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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作證》第30篇章 登青雲山
  出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右轉,可以去登青雲山。青雲山,我和她去登過一次。記得,去往青雲山登山時,天氣還真不錯,是一個豔陽天。到新泰市實習點的起初,就想著去登這座山,然後去到山的高點俯瞰新泰市我們實習的這個地方的全景。剛到時,因為住地是在新泰市職工中專,離新泰市區的製高點或最高的山—青雲山的距離太遠,而沒有登成。中間,在TA市區的同學來新泰市實習點看我們時,有去過青雲山,不過只是去了青雲山的山腳下面的青雲山烈士陵園。後來,每每去到青雲湖觀景、戲蝦、弄蝦、捉蝦的時候,看著高高的青雲山,對欲登上去的念頭,也有想過放棄。只有到了今天,她似是欲讓我們的情感在已有足夠的熱度和深度的同時增加足夠的高度的樣兒,早早地邀我吃了飯,騎了自行車,帶著我,直直地斜著上到青雲山腳下,將車放在青雲山烈士陵園的下邊,然後準備登山。

  北宋詩人蘇軾《題西林壁》詩中言廬山“橫看成嶺側成峰”,來新泰市的人從新泰市區去往青雲山的方向,幾乎於任何一個點看上去,看青雲山又何嘗不都是“橫”著成嶺的呢?而且,於山頂上看來,少土多石的四個山頭,在陽光下顯得更為顯眼。

  欲登青雲山,那是得把嶺頂上那四個山頭都得去登的。因為於山腳下看去,那嶺頂上的四個山頭的底座是連在一起的。從左到右看去,山頭與山頭間的距離似乎都近得很,同時山頭與山頭的高度似乎也沒有太多的明顯的差別,山頭與山頭的觀感似乎也差不多。停自行車的地方,或者說我們從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出發去往青雲山最近的最先到達的,便是那“橫看成嶺”並由四個山頭組成整座山嶺的最左邊的那裡了。

  青雲山,位於新泰市城東4公裡,矗立於青雲湖東畔,面積6平方公裡,山勢呈西北東南走向。四座峰巒,從西北向東南沿山脊線呈一字形排列,依次為彩雲峰、晴雲峰、翠雲峰、青雲峰。青雲山是一座花崗岩山體,峭壁如削,奇石遍布,集險、奇、俊、美於一身,是泰山山脈的東延部分,素有“岱宗襟帶”之稱。

  歸弄好自行車,從青雲山最左邊的彩雲峰那個山頭向上登,先是過青雲山烈士陵園,於“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的山腳,尋路至山腰。其間,剛開始見著的多是平直的坡斜的的多土少石的,待到過了於碣石間長得不易的零星的幾棵棵低矮的蒼勁的松樹,腳下便開始漸漸地感覺到沒有了土的松散和草的柔軟,突兀在眼前的臉前的胸前的是圓而滑、寬而高的,於北方常見的花崗石山岩。

  左右看了,沒有斜著去的路,只有那“立”在眼前、臉前、胸前的崖岩石梯路。那梯路,是唯一的我和她能尋著的可以上到山頂最左邊那個叫做彩雲峰的山頭的路。那梯路的每一階梯步,不知道是源於何朝何代何年何月何日何時何人的鑿子之下?不知道為什麽在每一梯步上,鑿成隻容得下成人半個腳大小的長寬?不知道於梯步周邊,只能緊貼著圓滑的壁石,而且在沒有其他任何一樣抓手或可能觸到的東西作為依靠的絕地,需要花多長的時間,才能鑿成成人半個腳大小的梯步來?

  唐代詩人李白言蜀道“地崩山摧壯士死,然後天梯石棧相鉤連”,而青雲山這眼前的由石匠鑿成的梯步,卻是沒有其它依靠可供與之鉤連的,但直直的梯步,確似直上雲天的樣子,陡峻得很。自古華山一條道,當時我是沒去過華山並見上那“一條道”的樣子。

