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病房實習之後,我也有過跟著其他同學去看他們實習的血、尿、大便三大常規及其它化驗、檢驗工作,並知道了一點點采血、取尿、取大便用作化驗、檢驗的方法,但終究沒有去到那兒進行過系統地實習。
我也有去到一樓的另一頭,見識過上節育環、取節育環、人工流產、婦科檢查等等,但終究因為自己是一個男生,從內心深處沒有去做好“接受,甚至學會掌握那些領域專業技術操作”的準備,而應付了事,以致終未能學到一點兒真正的東西。
不僅如此,甚至,還因為內心有抵觸,在參加工作後,我也沒有去從事諸如上節育環、取節育環、人工流產、婦科檢查等等方面的工作,終未能掌握諸如上節育環、取節育環、人工流產、婦科檢查等方面的醫學技能。我知道在自己在那些事兒上的思想沒有解放,顯然是不對的,應當知過就改,然而這就如同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一樣,要去怪是怪不得人的。真要去怪,就只能怪實習時,自己的那種“應付”心態吧。
至於男科,我沒有被分到那兒去實習。究其原因,大概是沒有時間吧!我對沒有在男科實習的經歷是若無其事的,其原因大概又是因為我本就是一個男人,對男人之事不會好奇。因為自己種類的那點事兒,還能不知道點兒?
至於手術室,那是必須要去實習的,所有的同學包括來自其它學校的實習生,也都會一個不漏地被分配到手術室實習。
輪我去到手術室實習時,是在新泰市整個實習點臨近結束的時候,一起在那實習的,除了我們班的另外的兩個在新泰實習點實習的同學外,還有一個來自別的學校名字叫“安敏”的女生。
說起安敏,我對她還是蠻有印象的。印象裡有很多事兒。說起那些事兒,得從一個杯子去說起。杯子從SD新泰隨著我,先是回到了TA,然後又從TA隨我回到了貴州的老家。之所以把杯子帶著一起走,主要是因為那杯子是安敏送的,而且於當時的我來說是屬於價錢不菲的那一種。其實杯子本沒有什麽特別,硬要說它特別的地方,便是在杯子在被買回來後,杯子蓋的內面,被用刀刻上了“Wan Ming”。
在送我杯子之前,安敏還幾乎每天都會從家裡帶蘋果兒、石榴等到手術室實習,然後都會拿給過我吃。在帶去蘋果兒、石榴等之前,安敏她跟我聊天時,有說過:她家裡的父親是她們鎮上的建築包工頭;她的弟弟不到16歲就有190厘米的身高,而且還在長身高,以及早已是校籃球隊的隊員之類的事兒。
在跟我說及她家裡的事兒之前,她有說過:我的眼睛太厲害了,看人不眨眼,把她看得心裡慌慌的之類的話兒。其實,在這之前,她是知道有人在喜歡我的,而且我和那喜歡我的人還在交往。
所有的與安敏的交集,在當時和後來的相當長的時間裡,我都認為“她說,我看她,她會心裡慌慌的,和她開始每天帶去蘋果兒、石榴,然後再買來杯子,最後自己在杯子蓋的內面刻上‘Wan Ming’後送給我”,是很正常的普通的交往。只是到了二十多年後,我從旁人的閑談中,知道了世人有“送人杯子就是送人一輩子”的說法,我才想起我這一輩子曾收到過別的女孩送過的唯一的一個杯子。而那個唯一的杯子,就是安敏送的,是她1998年上半年在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手術室實習時送的,
杯子蓋兒的內面有她自己用刀具雕刻的“Wan Ming”。 現在想起來,她是有“心”了,而我卻是粗“心”甚至是無“心”了。也許,有我當時的粗心,甚至是太傻而傷到過她;也許她當時也沒有喜歡過我,甚至沒有想去追求我的意思。只是,於現在這個社會風氣沒有那個時候單純的大環境背景裡,去憶起二十四年前的點點滴滴,心裡也還是會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眼睛也還是會有點兒欲濕欲濕的感覺,總覺得當時的我,於安敏的付出,如裡能做出一點點兒的哪怕是善意的拒絕都會好一點兒,可是我居然一點點兒也沒有,就傻傻的什麽也沒有去說過和做過。
