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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熟練度苟長生》二十九 大麻煩
  “這連雲城,最近越發不太平了。”對面中年道友吃完最後一口飯,感歎道。

  “嗝~”

  陳平打了個飽嗝:

  “又發生什麽了麽?”

  “那倒沒有,哎。”中年道友歎了口氣,欲言又止,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小聲道:

  “不瞞道友說,我懷疑我被人盯上了。”

  陳平楞了一下:

  “道友得罪人了?”

  中年道友直搖頭,小聲道:

  “本修士也沒想明白,不知何時得罪了他。前些時日有個修士老出現在這個街道,我一開始不以為意,隻當是鄰裡,後來才知他並非鄰裡,而是去那側的張政道友家請教技藝。按理說這並非什麽異常事,可不瞞道友說,我老覺得他一隻眼睛在盯著我。”

  “哎,我的直覺很準。對了,那個道友長得雙眼如鷹,額頭較高,陳道友可曾見過?”中年道友又補充。

  張政家?

  請教技藝?

  陳平瞳孔蹙縮。

  按這個鄰裡道友的描述,那人一定是鷹眼司徒善。

  張政那三腳貓技藝,需要經常過來探討?

  這個鄰裡道友覺得被司徒善盯上了,但鄰裡道友卻不認識司徒善。

  ...不對。

  陳平心中一凜。

  司徒善盯上的恐怕不是這個鄰裡道友,而是我。

  我被盯上了。

  難怪剛才見到司徒善的時候覺得他的目光不太對勁,擱這兒等著呢。

  可是。

  為什麽?

  張政把我賣了?然後司徒善盯上了我的財?可張政也並不知道我的符皮成功率如何啊。

  司徒善因為沒白嫖到我的技藝,然後懷恨在心?

  竟至於此?

  不對,不對。

  肯定有我不知情的線索所在。

  但我和司徒善唯一的交集就是符皮...除此之外,別無他處。

  符皮?

  按理說,即便我的符皮技藝暴露了,那齊江倫針對我還說的過去,他司徒善和我同為學徒,何至於此?

  陳平看了一眼碗裡的麻辣兔頭,突然覺得兔兔都不香了。

  他越想越心慌。不動聲色的和鄰裡中年道友又閑聊了幾句,安慰了一下鄰裡,然後回了屋內。

  隔著窗戶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夕陽西下,晚霞映紅了大半個天空,按估計此刻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還可以做很多事。

  這件事必須搞清楚,不然如芒在背,今晚別想安穩睡覺了。

  陳平緊蹙眉頭,輕輕的籲了口氣。望了一眼張政家所在的方向,轉身給自己穩固了一下渾身的短劍和符籙。

  檢查好身上的隱藏裝備之後,給自己換了一張臉。

  然後趁著無人注意溜了出去。

  等到司徒善從張政家出來後,遠遠的跟了上去。

  拐過幾個街道後,陳平慢慢的握緊了劍柄,因為司徒善走的並不是回家的路,而是一段罕有人至的荒廢小巷。

  轉過一個拐角處之時,陳平停頓了一下,然後果斷一套雲煙步使出,旮旯小巷的空氣中瞬間拉出幾道不規則的殘影。

  殘影隨著長劍疾馳並瞬間九十度騰挪,長劍寒光一閃,微風九劍第七式快如遊蛇,卻沒有發出一聲聲音。

  躲在拐角,呈攻擊姿勢的司徒善瞬間被攪斷雙臂。

  司徒善沒來得及驚恐,就看到第三劍洞穿了自己的小腹。

  司徒善被劍罡帶著往後飛,

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又摔落在地。  “你是何人?為何要跟蹤我?”司徒善用腿艱難的支撐起身子,讓自己靠在牆角得以喘息。

  司徒善看了看自己的雙臂,又看了看小腹。

  知道自己怕是沒有活路了。

  嘴巴吐著血沫子居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劫道居然劫道到我頭上來了,好樣的。”

  隨即又是一陣咽氣。

  因笑而導致劇烈的嘔血。

  陳平提著長劍慢慢走過來,冷冽的看著司徒善。自己練氣三層,具有殺五層的實力,而司徒善僅僅練氣兩層,完全不懼於司徒善,這也是他敢直面司徒善的原因。

  “為什麽盯著陳平?”陳平沉穩道。

  聽到這話,司徒善瞳孔蹙縮:

  “你是...陳平?”

  司徒善下意識的想挺直身體,但這個激烈的起身動作,隻給他帶來撕心裂肺的巨疼,身軀忍不住顫抖起來,卻絲毫不能起來半分。

  司徒善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見鬼了一樣。

  陳平不是練氣一層嗎?

  什麽時候有這般詭秘般的本事?

  自己在他面前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是我問你問題。”陳平臉色漆黑。

  司徒善又看了看自己的傷勢,突然笑了起來:

  “我既然活不了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哈哈,你死定了。那符皮就是你做的對吧?我就知道,偏偏那老東西不信。哈哈,你死定了,殺了我你以為你能活?你死定了。哈哈。”

  “噗呲。”

  一劍劃過咽喉,司徒善的聲音戛然而止。

  果然。

  他娘的。

  果不其然是因為符皮盯上了我。

  陳平迅速打理現場,清理掉自己存在過的痕跡,然後走固定流程---摸屍。

  最後將司徒善丟進一側荒廢破敗的房屋內,甚至拿雜物掩埋了一下。

  你選的好地方嘛。

  道友。

  搞定這一切之後,陳平迅速撤離現場,轉過幾棟荒廢的房子後,躲在一個角落給自己換了一個面孔,穿過幾條街之後,又給自己換了一個面孔。

  陳平沒有回家。

  開始迅速思考當前的局面。

  ‘司徒善說我死定了,這斷然不是他臨死前求生欲望下的威脅。相反,他知道自己死定了。’

  ‘他那是報復的笑。’

  ‘也就是說,他背後有人。’

  陳平牙疼。

  當初最害怕的就是殺了小的來老的,殺了老的來上古的。

  沒想到,終究走到了這樣一個地步。

  ‘根據司徒善最後的遺言,司徒善並非簡單因求財而盯上我,話中流露出來意思與符皮有關。如此看來,這並非是司徒善一個人的行為。’

  ‘司徒善背後的人至少知道司徒善盯梢我。’

  ‘但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我並不確定。’

  ‘敵在暗,我在明。’

  陳平抬頭望了一眼漫天的火燒雲,如同浴血的戰場一樣。

  他現在的處境又何嘗不是如此?

  ...這連雲城,恐怕待不下去了。

  陳平扭頭望向西區。

  一咬牙,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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