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徐州不幸,出了一個大賊王徐翔青!”
說起來這徐翔青也是個人物,出身貧窮,從小種地為生,年少時因為身體天賦不錯,得到某個遊行道士的青睞,得傳武藝。
長大後的徐翔青因為殺了地主,落草為寇,成為了徐州一代最大的水匪頭子。
雖然叛軍今年才開始向東殺來,但早在兩年前就開始謀劃,而徐翔青得到武勝看中,開始布局源河一帶。
徐翔青的水匪數量變得越來越多,遊弋在源河之上,徐州十三府,有七個府在他的威脅之下。
徐州總兵戰死,各府的軍事力量現在都不敢輕舉妄動。但是徐翔青的威脅實在是太大,水道是徐州最重要的貨物運輸方式,徐翔青的存在已經嚴重阻礙了徐州百姓的正常生活,甚至有些地方因為缺鹽等生活必需品,已經造成了極大的民怨。
但是徐州牧就是個膽小鬼,死活不願意再出兵,更是下令各府,各縣死守城門,不得妄動。
當然為了不被徐州百姓和世家罵的太慘,自從他們得知西山軍派出了援軍保護自己的後勤要道,就想聯系他們去清剿徐翔青的水匪。
“在來的路上,我得知在麓山府的叛軍已經南下荊州,就連上揚府的叛軍也坐著徐翔青的戰船順河而下,荊州的告急文書已經到了徐州地界。”
“弱勝去荊州了?和魏無征合並一處了?武勝想搞什麽鬼?”洛言之不解道。
武勝的左膀右臂就是魏無征和弱勝,如今兩人齊齊南下,武勝是知道自己好日子不長了嗎?
歷史已經改變了!弱勝出現在了一個不該是他出現的地方。
對了,還有萬定國!
萬定國雖然屢打敗仗,但他與武勝的結義之情是實打實的。
這次萬定國和弱勝看似兵行險著,其實結合徐翔青的情況,除了擾亂徐州,他們的目的就是順河而下去荊州。
洛言之聞言大怒,“媽的!讓他們給跑了!”
弱勝雖是豪傑,但他的性格與武勝一樣,弑殺殘暴!倒是魏無征是叛軍中少有能堅守自己的底線。
所以前世陛下才會接受魏無征的投降。
弱勝必須死!是為了告慰被他殺死的無辜者。
如果還像前世那樣,武勝死後,魏無征和弱勝投降了文無敵,那還真是太便宜他了。
武勝那個莽夫想來早就已經打算讓叛軍一分為二,心思如此深沉,應該是背後有高人指點。
前世徐翔青最後也是投降了文無敵,得封伯爵,授正三品水師將軍,鎮守源河水道。
徐翔青這人貪財好色,和正常男人一樣,不過這人非常擅長水戰,座下戰船也有上百艘大船,小船上千艘,漕幫在他面前都要退避三舍。
源河水道繁雜,漕幫的地盤是最主要的水道,連同各府城,但是源河的支流則是水匪的地盤,徐翔青整合了源河上大部分水匪,自然就是源河支流的王。
但是漕幫這些糙漢可不會像水匪這些亡命之徒一樣去拚命。
所以如今源河水道斷斷續續,漕幫見到徐翔青的船隊也只能無奈退避。
但這並不意味漕幫就打不過水匪!
“源河的安全對西山軍同樣重要,剿滅水匪義不容辭。但是水戰非我西山軍所長,所以我想找個外援!但是.....”
“洛將軍請將!”
“我們西山軍不要錢,但是我請的外援卻要很多錢,他們才願意幫我!”
“你指的外援是?”
“自然是源河上的第一幫,
漕幫。” “我們州牧已經找過漕幫的總把頭,但是總把頭已經拒絕,畢竟漕幫大部分人都是普通百姓,和水匪打仗確實是強人所難。”嶽拆說道。
“那也比源河水軍要強吧~~”洛言之笑道。
源河這麽大一條江河,何況數州,怎麽可能沒有水軍?!
但是既然徐州牧選擇了向西山軍求援,可見源河水軍是拒絕了徐州的求援。
“但是漕幫總把頭已經拒絕徐州牧。”嶽拆歎氣道。
“哈哈,他拒絕徐州牧,但不會拒絕我!”洛言之說道。
嶽拆不懂,漕幫總把頭雖然是江湖人,但是地位極高,媲美世家大族,就連州牧都可以不放在眼裡,這樣的人物會聽眼前這位洛將軍?
嶽拆只是一個傳話的,他的主要任務還是安撫麓山府東部的災情,剩下的事情就讓洛言之去考慮。
“嶽大人!賑災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一個人都沒帶?”洛言之有些無奈的看向旁邊的嶽拆。
嶽拆尷尬道,“州中人人自危,不敢出城。”
“難道你就想靠著此地的官吏做事?他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
“我已經聯絡了宣中府的駐軍,他們是募兵,戰力不弱,王恆將軍也願意幫我去那裡調兵。”
“募兵?徐州還有募兵?我還以為都戰死了。”
“徐州募兵有十萬人,還有五萬人分散在徐州各地。”
“十萬募兵!你們徐州還真是有錢!”
募兵可不是府兵,是正兒八經的職業軍人,他們的武器鎧甲可不是隨便糊弄人的,要花很多錢。
“還不是因為叛亂的緣故,徐州為此在三年裡增加了一半的募兵。”嶽拆歎氣道。
洛言之搖搖頭,“兵在多有什麽用,還不是一敗塗地。”
嶽拆點頭道,“是啊,徐州總兵和州牧都是無能之人,州牧不知政務,總兵不知軍務。”
經過兩日的接觸,洛言之發現嶽拆頗有一些憤世嫉俗的性格,懟天懟地對空氣。
除了皇帝陛下,短短兩日,上至朝堂下至徐州官場都被嶽拆罵了個遍。
這大概也是為何他日後能在大鴻朝堂上讓人那麽害怕的原因,他實在是太剛了,一旦手握大權真的是一點也不給朝臣們面子。
“要不你辭去徐州邢憲的職務,來我西山軍任職如何?西境雖然困苦,但我西山軍如日中天。”洛言之說道。
嶽拆沉默了一會,皺眉道,“西山軍必將再反,洛將軍是這個意思吧?”
洛言之笑而不語,聰明人不需要把話說的太明白。
其實朝堂上下都知道西山軍這股力量太強大,反與不反不過是旦夕之間,要不然桑青葉也不會處處壓製文無敵。
嶽拆雖然也是讀書人,身上有功名,但是早就對大乾皇朝充滿了失望。忠君愛國從來不是他的想法,他同情底層的百姓,痛恨腐敗的官吏,據說和他父親當年被罷官有關系。