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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與白》第9章
  第四天凌晨四點,在醫院裡守著鍾杉的警察打電話給鄭勇說:“鍾杉醒了。”

  這可是大事。

  鄭勇和汪澤馬不停蹄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給鍾杉檢查身體,他們在病房外等了一會兒,直到醫生出來,他們才進去。

  鍾杉知道是警察進來的時候,他激動得很厲害,渾身抖得像篩糠似的,特別是露出了害怕和恐懼的眼神。

  汪澤安撫道:“別緊張,我們是警察,不會傷害你,現在需要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汪澤拿出吳紀的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嗎?”

  鍾杉小心翼翼地搖頭,不敢多說話。

  大家心裡明鏡了,吳紀在說謊。

  汪澤再拿出苟天洋的照片,“這個人你認識嗎?”

  鍾杉看到苟天洋,哆嗦得更厲害了。

  “現在這個人你認不認識?他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汪澤並沒有說出苟天洋已經死了的消息。

  聽到苟天洋被警察控制了,鍾杉才逐漸放松下來,“認識,他叫苟天洋,就是他要殺了我。”

  “在中泰會所殺你的人是他嗎?”

  恨意讓鍾杉整張臉都變得猙獰了,“是他!”

  “除了他還有誰嗎?”

  “沒了,當時我只看見他。”

  還是無法證明吳紀有沒有參與到殺鍾杉這件事裡。

  汪澤繼續問道:“他為什麽要殺你?”

  “因為我欠他錢,他會活活把我打死的,我逃了出來,他們為了逼我出現就抓了我媽,還把我媽打死了。”

  “他們?”鄭勇問道,他目光盯緊鍾杉,聲音緊繃,語氣很強烈,“他們是誰?”

  鍾杉躺在床上,寂靜無聲的屋裡,心跳聲成了唯一的樂章。他不安地把一隻手搭在另一隻手的綁帶上。

  “他們是誰?你說出來,我們知道是誰才能更好的保護你,難道你想再被這些人殺了?”

  “我說了,你們一定要保護好我!”

  “我們抓了他,你不就安全了嗎?”

  鍾杉深呼吸一會兒,全身是傷的他顯得有些萎靡,“苟天洋身後有一個很厲害的人在幫他。”

  “是誰?”

  “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但是苟天洋一個放高利貸的卻沒有人找他報仇,就是因為他身後有個很厲害的人在幫他,每次苟天洋出事,都是這個人給他擺平。你們千萬不能放了苟天洋,他是放高利貸的,他還殺了我媽,他出來後會殺了我的,你們千萬不能放了他!”

  鄭勇輕輕抿了下嘴,“你怎麽認識苟天洋的?”

  “我惹了事,可是沒錢賠,我有個兄弟說認識一個有錢人,可以找他借,後來我才知道是高利貸,放高利貸的這個人就是苟天洋。”鍾杉的嘴角顫抖道:“你們救救我,苟天洋被你們抓了,可是因為我才被抓的,那個人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你們救救我。”

  “要想活命,不被你說的這個人報復,你就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我們抓到他,你就安全了。”

  鍾山絞盡腦汁想盡一切關於那人的消息,突然間急著嗓子喊了出來:“我想起來了,我被苟天洋困住的那幾天,我聽到苟天洋說是誰養了一個情人,那情人生了一個兒子,每天下午都去學校接她兒子回家,周末陪著她兒子出去玩,苟天洋說他要找機會抓到那對母子去向誰邀功。”

  鄭勇不動聲色地盯著鍾杉重複道:“情人?那情人是誰?養情人的是誰?苟天洋又要向誰邀功?”

  “這我真的不知道了,

我當時就模模糊糊聽到這麽一句。”  “既然你知道苟天洋不會放過你,為什麽還要去中泰會所送死呢?”

  “我聽說苟天洋那晚去了中泰會所,並且還聽說他已經喝醉了,身邊除了幾個小姐沒什麽人。我知道反正我這輩子算是惹到他了,我媽被他殺死了,我又身無分文,就想著這個時候可以殺了他給我媽報仇,我下半輩子也不用再躲躲藏藏。可沒想到,我去了以後才知道苟天洋是裝醉,目的就是引我上勾殺了我!”

  “你是怎麽知道你母親被苟天洋殺了的?”