後來,我去過華山,並從那“一條道”走了下來。現今去比較我和她當時登青雲山登上去的那一條只有石匠用鑿子鑿了才能鑿成的那一條筆陡的梯路,確實是要比華山的那“一條道”要難得多了。  幸好,青雲山的那一段於崖岩壁石上鑿成的梯路,不是很長,只有二三百米的距離。二三百米的距離,她於前,我於後,懸了腳跟,用腳尖著地,爬了有超過米小時。在臨近梯步的盡頭,向右,側了用身子緊貼著圓滑的崖壁,用腳掌斜著,在梯步上踩住了,喘上一口氣,息一下腳,似有“半壁見海日,空中聞天雞”的味道兒。城市就在腳下,村莊就在腳下,土地就在腳下,太陽也在我們的眼睛遠處的下方,我們似乎離大地有萬千丈高了。

  在登石梯前,我沒有想過打“退堂鼓”走“回頭路”的。當時沒有想打“退堂鼓”或走“回頭路”的原因,或許是青春無敵,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緣故吧?或許是真愛無懼,兩個相愛了的人認準了的路一定會攜手堅持走下去的緣故吧?

  現在,於離地萬千丈高的崖壁上,就是心悸魄動了,恐怕也打不了“退堂鼓”、走不了“回頭路”了。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於筆陡的只能容得下成人半個腳大小的梯步上,下去一個梯步恐怕都是絕不敢想象和去嘗試的……,太危險了!一步不慎,打滑了,踩空了,或沒有踩實踩住,那萬千丈下的山底……,實是不敢去想象。手把拉著上方的梯步,腳踩蹬著下方的梯步,身子緊貼著崖壁,周邊沒有一棵樹、一棵草,沒有任何可以凸出來的石塊、石尖可供依靠。幸好,沒有風吹過,沒有鳥飛過,如果有,我不知道我們於筆陡的石梯上是否還能把拉緊、蹬踩緊、貼得住?回過神,緩轉頭,手腳並用了如同已離弦的不能回頭的箭,繼續前行,真真的抵砥前行了,然後去到青雲山嶺上的第一個山頭—彩雲峰。

  山頭是平緩的那種,於我看來,不陡峭,也不峻極。山石是圓滑厚實的那種,無斧劈,無撕扯,看上去也無風化,似是被江河、海洋裡的水浸潤了般。山頭上無林木,有的只是不多的雜草、葛藤;少沙土、泥壤,有的多是頑岩、滑石。

  從彩雲峰往右去第二山頭即晴雲峰間,有一條掛在崖壁腰間的石路。這路,是兩峰間來往的唯一的通道。這條掛在崖壁腰間的石路,成人直著走過去,會有半邊身子懸在路外,所以只能側著身子,或背朝外面朝壁了一步一步地移著走。石路不長,僅有大約20米的樣子,但卻是極難走的,如同小時學過的語文課本裡《登山》一文中列寧走的那一段壁石間的山路般。

  《登山》一文這樣寫道:

  俄國十月革命前,列寧為了躲避沙皇警察的搜捕,隱居在一個叫普羅寧的小地方。

  普羅寧四周都是巍峨的高山。一天早晨,列寧請波蘭革命者巴果茨基作向導,上山頂去看日出,但是出發晚了點兒。

  “有沒有到山頂的近路呢?”列寧問巴果茨基。

  “有是有。就是……”

  “什麽?”

  “路太窄,又太危險,要經過深淵邊上。”

  “您走過這條小路嗎?”

  “走過幾次……”

  “我們就走那條小路吧!”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小路跟前。路寬只能容一隻腳,一邊是峭壁,一邊是深淵。

  “您看看,是這樣的路。”巴果茨基說,“您不能從這兒過。

  “那麽您呢?您能過去嗎?”列寧問。

  “當然能。不信,我走給您看看。”

  巴果茨基背貼著峭壁,扭轉了頭,不去看深淵,用碎小的步子在狹窄的小路上慢慢向前移動。

  走過了最險的地方,巴果茨基輕輕地舒了口氣,才回過頭來看列寧。這一看,嚇得他險些掉進深淵。

  列寧跟在他後邊,就在最險的地方停住了。他知道列寧頭昏目眩了。

  “往回走!”巴果茨基大聲喊。

  列寧站立了幾秒鍾,定了定神,又小心地向前移步。他不慌不忙,一步一步地走過了這段危險的小路。

  他們登上山頂,一股柔和的陽光正好射穿黎明前的薄霧。遠處蔚藍色的湖水開始反射出耀眼的亮光。

  山頂上的雪刹那間變成了粉紅色,樹叢和草地上的露珠兒也開始閃爍著光芒。好像有誰在指揮似的,鳥兒們放開歌喉,歡快地唱了起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們開始往回走。

  “回去不用著急了,”巴果茨基說,“我們不必走那條險路了。”

  “可是我,”列寧說,“我打算仍舊走那條小路。”

  “為什麽?”

