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再一次去了諸葛府,這次的事情發生的很是突然,沒有任何預兆,成都城裡必然有對方的內應不然他們這麽多人這段時間住哪裡,還有兵器。
“阿鬥,你有沒有懷疑的人選”諸葛亮搖了搖羽扇,眉頭緊皺,毫無頭緒。
“叔父,這段時間外邦人來的多嗎?”
“益州地廣人稀,族群眾多,越往南,往西越是荒蕪,多是蠻族,有也不是什麽懷疑的事。”
“如此的話就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諸葛亮也覺得此事蹊蹺,益州出現了官府無法掌控的事情,這不是一件小事。
劉禪想了很久,才對著他說道:“叔父。此時必須查清,就算明面上放棄,暗地裡也要派人。”
諸葛亮詢問:“你看誰負責此事何事。”
“阿鬥對益州官職人員並不清楚,還要勞煩叔父了。”
“益州大多數將軍都隨主公去了漢中前線,職位高的不能考慮,要不從底層將軍裡面挑選一個。”
“誰合適呢?”
諸葛亮揮了揮羽扇,“此事雖緊,但還是有一件事比這更重要,你要明白,漢中才是關鍵,一群躲在暗處的跳梁小醜是比不上的。”
劉禪本想說些什麽,但又忍住了,他覺得叔父對暗中的人有些小瞧了。
“你盡快去漢中,多帶點人,安危重要。”
“可是叔父,成都也很重要,若出現什麽差錯,前線也會不戰而敗。”
諸葛亮閉上了眼睛,緩緩吐出兩個字“放心。”
劉禪無奈,只能離開,既然叔父也要自己盡快走,那自己就離開吧!時間也不多了。
“許生”
“在,公子。”
“你留一些人,見機行事吧!”
“是公子。”
許生回了後,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最終決定說出來。
“公子,軍師好像知道些什麽?”
劉禪聽了點點頭,他也看出來了,但他相信諸葛亮,他不說肯定有什麽原因。
“叔父這裡就不必管了,你查你的,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前線啊!”
“那從軍中再調些人手,不然途中恐怕有危險。”
劉禪神秘莫測的看了許生一眼,許生瞬間秒懂,雖然他不讚成,但是他明白自己說服不了對方。
除去留在荊州和成都的隱衛、護衛,剩下的還有七百多人。
看著挺多,但如果暗中之人偷襲的話,也是很容易得逞的。
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加快腳步回到屋子裡,快速寫了一封信。
“把這封信送到張將軍府,交給夏侯夫人。”
做完這件事,他松了一口氣,準備出發,許生已經準備好了,攜帶的糧草,武器,還有藥物,此去不會在中途歇息,兩人三馬,務必盡快到達漢中。
時間還不是很晚,但由於昨天大街上的事情,現在人也少了很多,一行人緩緩駛向城門。
一百多人的隊伍都帶著連弩,普通弩箭,環首刀,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們都穿了統一黑色武服,這是劉禪要求的,這樣很有氣勢,以前沒錢只能將就,現在有錢了,自然可以奢侈。
從北門而出,並沒有人來送行,他在這裡呆了也不到三天。
身體探出馬車,回頭看了下成都城頭良久,才揮手示意出發。
結果沒走出多久,就停了下來,劉禪感到奇怪,還沒等問出聲就聽見許生的聲音。
“公子,張將軍家眷前來送行。
” 劉禪聽了,連忙下了馬車,往旁邊看去,夏侯氏帶著小紫玉站在一邊,看見他下來,點頭示意了一下。
劉禪過去拱手致意,“阿鬥未曾想叔母會來送行,實在惶恐。”
“別裝了啊!惶恐為什麽還要送信,叔母我還不了解你,我不是我家大老粗,聽不懂人話。”
劉禪看被揭穿了,臉色霎時變得滾燙,這就尷尬了,眼神撇向後面藏著的小丫頭,果然是幸災樂禍的樣子。
“叔母。”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一個小孩子,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呆著呢?上次見你是回去荊州,這次你又要離開,你這要操心,那也要操心,要你阿翁,叔父他們做什麽?”
劉禪怎舌,一般人可不敢這麽說,不過夏侯氏不是一般人,張將軍府明面的主人是張飛,實際上確實這位叔母做主。
“叔母,阿鬥有不得以的事情要做,只能離去。”
“知道攔不住你,可你昨日才遭刺殺,今日一去,天高路遠,這是一件厚甲,我之前改了下,你一定要穿著。”夏侯氏哽咽的說道。
劉禪雙手接過厚甲,這外面是布的,裡面有一層鐵片,錘煉的很薄,很薄,便於穿戴。
這是他第一次接到女性長輩的禮物,之前孫阿母也不曾給過的溫暖。
他覺得自己眼眶進了沙子,使勁的揉了揉也沒有效果,最終還是流下了眼淚。
不過他很快就清醒了過來,道了謝。
看向小紫玉,招了招手, 對方猶豫了一會兒,抬頭看看夏侯氏,等點頭後才慢慢挪步過來。
“紫玉知道阿鬥哥哥要走了嗎?”
“嗯,阿鬥哥哥是要去拯救天下嗎?”
劉禪眼眶有滾燙起來,“是啊,我要去做這件事了,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我們一起去。”
紫玉看著劉禪點了點頭,她雖然聰慧,但還沒有到近妖的程度,不明白這話的真假,但她記得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所以她囑咐道“阿鬥哥哥一定要幫助他們吆。”
“放心,我會的。”
說完站起身,對著兩人告辭,送君千裡,終須一別,再見不知何日。
再次上了馬車,他的心情好了很多,連嘴角也有了弧度。
不過好像忘了什麽事情,卻不記得了。
直到許生提醒,“公子,夏侯夫人好像沒有提到給張將軍帶東西。”
劉禪這才明白忽略了什麽?對啊!怎麽沒有給張叔父帶東西,都給自己了,可憐的張飛叔父。
此時的張飛不覺得自己可憐,他覺得可憐的是夏侯淵,他搶了這位的侄女,從輩分上他得叫叔。
可是前不久他給這位叔收了屍,縫了腦袋,立了墳。
他念在情分上,還在墳前喝了一壇酒,沙場生死本就是常理,可是他還不知道怎麽和家裡那位母老虎講。
大哥雖然允許他給收屍,卻擋不住其他人的想法,很多人已經來找他了,希望他對於敵人不要太過眷戀舊情。
他狠狠呸了一聲,兩個人都沒說過幾句話,有個什麽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