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子的話我們誰也沒有回答,那幾個大學生如果是為了研究這些野豬而來的倒也說的通,如果她們讀的是畜牧專業的話。
就我們目前窺探到的這個野豬據點,老的小的公的母的全帶上少說也有好幾百隻,這麽大的野豬族群,倒真是很少見到。
俗話說,一豬二熊三老虎,說的是野生動物中傷害性和攻擊性的厲害程度,野豬雖然體格沒有其他兩種威猛高大,但野豬攻擊性和殺傷力確實非常強的。
野豬的食性和家豬差不多,屬於雜食性動物,多半時候吃青草和根莖,碰到肉了也不會客氣,碰上冰雪天氣,它們就用翹起的豬拱嘴刨洞,挖深埋地下的種子和果實吃。它們四肢雖短小,但奔跑速度極快,年長的野豬一對獠牙殺傷力也極強。
不過一般情況下野豬不會主動攻擊人類,除非它受到了威脅或者它落單的情況。
眼前這些野豬幾乎都已經長出了那一對致命的獠牙,渾身紅棕色的毛發足以證明了這些家夥已經是這片森林的霸主了。
此刻這群野豬已經注意到了我們幾個不速之客,好似並沒有意識到我們在研究它們,幾隻嬉戲的小豬甚至追逐著從我們眼前跑過,去了森林的更深處。
我們不想招惹它們,但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之前失蹤的那群人的活動痕跡消失在了野豬群的巢穴附近,我們要想進一步找到其他的線索,就必須要搜索這野豬群的部落。
老五忍不住罵道,“這是什麽怪世道,野豬什麽時候都開始群居生活了!”
我笑道:“阿芳說的不錯,二師兄的老家的確是在這裡啊!”
艾琴聽完呵呵一笑,“確實有趣,你們看這群野豬完全沒有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裡嘛。”
我們說話的時候那群留守的母野豬可沒閑著,“哼哼”幾聲一下子就聚集了十幾頭。
全子暗道,“夥計們,都說野豬是近視眼,你們說它們是不是認為我們是幾隻高大的猴子。”
那十幾隻野豬此刻已經有些警覺起來,它們圍繞著巢穴盯著正在緩慢靠近的我們。
我看著這架勢心想完了!前面的那幫學生肯定招惹過它們了,不過我們有槍在手也不至於怕它們突然攻擊,但這搜索野豬巢穴的工作似乎不太好開展啊。
“繞過去吧!”我提議道。
“繞不過去,它們的這個巢穴范圍太大了!”老五周圍觀察了一下說道。
“怕什麽,我們全副武裝不至於怕幾隻野豬!”全子說道。
於是我們都端好武器,準備強行從野豬窩的中間闖過去。我們剛前進不到十步,“哼唧”一聲豬嚎,那群早已蓄勢待發的母豬就像得到什麽許可一樣衝了過來,瞧它們這氣勢洶洶的樣子,我突然想起“一豬二熊三老虎”這句話,知道這些炸了毛的家夥惹不起,趕緊招呼道,“扯呼!”
我們五個都沒來得及開槍拔腿就跑,剛剛形成的戰鬥隊形瞬間被衝的七零八落。
說實話,在進來這座森林之前,我們把什麽危險怪獸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這成群的野豬。
我和艾琴拚命的往密林中跑去,不久老五那邊就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我此刻想著走回頭路也不是辦法,更覺得逃跑也是解決不了問題,我回頭余光一掃,發現追我們的也就四頭豬。
我把艾琴一拉,往旁邊的樹後一推舉槍便射,“啪啪”兩槍,兩頭豬的腦袋瞬間就開了花。
剩下的兩頭速度比較慢,
一看前面同類的慘死樣子紛紛急刹車,轉屁股就往回跑。 艾琴紅著臉罵我道:“你個大色狼,你剛剛推我屁股幹嘛呀?”
我臉一紅,危機時刻哪還管得了屁股不屁股的,急忙解釋道,“哎,情況緊急嘛,我可申明我可不是故意的!”
