遭受誅連,其中也包括了西陽郡公宇文溫。

  宇文溫之妻,隨即被召入宮中,先是封為長貴妃,沒過幾日,又冊封為天左大皇后,時年十四歲。

  在二月時候,天元皇帝便下詔為四位皇后的封號上各加一個大字。

  原本的天左皇后陳月儀改封天中大皇后,再加天元大皇后楊麗華、天大皇后朱滿月、天右大皇后元樂尚,再加上新近冊封的天左大皇后,自此后宮五後並立。

  不止朝中大臣,就連楊玄感、竇威、裴秀這些在野之人才終於知曉天元皇帝為何要淫辱大臣家眷。

  這位十四歲的天左大皇后還有另一層身份,她名叫尉遲熾繁,是相州總管尉遲迥的孫女。

  此前與楊堅爭權之人,司馬消難、元晟、陳山提三人,都與其身份相差甚遠,陳山提雖然也是武川鎮人,卻是高歡麾下蒼頭,出身低微。

  尉遲迥卻不同,

他是周太祖宇文泰的外甥,出自武川豪族,亦是關隴勳貴,在身份上可比楊堅更加尊貴,其軍功赫赫,威信也非楊堅能夠比擬。  三月二十八日,又到假期,崔澈不及回府,便獨自來到隨國公府外,徘徊許久,卻終究沒有登上台階,一聲長歎,正要舉步離開,卻聽身後有人喊道:

  “你是博陵崔澈?”

  聲音很稚嫩,崔澈聞言回頭,一名少年從隨國公府走了出來。

  少年生得好相貌,比之崔澈也差不了幾分。

  “當初李圓通送你出府的時候我曾見過你,方才看你在門外頗為猶豫,可是有事?”

  崔澈沒有立即回答,看少年年紀,再加上其直呼李圓通的姓名,心中已有猜想,求證道:

  “在下正是崔澈,敢問郎君可是隨公公子?”

  “我是府中次子,名英,若是崔郎不棄,不妨往我院中稍坐,你我年紀相仿,正可親近。”

  普六茹英,也便是楊堅次子楊廣邀請道。

  隨國公府,回廊裡,楊廣與崔澈結伴而行,邊走邊笑道:

  “當日崔郎過府以後,父親教育我時,便沒少拿崔郎舉例,說你假以時日,必成大器,要我多學著點。”

  崔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楊堅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隨公(楊堅)謬讚。 ”

  “崔郎便莫要再謙虛,家父目光如炬,少有看走眼的時候。”

  二人回到住處,楊廣這才問出了心中疑惑:

  “如今我家危如累卵,旁人唯恐避之不及,崔郎為何卻在府外徘徊,就不擔心惹禍上身?”

  這兩年,天元皇帝致力於為楊堅樹敵,甚至對其懷有殺心,在長安城裡幾乎算不得秘密。

  “澈此來,其實是為道喜,只是擔心叨擾了隨公,故而過門不入。”

  十歲的崔澈一語驚人,十二歲的楊廣問道:

  “我家何喜之有?!”

  “天左大皇后既立,隨公再無性命之憂。”

  “此言何意?”

  “天元皇帝對隨公心懷猜疑,世所共知,而蜀公(尉遲迥)總河北之地,其侄又領青州,如此權勢,若無隨公牽製,幼主又如何能夠坐穩社稷。”

  “崔郎果然好見識!”

  楊廣誇讚一句,卻又話鋒一轉,問道:

  “崔郎是關東人士,為何要來我家道喜,而不是往相州投拜?”

  感受到楊廣審視的目光,崔澈稍作沉吟,才回答道:

  “澈平素少言語,最忌交淺言深,但今日二郎誠心待我,澈也不願欺瞞。

  “如今隨公在朝,蜀公外牧,一旦山陵崩殂,二公相爭,必然是隨公挾天子以令諸侯,而蜀公將關東之眾,得齊地之富,定有大戰。

  “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澈不識尉遲迥其人,卻知隨公有人主之姿,今日此來,正是為表明心跡,博陵崔氏第三房,願為隨公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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