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百姓苦”紫玉嘴裡念叨著劉禪說的話。
劉禪拍了拍她的頭,想要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說些什麽,最終無奈歎息一聲。
“阿鬥哥哥,我先回去了,不然阿母要說我了,我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了,但我還沒想明白,等我想明白了,我們一起做。”
劉禪點點頭,並沒有往心裡去,他將對百姓的憐憫告訴過很多人,可是大多數露出的只是驚訝的表情,他看的出來,蘊含的意思是你怎麽會對那群刨土的人有情緒。
後來他就很少說了,他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期望早點結束這亂世,可他也是人,也有壓力,如今卻對著小姑娘一吐為快。
送走了人,他讓人和諸葛叔父告別後,走在成都的街頭,後世他也沒來過這裡,天府之國的他們創造了舉世矚目的三星堆文明。
益州江陽是有名的鹽井產地,這裡的人們用獨有的智慧從數百米乃至千米之下開采鹵水和鹽礦床,成為鹽類的主要來源,延續兩千年之久。
內心諸多感慨最終咽下,前路坎坷,危機重重,唯有堅持,唯有不棄,幸好還有更多人雖然道不同,但殊途同歸,最終也會相遇。
許生看著劉禪此時的行為,知道他有了想不通的地方,揮手讓眾人後退,眼睛卻緊緊盯著,如果有一絲危險,他絕對會第一個衝上去。
世界上往往想不到的東西來的最突然。
劉禪遇襲了,十幾人突然從兩邊的屋頂跳了下來,兵分兩路,一路擋住護衛,一路直接撲向他。
許生第一個發現了情況不對,這是大白天,街上還有普通百姓,竟然有人敢當街殺人。
對方並沒有任何顧忌,擋在前面的無辜路人也不放過,直接擊殺,頃刻間,地上全是屍體。
劉禪也發現了危險,他雖然也學過一些武藝,但身體上的差異讓他沒有辦法直接對抗,眼角看見旁邊有一個攤子,連忙躲在了一張桌子下面。
這些人武藝高強,以許生的本事竟然沒有衝到跟前,他的心裡非常著急,拚盡全力想要斬殺阻擋他的人,眼神卻看見一人舉起刀砍向劉禪。
劉禪也瞅見了來的人,但他絲毫不慌,他還有一件秘密武器沒有拿出來,那就是小弩箭,還有暴雨梨花針。
當然沒有傳說中那麽誇張,只見他拿起對著來得人扣了下去,幾根牛毛細的鋼針扎到了對方臉上。
這些不足以讓他致命,但失去行動能力還是可以的。
其他人護衛也醒悟過來,拿起腰間的弩箭射向對方,局勢立刻一邊倒。
十幾個人霎時間就只有三個人了,劉禪大喊抓活的。
只見那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動作絲毫不停滯的抹了脖子。
劉禪剛才沒有害怕,現在卻被嚇到了,他們和荊州那次還不一樣,這次竟然是死士。
任務失敗就立刻自殺,以免幕後黑手暴露,這不是普通世家就能做到的。
湛藍的天色瞬間充斥著黑暗。
劉禪大腦急速運轉,這是哪個勢力做的,為什麽要刺殺自己,自己死了對誰有好處,但無濟於事,勢力眾多,懷疑的目標數不勝數,單憑瞎猜根本猜不到。
“許生,搜搜他們身上有什麽東西,再派人告訴諸葛叔父這裡的事情。”
又拉住對方,叮囑道“令人全城搜索,務必保證再沒有他們的同黨。”
“公子,此事需要軍師手令,我們沒有權利命令守軍。”
“那就去找叔父。
” “是公子。”
劉禪沒有管結果如何,快速回了益州牧府,他不是害怕這些殺手,而是未知,他的優勢在於知道一些歷史發展,但對於未記載的東西確實不清楚。
這些脫離了他的掌控,不過轉眼一想,這些也許是真實發生過的,而不是因為他才改變的,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改變歷史大勢。
這樣想了,他的心才平靜下來,對於此事也能夠理智的分析了。
“來人”
“公子”
“那些刺客身上找到什麽東西沒有。”
“稟公子,他們身上什麽也沒有,就連衣物都是統一的,並不是成都街上所售。”
“是大漢人嗎?”
“有兩個不是,一個疑似西域那邊的,一個好像是雪原上的。”
劉禪聽了皺了下眉頭,這兩個地方距離並不近,如今雪原上也沒有形成什麽勢力,誰有這麽大手筆能夠做到。
“叔父怎麽說,許生校尉呢?”
“軍師命令內部嚴查,表面放松,許校尉帶人去城外了。”
“去城外了?”
“是,公子,要叫回來嗎?”
“不用,你下去吧!”
“是公子。”
劉禪重新躺下來閉上眼睛,想起了街上那些路人,今日卻慘遭殺戮, 這些可恨的賊人。
隨即令人給予死者家屬一些銀兩和衣物。
這時許生進來了,他的表情很是自責,看著劉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劉禪只能安慰他,“這事不怪你,誰也想不到會突然出現殺手,再說我也沒事。”
許生跪倒在地上,頭低了下去。
劉禪看到他如此,從床上下來,扶起他站起來。
“你這是做什麽,一點小事你就如此受不了了,以後要是遇到更加危險的事呢?”
“我當初選擇你,就是因為我相信你,今日就算多十倍敵人,就算我被殺死,我也想信你也會倒在我前面。”
“是不是如此。”
“許生定會如此。”
“那麽你在跪什麽?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休息,然後抓到他們,讓那些暗中的人都看著,我們不會善罷甘休,讓他們明白,喊開始的是他們,但要結束,是我們說了算。”
“而這一切都要你來主持。”
“是公子。”
劉禪又指向許生,“還有,荊州隱衛已經部署,那麽益州也要如此,要比荊州人更多,更隱秘,特別是那些重臣,世家,商戶。”
又蹲下來,湊近在耳邊說道,“要保密,誰也不能告訴,我們不知道誰是幕後之人,誰都有可能是他們的人。”
“是,公子,許生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剛說的,不要你如此,我們是不止是主仆,君臣,更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你記住了,下去吧!所用財物隨你支配,我不過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