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王先生和小黑先生,我們五個各自準備著自己的裝備,艾琴這次得跟著我們進去這也是她第一次參加實戰,顯得異常的興奮。
我忍不住調侃她道,“聽說森林裡面的蚊子有碗那麽大,咬上一口全身都要腫幾天,艾琴你怕不怕?”
艾琴“嘻嘻”一笑,“怕什麽,到時候誰咬誰還不一定呢?既然有碗那麽大,那串起來也可以烤它們的肉吃!”
老五誇道:“好女子,有魄力!”
阿芳說道,“哎喲,艾琴你還能說的再惡心點麽!”
全子在一邊調試著他的寶貝狙擊槍一邊說道,“這東西走哪兒都得帶著,上次若不是它的威力,恐怕我們幾個早就被那條大蛇活吞了。”
說到那條大蛇,我們幾個瞬間就沉默了下來。
全子一看自己說了敏感的話題趕緊轉移話題道,“那什麽,原始森林別的可不愁,野果子多咱這次可不會挨餓了。”
阿芳這時繼續說道:“全子說的對,我還特意查閱了相關的資料了,聽說中城周邊的森林裡面有野生的水果木瓜,碰到了我們可要帶點回去吃!”
我盯著她平坦的胸看一眼,笑道,“行了,就你那飛機場,等退役了去韓國塞矽膠吧!”
說完我們四個都笑了,阿芳一個手套砸了過來,我躲!
準備好了裝備,我們跟著小黑先生進入峽谷。
不愧是國家級風景區,只見頭頂上雲霧嫋繞,一條清澈而又寬闊的山泉溪流從我們腳下緩緩的流過,兩邊的陡峭筆直的懸崖上偶爾幾棵參天大樹異常的突兀,山間雲霧繚繞,真是一個人間仙境。
但我們卻不是來觀賞風景的,對於如此的美景我們也只能匆匆一瞥,然後迅速把它們拋在腦後。
和那十個人比我們畢竟是專業的,加上小黑先生已經走過兩次,所以這次到達他們宿營的地方才花了半天的時間。
他們扎營在一個小草坪上,周圍雜草不是很深,視野很不錯。看來小黑先生對野外生存知識還是非常專業的。
我掏出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勢,發現這個營地的下面約四百米的樣子流淌著一條溪流,看樣子和峽谷中的那條溪流屬於同脈。
營地兩邊是比較緩的山坡,山坡不斷往峽谷的深處延伸,周圍怪石嶙峋,植被很茂盛,這營地靠近森林的一端樹木已經開始茂盛起來。原始森林的綠色越往深處顏色越深,在這個位置即使有望遠鏡也看不見森林更遠的深處。
我收拾好望遠鏡,發現其他的四個人已經在樹林周圍尋找線索了。
我順著帳篷周圍的草叢尋找著蛛絲馬跡的時候,靠近樹林的全子叫道,“快過來,他們從這裡進去的!”
我抬頭一看,全子在營地的西南角大約三十米的地方,我們急忙趕過去只見他的腳周圍有著很多散落的雜草,明顯是人為破壞的,其中一棵小樹上還有刀砍過的痕跡。
我們不需要向導,於是讓小黑先生留在了原地,並且叮囑他,如果我們五天之內沒有出來,他就自己出山去,再次尋求幫助。艾琴掏出定位系統在上面做好了相應的記號,然後我們就沿著這最初的線索開始追尋下去。
由於這裡的草是從高到矮逐漸增減,在森林的邊緣我們還是能清晰的跟蹤那幾個人的腳步。他們在草叢中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巷子,看樣子這群人中也有專業的山地旅行者。
這樣的痕跡一直持續到密林的外圍,
我們完全進入密林裡面後,由於地面植被變得稀少,地上的落葉逐漸加厚,腳印這個線索就此斷了。 更加不利的情況是此刻的天氣變的有些昏沉,再往前走了一段,天竟然黑了下來。
我們在一處安全的位置做了消防溝,在中間點燃了篝火,並煮了些東西吃,天黑了繼續搜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抓緊時間休息。
由於樹林裡面的濕氣比較重,我們三個男人一致同意不用女孩子守夜值班了,三個男人一人三小時就能到天亮。
由於我安排在凌晨三點到六點。加上時間還早,絲毫沒有睡意,就和躺在一邊一樣睡不著的艾琴低聲的聊起了天。
艾琴還是上次在貓兒山隧道中經歷了一些實戰,以前總是對著一堆儀器和虛擬的圖像,也沒參與我們智鬥那條大蛇和蜘蛛,所以也都不知道此刻休息的重要性。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這麽表面這麽簡單的。”我對她說。
艾琴接話道,“怎麽啦?你是不是也覺得這群人是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
我一樂,“看來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艾琴說,“可不是,我一看你眼睛就知道你在想什麽啦!”