  “我媽被苟天洋抓了,想用我媽來威脅我出現,可是我不敢去找他們,我會被打死的,我想著只要我不出現,他們就不敢把我媽怎麽樣,可之後陽市出現碎屍案,我看了報紙,那截手臂戴著的鐲子和我媽的一摸一樣,我才知道我媽被苟天洋弄死了。”

  “手鐲一摸一樣你就斷定死的人是你母親?也許別人和你母親買了一摸一樣的鐲子呢?”

  “不可能!”鍾杉否定道:“那手鐲根本不值錢,那是我爸結婚時親手做送給我媽的鐲子,根本不可能出現一摸一樣的。我爸走後,我媽就更寶貴那個鐲子了,根本不舍得戴,還特意買了一個匣子裝起來,只有我爸祭日那天她才會戴,戴也只是戴一小會兒,甚至不敢戴右手,怕做事情的時候弄壞了。”

  不敢戴著右手,但是手鐲卻戴在了右手臂上。

  “是這個匣子嗎?”

  鄭勇拿出在方梅居住的房間裡找到的匣子。

  鍾杉肯定地點點頭。

  “你爸祭日是哪天?”

  “正月十三。”

  按照鍾杉說的,現在是夏天,方梅根本不可能戴鐲子,更加不可能戴在右手。凶手也不可能在抓方梅的時候,還特意拿走一隻不值錢的鐲子,除非這隻鐲子有什麽特殊意義。

  意義就是,當方梅的家人看到這隻鐲子時,都認出了這是方梅的鐲子。

  “你媽一般會把鐲子放在什麽地方?”

  “床頭。”

  知道警察要找鍾杉,苟天洋就狗急跳牆,用裝醉來引誘鍾杉上鉤,目的就是要鍾杉死。

  他們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早上七點了,天已經透亮。鄭勇手指來來回回地輕輕扣著方向盤,心裡琢磨著事。

  “幸好昨天聽你的,沒有急急認定吳紀就是凶手,這案子果然還有隱情。”汪澤沒聽見鄭勇搭話,問道:“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鍾杉說的話,A養了情人,被苟天洋發現,要抓A的情人去向B邀功,如此看出苟天洋是和B一夥的,B就是鍾杉說的苟天洋的後台。A為了保護自己的情人殺了苟天洋,AB之間存在矛盾,才會讓苟天洋去監視A,A殺了苟天洋,要吳紀出來頂罪,吳紀知道這個A是誰。”

  吳紀和鍾杉母親遇害那段口供相差不大,如果吳紀是被拉出來頂罪的,那他不應該知道得那麽清楚,除非有人要求他這麽說,也就是吳紀已經見過那第三個人了,但是現在吳紀的嘴縫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問不出什麽。

  “照你這麽說,A殺了苟天洋,讓吳紀出來頂罪也只是欺瞞我們警方,苟天洋身後的B肯定不會放過A啊。”

  “所以這個案子不管能不能平息,A都無法全身而退了,A殺了苟天洋就徹底和B撕破臉了,接下來A要麽藏一輩子,要麽和B大乾一場,把B乾倒了A才有機會翻身。”

  “萬一A自首或是自殺了呢?”

  “從A殺了苟天洋讓吳紀頂罪這點看,他就沒想過要自首,一個連人都敢殺的人,會自殺嗎?”

  汪澤想了想,覺得鄭勇說得有道理,這些亡命之徒的字典裡是不會有回頭兩個字的,而A殺人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活著。

  鄭勇又說:“但我還有個問題想不明白,A和苟天洋是敵對關系,那A怎麽會知道苟天洋殺方梅的經過?除非苟天洋有什麽把柄在A的手上,一個可以讓苟天洋向A坦白的把柄。”

  這個把柄是什麽呢?可以讓苟天洋背叛B來偷靠A。

  苟天洋殺鍾杉,就是擔心鍾杉會供出他,他想活著,那A一定是捏住了苟天洋的命脈。

  “回警局看一段錄像。”

  隊裡的同事已經幫他們調來了警局廣場的錄像,鄭勇目不轉睛地看著。

  錄像播放的正是群眾聚集在警局廣場鬧事的畫面,錄像裡出現一個人時,鄭勇按下暫停。

  汪澤吃驚地盯著屏幕裡的那個女人。那人正是許晴,咖啡館的老板娘。

  許晴站在人群後面,冷漠地看著一切。

  鄭勇斬釘截鐵地說:“我就知道這件事許晴參與了。”

  “這件事會不會就是許晴策劃的?鬧得人盡皆知對她有什麽好處?”汪澤面色凝重的回憶了這件案子的種種過程,“難怪你一開始就懷疑凶手是個女的,可是她為什麽這麽做?難道有人得罪過她?”