  “很願意解釋一下,但是必須在走過那條小路之後才行。”

  於是,他們又來到靠近深淵的那條小路。

  “這一次我先走。”列寧說完,就毅然決然地走了過去。

  巴果茨基也順利地走了過來。列寧握著他的手,說:“感謝您陪伴我,這次野遊非常有趣。”

  “現在請您告訴我吧,”巴果茨基說,“您為什麽還要走這條危險的小路?”

  “就是因為我害怕它。”列寧說,“一個革命者不應該讓害怕把自己壓倒。咱們得每時每刻、隨時隨地鍛煉自己的意志。

  於《登山》中“背貼著峭壁,扭轉了頭,不去看深淵,用碎小的步子在狹窄的小路上慢慢向前移動”的那樣,我是不敢的。因為我確實害怕,甚至連說及“萬丈深淵”“粉身碎骨”這樣的字,都能給我帶去字面意義上的衝擊,都能讓我從自己的骨頭縫裡感受到害怕,我自打小起就患有恐高症的。

  於此,我有過下山回去的念頭,因為我們已經算是完成了登山,沒有必要一定要去所有的山頭走一遭。但來時的只能容得下成人半個腳大小的梯步,需手把拉緊、腳蹬踩緊了才能移動的梯步,讓我一想起便又不禁毛骨竦然,後怕得很。開弓哪裡還有回頭箭,也許“自古華山一條道”就是這樣的“行不行”都必須走的一條道,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於“只能前進不能後退”的境地,決定了硬著頭皮往前走。先氣沉丹田,然後屏住氣,提著心,側著身子,面朝壁,手把拉著崖壁,眼朝右望向前進的方向,一碎步一碎步地小心冀冀地移著過,大約十分鍾的樣子才去到第二座山頭—晴雲峰。

  從第二座山頭—晴雲峰,去到第三座山頭—翠雲峰;從第三座山頭—翠雲峰,去到第四座山頭—青雲峰,都是極為容易和腳程短的。這後面的三座山頭,跟第一座山頭—晴雲峰,差不多是一樣的,都是不大和不怎麽高峻的,都少見草木和土,多是滑溜溜的石板、石壁和石崖。同時,山石也都很潔淨,可能是因為無林木、峻壁遮掩而常被雨水衝洗,被風抹擦的緣故吧!山頭與山間的高度差也不大,不大到可能要計算到分米的高度,四座山頭,我和她僅僅是在第三座山頭—翠雲峰和第四座山頭—青雲峰間有過停留。

  於第三座山頭停留,是因為我們在山頭頂上的石板間,發現了很多形似馬蹄印的凹陷。四座山頭的頂上除了第三座山頭的這些形似馬蹄印的凹陷,絲毫見不到活物生活過的痕跡。於第三座山頭的頂上的石板間發現眾多形似馬蹄印的凹陷,讓我們不僅感覺到了第三座山頭在這四座山頭裡有自己的個性,而且我們還感覺到了生命的氣息和生活的味道。青雲山第三座山頭上的這些馬蹄印凹陷,不似我後來去河西走廊的深處,在張掖祁連山下的馬蹄寺見著的懸崖石壁上的馬蹄印那麽緊湊和急促,因為這些馬蹄印凹陷似是天馬行空於此閑庭信步留下來的印跡。看馬蹄印凹陷裡還積有一窩窩滿滿的水,似是天馬喝了離開之後剛剛才又倒滿的,似是剛剛倒滿了正在等著天馬的到來。

  北方的晚夏,新泰的那一整個夏天,雨水本就不多,沒有個十天、半月下不來一次兩次雨水。登山時,離上一次下雨,至少有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了吧!況下雨後,又多是豔陽高照的天兒。新泰市這個地方下的雨水,多半都進了平陽河、青雲湖裡去了,進了厚達數十米深的土層裡面去了。那厚達數十米深的土層,我是見過的。我曾於一基建開挖處蹲著見過挖下去十多米深的土裡的下面還是土而見不上一處或多處石頭。地屬平原的土層,其吸水、吃水的能力是極為強悍的。