我知道她開玩笑,歎了口氣,“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幾個人怪怪的!”
她說:“你想啊,五個在校大學生,即使對旅遊情有獨鍾,也不可能這麽冒險跑到這種地方來吧?”
我說:“跑到這裡來一定是有原因的,等我們找到了他們一定要仔細問清楚。難道這地方有什麽野人的傳說,跑到這裡是為了研究它們?”
艾琴歎了口氣,話題一轉,“唉,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是否都還活著了?”
“別這麽悲觀,他們一定都還活著!”我回道。
“是,他們一定都還活著。”艾琴也跟著我說道。
這時艾琴和全子也插入了我們的話題,老五見大家都睡不著,索性也靠了過來和我們聊了起來。
結果天南地北的聊到半夜,都準備再次入睡的時候,突然一陣“哄哄哄”“咧咧咧”聲音從森林深處傳來,我們頓時嚇了一跳,聽那陣勢好似有什麽千軍萬馬奔襲一樣。
這種聲響大概持續了兩分鍾後終於回歸平靜。因為聲音離我們的位置比較遠,我也沒過多的放在心上,加上倆眼皮一打架,閉著眼睛睡了。
全子把我叫醒的時候,我正夢見我和艾琴在這大峽谷度蜜月呢。這個家夥,攪了我的好夢,我從睡袋裡面爬出來的時候偷偷的瞪了一眼全子。
全子也不搭理我還以為我起床氣,對我吼道,“你瞪老子幹嘛,起來站崗。”
“老子喜歡瞪你。”
全子當下也不再理我,往睡袋一鑽睡去了。
我和他罵罵咧咧已是稀松平常,屬於罵的越凶關系越鐵的那種。我穿好了衣服把裝備檢查了一遍,又往篝火裡面加了些柴,抬頭看了一眼被樹枝遮擋的支離破碎的天空,聽著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狼叫、貓頭鷹叫及各種鳥蟲之聲,突然有種深處動物王國的感覺,不由得心裡一陣自豪,此情此景,可不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
第二天天剛亮,森林中漂浮著一層薄薄的白霧,能見度變得很低。我們幾個簡單收拾後又重新開始了新一輪搜索,我專注於昨晚傳來聲音的一邊。
果然我的猜測沒錯,他們十有八九是為那些東西來的,因為就在這一片密林中,我發現了用砍刀砍出來的一條小路。
我們五個沿著他們砍出來的路往森林深處走去,忍不住改了某老先生的一句話:世界上原來是沒有路,砍的人多了路就出來了。我們雖然沿著他們的腳步,但是我們也沒有閑著,不斷把路拓寬。因為危機意識告訴我們,他們這幾個肯定會有人受傷,而且還不只一個,我們把退路完善好,這也算是為自己後面做準備工作。
走了一個上午,我們才從那條“林間小路”走出來, 密林區結束後,出現在我們面前的變成了一棵棵參天古樹,隨便一棵,就要我們至少三個人一起才能抱住,樹的密度減少了,但是遮天蔽日的枝葉使得林間變得異常的昏暗。
地上落著一層厚厚的腐葉,如果到了下午,溫度起來之後腐爛的樹葉會產生致命的毒氣,也就是很多小說裡面提到的瘴氣。
另外這腐葉裡面還是很多毒蛇的聚集地,我們變得異常非常的小心謹慎,一步一步的往樹林深處走去。繞過這片樹林後,眼前頓時變得豁然開朗,具體來說,眼前的情景簡直不敢讓我們幾個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吧,我得承認我們回到了某個類似於侏羅紀的時代,雖然我們看到的不是成群的恐龍,而是另外的一種生物——野豬。
這片樹林的深處,竟然是成片野豬巢穴,一個個用樹葉樹枝茅草堆積而成的豬窩,像極了縮小版的茅草屋,且是一排接著一排,數量龐大到一眼看不到邊界。
地上腐葉和泥土已經被踩成了厚厚的泥漿,周圍還有一個偌大的水坑,裡面有十幾隻小野豬正在周圍追逐嬉戲,絲毫就沒注意到我們的出現,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野豬的習性多半是以母野豬的三代種族聚集,最多也就幾十隻,很少像眼前這樣成百隻聚集成群,我們五個呆在了原地,再也踏不出第二步。
“我的天,難道我們這是到了二師兄的老家嗎?”阿芳在一旁低聲說道。
“這麽說,那些人是為了這些野豬而來的?”全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