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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出的錯位時空》第19章輿情洶洶
  第19章

  曾澤丙最近處了個朋友,嚴格來說,只能算有了個鄰居。

  這人叫鹽罐,西街王家人,家中兄弟三人分別叫油罐和糖罐,他排老二,本來有妻有女,可前幾年妻子病死,沒幾年,獨女也病死。

  鹽罐在某天大清早點燃了路邊的小木屋,而後,這人便時而清醒時而載歌載舞,時而又胡言亂語咒罵老天。

  曾澤丙是理解同情他的瘋癲,當然,街上人都罵鹽罐是假瘋,因為他討吃的時候神情自若,又不敢去東街李家罵人。

  總之,真瘋也好,假瘋也罷,自從曾澤丙購買了一車濕木材碼在地下室底層烘烤後,居無定所的鹽罐便安居在烘烤棚,因為到了天寒地凍的十二月,即使瘋子也感受到了寒冷。

  曾澤丙的瘋老娘驅趕過幾次,又罵了三四天,但鹽罐就是躺在烤棚內充耳不聞,這讓瘋老娘把氣撒在曾澤丙倆父子頭上。

  莫說鹽罐是曾校長學生,便是普通人,曾校長都不會干涉的,他連兒子都不會干涉。

  就比如老三曾澤丙,發個神經買了一車機器設備成天躲在地下室做木工,禍頭的起因也是老三烘烤拖回來一車濕木材。

  老頭也沒詢問他為什麽不出去找工作,也不打聽他和瞿穎為什麽鬧成這樣,更不會干涉他為什麽乾木工。

  自此,曾澤丙的鄰居便心安理得住了下來,他不但會負責看護烤棚不著火,還會負責添柴加火,每天大清早只要曾澤丙開動機器,他便在楠竹林邊仰頭大喊:“小夥子,小夥子,丟根煙抽,”

  抽完大清早第一根煙,他便沿著河灘往大橋方向慢吞吞的走,邊走便胡亂唱歌,再從大橋邊的小路走上大街,再轉身沿大街往回走,也就是西街王家村方向走。

  到了王家人地盤,他便開始罵人罵天罵地罵空氣,要有閑漢願意丟根煙給他,他偶爾打起蘭花指來一段神經舞答謝。

  當然,到了飯點他會恢復正常人的神情,他按著店鋪一家家問:“有剩飯給點,不汙了你們的碗筷,我捧在手心吃就行。”

  鹽罐最讓人省心是君子動口不動手,他隻罵人,被人毆打也不還手,從來不發那樣的神經,除了某夜,街上突然來了好多好多瘋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神情木然像個僵屍。

  “這些人成群結隊的晃蕩在沅溪流域的三個小鎮,池鎮,沅鎮,注鎮,到處是肮髒的瘋子,他們中有很多人有暴力傾向,瘋狂追打人,咬人,瞪人,他們公然在街角做愛,好笑吧,幾對神經病嗨嗨,那場面…”呂智成壞笑著道。

  他在知道鹽罐入住曾澤丙樓下後又一次晃蕩了過來,他看著低頭做木工的曾澤丙繼續道:“如此傷風敗俗之事,東西街都出動了,東街以五哥為首,拿著桃木棍,見瘋子就打,直到趕跑為止,西街推舉鹽罐,那段時間,家家店鋪看見鹽罐大哥來了都供應好酒好菜,鹽罐賣力的拿桃木棍毆打驅趕同類…”

  看曾澤丙不為所動,呂智成故作神秘道:“你道這些瘋子從哪來?你怎麽不好奇,你要在家,你當扛把子比鹽罐合適…哈…哈…”

  “開個玩笑,這些瘋子都是從城裡被人深夜拖到這邊山區,影響城裡形象來著,後來,各地,包括池沅注三鎮一合計,也包了個台車把那群瘋子送回城郊…哈…哈…哈…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樓下又傳來鹽罐喊叫聲:“小夥子,小夥子,丟根煙抽囉,我幫你烤木板呢!我…”

  呂智成推開玻璃門俯視著眼巴巴的鹽罐,

鹽罐不高,但相貌挺端正的,而且,還有一身的腱子肉,呂智成是搞不贏他的,呂智成這瘦竹竿誰都搞不贏。  呂智成想起鹽罐以前立下的功德乾脆把半包好煙丟了下去,而後,他突然壓低聲音對曾澤丙道:“學校最近鬧翻天,你是不是和蘇化芸談朋友了,”

  “我是替你操心,他們,主要是那幫年輕教師天天造謠蘇化芸是第三者插足,罵她是浪蹄子狐狸精,罵她不要臉…”

  曾澤丙突然關了嗡嗡的刨床瞪著呂智成,呂智成看他眼光充滿殺氣嚇了一跳道:“又不是我造謠,我怎麽可能編排她,我巴不得你能搞上她。”

  關了機器的房裡安靜的可怕,曾澤丙一屁股坐在刨床邊沿點了支煙,呂智成也皺著眉抽出根三塊錢的軟白沙煙點了火道:“肯定是瞿穎在興風作浪,現在學校,連學生也在起哄,蘇化芸以前傲得很,現在,遭孽啊…”

  “阿丙你是不是和她談,你和我交個底,是不是喜歡她?”呂智成又確認道。

  曾澤丙低聲道:“怎麽可能,我和她有什麽關系,”

  “那就行,看蘇化芸還敢和老子狂,她現在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她要不向我服軟,會被人罵死,罵臭,哈哈哈,好玩,”

  “阿丙,你也小點心,你是不是又衝撞了五哥,前幾天我去那邊玩,五哥一群人在神神秘秘準備搞人,看見我來了立馬換了個話題,我思來想去,他們不可能防我,所以,要不就是想動蘇化芸,要不就是想動你,你要沒衝撞五哥,那肯定是對付蘇化芸,五哥手下一個叫山羊的垂涎蘇化芸好久了。”

  曾澤丙怒聲道:“我喊你給李五帶話你沒帶到嗎?”

  呂智成愕然道:“你神經,你和他們一幫欄杆子杠什麽,你雙拳難敵四手,再說,人家不止四手,而是有無數的陰招對付你…”

  教訓一番,呂智成起身準備走人,然後又換成笑臉道:“今天我沒吃酒,把你那車借我用下,白秋荷這幾天又和我鬧起來了。”

  “不借。”曾澤丙直截了當拒絕。

  “你,我日,你如此不講兄弟情面,我的車技你還擔心什麽,你還怕我家賠不起你這破車,”

  曾澤丙是真的不能借,因為這車,在這個時空就是台沒有任何手續保險的黑車,他是真的不想害人害己。

  但氣死呂智成的是,曾澤丙不願意借他車,卻在周末被蘇化芸開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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