  於是,於第三座山頭頂上的石板上的馬蹄印凹陷裡,於雨後的七八天后,還能見著滿滿的水,而沒有被太陽曬幹了去,被風吹少了去,確實是奇了怪了。仰天去看,天上沒有半片雲彩,尋不到天馬回到天上的印跡和天馬從天上來欲到山頭去的兆頭。但,終究覺著這個山頭是天馬、仙人的領地,我們遂學著唐代詩人李白《夜宿山寺》詩中“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詩句所言的那樣,在巡看了一周後,未在其間多作佇留,徑直去到了第四座山頭。

  於第四山頭停留,是因為我手中的紅色的方便袋裡面沒有了東西,脫手去了天上。然後,它像風箏卻又缺少那牽絆風箏的線,像飛機卻又缺少可以把控飛機方向的“大腦”,整個地飄飛在空中,如浮雲般自由的、毫無目標方向的,準確地說是毫無約束的,在天上翱翔,漸漸地越去越遠,越飛越高。

  脫手而去,不知道是我放了手有意而為之,將它放了,同風直上九萬裡,去跑?還是它自己掙脫了我的手,有意乘風直去十萬八千裡,去漂?陽光照在山頭上,風兒輕輕地搖著扇兒,扇在人的身上,使人覺了不顯得火熱,倒顯得暖洋洋。

  恰時,天上是沒有風箏的,那在天上翱翔的“袋子”,便是風箏;天上是沒有飛機的,那在天上翱翔的“袋子”,便是飛機;天上也是沒有浮雲的,那在天上翱翔的“袋子”便是浮雲。看,不一會兒的時間,那“袋子”便去得越來越遠,飛得越來越高了,直至漸漸地消逝在了天際。

  現在,天上什麽也沒有了,青雲山的四座山頭上,除了我和她,沒有其他任何一個人了。整個天地間,能鬧出動靜的活物,似乎只有我和她。我和她周看了站立的地方,有一平滑、寬大且又潔淨的石板吸引了我們的眼球。在那石板的裡側,有一低矮短小的崖壁。那崖壁被歸弄到那裡,自然是去做那石板天然的椅靠。面對這樣的椅靠,我們互相含情脈脈地看了看對方的眼睛,然後牽了手,心照不宣地,去到那石板的裡間坐下。旋而,她的頭靠在了我的肩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腰、手上。繼而躺下去,地當床,天作被,風為屏了,然後去聽彼此的心跳。天地為盟,山河為誓,風兒在輕輕地飄,心兒正在愛河裡縱情流淌!我看著她,似乎是在看著大地,在我的眼裡,她就是我的依靠;她看著我,似乎是在看著高天,在她的眼裡,我就是她的希望!

  從左到右,青雲山頂上的四座山頭,一一被我們登了上去。……,該下山了!第三座山頭—翠雲峰與第四座山頭—青雲峰間,只是山頭的的連綿,沒有任何一條像樣的山路。第三座山頭—翠雲峰除了與第二座山頭—晴雲峰間,有一條只能側身而過的懸掛在山壁腰上的路之外,再無其它的路相連,其它的盡是深不可測,瞰而生畏的懸崖。下山的路,即便可以再去走那一條讓人不寒而栗的懸掛在山壁腰上的路,但對第一座山頭—彩雲峰通連山下的那只能容納成人半隻腳大小的,似是石匠師傅用鑿子鑿成的三面懸空、手無扶靠的筆陡的梯步,我是絕然不敢去想和踩著下去的。

  如此,在退路已無、前路未有的絕地,難不成我們會地老天荒了,並終老於此成為永恆?