二十四年過去了,不知道安敏過得怎麽樣,一切是不是都還好?二十四年過去了,安敏送我的杯子,也只是隨我從SD新泰去到SDTA,然後從SDTA回到了貴州的老家,然後再也沒有隨我去過別的地方。很顯然,安敏送我的杯子,是在陪了我近萬裡行程後讓我帶回貴州老家丟掉的。具體是什麽時候不見的,記不清了,而且絲毫沒有了印象。也許還在貴州老家那百年木屋的什麽角落裡吧,反正我是真的記不得了。
應該是老早就丟掉了!因為我老早就忘掉了“杯子”的事兒。只是二十四多年後,我在聽人言及送人杯子便是送人一輩子言論的時候,我才想起“杯子”的事兒來。我這人於某些事兒,是特別容易忘掉的,比如說,是聽誰說的“送人杯子便是送人一輩子”的,我便記不得了。現在,我想起了二十四年前“杯子”的事兒,似乎真地看見了杯子蓋兒的內面刻有的安敏自己用刀親手刻上去的“Wan Ming”,然後才又想起了這麽多。
對於在手術室的實習,大家的期望值都是很高的,都希望在結束實習的時候,能參與做“女扎”“男扎”手術,並學會它、掌握它。因為“女扎”“男扎”絕育手術,才是從身體機能上,通過醫學手術,去控制人口數量並執行好計劃生育這一國策的根本,而那些“上環”及其它諸多起類似作用的手術,相較而言只是節育手術,節育跟絕育是有根本性區別的。
因為對去到手術室習的期望值高,並都希望求得真經,學到真東西,所以大家夥兒都表現得很積極。可就是因為大家夥兒都有想法,所以給到每一個人頭上能夠參與的機會卻不是太多。不知道別的人有幾個最終學會並掌握了,然後能做、會做“女扎”“男扎”手術?反正,我是沒有學到手的。
去手術台參與做手術的機會少,但手術室外清洗手術器械和打手術包,以及給已打好的手術包消毒等等諸多手術室裡的雜務,我是學到手了,是能做、會做了的。其實,手術室裡需要掌握的,不只有去到手術台上給人做手術那些事兒,其它的也真的很重要。況“女扎”“男扎”手術的技術難度,本就很大;而且“男扎”手術,我在那兒實習的時候,都沒有見過。也許是實習的人想去學,和爭搶著機會去的人很多,也許是實習的時間不夠等等,以致我直到整個實習結束的時候都沒有學會。
“男扎”,我是後來回貴州工作後,在YJ縣計劃生育局副局長兼縣計劃生育宣傳技術指導站站長的“逼迫”下和手把手地教了之後, 我才會做的。
“女扎”,直到我被調離縣計劃生育宣傳技術指導站,去到縣政府辦公室當秘書之前,在長達八年的時間裡也沒有學會。為什麽就一直沒學會“女扎”這一項計劃生育技術業務部門做得最多,甚至是最重要的技術呢?也許是人太笨了的原因吧?可,為什麽我可以學會“打引產針”“做男扎”,學會“做B超”,學會一個麻醉醫生該乾的事兒,甚至掌握別的連會做“女扎”的醫生都不會做的“皮下埋植術”的“放置”,特別是“取”呢?也許是有選擇性的懶惰和主動吧!
而這,或許與我在SD新泰市計劃生育服務指導站的實習有關,因為時至今日,我仍然覺得自己在那兒的實習,雖然一直表現得不錯,取得的效果,學到的東西也都歷歷在目,但如果在心裡沒有選擇性地,去預先歸類喜好,或許自己在比如上環、取環、女扎等等節育、絕育手術技能的掌握上就會做得好一些。同時,也不會影響到參加工作之後的工作中去。
雖然,我沒有做到去做一個計劃生育工作者能做、會做的全部工作,但我可以做得更多一些,可以做到會做、能做的多一些,做一個同時會計劃生育管理、計劃生育統計、計劃生育技術的計劃生育工作者。做一個同時會計劃生育管理、計劃生育統計、計劃生育技術的計劃生育工作者,這可是1996年時任國家計生委主任,到SD視察國家計生委泰安人口學校時,對我們這些學生再一次又再一次提出的要求和賦予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