艾琴正待答話,卻又聽見老五那邊槍聲更密,心想老五那邊肯定是遇到了什麽難纏的主兒。
我和艾琴折返回去,由於槍聲四起,此刻偌大的豬窩中竟然是一隻豬都沒有了。
我們很順利的到了老五的位置,只見他這邊戰況異常慘烈,他一共打死了五隻,五隻身上布滿了彈孔,其中還有一隻前腿被打斷了,躺在地上直哼哼。。。
這時全子和阿芳也跑了過來,五個人重新聚集在老五這一側,趕緊構築了一道防線。
老五對我們說道,“現在我們殺了它們的好幾頭母豬,這道梁子算是結下來了,昨晚我們聽到的聲音估計就是他們主力部隊發出來的,看來這群豬的力量非常強大,我們必須小心應對。”
聽完老五這番話,我們都覺得比較搞笑,這人豬大戰一觸即發,實在是萬年難遇的一幅畫面。但我們四個又都笑不出來,想到這森林畢竟是它們的天下,也不知道它們在這裡到底生活了多少年,就兵法而言它們佔據了天時地利,而我們僅僅只有人和。
有了剛剛的交戰經歷,我們決定五個人暫時分為了兩組:全子、老五、阿芳三人一組正面突破,從豬穴的中間硬插過去,尋找線索;我和艾琴圍著這些豬窩的外圍半徑尋找那群人的線索。
我和艾琴背靠背在豬窩附近仔細的尋找著,雖然現在豬窩附近異常安靜,但剛剛我們的槍聲肯定驚動了出去覓食的公豬群,我們現在停留在這裡,其實是非常危險的。
但是那五個學生不管在這裡有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我們當下也只能冒險留下尋找蛛絲馬跡,找不到大致的方向,我們就會向無頭蒼蠅一樣,在這原始森林亂竄付出再多都是白費功夫。
就在這時我看到旁邊的泥土上有著一些已經不太明顯的血跡,血跡融入泥土且已經乾涸,這條血線一直延伸到旁邊樹林中。
我給艾琴打了手勢,她走了過來蹲下來仔細的嗅了嗅,說道,“咦,這分不清楚是人血還是豬血!”
“哎呀,誰讓你聞了!”我說,“我是讓你呆在這裡,我去前面看看!”
艾琴臉一紅,嘟囔道:“那你幹嘛不說清楚嘛?”
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讓她自己小心,我順著血跡一步一步來到樹林旁。
血跡消失在一棵較大的栗樹旁,當我圍繞著這一棵樹探尋之際,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迎空襲來,隻覺得一陣涼風從頭頂一閃,我偏著身體雙腿用力一蹲,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還來不及抬頭看,一個巨大的毛掌又再次拍了下來。
我心中緊急搜索相關信息:熊瞎子、大狗熊、猩猩、狒狒。。。該不會是個野人吧。。。
因為保險關著,開槍已是來不及了,隻好對不起我最親愛的槍了,我把槍當作木棒子,舉起槍迎著這毛茸茸的手臂用力打了過去,“啪”的一聲,像撞到了一棵粗壯的樹枝上。
利用這個瞬間,我已然看清了襲擊我的怪物。這他娘的什麽醜東西,兩條手臂一米多長,長的一張似老鼠但是五官又十分扭曲的長臉,拇指大小的一雙灰溜溜的眼睛,拳頭一樣大的一個黝黑的鼻子,咧著嘴露出上下兩排裂齒,渾身長著紅毛,像一只會飛的大猴子。
這是猴子麽?但就算是長臂猿的手臂也沒這麽長啊,長臂猿我見過,絕對不是這貨!這就不是什麽猴子,頓時我覺得我必須滅了它,不是有句話說:長的醜不是你的錯,跑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再加一句,跑出嚇你德爺,你就是錯上加錯。
那一槍打在它手臂上,雖然我覺得像是打在樹枝上,但是它明顯被我打痛了,急忙縮回了手,我順勢把槍朝它砸了過去,右手此刻已經拔出手槍,不由考慮就是一陣連續射擊,說出來自己都臉紅,接連三槍,毛都沒打到它一根。
因為我快它也快,它一見我拔槍雙臂往樹枝上一拉,幾個跟鬥消失在樹叢中。
艾琴聽著槍聲,急忙跑了過來,看著我還在望著樹叢發呆,也跟我望了過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哇哇”的開始尖叫起來。
因為就在剛剛那隻莫名的怪物消失的樹叢中,一具年輕的屍體掛在那兒。身上登山服全部破了,臉上的五官已經血肉模糊。左手已經不在身體上了,胸前的幾個大血洞還在流著黑色的液體。
老五在一邊問我們道, “德子怎麽回事,為什麽開槍?”
我回道,“快來,我們找到其中一個人了。”
老五他們趕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把那具屍體從樹上搬了下來,艾琴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很快就從巨大的驚嚇中恢復了過來。
她幫我把屍體放在地上,並開始收集屍體上的證據。
我翻遍了那屍體的的口袋,只在他的登山服貼身口袋中,發現了一張偽造的學生證。
被血染的差不多什麽都看不清了,只能看到性別是男,這等於什麽都沒說,性別不用這證件告知,我們從身體構造上也能看出來。
我此時注意到了他的右手虎口處的繭,我吃驚的發現他應該是個經常玩槍的家夥,難道是個偷獵的?
老五問道,“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我搖了搖頭回道,“沒有其他的線索,除了這張偽造的學生證。”
阿芳又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和傷口,不敢相信的說:“初步來看他應該是被野豬攻擊過,你們看他的左側大腿處有野豬撕咬的痕跡。但奇怪的是他的致命傷在心臟這裡,似乎是被什麽鋒利的爪子之類的直接掏出了心臟。你們看,他的臉上的傷和左臂的這個缺口並不是野豬造成的,這似乎也是被一種很鋒利的爪子抓的。由此可以判斷,他是被野豬攻擊後逃到了樹上,在樹上被另外一種生物給偷襲致死的。”
聽完阿芳的話,我急忙把剛剛遇到了那個怪物的事情說了一遍。
老五一驚:“德子剛剛遇到的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