  信著“車到山前必有路”,期著“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們在第四座山頭—青雲峰上四處找尋著下山的出路。找尋了一周,找尋到的只有一段倒“V”字形的數十米高的斷崖的倒“V”字形的尖角。人去死死地貼緊了倒“V”字形的尖角往下移,似乎才是唯一的下山的路。可是,人背貼著尖角,眼臉朝外見著懸空和深谷,也是萬難保全到達山下的。正猶豫間、心悸時,一處根長在山崖、頭向崖下借助崖壁伸長下去的手指粗大的懸在倒“V”字形的內近尖角的藤蔓,給了我們最終的勇氣和希望。

  魯迅在《故鄉》一文中曾說到:我在朦朧中,眼前展開一片海邊碧綠的沙地來,上面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我想:希望本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現在,我們從青雲山上下去,不走懸掛在山壁腰上的路,不走“只能容納成人半隻腳大小的似是石匠師傅用鑿子鑿成的三面懸空、手無扶靠的筆陡”的梯步……。不走“回頭路”的話?似乎就沒有了路。我們於此不信邪,我們也只有走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路,才能最終下得了青雲山。

  就此決定了,於是攢足了氣,鼓足了勁,手把緊了倒“V”字形間唯一的藤蔓,一邊用腰身貼緊了崖壁,一邊用腳蹬緊踩實了倒“V”字形的尖角,我於前,她於後,慢慢地一步一步向下滑移了下去。

  終於,有驚無險地下到了崖底,踩在了有草木的泥土地上,心兒才算是落了地。然後,坐靠在地上,回頭上望,我們也終於探索並走出了一條從青雲山的山頂上下來的前人沒有走過的路。也許那條路也是只有我們才能走得出來的一條路。可能也沒有後來人去沿我們走的那條路下山來的吧!我們生死與共在一起,並讓青雲山作了一次生死見證。現今,不知道那根藤蔓還在不在?

  從青雲山頂的從左往右的第四座山頭的倒“V”字形斷崖上下來,繼續往山下走,其間我們梯次見著有兩三處用塊石壘成的壕台。這兩三處依山依關,於下山的路的要衝,用塊石壘成的壕台,終讓我們見著了青雲山上的人曾經生活的存在,也終讓我聯想到了為什麽有青雲山烈士陵園的存在。也許,抗日的烽火也曾經燃燒在青雲山上,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兵家必爭之地,定然曾粉碎過敵人的一次次掃蕩……。

  下山的路,草木在綠蔥蔥地生長,紅籽也有在風裡搖拽、在陽光裡顯耀。那“紅籽”,我本以為只有家鄉貴州的大山裡,才能生長。據考證,“紅籽”又名火棘,其樹形優美,夏有繁花,秋有紅果,果實存留枝頭甚久,在庭院中做綠籬以及園林造景材料,在路邊可以用作綠籬,美化、綠化環境。喜強光,耐貧瘠,抗乾旱;黃河以南露地種植,華北需盆栽,塑料棚或低溫溫室越冬,溫度可低至0℃。主要分布於中國黃河以南及廣大西南地區。全屬10種,中國產7種。國外已培育出許多優良栽培品種。主要產於陝西、江蘇、浙江、福建、湖北、湖南、廣西、四川、雲南、貴州等省區。 沒有想到!在山東,在新泰市的青雲山,於我們下山的路上,於塊石壘成的壕台的邊上,也能見著“紅籽”野生的模樣。那紅籽的模樣,正把我們的臉龐映照得更為亮堂。看,執子之手的“幸福”,正大大地寫在我們的臉上。

  沿著下山的曲路,去到山腳,折向左去往市區的方向,有一大片栽植的石榴。於其間的土路上走過,裡側的高處,和外側的低處的石榴樹上,都掛滿了石榴果兒。石榴果兒已經開始透著紅,紅紅的似是熟了。透過紅紅的石榴果兒,我似是見著了紅紅的石榴花。見著那紅紅的石榴花,我又似是於其中見著她穿的也是大紅的石榴裙!於是,我想去那石榴樹間紅紅的石榴裙下纏綿。抬望眼,青雲山的山頂開始起了雲氣,山頂上的天空正歸來了一兩朵雲,在那朵雲裡,我似是看見了她和我正牽手在一起!於是,我又想去高天,去到青雲山的山頂,於天造地設的床榻裡,坐著,躺著,永久地去聽我們之間心靈的交語!

  聽心靈的交語,俯看了、鳥瞰了、遠眺了眼睛能看到的地方、腦能想到的地方、心能聽到的地方。似乎正是受到了“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太山而小天下”的感召和影響,我們在登上了青雲山之後,過往的、現在的、即將要到來的,近處的、遠處的,上有青冥之高天的、下有淥水之波瀾的事兒和人兒還有景兒……,正向我們紛至遝來;那新泰市及其周邊的萊蕪、平邑等等地方的有關於我們的畫面,正在不停地在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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