  咖啡館在燕山街,要得罪也是吳紀得罪,但在養豬場留下的證據證明不了吳紀有罪,明顯不是衝著吳紀去的,但是現在吳紀成了最後的凶手。

  “假設照片真是許晴拍了給那兩個記者的,那許晴是知道這件案子的所有過程的,擋風板是她故意拽下來的,擋風板掉落的聲音能提醒吳紀夫婦外面出事了,晚了可能第二現場就被那群豬完全破壞完了,手臂是她放在鐵門中間的,就是為了突出手臂上的手鐲。”

  說到這裡,鄭勇摸了下自己的右手腕,汪澤恍然大悟,許晴的右手戴了手表,但是方梅不可能把鐲子戴在右手腕。

  一個人喜歡做什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會下意識認為別人跟她一樣。

  “那個腳印是模仿苟天洋的腳印留下的,目的是為了提醒我們,雨衣裡有苟天洋的頭髮。”

  汪澤自愧不如地看著鄭勇,“你昨天為什麽會覺得那張照片有問題?”

  “還記得當時那兩個記者出現的時間嗎?”

  汪澤一頭霧水,當時他還真沒留意記者是什麽時間段出現的。

  “當時他們出現的時候,我已經將那隻斷臂和手鐲分開放進了自封袋裡,即使那兩個記者在警戒線外偷拍到了照片,也不應該拍得這麽清晰完整。除非有人在事發之前就已經拍好照片,然後找了個機會塞給他們照片。”

  “你這麽肯定?”汪澤還以為照片這件事是鄭勇用激將法誤打誤撞的。

  “我的記性就是讓我這麽肯定。”

  他之前一定在什麽地方見過許晴,許晴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故意隱瞞?在他的心底,總覺得許晴隱瞞著什麽,並且會給他帶來想要的答案。

  “那這麽說,許晴就是A的情人?”

  許晴為了保全自己的兒子,在養豬場留下這些證據就是為了讓警察抓到苟天洋,這麽惡劣的罪行百分百是死刑,她借警察的手除掉苟天洋。A從苟天洋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經過之後,決定直接殺了苟天洋,不讓他們母子的身份泄露。

  鄭勇拉著汪澤急衝衝出警局,“走,去找許晴!”

  吳紀門前的那個腳印到底是A的,還是B的?又或許都不是,是C的。知道整件案子的苟天洋死了,除了A從苟天洋口中知道一切,也許C也知道,而這個C就是許晴。

  咖啡館大門緊閉,不管他們怎麽敲門,依然沒有人來開門。

  “看來女記者說的是真的,哪怕店被砸了,許晴依然不會開門。”

  “吵死了,大早上的你們找誰啊?”隔壁一個婦女開門出來,用一種帶著仇恨和厭惡的眼神打量著他們。

  汪澤說:“我們是警察, 找這間咖啡館的老板娘。”

  “警察啊,”婦女斜著嘴角打量著他們,“別敲了,周末她是不會開門的。”

  汪澤假裝困惑道:“為什麽不開門?咖啡館周末不是更應該營業嗎?”

  “誰知道她的,也許人家根本就不缺錢呢。”那位婦女斜著嘴角,用一種厭惡的神情繼續說道:“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開得起咖啡館嗎?肯定是做了誰的小老婆,哄得男人團團轉給她開店。人家周末要陪財主玩呢,哪有時間開店,不知羞恥、出賣肉體的蕩婦!”

  “鄉下來的野丫頭,你知道這咖啡館的老板娘是哪裡人?”

  “反正是個窮得鳥不拉屎的地方就是了。像她們這種人,壓根就沒有什麽廉恥之心,為了錢什麽都做得出來,什麽都可以出賣,她不就仗著自己年輕漂亮,等那個男人不要她了,有她好果子吃!你們真的要好好查查她,沒準連那個男人做的也不是什麽正當行業!”

  這婦女除了發點牢騷什麽也說不出來,鄭勇和汪澤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位婦女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臉霍地漲紅了,面部肌肉抽搐起來。“民不與官鬥,看你們能囂張到什麽時候!”

  婦女原地吐了一口唾沫,“晦氣!”接著“嘭”的一聲關上門。

  停好車,他們從熱浪糊臉的街道鑽進辦公樓,水都沒有喝上一口,鄭勇就直接闖進了揚天順的辦公室:“師傅......”

  楊天順緊繃嘴角道:“你不去找真相,幹什麽來了?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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