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啊,只要你幫我,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吃虧的,c9大學,你說說,憑你現在這個成績,自己能考上嗎?這麽好的機會,可別輕易錯過啊!!”
張老師語重心長地說道,仿佛他真的關心文硯的將來一樣。
但他說的確實不錯,文硯現在這個破成績,最多考個雙非,什麽211,985都不現實,更不用說全國九所頂級學府了,他做夢都不敢做這麽大的。
文硯決定先試探一下......
“張老師,那您想要我怎麽幫呢?”
“簡單,幫我殺一個人,不過最後一刀得由我來,完事了你幫我處理掉屍體就行。”
張禿子似笑非笑地緩緩說道。
“殺人?不行,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我乾不了。”
“乾不了?為什麽乾不了?我說你乾得了,你就乾得了!還違法?還犯罪?小文啊,你的膽量得練啊!”
張禿子推了推眼鏡,讓鼻梁上的油脂把鏡架黏牢了一些,又說道:“法律,永遠是用來約束庸人的,有一些能力的人可以鑽法律的空子,大賢則根本不需要遵守這狗屁法律!”
“拿破侖為了當皇帝,殺掉多少人?按理說他應該比誰都罪惡滔天吧,那他是殺人犯嗎?不是!非但不是,他還被當作英雄,當作偉人!”
文硯竟然覺得這套說辭還有點道理,但他沒有被輕易蠱惑,在他看來,張禿子就是個臭傳銷的,他想把自己洗腦成聽話的狗,好給他乾髒活,而且看他這意思,似乎覺得殺人這種事稀松平常,也許他已經乾過了,還不止一次。
“小文啊,你可要想清楚了,要不要幫我,你幫我,我就幫你,我讓你獲獎保送!可你若是不幫,那同為賜福者的我們,可能就會反目成仇啊,到時候你可別怪我辜負師生情誼。”
張禿子那含笑的嘴角突然就耷拉下來了,眼神也變得凌厲,神情肅穆。
文硯決定先暫且答應,周旋一下,畢竟張禿子說的不錯,若是不與他合作,自己在他手上讀書,他有的是辦法整死自己。
“那張老師,您要我殺誰呢?”
“哈哈,小文你是個聰明人。也不是什麽角兒,就是一個初級賜福者,但他有天賦,是個五道賜福者,若是把他殺掉,按照'福等越高互噬,轉移星能越多'的原理,可以獲得數倍於低等賜福者的力量啊!”
說到這裡,張禿子忍不住咂舌起來,似乎對同類相食這種事十分向往,就差哈喇子流一地了。
“福等越高,轉能越多,這就是泰迪能變成觸手怪,而我只能把一小部分身體變成觸手的原因嗎?看來那隻死泰迪也挺菜的。”文硯暗暗想著。
“而且據可靠消息,這個賜福者就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什麽?我們學校的?”聽到這裡,文硯的臉色第一次陰沉了下來,看來張禿子意思是要自己殺寒窗手足,他是完全不顧學生性命的,只要能讓自己變強就行。
“對,是我們學校的,有什麽問題嗎?小文啊,你不能因為我們要殺的人是和你一樣的學生就變得優柔寡斷啊,他首先是一個五道賜福者,其次才是你的同窗,實話告訴你吧,老師我有重疾纏身,心臟日益衰竭,那個賜福者是靜默者,他的心臟十分特別,若是吃了他的心臟,我就能痊愈,小文啊,你看似在殺人,實則在救人,我和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才是我們的敵人,而且你救了我,我也讓你保送,這不是兩全其美,美美與共嘛!”
張禿子的一番話聽起來十分具有誘惑力,若是心智不堅定者,早被他的糖衣炮彈弄得五迷三道了,但文硯恰好不是這樣的人,相反,他還會說一套,做一套,反詐對方。
“張老師,我明白了,您說的不錯,於情於理都合適,我何樂不為呢?”
文硯恭敬地陪笑道,他愈發懂得逢場作戲了。
“好!好啊!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坦,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張禿子頓時是眉飛色舞,喜笑顏開,他拍拍文硯的肩,不停地講些溢美之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月亮也累倦了,歪下身子來歇歇。
師生二人在昏暗的月光裡道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