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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武道:從成為假皇子開始》三十九.太上忘情客,能飲1杯無?
  飛雪連綿,覆籠玉京。

  淒冷西風,穿街過巷,卷起漫天絮雪,而原本已該熱鬧的路道卻依舊冷清,唯余一串串燈籠在風裡搖晃。

  路道上,有一馬車前行。

  兩側有宮女,樂師簇擁,再外圍則是披甲的甲士。

  禦車的是位相貌陰柔的公公,。

  車裡,白素璃正把鏤刻著“福”字的暖手袖壺一把塞入少年手裡,然後取出小梳妝盒,水晶鏡,化妝起來。

  她隻用左手化妝,右手一直警惕地握在彎刀上,以防才出宮就有意外。

  畫眉,花鈿,胭脂,施黛,豔麗的紅紙在薄唇間輕抿......

  隨著化妝,原本嬌俏的臉龐顯出一種古意,好像生冷到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而狹長的狐媚眼兒則是帶著幾分漠然於蒼生的冷冽。

  夏閻看著她,隻覺面前的少女正在變得古怪起來,他道:“還是不化妝的你,好看。”

  白素璃看也不看他,冷冷道出句:“不化妝,就保護不了你。”

  “化了妝,便可以保護我嗎?”夏閻有些不解,這個世界有太多神秘。

  白素璃不再多言,她專注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冷漠,忘情,不沾煙火氣。

  她收起盒子,鏡子,又以一種神聖的儀式感,鄭重其事地將一個小匣子取了出來。

  打開匣子,裡面是一件衣裙。

  再一抖,衣裙顯出,是條素白色的留仙裙。

  白素璃盯著留仙裙,道:“你先出去,數到十就進來,然後...不用管我,你隻管去做你自己的事。”

  夏閻知她要更衣,也不佔便宜,掀簾而出。

  車中,白素璃褪去原本外衣,隻留褻衣,隨後又迅速地將這素白留仙裙披裹於身。

  在雪白綢帶系緊的那一刹那,這位白衣少女周身氣質大變,同時...一股難以形容的危險感爆發而出,旋即卻又似靜海平複,只是帶著令人呼吸不暢的壓力。

  而車外,夏閻已經默默地數到了十,他轉身入了車廂,看到白衣少女時,神色動了動,眉頭也微微皺起。

  而此時的白衣少女...與其說是少女,不如說是一座巍峨神聖,不可攀登的古老雪峰。

  她坐在此間,就如一座鎮在了此間,世間一切危險...都已不是危險。

  只不過,她眸中的神色冷的讓人可怕,無意間對上,也不會看到任何的情緒。

  太上忘情,萬物皆是螻蟻。

  甚至在她眼裡,他夏閻也是螻蟻。

  雖說並未相處太久,但穿越後,夏閻最相熟的人其實就要算這位白姑娘了...

  可現在,她周身卻透著一股濃濃的陌生感。

  白素璃還是白素璃,卻又不是原來的白素璃...

  這感覺,就好像他搖身一變,化作了水鬼。

  “你...是誰?”

  夏閻問。

  白素璃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未曾回答。

  夏閻明白了。

  他沒再說什麽。

  顯然,白素璃為了保護他,以那件“素白留仙裙”為媒介,而做了什麽。

  可是,穿上了這素白留仙裙的白素璃...顯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甚至...可能會付出某種代價。

  ...

  ...

  午後。

  馬車行至了皇家陵墓。

  墓碑早已覆白。

  夏閻來到莊妃墓前,十壇仙鄉醉,十壇綠蟻釀也堆疊到了一側。

  樂師們在雪中吹奏起輕靈的音樂,

好似在唱與鬼神聽。  甲士小心地環列四周,警惕地戒備著陰影裡的刺殺。

  素白留仙裙的狐媚眼兒,卻坐在馬車的車頂,閉著眼,仰著頭,似天地裡的一切喜怒哀樂,都與她毫無關系。

  她為何在此?為何要保護此人?或許也只是一個短暫的決定,決定過了,她就會離去。

  啪!

  夏閻拍開封泥,拎著,澆灑在墓前。

  冷冽的酒水倒盡一壇。

  啪!

  他再開一壇,跪坐而下,拎著壇湊到嘴邊,仰頭長灌。

  酒水入喉,似燒的滾燙的烈刀子,而未入喉的又從雙頰滑落,冷的像冰淵裡死人的手。

  喝完一壇,他忽地聽到身後傳來嘈雜的聲音。

  有不少人在奔跑,有不少人在拔出刀劍,甚至連皇室嚴格掌控的弓弩箭矢似乎也出現了,一重重惡意向他方向奔襲而來,似要將他淹沒。

  這些都是刺客,都是來殺他的。

  為什麽殺他?

  因為那些人想“趁他病,要他命”,只不過,這個“他”卻不是此時的他,而是他體內藏著的另兩個恐怖的卻暫時沉睡著的靈魂。

  因為那些人本想掌控三皇子,既然掌控失敗了,他們就想殺之,一來是為大炎的亂局再添把火,二來則是想埋葬那有關“永生”巫蠱儀式的秘密。

  這些本都和他無關,可他卻被卷入了此間,讓另一個世界的他...因此失蹤,死亡。

  此乃...殺己之仇。

  如今的他,雖然僥幸地獲得了三皇子的記憶,稍稍能夠站穩腳跟,可卻要面對越來越多的神秘和危機。

  正常來說,如果沒有奇跡,他只會是兩種結局。

  一,被這些無孔不入的刺客給殺死;

  二,在他體內那兩個恐怖靈魂蘇醒後,他則被取代。

  恨!

  恨!

  恨!

  啪!

  再開一壇美酒, 夏閻對著墓碑,微微一舉,絲毫不管身後的刺殺,只是痛飲。

  而在他身後,甲士們和刺客們終於對上了,雙方廝殺起來。

  血流成河,宮女們,惶恐不安,樂師們吹奏的音樂都已顫抖。

  未幾,甲士們潰敗,往裡退著,宮女們,樂師們也都往夏閻的方向退去。

  少年卻隻管飲酒。

  而在馬車上,那狐媚眼兒只是冷冷看著。

  無論己方的人死去,還是對方的人死去,她都漠然的很。

  既是太上忘情,那麽...生命的逝去,又有什麽關系?

  然而,當刺客足夠逼近夏閻的那一刻,她突然像是尋到了出手的理由,而動了。

  她一動,便是消失。

  天地裡,忽有一道難以形容的氣機橫貫,覆籠,冷風,飛雪皆入此氣機,縱橫數裡,交錯之間,那些包圍而來的刺客便是全部靜止,全部僵住,然後往前撲倒,失去了生命。

  白衣少女站到少年身後。

  少年已經喝了五大壇烈酒。

  他還在喝,似是要把穿越至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膽怯,所有對親人的思念,所有對死亡的恐懼全部用這酒水衝去。

  忽地,他大笑狂歌。

  “綠蟻新醅酒...

  紅泥小火爐。

  晚來天欲雪...”

  說完“雪”字,他拍碎了兩層封泥,然後把一壇拎起,舉到了白衣少女面前,哈哈大笑著問:“能飲一杯無?”

  少女看著那酒,說出了這旅途中唯一的話。

  “不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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